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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将军俏军师(二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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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万五千名北府军,一支训练了三个月的唢呐队,以及一张“十万大军”的空头支票,愣是把分兵到只剩一万守军的帕沙部生生给吓出了归宁。

    坚固的大船从苍江南岸连接到北岸,铁链相连,舢板互搭,一座运兵桥自此建立,北府军的正面大军,浩浩荡荡,开入归宁。

    时停云从浮舢上轻巧跳下,跺去脚底的黑泥。

    他问一名亲军参军:“战况如何?”

    “如少将军所料!”参军喜道,“帕沙弃城而走,往长陵去寻他的主军去了。”

    时停云点头,还不忘抬一抬于风眠:“有赖军师献策。”

    黑泥覆船、以避火攻的正经战策,的确是于风眠设计的。

    至于王八和唢呐,包括北府军现在正在做的事情,都是池小池的主意。

    ……在北府军占了上风后,时停云便示意己方士兵在南岸点燃狼粪。

    收到讯号后,早早等在上游的二百名兵士放舟入江。

    轻舟顺流而下,二百人在江面上擂鼓喊叫:“归宁败矣!!帕沙亡矣!!”

    开着全服喇叭嘲讽对手这种事情,池小池做得非常熟练。

    至此,计成连环。

    池小池托人告知褚子陵正确的军情,是为将他拉入计划之中。

    先后经历艾沙、吴宜春之事,以帕沙之疑心,不可能再对褚子陵的情报全盘信赖。

    三城实力之优劣,帕沙心中有数,因此,他断不会相信,北府军会从正面强攻,最有可能的是佯攻归宁,实则是让主力部队绕行上游,在仡卡率军离开长陵后,再伺机攻打仡卡部。

    帕沙性情如狼,一为谨慎,二为贪婪,得了情报,绝不肯分功于旁人,誓要占了全部的便宜,既可彰显仡卡之无能,又要一口气吃掉妄图“声东击西”的北府军主力。

    因此,他定会拨主力去长陵附近守株待兔,却丝毫不觉,对垒的强弱双方,在不知不觉中掉了个个儿。

    三城当中最强悍的归宁,反倒成了软肋。

    池小池叫骁骑营花费三月,收买、训练马匹,是为在计划当夜,在长陵附近驱马扬尘,制造大军压境的错觉。

    而他乘南风之势,率军渡江。

    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红旗招展、人山人海。

    他带着两万五的主力军“佯攻”而来。

    情势也正如帕沙预料的那般,长陵、归宁与稻城形掎角之势,一方遭袭,另两方必然出兵。

    现在,帕沙分出的主力军也该觉出自己中了声东击西之策了,必然联合长陵仡卡部,一同反扑,意图夺回城池。

    仡卡部人数不算多,有一万五千军马,发现归宁失陷,不说倾巢而出,也必率主力来救,到时,城中留守之人,怕是不会多于五千。

    然而,北府军此次调集到的总兵马,足有三万四千人。

    两万五千人是渡江强攻的主力,而剩下的人,正在暗处虎视长陵,擎等着城中空虚之机。

    所谓计谋,自然不可能面面俱到。

    若是帕沙坚决不弃城,或是有能力稳住被搅乱的军心,死守归宁,等人来援,那池小池也只能即刻下令北府军主力绕行,避其锋芒,抄了仡卡的老家,也能借此重挫帕沙锐气。

    但可惜,帕沙是个谨慎又惜命的人。

    他不敢赌时停云是否真的带来了十万军马,亦不敢将希望寄托在南疆军士的低迷士气上,只好弃城,去找他的主力军,好杀上一记回马枪。

    因此,他将一座门户大开的归宁城直接丢给了时停云。

    时停云指挥道:“迅速占领归宁,巩固城防,点出一万兵马,换上先前备好的衣服,准备应战!”

    那参军道了声是,疾步下了。

    时停云走出几步,左右张望。

    一名跟随在时停云身侧的校尉抹一抹额头亮晶晶的汗水:“少将军,等长陵那边也闹将起来,这夹在归宁与长陵正当间的几万南疆军定然就废了,头尾不得兼顾,士气必损,甚至会因先救援哪边起内讧。可……稻城的两万人,又该如何应对?”

    时停云抬头看了看月亮的位置,道:“放心。按时间推算,我那全服喇叭,也该开到稻城了。”

    校尉:“……您的什么?”

    “稻城的索祥将军,是有名的多疑之人。”时停云收了不正经的腔调,“你觉得,他若是听说长陵与归宁已经折损,是会继续率军,不管不顾地往归宁扑杀,还是回去自己蹲好自己的窝,看好自己的蛋?”

    “您是说……?”

    “我派了一千人,抄他后路,去稻城周边敲锣打鼓送温暖了。”

    他又在四下里看了一圈:“军机转瞬即逝。索部若是坚守稻城不出,在天亮前还未派援军到来,那我便能让长陵与归宁都姓了严。”

    话音落下时,他总算在穿梭的人堆里找见了他想找的人。

    仁青,十三皇子的侍卫。

    时停云快步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十三皇子人呢?”

    仁青脸色一片惨白:“回时少将军,属下不知……战事起后,十三皇子便与属下失散。方才属下听闻,十三皇子拿下了一名帕沙的亲兵,问清了帕沙去向,便点了一百骑兵,追帕沙残兵去了。”

    “……什么?!!”

    时停云心跳瞬时失序,不管池小池如何调控,四肢也是难以抑制地痉·挛颤抖起来,银甲碰撞,发出窸窸窣窣的轻响。

    仁青:“时少将军……”

    时停云不等他将话说完,大步奔至一匹高头大马前,一把扯过马缰,正欲翻身上马,便见严元衡一身是血,从西城门方向快马跃入,身后约有五十余骑跟随。

    他右手提着个柚子样的东西,御马至时停云身前,他单手扯缰,让马原地踏步,旋即松开了手。

    一颗人头滚落在地。

    帕沙的绿眼睛还睁着,眼中最后倒映着的情绪,看不出是惊惧,还是愤怒。

    严元衡抹去脸上血污,温声道:“时将军,我提了帕沙的人头来,可领那一百金的赏钱吗。”

    时停云嘴唇哆嗦两下,一把拉住严元衡,把他摔下马来,骑坐在他身上,照他肩膀就是劈头盖脸的两下抽打,在仁青还未反应过来时,又猛地将严元衡抱紧在怀里,头抵在他肩头处,一语不发,身体却忍不住微微抖着。

    两个青年,滚了一头一脸的血灰。

    严元衡没料到他会是这等反应,颇有些无措,又不想用满手血污弄脏了时停云,因而不敢下手抱他:“素常。我没事。”

    时停云哑着嗓子嘶吼:“……胡闹!!你简直是胡闹!!”

    仁青在一边瞧着,不知是不是该提醒时少将军,私下里如何暂且不论,他这样当着众军斥责十三皇子,的确是大大的不敬。

    然而严元衡是半分也不介意。

    他近乎温柔地解释:“我给自己设了界限,只追二十里,若是不得其踪,那便算了。好在我追上他了。他身边只有八十余人的亲卫,不算难对付……我想为你做点什么。这个,够吗。”

    时停云的精神总算渐渐松弛下来。

    他说:“够了。很够。”

    又缓了片刻,他狠狠抹一抹脸,站起身来,对那目瞪口呆的校尉道:“通令下去,叫将士们换口号!”

    校尉道:“要将帕沙的死讯宣扬开来?”

    “不。先不提帕沙的死活。”时停云情绪的负面影响渐次退去,池小池聪明的智商总算又占领了高地,“找不到帕沙,能叫他们始终保持不安;但若是把帕沙的头挂出去,谁晓得他们会不会被激怒,同仇敌忾,前来夺城?”

    “少将军考虑的是。那将士们换些什么口号呢?”

    时停云不假思索:“诛仡卡,送王八。”

    校尉:“……”您能不能换个东西送。

    但是令出既遂,向来是北府军传统,况且这个口号出乎意料地管用,喊着既顺口又提气,因此校尉拱一拱手,便退下传令了。

    时停云快步走回严元衡身边,拉着严元衡,径直往城中而去:“严元衡,今夜怕是不眠之夜,守在此处,万勿乱跑。若是再有下次,我再不认你这个朋友。”

    严元衡摘下铁盔,抱入怀中,言简意赅地答:“是。”

    ……他抱我。

    素常方才抱了我了。

    被抱了约一盏茶的时间后,严元衡总算意识到了这个事实,兴奋雀跃得不能自已。

    仁青经了方才那一吓,现在是无论如何不肯让视线离开再严元衡。

    严元衡倒是很温驯,听了时停云的话,在归宁城总府内等待,抱着铁盔盘弄上面的红缨穗,心情很不坏的样子。

    仁青无奈之余,倒也理解他。

    十三皇子虽是年逾二十,至今却仍未成婚,因此偶尔做出些幼稚举止,也不奇怪。

    他亲手诛杀了帕沙,着实是大功一件,消息传回,皇上定会喜悦,赞他勇武。

    然而他作为皇子的身边人,也该劝着些。

    于是仁青试探道:“皇子武艺绝伦,仁青知晓。只是这样贸然行事、追敌而去,着实太过冒险,难怪时少将军发怒至此。您没有看见,时少将军听说您去追帕沙,脸和唇都煞白煞白的。”

    严元衡不语。

    他是看见了的,近距离看得一清二楚。

    他的确想要时停云的拥抱,又着实心疼那样紧张惶恐的时停云。

    思及此,严元衡谨慎地点一点头:“是,一生只得这一次,再不会有了。”

    今夜,确是个不眠之夜。

    两月之后,苍江两岸三城,均飘扬起了北府军的旗帜。

    归宁帕沙将军,守江防不利,被北府军攻入归宁,帕沙意欲逃窜,却被中原皇室,十三皇子严元衡一剑斩于马下。

    长陵仡卡弘将军,带兵出城援救归宁,反致自身城池空虚,被八千北府军抄了后路,仡卡弘欲撤兵回援,却与帕沙部副将发生龃龉,争执间,北府军竟主动进攻,且其着南疆军服,操一口南疆文,如同鲶鱼,灵活机动,在万军众中穿梭喊杀,一度引起南疆军的踩踏和自相残杀。

    长陵不保,归宁失陷,稻城索祥却图谋自保,延宕不前,以至于贻误战机,给了北府军休养生息的时机。

    在后期的正面交战中,稻城两万兵士不敌源源不断增兵而来的北府军,索祥只好率众弃城而逃,回到主将铁木尔主营,被判为临阵脱逃,施以腰斩之刑。

    此战过后,苍江流域,尽归中原。

    这场战役,池小池唯一不大满意的是,褚子陵竟然全身而退,没被他的“自己人”抓去砍死。

    不过也够了。

    从头至尾,池小池只用了三封去信,便斩断了他的全部生路。

    听说他知道了帕沙的死讯,回到骁骑营后便大病了一场。

    池小池生怕他病死,甚至亲自前去探望了一番,确认他只是急火攻心,且死不了,就拍拍屁股又回来了。

    接手三城后,军务繁多,他成日忙得很,还要抽空去检查李邺书的功课,没工夫去关心褚子陵的心理健康。

    他只要别一口气没倒上来把自己憋死就行。

    某日,他正在帐中忙碌,突闻通传之声:“少将军,皇上的犒赏特使来了,马上就到营外。香案已经摆好了,您速速更衣来见吧。”

    池小池依言而行,与同在营中的严元衡恭敬地候于香案之后,垂手低头,只待特使宣旨。

    然而,在看见特使穿着的镶嵌着夜明珠的军靴后,池小池险些笑场。

    他一抬头,果真是严元昭那张吊儿郎当、似笑非笑的脸。

    ……但他却笑不出来了。

    ——严元昭穿着的那套盔甲,像极了他死时所穿的那一身。

    感受到时停云指尖的抽动后,他体内的池小池叹息一声。

    ……时停云的情绪病又犯了。

    好在这一次,情况没有那么严重。

    时停云至少没有失控,而是安安静静地跪下接旨。

    严元昭宣读完圣旨,分发完赏赐,便兴冲冲地拉着时停云入了营,拉着他打量一番:“不缺胳膊不少腿儿,挺好。”

    严元衡看着严元昭拉着时停云的手,不说话。

    时停云笑:“你就不盼我好。”

    “是不是没良心?”

    近半年未见,二人只攀谈两句,便自动回归了挚友的熟稔,严元昭扒开他的外甲,按住他的胸口:“来,我替你摸着你的良心啊,你说,六爷这半年来又是给你写信,又是给你寄东西的,是不是待你好?”

    时停云:“就那样吧。”

    严元昭:“得,就知道。喂狗我还能听个汪。”

    时停云:“敢问您寄块女子用的手帕来,是打算给我们哪位用啊。”

    严元昭:“这你就不懂了。我寄的哪是帕子?是上头的香。那鸿雁香是锦柔自己制的,香味能七日不灭,我觉得有些趣味,便寄来给你赏一赏。”

    时停云:“我哪有空闻这个,鼻子里成日都是血腥气。”

    严元昭:“那六爷岂不是雪中送炭,正好能叫你压一压那血腥气?……喏。”

    他抬起手臂,献宝似的凑在时停云鼻尖:“你闻,这便是鸿雁香。”

    时停云当真俯身去嗅了。

    严元昭得意道:“好闻吧。”

    身着盔甲,还不忘给自己涂香,这等作风,确是严元昭应有之态。

    注意到他在打量自己身上铠甲,严元昭站远了些:“六爷这身是否玉树临风?”

    时停云笑道:“不如你往日的缁衣紫袍好看。”

    眼见他们二人你来我往地叙着交情,严元衡心中酸涩得很。

    他轻咳了一声。

    听到咳嗽声,严元昭仿佛才察觉严元衡在他们身侧似的,睁大了眼睛,浮夸道:“啊呀,这不是十三皇弟吗。久别了。”

    严元衡:“……六皇兄。久别了。”

    严元昭:“听说你立下奇功,父皇很是喜悦。我也看了停云来信,知晓你英姿飒爽,单骑斩将,果真是有出息。”

    左右无人,严元昭又不是什么顾忌天家颜面的人,信手搭上了时停云的肩膀,亲昵十足,由衷赞道:“不过还是我们云弟更有出息,能指挥万人作战,真不负六爷对你的栽培赏识。”

    严元衡抿唇不语。

    ……私下里,素常会写信给六皇兄。

    素常从没给他写过信。

    在另一间帐中卧床休息的娄影将一切尽收眼底,忍了又忍,终是一把将手中的书捏皱,坐直了身子,抬手扶上了自己的右耳。

    下一秒,池小池脑子里响起了061略隐忍的声音:“……小池。”

    池小池突然听到娄影的声音,微怔了怔:“先生,你能说话啦。”

    娄影:“回来。”

    池小池:“啊?”

    娄影的声音稍稍柔和了些:“……有些事,想跟你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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