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包网 > 二娶西帝 下 > 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推荐阅读:风起龙城弃宇宙夜的命名术剑来渡劫之王第九特区天下第九三寸人间大符篆师飞剑问道

书包网 www.shubao.la,最快更新二娶西帝 下最新章节!

    “元将军,这是宫军师的遗体,请择日下葬,入土为安。”

    千盼万盼盼了多年,等来的不是心爱女子披嫁衣的娇羞样,而是她的死讯,教人情何以堪。

    一身戎装的元寄阳望着冰冷的棺木,里头躺的是他末过门的妻子,他再看不见如花的娇靥,也听不到她轻唤他的甜嗓,一切都随着她的死去而远离。

    为什么是她?

    她的聪慧与历练不下于男子,甚至有过之而不及,深受女皇赏识,为何才离宫一段时日竟尽魂归离恨天。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谁来告诉他。

    无法承受的悲痛令元寄阳晕眩地一晃身体,他咬牙地撑住,不让旁人看见他心底的伤,一滴英雄泪咬在眼底,红了眼眶。

    即使看到了棺木,他仍然无法相信未婚妻已经死了,他心里存着一丝希冀,这不是真的,他的璃妹还活在某个地方,等他前去寻她。

    直到宫家两老抚棺痛哭,坚持开棺见女儿最后一面,已经腐烂的屍身犹可见生前的模样,他这才接受事实。

    “将军,请节哀顺变,人死不能复生。”副将斐骞在一旁安慰,希望他别太过伤心。

    “你说好好的一个人为什么突然就死了?她还那么年轻,神采飞扬的像草原上的云鹞,广大的天际任她翱翔,她却”他哽咽得说不出话。

    “这种事很难说,出兵打仗难免有死伤”人哪有不死的道理,只在于早或晚而已。

    元寄阳心中有怨怒,大声一喝“她不是行军作战,她只是陪女皇上圣山祭天。”

    若死于战场上,他尚能理解,刀剑无眼,谁都有可能死于非命。

    可她却是死在西临国,由西临士兵运送棺木回北越,要他如何冷静看待芳魂早逝的横祸,她不该死,不该死得不明不白,让生者哀恸逾恒。

    “将军,你别太激动,有话好好说,没有人愿意发生这种事,你你要看开呀!”他欲言又止,暗自苦笑。

    爆军师遭到奸杀一事,至今没有人敢告诉将军和宫家两老,伯他们承受不了这个残酷的打击。

    “我很平静。”他还得处理璃妹的后事,不能感情用事。

    表才相信他很平静,明明握着拳头的手臂青筋贲起。“将军,有件事我不得不问,女王呢?为什么没见她回宫?”

    斐骞因为要带兵操练,所以未陪同迎驾。

    “女皇?”怔了一下,元寄阳这才想起原先的任务,表情木然。

    饼度的悲痛让他忘了自己为人臣子的身份。

    “太后不是命你接回圣驾,怎么你还在这里?”他未免太大胆了,不怕人头落地。

    “我去过了。”他口气漠然,仍然沉浸在未婚妻横死的打击中。

    “去过了?”他微讶。

    “看守圣山的将领说她并未出现。”他白走了一遭。

    “没出现?”那是什么意思,是中途有事变更了路线,或是遭逢了意外?

    包甚者,祭天是假,前往西临国才是真,女皇曾经提过要与西帝协商,以粮食换取铁器。

    “或者说她根本没去,在秀峰山前改道,进入西临国。”女皇把百姓生计看得比一切都重,完全没想过自身安危。

    果然和他猜想的差不多,但是“女皇在哪里?”这才是重点。

    “我不晓得,也许在西临国。”两国边境,他不能贸然率军闯入。

    元寄阳本来想带一小队人马进入西临国寻人,但西帝南宫狂素来有狂帝之称,为人傲慢又张狂,不兴与人为善那一套,行事但凭一时喜好,谁知他会不会态意妄为的做出掳人行径。

    岂料,他才跨过秀峰山,迎面而来一队运送棺木的西临士兵,他细问之下才知竟是未婚妻的遗体。

    他当下脑中轰的一片空白,眼前一片黑暗,没法思考。

    等回过神时,他已经回到北越皇城,什么也不做的看着香烟袅绕的棺木发呆。

    “也许?你居然不确定,女皇是我北越的国君,你怎能因私忘公,将女皇的死活抛诸脑后?!”斐骞忍不住犯上,大吼出声。他知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要出大事了。

    爆军师的死固然令人难受,但女皇的生死更重要,岂可本末倒置。

    元寄阳静默不语,无法为自己的失职辩解。

    “将军,你不知事态严重,这几日你不在京都,不晓得春吟公主动作频繁,听说她急召了不少老臣进宫,密谋你、我不乐见的事。”祸起萧墙,骨肉相残。

    “你说什么?!”真有这事?

    斐骞叹了一口气“公主垂涎帝位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加上女皇已有月余下在宫内,恐怕传闻不假,连我这个亲皇派的副将都有所耳闻,你说还能不令人忧心吗?”

    事情传到他耳中,表示木已成舟,他只不过是力挽狂澜,盼能在最后一刻扭转乾坤,阻止春吟公主的野心,不然

    唉!怕是为时已晚,如果他的消息无误的话。

    “皇宫内的禁卫军如今由谁掌控,太后与雪夫人安然与否?”女皇的亲眷若能无恙,表示春吟公王尚未夺权。

    斐骞苦笑“就是一点消息也无,我才急着找你商量,她俩深居男人进不去的后寓。我有心探查也不得其门而入。”

    他完全不知道皇宫内的情形,只知道进出熙宁宫的宫女、太监神色匆匆,似乎有什么事正在发生,他们被下封口令,不敢与人多谈。

    元将军,当务之急是找到女皇,迟了就来不及了咦!那不是宫里的小和子公公”他怎么随意出宫?

    “小和子公公?”谁?元寄阳是派驻外地的将军,对宫人的编制下甚明了。

    “是太后身边服侍的公公,他是”斐骞话还没说完,尖细的惊慌声抢先一步扬起。

    “将军将军救命呀!太太后懿旨,请将军无论如何都要联络上女皇,阻止她阻止她回宫”天哪!他两条腿快跑断了,好不容易才找到元将军。

    “公公喘口气说话,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仔细说给我们听。”斐骞端来椅子让他歇脚,随即送上一杯温茶。

    “没时间了,春吟公主她说女皇不是正统继承人,所以她在国舅爷等大臣的拥立下,自行称帝。”小和子气急败坏地说道。

    “什么引她自行称帝?!”

    元寄阳和斐骞同时大惊失色。

    “太后与雪夫人已经遭到公主软禁,奴才是趁送饭菜的侍卫没注意才溜出宫,赶来通报将军呀!”他一脸惊慌的东张西望,生怕被人瞧见。

    “太后娘娘还有交代什么吗?”他必须一次问清楚,以免有任何差错。

    缩着脖子,小和子十分紧张的摇头“时机紧迫,太后没机会多说,只求元将军念在宫军师的份上,帮帮她守护的女皇。”

    周太后相信元寄阳不会做出谋逆的举动,元家数代皆是忠臣,赤诚一片为国家,不曾有所动摇。

    可就怕人心难测,元家老小忠的是一国之君,若是高坐帝位是容妃之女春吟公主,他们还能一如既往地效忠旧主吗?

    所以周太后才搬出宫璃儿,盼他念在未婚妻和北越清雪情同姊妹的份上,冒险拥护北越清雪不被春吟公主一派所擒。

    “请转告太后一声,寄阳定不负所托。”不论是为了北越国,或是璃妹,他都会竭尽所能。

    “好了,我该走了,要是被人发现我通风报信,这颗脑袋就不保了。”他还想多活几年。

    曾经得势而风光一时的小和子,如今像只胆小的老鼠畏畏缩缩,他低下头,拉高领子遮住脸,鬼鬼崇崇地从小巷离开,不时还回过头看看有没有人跟踪。

    就在他走后没多久,果然宫中派人来了,宣读新皇旨意,首当其冲的便是与旧皇交好的元寄阳,被暂时卸除兵权。

    “小人得志。”看着昔日属下耀武扬威的模样,斐骞小声地咕哝。

    “你说什么呀!斐副将,不是在背后骂我吧!”曾是小小守城官,如今的禁卫军统领的男子收起圣旨斜眼看人,趾高气扬。

    他想骂对方是烂泥敷上墙,但形势不如人,他只得低着头谄笑。“我说你可威风了,跟对了主子,宫阶水涨船高,念在旧日情份上,别忘了提携我。”

    奉承话人人爱听,他得意非凡地扬起下颚。“那就老实做事,别想些有的没的,新皇是天命所归,皇位正统,效忠新皇保你飞黄腾达、步步高陞。”

    “是是是,我谨记在心。”记住你丑陋的嘴脸,来日一定要回报一二。

    一朝得志的禁卫军统领傲然地眄视元寄阳。“将军,你最好看清情势,别犯傻地去瞠浑水,新皇还寄望着你的军事专才。”

    “我的立场很清楚,那便是忠于北越。”他所认定的明君——北越清雪。

    “呵呵,记得自己身份就好,还有呀!提醒你一点,不要跟伪皇有任何的来往,甚至是隐瞒她的行踪,那对你的官途大大不利。”他刻意强调,以防元寄阳与旧皇串谋。

    “伪皇?”他竟敢明日张胆地诬蠛女皇!元寄阳悄然地握紧手心。

    “不是先皇的亲骨肉还假装是皇长女,不是伪皇是什么?”他嘲弄的撇嘴,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对了,差点忘了提,新皇下令谁敢包庇伪皇,一律格杀勿论,记住了吧!”

    “格杀勿论”好狠毒的北越春吟。

    “另外,若交出伪皇则重重有赏,加宫晋爵不在话下,将军好自为之了,别走错路了。”

    像是来炫耀兼要威风的禁卫军统领一宣读完圣旨,便率领一队禁卫军,浩浩荡荡地朝大街走去。

    “将军,没了兵马怎么找寻女皇?”势单力薄,难以成事。

    “斐骞,你忠于谁?”他问。

    斐骞怔了下,随即明白他话中之意。寻属下效忠将军想追随的人。”

    他点了点头“很好,我们会想出办法的。”

    “什么办法?”带兵打仗他在行,动脑子的事他就没辙了。

    “这”他思忖着,一时片刻也想不出好主意。

    突地,一道黑影淩空掠过,发出啸声,元寄阳抬头一望,脑中有个想法逐渐成形。

    鹰扬处,万里晴空。

    但是在这片朗朗蓝天下,却有几个人过着躲躲藏藏的日子,他们不敢在大白天露脸,尽量选择在夜间行动。

    即使必须在白昼出现,也会刻意低调,谨言慎行地避免与他人有过多的接触。

    但是美玉难掩其华,再怎么藏锋,当中一人总是格外引入侧目,惊叹其容貌不俗。

    “哎呀!我早就说过了,前任女皇肯定是扫把星转世,我没说错吧!她一登基,就发大水淹没良田,隔壁村的王老头才娶新妾,隔日就没气了,全是她惹来的灾祸。”真是害人精,把秽气带给百姓们。

    “你们没听说吗?她根本不是纯正北越人,亲娘是南烈人,也就是哺育她的乳娘,她们瞒着先皇说她是皇长女,真的笑死人了,不知哪来的杂种也敢当我们北越的国君,她要不要脸呀!”

    在茶楼的角落里,一名低着头的女子悄悄红了眼眶,握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颤,似乎身子不适。

    她听着百姓们刻薄地批评前任君王,一字一句皆是尖锐的利器,不留情地挞伐攻俆。

    他们没想过旧皇改善人民生活的种种政绩,引水灌溉、植株放牧,有的只是昔日的风灾水患所造成的损失,以及对她出身的恶毒批评。

    身为北越君王,她冠上“北越”一姓一十八年,认先皇为父、太后为母,从不知另有生母傅氏,何来怪罪之理。

    乍闻身世秘密揭晓,她比谁都震惊,完全无法相信喊了十多年的父皇母后非亲生爹娘,她的心慌、她的无措、她的痛苦有谁能够明了。

    一个非纯正北越人的北越女皇该何去何从,她也茫然了。

    “她被废了活该,谁叫她自命不凡,以为是天之骄女,其实不过是当不成凤凰的鸡,被打回原形罢了。”枉百姓还年年缴税,养了只假凤凰。

    “就是,非正统继承人还敢鸠占鹊巢。是说,黄榜上有写,谁若发现她的下落通报官府,赏银一千两,想出仕者也可谋个一官半职。”多诱人的赏金,够他挥霍一辈子了。

    “真的吗?那你们还坐着干什么,不快点把人找出来,要是这祸水不甘心被夺走帝位,再回来害我们怎么办?我可不想刚买的小鸡被克得一只不剩。”带煞的人最好闪远些,别给人带来灾厄。

    祸水是指她吗?神色黯然的女子勾唇苦笑。

    “谁不想一夜发大财,可是你们有谁瞧过前任女皇,难道要在大街上嚷嚷,叫她自个儿滚出来吗?”想赚钱也要有门路,白花花的银子可不会从天上掉下来。

    “这呵,说得也是,我真是异想天开了,灾星下凡哪是我们这些寻常百姓应付得来。”嘴上说说罢了,没那好运道。

    君权神授,一国之君便是百姓的主宰,掌控其生杀大权,百姓纵有微词也只敢私下议论。

    可一旦在上位者从云端跌下来,极尽刺耳的伤人话语就不再有顾忌,当是茶余饭后的话料,大书大言此人的不是,加油添醋地把所有的过错推到其头上,完全不想自己的不是。若是有心人再刻意抹黑,那么市井街坊的流言就更加不堪了。

    “灾星”一句苦涩的喃喃低扬,闻之让人鼻酸。

    “君上,您别在意,这些百姓被人愚弄了,才会说出欺君罔上的话。”红雁气愤地想找议论的人理论,但顾全大局,她硬是忍住。

    面色苍冷的北越清雪摇摇头。是我拖累你们了,让你们有家归不得,我是灾星,害了你们。”

    百姓们尖锐的言语攻击深深刺痛她的心窝,让她整个人像被打败似的,灰心丧志的提不起精神。

    她做得还不够吗?为何会遭来恶意的护骂。

    如果一心为民还遭来不善的对待,那她这个女皇当来还有什么意义,不如闲云野鹤地游历山川。

    “君上莫要自责,臣等绝无怪罪之意,不论外头如何传言,皆不足以采信。”收成不好是周期性的水患造成,与女皇何干。

    “也许我真非先皇亲骨肉,坐上我不该坐的位置,你们还是走吧!别被我牵累,白白枉送性命。”他们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不该丧命在她手中。

    两名亲信同时摇头,语气笃定“我们不会走,能为君上洒尽身上最后一滴血是莫大的荣幸,你是我们唯一认定的主子。”

    这些年跟在女皇身边的所见所闻,足以令她们矢志效忠,是不是纯正的北越人并不重要,百姓该看的是政绩、是女皇劳心劳力为他们谋福祉做出的奉献。

    “女皇是北越的希望,让北越国泰民安,若是由私心重又重享乐的春吟公主掌权,咱们北越的老百姓不会有好日子过。”她会将人民逼到绝境,只为满足个人的私慾。

    先皇有四名公主,分别是清雪,次女春吟,三女丹夏与么女秋湛,分别以她们出生的季节命名,享有皇家娇儿的尊荣。

    但是忙于国事的北越清雪却少有机会与姊妹们相处,反倒是心机重的春吟公主与两位异母妹妹走得近。

    这次她能顺利夺权,靠的不只是母舅方面的势力,两位公主的支持功不可没,多亏了她们才能说服众臣,堂而皇之的登上帝位。

    “红雁、黄樱,我对不起你们,我答应带你们回家,可是”却失信了。她无法不愧疚。

    “君上,别难过,小心你的伤势。”红雁心急地提醒。

    “君上,你就听红雁的话,安心养伤,别再为我们担忧,只要我们齐心合力,一定能回到家。”她仍相信女皇能够带领她们扭转劣势,只要女皇振作起来。

    “你们你们的忠心让我感到羞傀,要不是我一时冲动,今日也不会连累你们受难。”是她的错,她没有考虑周详。

    “君上”两人同声开口想安慰她,不愿她过于郁结在心。

    神情低迷的北越清雪皓腕一抬,阻止她们说话。“不必多说,我明白你们的意思,我”她忽地眉头一颦,忍痛的咬住下唇。

    “又疼了吗?君上,这李忠买药买到哪去了,存心让人心急。”若在皇宫内,有太医诊治,女皇的伤早好了大半。

    “别怪他,外头风声紧,也许有什么事情耽搁了。”

    她这伤好不好得了都无所谓,这一剑是她深爱的男子所刺,同时也刺碎了她的心。

    红雁不满地发出抱怨。“都是西帝的错,居然不相信你,君上的为人他还不清楚吗?反过来误会你诬陷真正的凶手,真是太过份了。”

    西临人真是刚愎自用又护短,有罪的人不受制裁,反而揭露事实的人遭到伤害,不被信任。

    闻言,她想笑,却笑不出来。“过去的事就别再提了,当是作了一场恶梦,梦醒了,什么也不留下。”

    “可是你不怨不怒吗?明明是西临二殿下做错事,南宫狂那莽夫却怪罪于你,认为你造谣,他根本是睁眼瞎子。”不去追查真相,反伤害无辜,愚昧到令人愤慨。

    “红雁,我知道你为我不平,不过我杀了南宫越又如何,宫军师也不可能活过来了,她是我这一生最大的悔恨。”

    “君上,你没错”错的是犯下滔天罪行的西临二殿下、错的是包庇护短的西临狂帝!

    “好了,红雁,你没瞧见君上很难受吗?”黄樱心细的出声提醒。

    女皇痛的不是伤口,而是心狠的南宫狂,他的绝情才真伤了她的心。

    “”红雁眼神复杂地张口欲言,但终究没把话吐出。

    没人愿意一桩喜事变悲剧,在大婚前夕遭逢巨变,一夜由待嫁女儿心沦为心碎下堂妇,是女人都难以承受这大起大落的痛。

    何况他们不只有夫妻的名份,还有夫妻之实,情投意合的两人本该沉溺浓情蜜意中,谁知为人夫者一剑斩断夫妻情义,劳燕各分飞。

    “君上,请为北越保重身子,要相信百姓只是一时受到愚弄才对你多有误解,你要坚持下去,总有一天他们会明白自己错得有多彻底。”百姓不是瞎子,目光一定会看清楚谁是真心关怀他们的人。

    面对黄樱的鼓舞,北越清雪虽然未能宽心,但心里好过了些,消减她因为百姓恶言攻讦而生的难过。

    只是她的心伤得太重,消沉得连一丝气力也挤不出,不知今后的路要怎么定,光靠他们区区几人的力量,如何从已经得势的二皇妹手中夺回帝位。

    或者说她能吗?她的亲娘竟是雪夫人,教她怎能理直气壮的争夺皇位。

    就在此时,一位体型壮硕的男子走了过来,他东瞧西看后才走近被两名高跳女子包围住的娇小人儿,小声地禀报“小的收到元将军捎来的讯息,他让你暂且避一避,先别有任何举动,回宫一事勿操之过急。”

    他的臂上站了一只雪鸽,牠脚环上原来绑着的纸条被李忠取下恭敬呈上给主子。

本站推荐:天下第九剑来夜的命名术斗战狂潮快穿女配:深吻男神100次次元论坛女总裁的贴身兵王灵武帝尊疯批王爷我罩了战破苍穹

二娶西帝 下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书包网只为原作者寄秋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寄秋并收藏二娶西帝 下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