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八章刨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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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俭被孩童踩了一脚,也是不恼。反倒是一边的老奴,连忙掏出手帕要给他擦拭。实在是因为那孩童满脚都是淤泥,这一踩也是弄得唐俭一脚泥。唐俭却是笑着扶起老奴,还特意伸脚在地上跺了跺,仿佛是在做一件特别满足的事情。待见旁边又走来一群汉子,唐俭就又要上前问话。也是唐俭向来简朴,再加上这一次来穿的也是麻衣,所以看到汉子眼里料想也不过是一个凑热闹的农夫。所以这唐俭还未开口,那边的汉子就停下板车,冲唐俭道:“丈人想必也是来找侯爷谋取饱饭的?只是见丈人这身单体薄的,怕是也不能下这苦力气,何不随我去见侯爷,也好去谋个烧火的营生?”唐俭嘿嘿一笑,也是俯身对着汉子施礼,然后也就跟在板车一边,连带着还帮忙推。一路上倒也是有有笑,那汉子见唐俭这般仗义,也是有什么什么,虽话里粗俗了一些,但好在真实。这整个泾阳县五六千人口,每一吃饭也是一个大问题。为了解决这个问题,秦泽还特意让年迈的丈人、老婆婆们过来帮忙。就直接在县粮仓附近的空地上开火,足足上百口大祸,里面煮着热气腾腾的米粥。另外一边还有专门烙饼的锅,都是最简单的吃食,但好在份量上秦泽绝不克扣。每一口锅中的粥,也是熬的极浓,完全就是按照部队的标准。吃饭的人太多,秦泽只好让百姓分批次来吃。可绕是如此,也是有些忙不过来。只不过秦泽也乐意和这些人处在一起,最起码这里的人,嬉笑怒骂皆是真脾性。河道里可不仅仅有淤泥,连带着还有大量的野鱼。对于这些东西,秦泽也是直接放锅里蒸熟,然后吃的时候调好酱汁即可。这样也算是隔三差五能够改善一下伙食,毕竟酱汁里要用的香料可不便宜。秦泽这正在查看锅里的粥,那边的汉子就带着唐俭凑了上来。“侯爷,这位丈人也想过来寻个饱饭,某见他手脚勤快,就直接带了过来。”汉子的时候,还特意夸了唐俭一句,也算是报答他替自己推了一路的车。看到唐俭一身泥点的站在自己面前,秦泽的脸也是止不住地抽搐,倒是唐俭冲他使了个眼色,让他不要暴露身份。秦泽撇撇嘴,冲一边的汉子就笑骂道:“下次再遇到这样来历不明的人,就不要和他们多什么,直接领来便是。”汉子不明白什么意思,秦泽却是脸色一板就直接骂道:“怎得?还不快去给侯爷我挖泥去,莫不是想要没饭吃?”“嘿嘿,侯爷的是。”那汉子显然已经习惯了,冲着秦泽嘿嘿一笑,也就躬着身子离开了。待那人走远,秦泽也是没好气地看着唐俭,有些愠色地道:“唐尚书要来怎不提前知会一声,都是山野刁民,若是冲撞了尚书子也担当不起。”秦泽着也是冲一边看热闹的一位孩童踢了一脚,骂道:“快去给侯爷端盆水来。”那看热闹孩童也是摸了摸屁股,然后屁颠屁颠地跑去端来了一盆水。唐俭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只觉得今日看到的事情,实在是出乎了自己的意料。若是从表面上看来,这秦泽在自己封地可以是肆意妄为,不仅逼迫孩童劳役,而且对治下百姓也是轻者怒骂,重则动手。可偏偏不论是那些汉子,还是这些孩童,一个个脸上都是洋溢着笑容。最让他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就连一边在烧火煮粥的丈人们,此时也是看着秦泽捂嘴偷笑。这待孩童将水打来,唐俭身边的老奴,也是立马开始用水给唐俭擦拭身上的灰尘。反倒是唐俭依旧是一脸笑意地看着秦泽,直看得他有些发毛。“唐尚书这又是何意?难不成子脸上有花?”秦泽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自然是什么也没有摸到。唐俭见他这样,又看了看四周也是笑道:“某今日前来,可是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还以为侯爷是将气撒在了百姓身上,所以初见孩童背泥之时,也是好些怒发冲冠,心里直呼侯爷好生残暴。刚刚又见侯爷对百姓轻则怒骂,重则直接动手,更是心中觉得愤愤不平,恨不得立马回见陛下,参侯爷一本。可再细看之下却发现,百姓对侯爷皆是笑脸相迎,俨然一副民风淳朴,其乐融融之像,当下也是心中甚是不解,故也想请侯爷指教。”秦泽嘴一撇,不过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他还真怕那些汉子们不知轻重,了什么不该的。见唐俭这么问,也是耸耸肩道:“民以食为,子只不过给每人一口饭吃罢了。”“每人?”唐俭也是意识到了这点,貌似先前被秦泽踹了一脚的孩童,在端来水之后,就笑嘻嘻地跑去锅炉旁摸出了一个烙饼。“是呀,但凡泾阳县的不论老幼,都能来这里混一口吃食。但这些人向来也是贱脾性,子要是不打骂两句,他们也该吃的不安心,生怕侯爷是要把他们喂饱了给卖了。”秦泽这话可绝对没有错,在大唐是不存在什么人人平等的。所以秦泽这次允许所有人来吃饭,就已经是对他们大的恩赐。要是再不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估计这些人又该疑神疑鬼了。唐俭听了这话,也是愣住了。转而也是伸手拿过秦泽手里的长木棍,然后在粥锅里捅了起来。每一口锅他都要将长木棍捅进去,只要看到木棍未倒,也就喜笑颜开。就这还不尽兴,又跑到一边的烙饼锅前,伸手摸出了一个刚烙好的烙饼。烙饼的丈人,也是不认识唐俭,见他没规矩的就直接伸手。也是拿着木铲就要敲他,好在一边的秦泽反应快给拦了下来,不然这又是一顿好板子。唐俭拿过烙饼,仔细掂量了一番,也是眼中放光地盯着秦泽道:“可当真是每三顿饭,且都有这烙饼?”秦泽摇摇头,指了指众人道:“人数实在太多,所以也只午饭有这一顿烙饼吃,至于其它只能喝粥。”“也是够了,也是够了。”唐俭感叹着将手里的烙饼放下,又看见了一边的蒸笼,就是好奇心大发,又凑了上去。秦泽也是跟在一边,看着唐俭的举动也是好笑。这蒸笼里面蒸的自然是鱼,只不过唐俭这一掀,却是直接被热气给烫的不轻。可绕是如此还是对着秦泽惊叫道:“还有鱼?”秦泽将他拉到一边的酱汁锅里道:“你今运气好,正好碰上五一次的蒸鱼。”“陛下不是只给了一千贯,如何能够吃这么久?”唐俭看了看酱汁,心里的疑惑却是更深了。不这个还好,一这个秦泽就生气。当初他上奏陛下要清理河淤,结果工部就给了一千贯。这一千贯顶多也就支撑了十五,而现在秦泽这淤泥已经挖了一个月,可以已经是在他自己在支撑了。想到这里秦泽也是拉着唐俭,就往一边走去,边走还边道:“子现在已经是弹尽粮绝,连带着府中也是家徒四壁,要不是唐尚书前来,子就准备去陛下面前哭穷。”唐俭也是被秦泽给逗笑了,不过也知道秦泽的的确是事实,毕竟泾阳侯府的收入,大多都在这封地中的税收上。估计就秦泽这个吃法,顶多也就再支撑个十几。只不过事实证明,在钱上面秦泽永远拥有着极高的赋。所以当唐俭看到满满一庭院古器、钟鼎的时候,还是再次被震惊了。身为礼部尚书,平日就是主管祭祀之事,所以对于这些东西唐俭也是再熟悉不过。这庭院之中看似随意堆放的东西,可都是货真价实的古器。随便拿起来一件,一看竟然是三足子规鼎,这可是汉初的青铜鼎。这唐俭还在吃惊着呢,就又听见外面传来叮叮的声音,转过头一看就看到一个汉子推着一板车的青铜器过来。上面满满当当装了一车,进了这庭院,也是二话不直接就一翻板车,将所有的东西给倒在了地上,就如同是在倒什么泥土渣渣一般。这一幕看得唐俭也是瞪大了眼睛,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就冲了上去。而后心翼翼地从地上捡起一个,见没有摔坏这才松了一口气。而秦泽也是瞬间反应过来,指着一边的汉子就骂道:“了多少遍轻点,怎还这么鲁莽,要是摔坏了怎么办?”那汉子也是挠挠头,瞅了瞅秦泽,憨厚一笑道:“都是些破鼎烂钟有那么珍贵?”一边的唐俭一听这话,也是直觉得喘不过来气。这些可都是不可多得的古器,可如今秦泽也是见势也是连忙迎了上去,对那汉子使了一个眼色,让他快些走开。嘴里也是忙道:“唐尚书莫急,这里多的是,多的是。”这些东西对秦泽来也是破铜烂铁一堆,毕竟秦泽早就已经习惯了,谁让这里的所有东西对秦泽来都是文物呢?所以是不是唐朝的,对他也没多大意义。唐俭拿着手里的东西,又看了看四周,这才努力稳住心神,问道:“你是刨了谁家的坟?可知是死罪?”
唐俭被孩童踩了一脚,也是不恼。反倒是一边的老奴,连忙掏出手帕要给他擦拭。实在是因为那孩童满脚都是淤泥,这一踩也是弄得唐俭一脚泥。唐俭却是笑着扶起老奴,还特意伸脚在地上跺了跺,仿佛是在做一件特别满足的事情。待见旁边又走来一群汉子,唐俭就又要上前问话。也是唐俭向来简朴,再加上这一次来穿的也是麻衣,所以看到汉子眼里料想也不过是一个凑热闹的农夫。所以这唐俭还未开口,那边的汉子就停下板车,冲唐俭道:“丈人想必也是来找侯爷谋取饱饭的?只是见丈人这身单体薄的,怕是也不能下这苦力气,何不随我去见侯爷,也好去谋个烧火的营生?”唐俭嘿嘿一笑,也是俯身对着汉子施礼,然后也就跟在板车一边,连带着还帮忙推。一路上倒也是有有笑,那汉子见唐俭这般仗义,也是有什么什么,虽话里粗俗了一些,但好在真实。这整个泾阳县五六千人口,每一吃饭也是一个大问题。为了解决这个问题,秦泽还特意让年迈的丈人、老婆婆们过来帮忙。就直接在县粮仓附近的空地上开火,足足上百口大祸,里面煮着热气腾腾的米粥。另外一边还有专门烙饼的锅,都是最简单的吃食,但好在份量上秦泽绝不克扣。每一口锅中的粥,也是熬的极浓,完全就是按照部队的标准。吃饭的人太多,秦泽只好让百姓分批次来吃。可绕是如此,也是有些忙不过来。只不过秦泽也乐意和这些人处在一起,最起码这里的人,嬉笑怒骂皆是真脾性。河道里可不仅仅有淤泥,连带着还有大量的野鱼。对于这些东西,秦泽也是直接放锅里蒸熟,然后吃的时候调好酱汁即可。这样也算是隔三差五能够改善一下伙食,毕竟酱汁里要用的香料可不便宜。秦泽这正在查看锅里的粥,那边的汉子就带着唐俭凑了上来。“侯爷,这位丈人也想过来寻个饱饭,某见他手脚勤快,就直接带了过来。”汉子的时候,还特意夸了唐俭一句,也算是报答他替自己推了一路的车。看到唐俭一身泥点的站在自己面前,秦泽的脸也是止不住地抽搐,倒是唐俭冲他使了个眼色,让他不要暴露身份。秦泽撇撇嘴,冲一边的汉子就笑骂道:“下次再遇到这样来历不明的人,就不要和他们多什么,直接领来便是。”汉子不明白什么意思,秦泽却是脸色一板就直接骂道:“怎得?还不快去给侯爷我挖泥去,莫不是想要没饭吃?”“嘿嘿,侯爷的是。”那汉子显然已经习惯了,冲着秦泽嘿嘿一笑,也就躬着身子离开了。待那人走远,秦泽也是没好气地看着唐俭,有些愠色地道:“唐尚书要来怎不提前知会一声,都是山野刁民,若是冲撞了尚书子也担当不起。”秦泽着也是冲一边看热闹的一位孩童踢了一脚,骂道:“快去给侯爷端盆水来。”那看热闹孩童也是摸了摸屁股,然后屁颠屁颠地跑去端来了一盆水。唐俭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只觉得今日看到的事情,实在是出乎了自己的意料。若是从表面上看来,这秦泽在自己封地可以是肆意妄为,不仅逼迫孩童劳役,而且对治下百姓也是轻者怒骂,重则动手。可偏偏不论是那些汉子,还是这些孩童,一个个脸上都是洋溢着笑容。最让他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就连一边在烧火煮粥的丈人们,此时也是看着秦泽捂嘴偷笑。这待孩童将水打来,唐俭身边的老奴,也是立马开始用水给唐俭擦拭身上的灰尘。反倒是唐俭依旧是一脸笑意地看着秦泽,直看得他有些发毛。“唐尚书这又是何意?难不成子脸上有花?”秦泽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自然是什么也没有摸到。唐俭见他这样,又看了看四周也是笑道:“某今日前来,可是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还以为侯爷是将气撒在了百姓身上,所以初见孩童背泥之时,也是好些怒发冲冠,心里直呼侯爷好生残暴。刚刚又见侯爷对百姓轻则怒骂,重则直接动手,更是心中觉得愤愤不平,恨不得立马回见陛下,参侯爷一本。可再细看之下却发现,百姓对侯爷皆是笑脸相迎,俨然一副民风淳朴,其乐融融之像,当下也是心中甚是不解,故也想请侯爷指教。”秦泽嘴一撇,不过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他还真怕那些汉子们不知轻重,了什么不该的。见唐俭这么问,也是耸耸肩道:“民以食为,子只不过给每人一口饭吃罢了。”“每人?”唐俭也是意识到了这点,貌似先前被秦泽踹了一脚的孩童,在端来水之后,就笑嘻嘻地跑去锅炉旁摸出了一个烙饼。“是呀,但凡泾阳县的不论老幼,都能来这里混一口吃食。但这些人向来也是贱脾性,子要是不打骂两句,他们也该吃的不安心,生怕侯爷是要把他们喂饱了给卖了。”秦泽这话可绝对没有错,在大唐是不存在什么人人平等的。所以秦泽这次允许所有人来吃饭,就已经是对他们大的恩赐。要是再不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估计这些人又该疑神疑鬼了。唐俭听了这话,也是愣住了。转而也是伸手拿过秦泽手里的长木棍,然后在粥锅里捅了起来。每一口锅他都要将长木棍捅进去,只要看到木棍未倒,也就喜笑颜开。就这还不尽兴,又跑到一边的烙饼锅前,伸手摸出了一个刚烙好的烙饼。烙饼的丈人,也是不认识唐俭,见他没规矩的就直接伸手。也是拿着木铲就要敲他,好在一边的秦泽反应快给拦了下来,不然这又是一顿好板子。唐俭拿过烙饼,仔细掂量了一番,也是眼中放光地盯着秦泽道:“可当真是每三顿饭,且都有这烙饼?”秦泽摇摇头,指了指众人道:“人数实在太多,所以也只午饭有这一顿烙饼吃,至于其它只能喝粥。”“也是够了,也是够了。”唐俭感叹着将手里的烙饼放下,又看见了一边的蒸笼,就是好奇心大发,又凑了上去。秦泽也是跟在一边,看着唐俭的举动也是好笑。这蒸笼里面蒸的自然是鱼,只不过唐俭这一掀,却是直接被热气给烫的不轻。可绕是如此还是对着秦泽惊叫道:“还有鱼?”秦泽将他拉到一边的酱汁锅里道:“你今运气好,正好碰上五一次的蒸鱼。”“陛下不是只给了一千贯,如何能够吃这么久?”唐俭看了看酱汁,心里的疑惑却是更深了。不这个还好,一这个秦泽就生气。当初他上奏陛下要清理河淤,结果工部就给了一千贯。这一千贯顶多也就支撑了十五,而现在秦泽这淤泥已经挖了一个月,可以已经是在他自己在支撑了。想到这里秦泽也是拉着唐俭,就往一边走去,边走还边道:“子现在已经是弹尽粮绝,连带着府中也是家徒四壁,要不是唐尚书前来,子就准备去陛下面前哭穷。”唐俭也是被秦泽给逗笑了,不过也知道秦泽的的确是事实,毕竟泾阳侯府的收入,大多都在这封地中的税收上。估计就秦泽这个吃法,顶多也就再支撑个十几。只不过事实证明,在钱上面秦泽永远拥有着极高的赋。所以当唐俭看到满满一庭院古器、钟鼎的时候,还是再次被震惊了。身为礼部尚书,平日就是主管祭祀之事,所以对于这些东西唐俭也是再熟悉不过。这庭院之中看似随意堆放的东西,可都是货真价实的古器。随便拿起来一件,一看竟然是三足子规鼎,这可是汉初的青铜鼎。这唐俭还在吃惊着呢,就又听见外面传来叮叮的声音,转过头一看就看到一个汉子推着一板车的青铜器过来。上面满满当当装了一车,进了这庭院,也是二话不直接就一翻板车,将所有的东西给倒在了地上,就如同是在倒什么泥土渣渣一般。这一幕看得唐俭也是瞪大了眼睛,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就冲了上去。而后心翼翼地从地上捡起一个,见没有摔坏这才松了一口气。而秦泽也是瞬间反应过来,指着一边的汉子就骂道:“了多少遍轻点,怎还这么鲁莽,要是摔坏了怎么办?”那汉子也是挠挠头,瞅了瞅秦泽,憨厚一笑道:“都是些破鼎烂钟有那么珍贵?”一边的唐俭一听这话,也是直觉得喘不过来气。这些可都是不可多得的古器,可如今秦泽也是见势也是连忙迎了上去,对那汉子使了一个眼色,让他快些走开。嘴里也是忙道:“唐尚书莫急,这里多的是,多的是。”这些东西对秦泽来也是破铜烂铁一堆,毕竟秦泽早就已经习惯了,谁让这里的所有东西对秦泽来都是文物呢?所以是不是唐朝的,对他也没多大意义。唐俭拿着手里的东西,又看了看四周,这才努力稳住心神,问道:“你是刨了谁家的坟?可知是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