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一章 梦中的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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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
叶明珠回到了家。
刚刚打开卧室的门，就看到了放在地上的毛巾。
走之前明明平整放在地上的毛巾，如今竟然卷了一个角。
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有人进来过了。
叶明珠走到床边，拿起枕头，发现素描本还在，倒是松了口气。
可在她打开本子，发现加在其中一页的一根头发不见了之后，眼神凝重起来。
果然，还是有人盯着她们比赛的首饰设计稿的。
只是，这个是究竟是不是张彩霞，叶明珠不确定。
但因为有了后手，叶明珠并不担心这个，更让她忧心的，是朱三凤那边。
如果只是朱三凤一件事，叶明珠可能没有那么担心，但是，因为朱三凤与赵海涛的关系，却让叶明珠十分不安。
现在叶天玺没有在家，叶明珠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她翻开手机，从里面找到赵海涛的名字，看了许久，最后还是没有把电话拨出去，而是倒在了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这次，叶明珠睡得很沉，似乎做了个熟悉又陌生的梦。
梦里，她看到了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牵着一个身材娇小的女人，正一起慢慢的在花丛中走着。
两人穿着上个世纪末常见的的确良衣服，女人是一身黄色格子的连衣裙，带着大大的太阳帽，男人穿着白底红花的花衬衫，脸上也是一副遮住半张脸的蛤蟆镜，所以都看不清脸。
女人一只手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腹，男人也把手放在了女人的手上，两人依偎在一起，虽然没有说话，也看不清脸，但叶明珠明显感到，两人是幸福的。
看着两人放在肚子上交握的手，一股熟悉的温暖，在叶明珠心头升起。
不知为什么，明明没有任何印象，叶明珠却觉得，眼前的景象，似乎已经出现过无数遍，就好像在自己血脉里那样熟悉。
她就那样看着，眼泪缓缓的流了下来。
卧室的门被轻轻打开，一脸疲惫的叶天玺，摸着黑走了进来。
今天正是十五，月光透过半透明的窗帘，倾泻在卧室里，沉睡的叶明珠在月光下，也泛着圣洁的光芒。
叶天玺痴痴的看着叶明珠的脸，叹了一口气，眼睛忽然有些发酸。
刚才，他和秦成琨谈了很多，秦成琨也劝他，这件事只能顺其自然。
可是秦成琨只是以为他舍不得妹妹，或者对当年之事无法释怀。却不知道，他更多的是对明珠有了难以言喻的情愫。
是啊，如果只是把叶明珠当做亲妹妹，那即使某一日真相被揭开，他只会感到遗憾悲伤，而不是如此撕心裂肺的痛苦。
他的心思，虽然没有和任何人提起，但想来叶峰还是知道的。
因为叶峰和他说，他是哥哥，要一辈子把叶明珠当做亲妹妹去疼，帮她找一个合适的男人，让她一生幸福。
言外之意，就是断绝了他和叶明珠的所有可能。
他的感情，注定不会受到祝福，也注定不会有任何结果。
叶天玺叹气。
他不记得他是如何爱上叶明珠的。
也许第一次见到那个襁褓中的婴儿的时候，他还是把自己当成了她的哥哥，去疼她，爱她。
可是，在以后的日子里，那个女孩越长越漂亮，也越来越可爱活泼，这也让叶天玺，在除了兄妹之情外，更多了几分对待异性的悸动。
直到上次明珠受伤，人还是那个人，但性子明显稳重坚强了。
这如何能让他不动心？
那个在她心里埋藏了很久的声音，不停的在他耳边响起：“你们不是亲生的！”
这句话，就好像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攥着他的心脏，让他心头锐痛，无法呼吸。
只是……这是不可能的……
叶天玺比任何时候，都清楚这一点。
他感到绝望，但他知道，即使是绝望，也只能是今天一天而已。
叶天玺忍不住，将手伸向了叶明珠的脸颊，轻轻的摸着她的脸蛋，鼻子，眉毛和长长的睫毛。
也许是感觉到了叶天玺的手，叶明珠浓密的睫毛抖了抖，吓得叶天玺立刻收回了手。
可叶明珠并没有醒来，而是翻了个身，继续睡着。
叶天玺又忍不住伸出了手，这次他并没有去触摸叶明珠的身体，而是重新替她整了整被角。
就在刚才，叶明珠翻身的那一刻，他忽然明白了一个道理。
他的爱，不能够作为影响叶明珠的生活的存在。
否则，只会打破叶明珠平静的生活，成为彼此的负担。
他能做的，只能是静静的守望，用自己的一颗心，两只手，整个生命，去守望这个让他心折的女人。
哪怕，一辈子都只能这样，也比毁了两人现在的关系强。
而想通这一切后，靳慕火所说的话，也不会让他如此纠结难受。
顺其自然吧。
既然当时种下了因，就应该承担一起后果。
因为，他是叶家的儿子。
至于叶明珠会不会恨他们父子，叶天玺不知道。
但是他是看着叶明珠长大的，也相信叶明珠对这个家，对他们父子，是有感情的。
只是希望，这份感情，不要被所谓的恩怨迷了心智才好。
叶天玺在叶明珠床前站到天色发亮，才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
他关门的一瞬间，叶明珠睁开了眼睛。
不是叶天玺吵醒了她，她是被梦境惊醒的。
在梦的最后，叶明珠终于看清了那对男女的脸。
确切的说，是那个男人的脸。
他们在一条住的长椅上坐下，男人为女人倒了一杯水，用的似乎是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常用的搪瓷缸子。
女人喝了一口，然后对男人一笑，似乎说了什么。
男人也笑了，但不知为什么。叶明珠总觉得，那个男人的神态里，有着难以散去的痛苦与忧伤。
接着，那个男人低下头，摘下了蛤蟆镜，伏在女人的耳边，说了一句话。
女人的脸立刻红了，低下头，推了男人胸膛一把，男人抬起头，歪着嘴笑了。
抬起的脸，正对着叶明珠。
叶明珠呆住了。
这个男人。她见过。
在爸爸书房的一本影集里。
这个男人，就是和爸爸陪葬的那张照片上，和爸爸在一起的男人。
男人似乎也看到了叶明珠，向她露出一个慈爱的笑容，还轻轻摆了摆手，然后把手指放在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首饰。
也就是那一刻，叶明珠的心脏，忽然疯狂的跳动起来。
然后，她就睁开了眼睛。
黄粱一梦，只看到晨曦的微光，倾泻在她的身上。
夜晚。
叶明珠回到了家。
刚刚打开卧室的门，就看到了放在地上的毛巾。
走之前明明平整放在地上的毛巾，如今竟然卷了一个角。
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有人进来过了。
叶明珠走到床边，拿起枕头，发现素描本还在，倒是松了口气。
可在她打开本子，发现加在其中一页的一根头发不见了之后，眼神凝重起来。
果然，还是有人盯着她们比赛的首饰设计稿的。
只是，这个是究竟是不是张彩霞，叶明珠不确定。
但因为有了后手，叶明珠并不担心这个，更让她忧心的，是朱三凤那边。
如果只是朱三凤一件事，叶明珠可能没有那么担心，但是，因为朱三凤与赵海涛的关系，却让叶明珠十分不安。
现在叶天玺没有在家，叶明珠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她翻开手机，从里面找到赵海涛的名字，看了许久，最后还是没有把电话拨出去，而是倒在了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这次，叶明珠睡得很沉，似乎做了个熟悉又陌生的梦。
梦里，她看到了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牵着一个身材娇小的女人，正一起慢慢的在花丛中走着。
两人穿着上个世纪末常见的的确良衣服，女人是一身黄色格子的连衣裙，带着大大的太阳帽，男人穿着白底红花的花衬衫，脸上也是一副遮住半张脸的蛤蟆镜，所以都看不清脸。
女人一只手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腹，男人也把手放在了女人的手上，两人依偎在一起，虽然没有说话，也看不清脸，但叶明珠明显感到，两人是幸福的。
看着两人放在肚子上交握的手，一股熟悉的温暖，在叶明珠心头升起。
不知为什么，明明没有任何印象，叶明珠却觉得，眼前的景象，似乎已经出现过无数遍，就好像在自己血脉里那样熟悉。
她就那样看着，眼泪缓缓的流了下来。
卧室的门被轻轻打开，一脸疲惫的叶天玺，摸着黑走了进来。
今天正是十五，月光透过半透明的窗帘，倾泻在卧室里，沉睡的叶明珠在月光下，也泛着圣洁的光芒。
叶天玺痴痴的看着叶明珠的脸，叹了一口气，眼睛忽然有些发酸。
刚才，他和秦成琨谈了很多，秦成琨也劝他，这件事只能顺其自然。
可是秦成琨只是以为他舍不得妹妹，或者对当年之事无法释怀。却不知道，他更多的是对明珠有了难以言喻的情愫。
是啊，如果只是把叶明珠当做亲妹妹，那即使某一日真相被揭开，他只会感到遗憾悲伤，而不是如此撕心裂肺的痛苦。
他的心思，虽然没有和任何人提起，但想来叶峰还是知道的。
因为叶峰和他说，他是哥哥，要一辈子把叶明珠当做亲妹妹去疼，帮她找一个合适的男人，让她一生幸福。
言外之意，就是断绝了他和叶明珠的所有可能。
他的感情，注定不会受到祝福，也注定不会有任何结果。
叶天玺叹气。
他不记得他是如何爱上叶明珠的。
也许第一次见到那个襁褓中的婴儿的时候，他还是把自己当成了她的哥哥，去疼她，爱她。
可是，在以后的日子里，那个女孩越长越漂亮，也越来越可爱活泼，这也让叶天玺，在除了兄妹之情外，更多了几分对待异性的悸动。
直到上次明珠受伤，人还是那个人，但性子明显稳重坚强了。
这如何能让他不动心？
那个在她心里埋藏了很久的声音，不停的在他耳边响起：“你们不是亲生的！”
这句话，就好像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攥着他的心脏，让他心头锐痛，无法呼吸。
只是……这是不可能的……
叶天玺比任何时候，都清楚这一点。
他感到绝望，但他知道，即使是绝望，也只能是今天一天而已。
叶天玺忍不住，将手伸向了叶明珠的脸颊，轻轻的摸着她的脸蛋，鼻子，眉毛和长长的睫毛。
也许是感觉到了叶天玺的手，叶明珠浓密的睫毛抖了抖，吓得叶天玺立刻收回了手。
可叶明珠并没有醒来，而是翻了个身，继续睡着。
叶天玺又忍不住伸出了手，这次他并没有去触摸叶明珠的身体，而是重新替她整了整被角。
就在刚才，叶明珠翻身的那一刻，他忽然明白了一个道理。
他的爱，不能够作为影响叶明珠的生活的存在。
否则，只会打破叶明珠平静的生活，成为彼此的负担。
他能做的，只能是静静的守望，用自己的一颗心，两只手，整个生命，去守望这个让他心折的女人。
哪怕，一辈子都只能这样，也比毁了两人现在的关系强。
而想通这一切后，靳慕火所说的话，也不会让他如此纠结难受。
顺其自然吧。
既然当时种下了因，就应该承担一起后果。
因为，他是叶家的儿子。
至于叶明珠会不会恨他们父子，叶天玺不知道。
但是他是看着叶明珠长大的，也相信叶明珠对这个家，对他们父子，是有感情的。
只是希望，这份感情，不要被所谓的恩怨迷了心智才好。
叶天玺在叶明珠床前站到天色发亮，才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
他关门的一瞬间，叶明珠睁开了眼睛。
不是叶天玺吵醒了她，她是被梦境惊醒的。
在梦的最后，叶明珠终于看清了那对男女的脸。
确切的说，是那个男人的脸。
他们在一条住的长椅上坐下，男人为女人倒了一杯水，用的似乎是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常用的搪瓷缸子。
女人喝了一口，然后对男人一笑，似乎说了什么。
男人也笑了，但不知为什么。叶明珠总觉得，那个男人的神态里，有着难以散去的痛苦与忧伤。
接着，那个男人低下头，摘下了蛤蟆镜，伏在女人的耳边，说了一句话。
女人的脸立刻红了，低下头，推了男人胸膛一把，男人抬起头，歪着嘴笑了。
抬起的脸，正对着叶明珠。
叶明珠呆住了。
这个男人。她见过。
在爸爸书房的一本影集里。
这个男人，就是和爸爸陪葬的那张照片上，和爸爸在一起的男人。
男人似乎也看到了叶明珠，向她露出一个慈爱的笑容，还轻轻摆了摆手，然后把手指放在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首饰。
也就是那一刻，叶明珠的心脏，忽然疯狂的跳动起来。
然后，她就睁开了眼睛。
黄粱一梦，只看到晨曦的微光，倾泻在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