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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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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又宁几乎要忘记自己还是个学生,因为所有的假期全被展鹰扬给压榨光,忙碌到她都要误以为自己是个朝九晚五的上班族。

    开学让她又感受到自己其实是个求学阶段的学生。

    开学的第一天,第一堂早课,她冲进教室,就撞倒了一个人。那个倒霉的人是个东方人,他传了张便条纸给她,说他和她同一所高中毕业,又说他是她的学长。

    两个同样来自台湾的学子,又毕业于同一所学校,真是无巧不成书。

    下了课,这位学长跑来找她闲扯淡,因为整个班级只有他们俩会说中文,他热络得仿佛发现了新大陆,反观之,她就显得太过冷淡。

    "真高兴在这里碰上会中文的同学。"

    "我现在都不知道该叫你同学还是学长好了。"她尴尬的讪笑。

    老实说,她真的不像他那么高兴,来这里求学之外,她的心思都被展鹰扬占据了,以至于她对于旁人都有点视若无睹。"那叫我炳华好了。"他叫吴炳华,高她两届,因为当兵慢她两年出国。"为什么出国念书?台湾大学不好吗?"她纳闷的问。"那你为什么出国念书?台湾的大学不好吗?"他笑着反问,露出了他一排洁白的牙齿。

    吴炳华是个标准的阳光男孩,笑起来很有太阳的味道,如果以外表来评论,他也算是蛮有女孩子缘。

    "我先问的,你该先回答才对吧?"

    "好啊。"吴炳华提议,"找个地方喝个茶,我再慢慢告诉你。"

    "这算约会吗?"

    "你要这样想也可以。"

    "那谢谢了,有空再联络。"她其实只是随口问问,他说不说都无妨,如果只是要回答一个简单的问题,就要约个地方慢慢谈,她多少知道吴炳华在想些什么。

    "耶?"

    裴又宁看见吴炳华一脸的错愕,他大概没料到她会拒绝得这样快,所以脸有一点呆掉,她笑着说:"我还有工作要做,没空约会。"

    "你在打工喔?"

    "也算也不算,寄人篱下,所以做义工帮忙。"

    她的假期都窝在展鹰扬的办公室,她乐得可以天天和他大眼瞪小眼,他乐得不必替她收拾惹出来的祸端,各得其所,两人倒算是相安无事的过了一段假期。

    可是开学了,工作还是不能断,她出门之前展鹰扬就下令了,"下课直接到公司报到。"

    展鹰扬强制的态度,根本不给她任何"不"的机会,想起他那时的嘴脸,她心底就有气。

    "那挺辛苦的,如果你有困难可以找我,我可以帮你忙。"

    "谢谢你,目前我没困难。"

    "反正我已经了,你有困难就告诉我一下吧。"

    这算是互相照顾吗?

    许多出国读书的学子,因为受不了孤独寂寞以及生活困苦,都在出国之后没多久就找了对象互相照顾,在生活上,在精神上找寻一些慰藉,更在金钱上得到实质的帮助。

    这叫做现实,很多人无可奈何,也很多人认为理所当然。

    她庆幸自己是个不知道人间疾苦的姑娘,上上下下从她大哥到大哥的大哥,以及大哥的拜把兄弟——展鹰扬,每个人都把她照顾得无微不至。.

    "我是你的学长兼同学,别忘了我们关系匪浅唷!"

    什么叫做关系匪浅啊?真是热情得让人退避三舍。

    但是基于礼貌,她还是的感谢一声,"谢谢。"

    走了一小段路,她指着一个方向说:"我要往这里去了,你呢?"

    "我的住处在这个方向。"

    "那我们就此分道扬镶了。"她对他挥挥手,迳自走了。

    直到两人离得很远,她才想到刚刚的问题她没有回答,不过还好她没回答,因为她的出国读书的目的并不单纯,讲出来大概会被人笑。她是——漂洋过海来追爱。一踏进办公室,裴又宁看见展鹰扬的脸色很难看,好像被欠了几千万没得讨,一副像要砍人的样子,她下意识看了下手表,确定自己没有迟到,才排除他在气她迟到的可能性。"你等下先回家去。"她**都还没坐稳,就听到他下达的命令。"怎么了?"不是叫她一下课就来报到,怎么一报到就叫她回家呢?

    怪怪的?!

    "什么都不用问,我叫你回家就回家,还有回到家就不许往外跑,听懂了没?不许问理由。"

    想起刚刚接获的电话,展鹰扬的脸色依然难看。

    在电话中,恐怖份子说:"炸弹就在雷鹰大楼的某一处,找到了算你幸运,找不到你就等着看雷鹰大楼夷为平地。"

    那一长串的疯狂冷笑直到现在还在他的耳际盘旋不去,他不能乱了阵脚,此时他不能让裴又宁分掉他的心,最好的方法就是把她送离,独自再好好来面对难题。

    雷鹰大楼共有五十层,要在五十层中找一个炸弹,虽然没大海捞针般的困难,但也不是轻而易举,大楼有死角,万一一个闪失,大楼没了,损失惨重,他不能让那样的事情发生。

    见他神色凝重,裴又宁不安的问:"到底出了什么事?"

    "不许多问!"他脸很臭。

    "那我就不走。"

    他拗的时候,她也跟着拗起来,这是她向来的反应,好像和他是连体婴,总是很习惯的跟着他的情绪起伏。

    其实她该温柔的询问,或者有点技巧的套话,可是每每发现他想把她隔绝于外时,她就很难温柔起来。

    没有女人会希望自己所爱的人把自己当成了局外人。

    "我没空和你吵架,汉斯,把她送回家,半途都不许停车。"他拉开办公室的门,把她推给站在门口的下属。

    "是。"

    汉斯算是展鹰扬的影子,也是一个很好的保镖,该出现的时候才会出现,一出现就会彻底执行任务。

    "我不回去!"

    她扯嗓大叫也没用,汉斯唯一服从的是展鹰扬,执行任务的行动非常彻底,命令一下,就像个机器人,可不管她是什么身分,一把拎她出了办公室,安置在车座内,怕她不合作,还连捆带绑。

    "死汉斯,你放开我!"

    "裴小姐,很抱歉,我得要执行任务到底。"汉斯一脸歉然,他也不想这样对待一个女孩子,可是命令一下,他也无能为力。

    "该死的!到底出了什么状况,总该让我知道一下吧?"

    "我不清楚"

    她直觉的发现到事态严重,展鹰扬的身边肯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她怎能放下心?就算被绑回到家,也会再跑回来的,"如果你不放开我,我就咬舌给你看!"

    "请不要胡闹好吗?"

    "我胡闹?你竟然说我胡闹?"她气急败坏的吼,"莫名其妙把我绑起采,竟然指控我胡闹?"

    到底是谁比较莫名其妙呢?这群人真是够了,以为每个人都可以随他们高兴丢来扔去的吗?

    "再不放开我,我就咬舌了!"她一脸坚决的威胁着。

    "总裁得要去找炸弹,拜托你回家安静的等待消息好吗?"汉斯脱口大叫。

    她听得一愣,"什么炸弹?"

    "我不该说的。"汉斯一脸后悔。

    "什么炸弹?说清楚。"她的表情很肃穆,大有那种黑道大姊头的调调,恰巧她又是裴仲耕的妹妹,以致汉斯不敢小觑她的份量。

    "有个恐怖份子打电话给总裁,说在大楼某处放了一颗定时炸弹,所以现在总裁正和其他兄弟努力的寻找当中"汉斯乖乖的他据实以告。

    不等汉斯把话说完,裴又宁冷声大喝,"把车调回去!"

    "不行,总裁会杀了我。"

    "如果你不调头,我先自杀在你面前。"她直视着他,用肯定的语调和不容质疑的眼神告诉他,她的决心。

    "我到底要听谁的?"超级为难。

    "回头我保得了你,不回头你却保不了我,你要选择哪一条路走?"她的眼神有火,语调却出奇的冷静。

    她,或许与生俱来就要和黑道牵扯上关系,看着她,汉斯乖乖的妥协。车子调了头,转向那来时之路。

    就算找不到炸弹,总得要有个人替展鹰扬收尸吧!这是裴又宁最悲观的想法。

    而比较积极的作风则是一脚跨下车子,下一秒就冲进大楼准备和展鹰扬同生共死,她要的是患难与共。

    看见她的展鹰扬差点没把她抓起来毒打一顿,"你为什么又跑回来?"

    "因为你在这里。"她回答得理所当然。

    "这算什么?"夫唱妇随也不见得这样冠冕堂皇,况且他们什么都不是,他充其量只是暂时的监护人,这还构不上同生共死的条件吧?

    叫她离开,就是希望没有后顾之忧,可以放手一搏,至少死也可以死得干脆,对好友可以交代得过去,但她自作主张跑回来,让他乱了阵脚。

    "你知不知道这里很危险?快点出去!"

    没被他的横眉竖眼吓倒,在选择喜欢这个时刻玩命的男人之时,她就已经练就了金刚不坏之身。

    "我喜欢冒险,你不必为我的行为负责。"她笑得自若。

    "汉斯呢?我要杀了那小于,竟敢不执行我的命令?"

    裴又宁了解地看着,他习惯咆哮,其实是只只会吼叫不会咬人的老虎,至少不会咬身旁的人,她早看出来,他的温柔藏在那坏坏的嘴巴底下。

    "我命令他不许进来,在最坏的时刻,他得要传达我的遗嘱给我大哥。"

    "你命令他?"到底谁才是老大?真是搞不清楚状况啊!

    "啊——"

    "鬼叫什么?"

    裴又宁指着不起眼的角落处一包很可疑的卫生棉,"那个,会不会就是你在找的东西呢?"

    展鹰扬瞟了瞟,忍不住翻了记白眼,"这不是在玩,我现在没兴趣开玩笑。""我不是在玩,你不认为在这种地方,根本不可能会有那种东西吗?"她理性的分析着。

    似乎挺有道理,展鹰扬不得不重新拿她的话评估考虑,最后决定上前一探究竟,一上前,果然听见了细微的滴答声。

    "也许你回来对了。"他脸沉了下来。

    "我是你的福星喔。"她笑着告诉他。

    "或许。"第一回他不唱反调,拿起那个外表像卫生棉包的盒子,放到一个平台上,遂之缓慢的拆开。

    "如果突然爆炸怎么办?"她紧张的问。

    "那你我就粉身碎骨啦!"他哼着气,似乎一点都不害怕。

    "少故作镇定了,你不害怕吗?"

    "你说呢?"他回头看她一眼,笑说:"也许你现在逃还来得及,如果威力不大,还可能安然无恙。"

    她动也不动,说:"不好笑。"

    "干嘛非得跑回来送死?"他边拆盒子边问。

    "不为什么啊,就是赖定你。"

    "连死也耍赖着我?"

    "是啊,赖着你到天堂地狱。"

    这句话笔直撞进展鹰扬心底,一股异样的情愫突然在心中泛滥开来,他定睛看她好久,好久都不说话。

    "你为什么那样看我?"她看得浑身不自在了起来。

    "我在想"

    "想什么?"

    "赖定的定义是什么?"

    "你不知道?"没看过这样笨的男人,她都一再表明了,他却还这样问她,朝天白了一眼,"真是笨到无可救药!"

    看来她的爱情想要开花结果,还有得熬呢!

    听到她骂自己,展鹰扬又翻了一记白眼,随之放弃,"算了,当我没问,我要拆了,你认为要剪掉蓝线还是黄线?""等等!"她大喝。

    "干嘛?"

    "吻我。"

    语不惊人势不休,她鼓足了勇气的话,让展鹰扬足足愣了好几秒。

    "什么?"他错愕又不太相信的反问。

    "我不想死前还没把初吻送出去。"她坚定的望入他眼底。

    他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纳闷至极,"为什么要吻你?除了不想带有遗憾死掉,还有没有其他理由?"

    "因为我喜欢你!"她深信自己已经不只一回露骨的暗示着她对他的感情,可是他却笨得让人想敲醒他。

    也许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了,她不想等到他们被炸的支离破碎,才来后悔没有表白。

    "所以赖定我?"他终于明白。

    "没错!"她点头。

    他把她拉过来,单于托起她的下颚,"让你了无遗憾的死掉,算是一种恩惠吧?"说完,他低头吻住她娇艳欲滴的红唇。

    短短几秒,给你全世界,销魂而酸楚,她的初吻带着眼泪的咸味。

    她紧紧抱住他的腰,决定赖到底,他没有拒绝,从吻中抬头,"我要剪了。"

    "嗯。"天堂地狱,她陪他去。

    闭上双眼,她如是想着。

    没爆炸,虚惊一场,她脚软到走都走不动,只能赖在他的怀里,让他抱着她步出大楼,在众目睽睽下送进车内。

    "汉斯,这回你若敢没执行命令送她回家,我会宰了你!"他恶狠狠的下达命令,这回汉斯死也不敢违抗。

    抵达家里,老汉克马上弄了一桌丰盛的佳肴犒赏她这个勇敢的小孩。"喝点热汤,情绪会稳定点。""谢谢!"她笑着说:"我可以等暴鹰回来再吃吗?"那短短几秒亲吻的热力还残留在她的唇上,一想到当时展鹰扬的唇贴着她的感觉,她的心底就忍不住泛起一股温暖的热流。

    "少爷今天不回来。"

    "什么?"梦狠狠打醒。

    汉克有点不解的说;"少爷说他心情乱,不想回来,要我弄些可口的菜给你吃,然后要你早点休息。"

    心情乱,不想回来,那是什么意思?

    刚刚解决了那个可疑炸弹,照道理应该是放轻松了,可以好好吃个饭休息一下,可展鹰扬却来个避不见面,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临危之际她说的那一番话,以及那个吻成的后遗症。

    八成他后悔送她一吻,所以来个避不见面以绝后患。

    越想越无力,顿时食欲全失,她缓缓起身,歉然的对汉克说:"汉克叔叔,我突然好累,先去休息一下,这些佳肴先冰起来好了。"

    "怎么?"

    "没事。"

    "真的没事?你和少爷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汉克关注的问。

    "真的没事。"能有什么事情,不过就是她在临危之际送出自己的初吻,为的是要了无遗憾,展鹰扬实在不必太放在心上。

    她决定明天找他说个清楚明白,就算赖定他,不是他发自内心自愿的,她也不想要。

    上了楼,洗了个澡,平躺在床上,她却发现怎么都睡不着。

    临危之际那一吻还深刻的印在她的心上,感觉展鹰扬热热的唇还贴着她的,原来他那刚毅的唇吻起来是那样的味道,平常看起来冷冷的唇,其实还是有温度的,在他的怀里,她感觉很幸福,哪怕那时的下一刻就要向阎罗王报到,她一点都不怕,因为有他相伴。

    但,回到现实世界,一切都没有改变,他还是那个对她毫不在乎的展鹰扬,甚至可能已经开始嫌恶她了。

    "我是不是做了不该做的事情?"她望着天花板自问。

    以后,她在展鹰扬面前可能抬不起头了,他八成会拿那件事情揶揄嘲笑她。

    "算了,做都做了,还想这些干嘛?"

    她再度翻了个身,强迫自己睡觉。

    "总裁,你真的不回家吗?"

    展鹰扬突然要到汉斯的窝住几天,他真是吓了一大跳,平常,他扮演着影子的角色,总是非必要不出面。这下子,他不是曝光了?

    "怎么?你有女人要来吗?如果是,我就到别处去。"展鹰扬已经喝下一瓶xo,至于为什么突然想喝个烂醉,他自己心底有谱。

    他确实后悔,他怪自己不该在临危时吻了裴又宁,万一她当了真,如她说的赖定了他,那该如何是好?

    他表面看似漂白成功,成了商业经营者,但是骨子里,他仍是黑道份子,过去结下的梁子随时都可能成为现在问题的导火线,所以他不能被牵绊,也不想要有女人为他担心受怕,更不要女人为他流泪。

    那时,裴又宁对他说:"天堂地狱,我都赖定你。"他的心确实狠狠的被敲去一角,但那又如何?他仍是暴鹰,一个把伤痕当记事本的黑道份子。

    况且,裴又宁和他来去的那些女人不同,她玩不起爱情游戏,他更不想沾惹裴仲耕的宝贝妹。

    唉!真大的麻烦,现在他真的是一个头两个大。

    "总裁,您不该继续了,喝酒是浇不了愁的。"

    没听劝,展鹰扬又猛灌了自己一杯酒,"我问你,为什么会违背我的命令而听从那裴又宁的命令?""属下该死。"以为他在怪罪,汉斯慌忙下跪。"起来,我只是想知道事情的始末。"一个对自己绝对服从的属下,却突然违逆了命令,反听从一个小丫头的话,任何人都会觉得奇怪的o"因为裴小姐说,如果不调头,我就在你面前自杀。""我懂了。"真像那丫头会做的事情,他一点都不意外。"总裁,属下知错,若是总裁要怪罪,属下无话可说。""我是怪你。,'怪汉斯送裴又宁回头,把他的世界搞的一团乱,他不禁自我解嘲,堂堂的暴鹰竟然会害怕一个小女生,而躲到这里来喝闷酒,太可笑了。

    "属下该死!"死士训练守则第一条,不服从命令者,自刎谢罪,汉斯拿起武士刀,打算切腹谢罪,却让展鹰扬给挡下了,"没我的许可,你想死吗?"

    "可是"

    "那丫头应该不只说那些话吧?"他慢条斯理的再度询问。

    "是。"

    "她还说了什么?"

    "裴小姐说,调头,她保得了我,不调头,我保不了她。"他把裴又宁讲过的话重申了一回。

    展鹰扬听到大笑,他甚至可以想像到裴又宁当时的表情,"真是狂妄自大的臭丫头,她凭什么认为她可以左右我的思想和决定?八成是英雄电影看太多,满脑子奇怪的思想。"

    "总裁。"

    "什么事?"

    "有件事情不知道该不该说"

    "认为该说就说,想说就说,不要吞吞吐吐。"

    他向来缺乏耐性,吞吞吐吐会把他的火气往外逼,尤其是喝了酒,内外都热,火气正旺。

    "属下认为,裴小姐和您很相似。"

    "相似?她?汉斯,你越混越回头。"他冷哼。

    "不,属下真的那样认为。"汉斯跪地强调,"当我看见裴小姐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时,就有一种感觉,她似乎天生要当大姐的。"

    "大姐?那丫头?"展鹰扬再度嗤鼻,晃着身子站起,"别再胡言乱语了,那丫头将来只会是个普通人,等她毕业,会找个男人结婚,当个贤妻良母。"

    他的世界并不适合她,他自由来去惯了,不要枷锁,也不要牵绊。

    "就是这样。"展鹰扬决断地对汉斯说,也是对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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