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一章 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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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些年来，姜母恐怕早就将张芝当成自己的女儿了，否则也不至于在我的面前如此低声下气。
只是……张芝的面目，我清楚的很。
我要是答应了姜母的请求，无疑是在放虎归山。
我用力姜母紧拽我的手，然后冷冷的说着；“你不要这么执迷不悟了，张芝对姜家究竟做了什么，过不了多久你就会知道，你现在这样求我，也没有用，反而会让自己将来后悔！”
我没能忍住自己的情绪，跟姜母说话的声音大了点。
可是尽管如此，她依然一心一意的求着我，声线在颤抖。
“我不管我将来我后不后悔，我只知道我现在要不救张芝，我一定会后悔！倩倩，你就当帮我一个忙，只要你帮了我，我保证再也不干扰你跟文浩的事！”
姜母的执迷不悔，让我深感无奈，对于她的要求我也没感到动心，如果仅仅只是因为这样，我就答应了她的请求，那我真是会看不起自己……
“我已经决定了，你再怎么多说也无益。”
我将这话撂下之后，拿起包包就准备回去。
可是还没等到我走到门口，就听见“扑通”一声，姜母直直的跪在了地上。
我愣愣的看着她，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她总端着贵太太的架子，甚至连看我一眼都觉得脏，现在……却为了罪魁祸首低声下气的求我。
明明她是我婆婆，却为了另外一个女人，在我面前做到这种地步。
我此刻深深体会到一句话，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我深吸了口气：“你起来。”
“我不……”姜母眼神很空洞：“我这辈子从没下跪求过人，所以倩倩我求你，就再放过张芝一次，就一次……”
姜母说着说着就哽咽了起来，看上去可怜极了，我见此有些难受，也不明白张芝那个女人究竟有哪点好，竟然值得她如此……
泪水从姜母眼眶里流出，她头发凌乱的搭在肩上，整个人消瘦了一圈，加上中暑，嘴唇长白，脸色发黄，狼狈的不成样子。
扶了好几次，她还是不起来，我有些恼火：“我到底怎么做，你才能死心？”
“我……”
她刚一开口，就被我打断：“救张芝，就别想了。”
心底纵然有千般的复杂思绪，该遵守的原则我依然还是遵守的。
这是我的底线，我绝不可能轻易打破！
“倩倩，你真的这么狠心吗？你难道不能看在文浩的面子上，可怜可怜我吗？”姜母声泪俱下，估计已经走上绝境了……
“不是我狠心，而是张芝错的太离谱，否则我不会这样，五爷也绝对不会见死不救的，你要怪就怪张芝她自己吧。”
我的语气逐渐平静了下来，尽管心底依然还有一股怒火在燃烧，但在面上已经滴水不漏。
“你也别老想着求人救张芝，你等着吧，我一定会拆穿张芝的真面目，让你瞧瞧，到时候你再来说要不要救她吧！”
我将话说到这个份上，也不觉得有什么好说了，便再也没有顾忌走了出去，给姜母一个人冷静的空间。
她现在太不理智了……
姜母一个人待在病房，坐在了冰凉的地面上，眼神有些许的空洞，无助的感觉开始蔓延在她全身。
难道……真的要眼睁睁看着张芝进监狱吗……
从医院出来之后，我心里憋着一股气，脸色也有些难看，完全没了平日里的温和，助理见到我的时候，眼神里都透露了丝惧意。
我闷闷不乐的坐上车之后，开始思索着如何让姜母彻底死心。
张芝这种人，是不值得同情的！
我一个人苦思冥想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我见是五爷的电话，赶忙接起，那头便传来相对急切的话语；“妈怎么样了？”
“还好，已经醒了，休养一段时间应该就能好了。”
不想让五爷为此分身乏力，我闭口不谈张芝的事情。
但是五爷估计已经从下人的嘴里听说了一些什么，所以他问；“因为张芝的事，她才会中暑晕倒吧？”
五爷虽然是带着疑问的语气问我，但我相信他心底早就有了自己的答案，所以我没遮遮掩掩，嗯了一声算是默认了。
想起刚刚姜母下跪的画面，还有她坚决要我救张芝的态度，我就有些头疼。
我要是再拿不出一些证据来证明张芝不是好人，我和姜母之间的鸿沟又会加深一步，到时候我和五爷的相处，多少还会受到一些阻碍。
我不想有朝一日，我和姜母因为张芝的事，每次见面都会剑拔弩张，硝烟弥漫。
那样的生活不是我想要的，最重要的是，我不想让五爷感到为难。
“我下班之后劝劝她吧。”
五爷在电话那头对此事也有些无奈，但一时之间也没有更好的法子能够消除姜母在这件事上的固执。
“你现在说再多都是没用的，除非她亲眼看到张芝做的那些事。”
我皱紧眉头，跟五爷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五爷也自知这个道理，但是这样的情况多少有些棘手。
不想再让五爷为此事烦恼，我直接绕过了这个问题，如此说道。“你去忙吧，下班之后直接过来医院吧，妈估计下午就能出院了。”
五爷那边可能也真是有点忙，当我这么说的时候，他倒没有什么犹豫，跟我说了几句亲热的话之后，便将电话挂断了。
“姜夫人，接下来去哪？回家吗？”
助理见我这样的脸色，小心翼翼的问。
我沉吟了一会儿便说；“去警局。”
来到了警察局门口之后，我不禁抬头看了一眼警察局的牌匾，顶着烈日微微眯起眼睛，想到待会儿就要见张芝，我有很多难以言喻的情绪。
这次来的主要目的，就是要去套张芝的话，到时候再拿给姜母听，我就不信到那时候，姜母还能一如既往的选择救张芝。
“你去叫警员安排我跟张芝的会面吧，我待会儿就来。”
收拾好自己的心情，我朝助理说了一声，他听闻不敢有半点马虎，就跑去安排了。
我将包包里的太阳镜拿了出来戴在脸上，这其实不是什么太阳眼镜，只是我特意找的一个录音器，为的就是等着待会儿能够录到张芝的话。
助理安排的很快，没一会警员就出来带领我去到张芝的会客室。
这次我并没有等多久，张芝就出来，尽管她如今显得有些狼狈，却也难掩她身上的那种大小姐的气质。
而她一见到是我，可就有些不乐意了，脸上也做出了一副厌恶的神情，十分不待见我。
我对此不以为意。
她一向如此，对她的态度我也早就免疫了。
“你到现在还不肯认罪吗？”
我一开口就直奔主题，听说警局里的人轮番上阵，她都没有说出真相。
我走到了张芝的面前，将眼睛摘下，放在了桌子上。
张芝对我倒是没有回避的态度，而是双眸动都不动的看着我的一举一动，而在我将眼镜放在桌上的时候，她的眼神稍微动了动，闪过一丝我看不透的东西……
“我没错，为什么要认罪？”
张芝毫不畏惧的迎上我的目光，理直气壮的否认自己所有的过错，而且还做出了一副是我在冤枉她的姿态。
我挺气恼的，但是心知此时要沉住气，否则一切都前功尽弃了。
我努力平息着自己胸腔的怒火；“你以为你不认罪，法官就不会拿你怎么样吗？我们这边证据确凿，你现在再怎么否认，都没办法掩饰！”
张芝笑容有那么一丝龟裂。
可仅仅一会儿她就收好所有的情绪，面无表情的看着我，冷静的道。
“这年头，什么证据不能伪造？谁又能保证不是你这个心机婊，为了能够赢得五爷的心，而特意给我下的圈套！”
张芝的话有些奇怪，七万八绕，信息量很大。
但是如今的我根本没想太多，只感觉到了愤怒。
她不认错也就罢了，竟然还死不知悔改，试图将责任归咎在别人的身上。
我不禁泛起一抹冷笑；“你敢说五爷新区塌方一事，不是你跟人串通而为？你又该说你没有在我的背后做一些小动作吗！”
我愤怒的情绪已经到达了一个边缘，我原本只想着去套出张芝的话，但我没想到她居然会这么无耻。
我实在不能忍受她虚假的言辞，说话的声音也骤降十度。
“没有的事，我为什么要承认？”
张芝朝我微微一笑，眉宇间颇有几分得意：“是谁派你来的？杨峰？还是姜文浩？想用激将法来对我？太可笑了，我不会中计的，路还没走到最后一步，谁输谁赢还一定尼，你可别高兴的太早了，说不定什么时候，我就能出去了！”
张芝的底气来的莫名其妙，但却不像是硬撑出来的。
难道已经有了对策？
我的目的被识破，心底有些许失望与恼羞成怒。
看来张芝是打死都不会承认自己有错了……
姜母那边，看来只能换个方式证明了。
我收起自己的思绪，平静的看了张芝一眼，接着说道；“我看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吧，我就不信等到开庭那一天，你面对那么多的证据，能够继续大义凛然说这些大话。”
我将这句话说完，转身就走。
下马威让丝张芝眼里浮现难堪跟慌乱。
我从会客室里走出来，脑子里还在想，如何去揭穿张芝的面目……
这么些年来，姜母恐怕早就将张芝当成自己的女儿了，否则也不至于在我的面前如此低声下气。
只是……张芝的面目，我清楚的很。
我要是答应了姜母的请求，无疑是在放虎归山。
我用力姜母紧拽我的手，然后冷冷的说着；“你不要这么执迷不悟了，张芝对姜家究竟做了什么，过不了多久你就会知道，你现在这样求我，也没有用，反而会让自己将来后悔！”
我没能忍住自己的情绪，跟姜母说话的声音大了点。
可是尽管如此，她依然一心一意的求着我，声线在颤抖。
“我不管我将来我后不后悔，我只知道我现在要不救张芝，我一定会后悔！倩倩，你就当帮我一个忙，只要你帮了我，我保证再也不干扰你跟文浩的事！”
姜母的执迷不悔，让我深感无奈，对于她的要求我也没感到动心，如果仅仅只是因为这样，我就答应了她的请求，那我真是会看不起自己……
“我已经决定了，你再怎么多说也无益。”
我将这话撂下之后，拿起包包就准备回去。
可是还没等到我走到门口，就听见“扑通”一声，姜母直直的跪在了地上。
我愣愣的看着她，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她总端着贵太太的架子，甚至连看我一眼都觉得脏，现在……却为了罪魁祸首低声下气的求我。
明明她是我婆婆，却为了另外一个女人，在我面前做到这种地步。
我此刻深深体会到一句话，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我深吸了口气：“你起来。”
“我不……”姜母眼神很空洞：“我这辈子从没下跪求过人，所以倩倩我求你，就再放过张芝一次，就一次……”
姜母说着说着就哽咽了起来，看上去可怜极了，我见此有些难受，也不明白张芝那个女人究竟有哪点好，竟然值得她如此……
泪水从姜母眼眶里流出，她头发凌乱的搭在肩上，整个人消瘦了一圈，加上中暑，嘴唇长白，脸色发黄，狼狈的不成样子。
扶了好几次，她还是不起来，我有些恼火：“我到底怎么做，你才能死心？”
“我……”
她刚一开口，就被我打断：“救张芝，就别想了。”
心底纵然有千般的复杂思绪，该遵守的原则我依然还是遵守的。
这是我的底线，我绝不可能轻易打破！
“倩倩，你真的这么狠心吗？你难道不能看在文浩的面子上，可怜可怜我吗？”姜母声泪俱下，估计已经走上绝境了……
“不是我狠心，而是张芝错的太离谱，否则我不会这样，五爷也绝对不会见死不救的，你要怪就怪张芝她自己吧。”
我的语气逐渐平静了下来，尽管心底依然还有一股怒火在燃烧，但在面上已经滴水不漏。
“你也别老想着求人救张芝，你等着吧，我一定会拆穿张芝的真面目，让你瞧瞧，到时候你再来说要不要救她吧！”
我将话说到这个份上，也不觉得有什么好说了，便再也没有顾忌走了出去，给姜母一个人冷静的空间。
她现在太不理智了……
姜母一个人待在病房，坐在了冰凉的地面上，眼神有些许的空洞，无助的感觉开始蔓延在她全身。
难道……真的要眼睁睁看着张芝进监狱吗……
从医院出来之后，我心里憋着一股气，脸色也有些难看，完全没了平日里的温和，助理见到我的时候，眼神里都透露了丝惧意。
我闷闷不乐的坐上车之后，开始思索着如何让姜母彻底死心。
张芝这种人，是不值得同情的！
我一个人苦思冥想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我见是五爷的电话，赶忙接起，那头便传来相对急切的话语；“妈怎么样了？”
“还好，已经醒了，休养一段时间应该就能好了。”
不想让五爷为此分身乏力，我闭口不谈张芝的事情。
但是五爷估计已经从下人的嘴里听说了一些什么，所以他问；“因为张芝的事，她才会中暑晕倒吧？”
五爷虽然是带着疑问的语气问我，但我相信他心底早就有了自己的答案，所以我没遮遮掩掩，嗯了一声算是默认了。
想起刚刚姜母下跪的画面，还有她坚决要我救张芝的态度，我就有些头疼。
我要是再拿不出一些证据来证明张芝不是好人，我和姜母之间的鸿沟又会加深一步，到时候我和五爷的相处，多少还会受到一些阻碍。
我不想有朝一日，我和姜母因为张芝的事，每次见面都会剑拔弩张，硝烟弥漫。
那样的生活不是我想要的，最重要的是，我不想让五爷感到为难。
“我下班之后劝劝她吧。”
五爷在电话那头对此事也有些无奈，但一时之间也没有更好的法子能够消除姜母在这件事上的固执。
“你现在说再多都是没用的，除非她亲眼看到张芝做的那些事。”
我皱紧眉头，跟五爷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五爷也自知这个道理，但是这样的情况多少有些棘手。
不想再让五爷为此事烦恼，我直接绕过了这个问题，如此说道。“你去忙吧，下班之后直接过来医院吧，妈估计下午就能出院了。”
五爷那边可能也真是有点忙，当我这么说的时候，他倒没有什么犹豫，跟我说了几句亲热的话之后，便将电话挂断了。
“姜夫人，接下来去哪？回家吗？”
助理见我这样的脸色，小心翼翼的问。
我沉吟了一会儿便说；“去警局。”
来到了警察局门口之后，我不禁抬头看了一眼警察局的牌匾，顶着烈日微微眯起眼睛，想到待会儿就要见张芝，我有很多难以言喻的情绪。
这次来的主要目的，就是要去套张芝的话，到时候再拿给姜母听，我就不信到那时候，姜母还能一如既往的选择救张芝。
“你去叫警员安排我跟张芝的会面吧，我待会儿就来。”
收拾好自己的心情，我朝助理说了一声，他听闻不敢有半点马虎，就跑去安排了。
我将包包里的太阳镜拿了出来戴在脸上，这其实不是什么太阳眼镜，只是我特意找的一个录音器，为的就是等着待会儿能够录到张芝的话。
助理安排的很快，没一会警员就出来带领我去到张芝的会客室。
这次我并没有等多久，张芝就出来，尽管她如今显得有些狼狈，却也难掩她身上的那种大小姐的气质。
而她一见到是我，可就有些不乐意了，脸上也做出了一副厌恶的神情，十分不待见我。
我对此不以为意。
她一向如此，对她的态度我也早就免疫了。
“你到现在还不肯认罪吗？”
我一开口就直奔主题，听说警局里的人轮番上阵，她都没有说出真相。
我走到了张芝的面前，将眼睛摘下，放在了桌子上。
张芝对我倒是没有回避的态度，而是双眸动都不动的看着我的一举一动，而在我将眼镜放在桌上的时候，她的眼神稍微动了动，闪过一丝我看不透的东西……
“我没错，为什么要认罪？”
张芝毫不畏惧的迎上我的目光，理直气壮的否认自己所有的过错，而且还做出了一副是我在冤枉她的姿态。
我挺气恼的，但是心知此时要沉住气，否则一切都前功尽弃了。
我努力平息着自己胸腔的怒火；“你以为你不认罪，法官就不会拿你怎么样吗？我们这边证据确凿，你现在再怎么否认，都没办法掩饰！”
张芝笑容有那么一丝龟裂。
可仅仅一会儿她就收好所有的情绪，面无表情的看着我，冷静的道。
“这年头，什么证据不能伪造？谁又能保证不是你这个心机婊，为了能够赢得五爷的心，而特意给我下的圈套！”
张芝的话有些奇怪，七万八绕，信息量很大。
但是如今的我根本没想太多，只感觉到了愤怒。
她不认错也就罢了，竟然还死不知悔改，试图将责任归咎在别人的身上。
我不禁泛起一抹冷笑；“你敢说五爷新区塌方一事，不是你跟人串通而为？你又该说你没有在我的背后做一些小动作吗！”
我愤怒的情绪已经到达了一个边缘，我原本只想着去套出张芝的话，但我没想到她居然会这么无耻。
我实在不能忍受她虚假的言辞，说话的声音也骤降十度。
“没有的事，我为什么要承认？”
张芝朝我微微一笑，眉宇间颇有几分得意：“是谁派你来的？杨峰？还是姜文浩？想用激将法来对我？太可笑了，我不会中计的，路还没走到最后一步，谁输谁赢还一定尼，你可别高兴的太早了，说不定什么时候，我就能出去了！”
张芝的底气来的莫名其妙，但却不像是硬撑出来的。
难道已经有了对策？
我的目的被识破，心底有些许失望与恼羞成怒。
看来张芝是打死都不会承认自己有错了……
姜母那边，看来只能换个方式证明了。
我收起自己的思绪，平静的看了张芝一眼，接着说道；“我看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吧，我就不信等到开庭那一天，你面对那么多的证据，能够继续大义凛然说这些大话。”
我将这句话说完，转身就走。
下马威让丝张芝眼里浮现难堪跟慌乱。
我从会客室里走出来，脑子里还在想，如何去揭穿张芝的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