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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碧春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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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一下其实想到很多东西。这很久以来的改变。别人觉得了。自己也觉得了。

    那是理想。有时候不敢去xilu,那里我只认识散雪飞花。一年前我就认识他了。那时候我的文字还不罗嗦,也不浅薄。简单,有时候也固执。人也是这样。并不是说世界都必须这样,但是我以为。他说,那个叫不是木头的,就是燕飞来,西陆文学站的站长。他说,我推荐她看了你的东西。她也说,很好。

    是很好么?我都不记得了。当时有一点点的灵气,很漫不在意的一种情绪。整个冬天北京都飘着白色雪花,心都是干净的。那时候才上大二,在这个校园里还是新人,别人有时候也容着你,但是却不觉得。娇纵得实在是过了。

    甚至不记得这改变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总有个象征的吧。初夏时候开始有些躁郁。先是因为自己精神导师的失望。那些东西依旧还是秘密,但秘密里,自己是怀恨的。觉得这不公平。但似乎这也不是原因了。亲自操作了些事情,于是有了寒到骨子里的悲哀,周围的一切都开始不如意。

    这就是少年吧。总以为世界都让着你的。暑假的时候回头来看王小波,只觉得这么悲伤的心绪,活该轮到早逝,这世界上充斥着理由和目的,却没有人向我解释。

    已经就到大三了。

    中财的大学生活似乎分外急促一点,大一在分部,像我在过高五的生活。大二边忙着十三四门的功课,还有无数社团。一到大三就被踢出世界中心了。这个秋冬连笔都未曾碰了一下。半年来发的,倒都是以前的沉积文字。身体又忽然莫名其妙地糟糕了,生活成为彻底的应酬。敷衍了事的微笑,周围口不应心的赞扬。一切都开始习惯。浮在最顶层。

    上边不是天空,而是屋顶。

    有时候偷偷躲起来想着一个人哭,唇齿都安排不到家。以前追念的都不复当年,剩下的是残羹。往往被追怀起来的情绪厌倦。就这样过去了这个冬天。

    走出门的时候依然微笑着,学院南路,我出门少,这路依旧走了百来趟还多,门前就是16路。这半年买了月票去上新东方,每次都是16路转16支,路上的站牌名都背熟了。这一次是去西直门。

    有一种情绪在这个冬天彻底挽救了我。

    今天在电脑前一下悄然落泪,追悔以前的放弃和不自珍重。整个学期都用在对世界的彻底失望里,欣赏别人的作戏般神情。自己却失落了。那个深夜,记得有人劝我,别对周围这样无情。

    原来也有有情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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