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老头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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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嗒，吧嗒，吧嗒，吧嗒”几滴鲜红的血液，顺着白羽那张苍白俊脸滴落到了地面上，那血滴滴落到了地面的青石之上，顺着那青石的纹路，蜿蜒了开来，那血的红色，与那石的青色，一红一青，倒是分外的，刺目。
苍白如纸的脸孔，再配上，那两行鲜艳的血红色，令得白羽那张原本温润，俊雅的脸孔，看上去，倒是有些恐怖了起来。
看到了这幕，就是那已经经历过了无数次的厮杀，见过太多死人的苍九州的眼睛也是轻轻地一闭，有些不忍心再看向这个可怜，但是却是可敬的男子，苍九州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道：“唉，真是没有想到啊，最后还是走到这一步啊，白羽，你，你，唉，不管怎么说，我都先代离天，谢谢你！”
白羽的双目紧紧地闭合着，因为失去了眼瞳的关系，他的那双眼的部位，向里面深深地塌陷着，两行鲜红的血液正顺着他的眼角不断地涌出了出来，他伸过衣袖在那眼角抹了几下，不但没有止住血，倒是令得整张脸上，都糊上了血迹。
在这剜眼之痛的作用下，令得他的脸部的肌肉，微微地有些抽搐，他的牙齿紧紧地咬合在一起不时地发出一声声地轻响，但是他听到了苍九州的话，脸上却是勉强地一笑，声音里带着此许的痛楚：“离天是我的主人，我这么做也是应该的，再说了，我与主子，是血契，所以，如果她死了，那么我自然是也活不成了，也就是说，你根本就不需要谢我。”
白羽在说这话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犹豫，而且那已经因为痛楚而微微地有些扭曲的脸也上，竟然也是涌起了少许的温柔：“只要她能很好地活着，我愿意做任何的事情，不要说，这才只是让我剜眼，就算是让我去死，那么我也再所不惜。”
一边说着，白羽便将那没有托着眼球的手掌，在自己的衣服上狠狠地擦了几下，苍九州明白，这是因为白羽害怕，会将自己手上的血液，沾到纳兰离天的身上，将纳兰离天的衣脸，或是小脸，或是手，弄脏了。
一时间，苍九州不由得也是一阵的感叹，看来在白羽的心里，纳兰离天的地位，倒是比他自己还要高出来不少。
多少年了，苍九州没有见过，如此真诚的人性。
要知道，一直以来在苍九州的眼里，人便是利益的动物，不要说是主仆了，便是那亲如兄弟，在足够的利益面前，也是可以相互出卖的。
而且就算是纳兰离天死了，因为血契的关系，白羽也会死去，但是，这也并不是，可以令得白羽亲手剜出来自己双眼的理由。想到这里，苍九州再次看向白羽。
看着白羽右手中所托的那两颗眼球，因为白羽已经将自己体内的近乎是全部的生灵之血，全都逼到了这两颗眼球之内了，所以，这两颗眼球此时也是呈现出来了完全的血红色，并且，那两个眼球看上去，竟然如同最纯净的红水晶一般，竟然还有着一种晶莹剔透的感觉。
如果不是亲眼看着，白羽动手，将这两颗生灵血瞳从他自己的眼眶当中剜了出来，就是连苍九州都不会相信，如此艳丽，如此纯净的，事物，竟然会是人的眼瞳。
这种感觉，令得苍九州的心头一震，他有些惊愕地看了一眼，那已经变成了一头灰白色的长发的，并且已经完全成为了一个瞎子的白羽，以苍九州的阅历，他当然是知道，拥有着生灵之血的人，当他将自己所有的生灵之血逼到那双瞳之中的时候，如果那双眼瞳越是晶莹的话，那便是说明，这个人的心灵也是如此的纯净，还说明就是，他是心甘情愿地，没有受任何人的逼迫，而自愿奉献出了自己的眼瞳。
否则的话，那生灵之瞳内，定然会有着浑浊之意，而这种浑浊之意，便也就是相当于人的负面情绪，而这种情绪，也会在另一方吸收这生灵之瞳的时候，一起被对方所吸收，如果这种浑浊只是一小部位还好，那么凭着个人的意志，还是可以压抑得住的，但是如果多的话，那么说不定，也会影响到吸收者的心境与情绪。
而一个奥气的修炼者，若是心境被破坏了，那么说不得，以后他的成就，也就会永远地止步于此了。所以，这个后果，也是极为严重的。
而在苍九州当年还在这片大陆上，纵横的时候，也曾经遇到过两上拥有着生灵之血的人，其中一个人自从自己的拥有的生灵之知被发觉了之后，便是糟到了，无数人的围剿，毕竟拥有着生灵之血的人，那可不是什么大白菜，土豆之类的遍地都是，这可是要几十年，甚至是几百，几千年才会出现这么一个。
所以，一旦这种消息透露了出去，那么这种奇异的体质，便会引来无数人的垂涎与贪欲。
最后，那个拥有着生灵之血的人，还是被这片大陆上，最强大的一个神秘势，抓住，并且采用手段，生生地将他体内的所有的生灵之血逼入到了眼瞳之中，然后，杀人取目。
而苍九州所遇到的第二个拥有的着生灵之血的人，却是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
一想到这个女子，苍九州的老脸上，不由得浮现出来了前所未有的温柔，不是别的原因，而是因为那第二个拥幐生灵之血的女子，正是他苍九州这一生最爱的女人。
而他们这间也有着不少甜蜜的回忆。
那个时候，苍九州也还仅是一个愣头青的小伙子，正值血气方刚，再加上，他自小便展现出来了过人的修炼天赋，所以一直以来都是以为，他自己可以凭着自己的那双手，来保护得住处自己的爱人，但是他却是明显地低估了，这生灵之血，在别人的眼中的诱惑。
少女最后还是被她的家族给捉了回去，因为，她的生灵之血，早就已经被预定了下来，那便是她所凝出的血瞳，却是要给她的亲生哥哥的，因为，她的哥哥，便是下一任的家族族长。
这生灵之血，可不光是可以增加寿命，还在加速服用了生灵血瞳的人的修炼速度。
少女宁死也是不肯凝出生灵血瞳的，但是，任谁都没有想到，家族中的强者，将苍九州也抓来了，用苍九州的性命相危胁。
虽然苍九州一直高声地大喊着，让少女千万不要妥协，但是因为不忍心看着自己所亲爱的人为自己而死，少女终于是将自己体内的生灵之血全都逼到了眼瞳之中，然后也是像着刚才的白羽一般，用自己右手的两根手指，也就是食指与中指，生生地将自己的眼睛剜了出来。
想到这里，在苍九州的眼中，白羽的脸孔，竟然与那个记忆深处的少女的脸孔重叠到了一起，他们两个人很像，都是亲手剜出的自己的生灵之瞳，都是同样苍白的脸孔，都是两行鲜血在脸上的流淌着。
这时，苍九州的心脏，竟然如针刺的一般疼，疼得令他都有着几分几欲窒息的感觉。
但是此时之白羽的两颗生灵之瞳中，却是一点负面的杂质都没有，竟然是如此的纯净，如此的纯粹。
于是就在那苍九州的注视下，白羽缓缓地将纳兰离天的身子重又抱到了自己的怀里，摸索着将自己的手掌当中两颗生灵之瞳喂入到了纳兰离天的体内。
随着那两颗生灵之瞳滑入到了纳兰离天的腹中，一股无与伦比的生机，便从纳兰离天的体内，一圈圈地释放了出来。
“太好了！”白羽也感觉到了这种生机，那张因为失血过多，而有些惨白的脸孔上，也是露出了笑容。
苍九州取出一小瓶紫色的药剂，打开瓶塞，递到了白羽的手中：“快喝下去吧，现在，你还不能倒下，毕竟现在离天还并没有完全脱离开危险，所以，你还不能有事。”
听到了苍九州的话，白羽脸上的笑意，缓缓地收了起来，然后将那紫色的药剂一饮而尽。
要知道，这紫色的药剂，可是纳兰离天给苍南九州的，这种药剂，无论受多重的伤，只要一瓶补下去，那么体内与体外的伤势，便会立即便痊愈了。
只是，这紫色的药剂，虽然可以令伤势痊愈，但是却并不能，让白羽再长出一双眼瞳出来。
白羽弯腰刚要抱起来纳兰离天的身子。
这时那就边一直面上带着几分犹豫的苍九州却是眸光一凝，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只见他一挥手，便从那一直戴在纳兰离天手指上的黑色指环里，飞出一物落在了苍九州的手心里，竟然是一个精致的小瓶。
苍九州轻轻地用手抚摸着这个小瓶，脸上的神色有着说不出的温柔与眷恋，摩挲了几下，苍九州便走到了白羽的身边，将那小瓶打开，对白羽道：“张开嘴。”
白羽微微有些愕然，但是却仍就是听话地张开了嘴。
－－－－－－题外话－－－－－－
爱恨离别本是生命中最寻常的一段路，今天你所走过的路，和昨天有过的愤怒，皆是虚无。既然如此，便让虚无回到虚无，便让旅途回到路途，如是，有苦亦不哭。
游游个人，遇到了一些问题，所以，最近心情不是很好，每天，也没有达到，之前许诺的字数，但是，某游会尽快地调整好状态，请大家继续支持某游，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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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白如纸的脸孔，再配上，那两行鲜艳的血红色，令得白羽那张原本温润，俊雅的脸孔，看上去，倒是有些恐怖了起来。
看到了这幕，就是那已经经历过了无数次的厮杀，见过太多死人的苍九州的眼睛也是轻轻地一闭，有些不忍心再看向这个可怜，但是却是可敬的男子，苍九州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道：“唉，真是没有想到啊，最后还是走到这一步啊，白羽，你，你，唉，不管怎么说，我都先代离天，谢谢你！”
白羽的双目紧紧地闭合着，因为失去了眼瞳的关系，他的那双眼的部位，向里面深深地塌陷着，两行鲜红的血液正顺着他的眼角不断地涌出了出来，他伸过衣袖在那眼角抹了几下，不但没有止住血，倒是令得整张脸上，都糊上了血迹。
在这剜眼之痛的作用下，令得他的脸部的肌肉，微微地有些抽搐，他的牙齿紧紧地咬合在一起不时地发出一声声地轻响，但是他听到了苍九州的话，脸上却是勉强地一笑，声音里带着此许的痛楚：“离天是我的主人，我这么做也是应该的，再说了，我与主子，是血契，所以，如果她死了，那么我自然是也活不成了，也就是说，你根本就不需要谢我。”
白羽在说这话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犹豫，而且那已经因为痛楚而微微地有些扭曲的脸也上，竟然也是涌起了少许的温柔：“只要她能很好地活着，我愿意做任何的事情，不要说，这才只是让我剜眼，就算是让我去死，那么我也再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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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年了，苍九州没有见过，如此真诚的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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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就算是纳兰离天死了，因为血契的关系，白羽也会死去，但是，这也并不是，可以令得白羽亲手剜出来自己双眼的理由。想到这里，苍九州再次看向白羽。
看着白羽右手中所托的那两颗眼球，因为白羽已经将自己体内的近乎是全部的生灵之血，全都逼到了这两颗眼球之内了，所以，这两颗眼球此时也是呈现出来了完全的血红色，并且，那两个眼球看上去，竟然如同最纯净的红水晶一般，竟然还有着一种晶莹剔透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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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九州轻轻地用手抚摸着这个小瓶，脸上的神色有着说不出的温柔与眷恋，摩挲了几下，苍九州便走到了白羽的身边，将那小瓶打开，对白羽道：“张开嘴。”
白羽微微有些愕然，但是却仍就是听话地张开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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