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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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就像蓝天上的白云,白得像一张白纸,纯洁无暇。

    云是我中学同学的妹妹,那时我上初三,云却刚考上初中,有一次云给她哥哥送东西的时刻来过我们班,我们班在三楼,云把东西一放便急急的跑下楼了。我从那时起便知道同学有一个这样害羞的小妹妹。后来云经常来给她哥哥送东西,每次来我们都会取笑她一会。那时的云一点都不懂事,只会傻傻的笑。

    中学时代在我的印象中过得非常的快,也非常的充实,同学间的感情很深刻。尽管多年以后的今天,我依然能清楚的记起那时的种种往事和同学的名字。还有云,我同学的妹妹,一个会害羞的小女孩。

    后来我考上了高中,再后来就高考落榜了。不知是懂事太早还是太不懂事,落榜后便坚决不去复读了。一心要出去打工赚钱,为父母减轻负担。记得那一段时间是我人生最灰暗的时候,不论我走到哪里面对我的都是那种伤人的眼光。我不得不背起一个简单的行李,跟同学去广东。那是我人生的第一次远行,云是我这次远行的路上再次相遇的。几年不见云完完全全的变了一个人,由初中时候那个懵懵懂懂的害羞的小女孩变成了一个水灵灵的大姑娘。长长的秀发就像她的名字云一样的飘散在肩上,白里透红的肌肤散发着一种青春的魅力,娇小而苗条的身材总有一种让人怜香惜玉的感觉。我跟云说:云我都不认识你了,简直变了个人一样。云说:女大十八变嘛,怎么还会是那时候的样子啊!云变了,但云的性格似乎没有变,还是和以前一样羞涩。

    去广东的路上,云是和我说话最多的人,我没想到害羞的云一但聊起天来竟然有那么多的话说,云说她初中毕业后就去了广东,已经有三年了。这三年来一直在一家毛织厂打工,因为学会了一名技术,所以工资还比较高。我说那好啊,到时候就进你们厂,你教我技术。云说:男孩子不学我那个技术的,我们那都是女的,你可以进别的厂啊。

    第一次坐长途火车,我一点都不感觉累,也许是有云在跟我聊天吧,一个晚上的时间悄悄地溜了过去,第二天清晨便到达了终点站。因为是初次来南方,我和同学代吕是没有目的地的,纯粹是迷迷糊糊的过来找工作。所以当云在车站问我们去哪里的时候,我们是支支唔唔的答不上来。云可能看出了什么,便将我们一路带到了她的租房。你们先到这里休息一天吧,云说。那你呢?我跟代吕差不多是异口同声。我去我姑那里,云背了个长带小包往外面走去,走到门口又转过头来冲我们笑了笑说:不要到处跑,有治安队抓的。

    发什么呆啊,代吕重重的拍了我一下。我触电似的忙把视线从门口移开。怎么啦,看上了?代吕开玩笑说。我没有回答他,我的脑海中还在回旋着云刚刚出门时的那个笑容。我怎么啦?我也不知道。

    在云的租房美美的睡了一觉,傍晚的时候云过来叫我们去吃饭,吃饭的地方在云的姑姑家,姑姑的租房没有多远,出门走过两排房子就到了,租房不大,跟云的差不多,只是比云那边要空气好点,有阳台。

    女人毕竟是女人,云跟姑姑做了满满的一桌饭菜,香喷喷的。已经有整整一天没吃饭的我们,看着满桌的菜早就口水都流出来了。出门在外将就点,没买什么菜,姑姑说。这又不是过年,还想吃什么?我心想,但没有说出来。倒是代吕很爽快,拿起筷子就吃了起来。我有意无意的看了云几眼,好几次都与云四目相对,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种心慌慌的感觉。

    因为云说她们厂都是女孩子,我们没法进去。所以代吕跟我商量好去邻镇的一位老乡那里,毕竟云和姑姑都是单身女孩在这边,两个大男人在这会很不方便。当天晚上我们就坐车到了隔壁一个叫石龙的镇上,这地方不比家里,交通很方便,听说汽车都要跑到晚上十点才下班的。当天晚上在老乡那宿了一晚,第二天便出去找工作了,石龙是一个开发没多久的小镇,所以工厂不是很多。虽然我们都有高中毕业证,但一天下来还是一无所获,那时的高中毕业证比现在的大专文凭还要吃香。没有找到工作,倒是把这个四面环水的小镇美美的游览了一下,小镇到海边没有多远,这里的水运很发达,一条二、三十米宽的河像一根带子把小镇紧紧的围了起来,小镇的街道有点古,路面不是很宽,只有在空旷的郊区一台台机器的哄鸣声此起彼伏,一些建筑工人在拼命的码着砖头,一排排刚建起来的厂房还没有拆下脚手架。小镇作为沿海经济开发区的一角正在飞速的发展。

    在石龙溜达了三、四天才找到工作,我们进了一个叫红点的纸品厂,红点厂是专门做出口的手提袋,员工较多,有千把人。而这千把人中女孩子占了四分之三,整个厂就是阴盛阳衰的现象。刚进厂那会有点儿不适用,毕竟没有出过远门,更何况在这样的厂里受人管制。每天一到晚上就有种孤单和寂寞的感觉,每当有这种感觉的时候就有一个影子在我的脑中回旋,娇小的身材,美丽的秀发,还有那个动人的笑容。当我工作稳定下来的时候我突然有点想云。我怎么会想云?

    代吕像是看出了什么,有一天跟我说:是不是想云了?

    我说:没有啊?

    不要不承认了,我看得出来。

    真没有。说这话时我觉得脸热热的,应该是脸红了吧。对于一个情犊初开的小伙子难免会有点难为情的。

    大胆一点,想就给她写封信表白一下嘛,代吕不断的鼓励我。

    就在那天晚上,我给云写了一封长长的信,把我对她的动心对她的想念一鼓脑儿都写了出来,我想又不是面对面的说不用担心云会拒绝,豁出去了。在那还没有流行手机的岁月写信是唯一的联系方式。因为相隔不远没过几天便收到了云的回信,说实话我没有想到云会回信,我简直不敢拆开信封看里面的结果。

    信是这样写的,云说我很优秀但是不敢接受我,因为她怕被人抛弃,她说她亲眼看到她的朋友被人甩心里很难受。看完云的信我迫不及待的又给云写了第二封,在信里我千言万语的告诉云我不是那样的人。信寄出去像石沉大海没有了音讯。

    尽管云在我的脑中挥之不去,但随着时间的推移给云写信的事已在慢慢的淡化,大概过去了两个多月,我却意外的收到了云的一封来信,云说这一段时间以来一直都在考虑这件事情,她说她没理由拒绝我,我给她的印象太深了,云最后说我们可以试着交往。

    我把云的信紧紧的揣在怀里,心情无比激动。那天我把代吕叫到外面的小店,买了很多零食,还要了两罐啤酒,一直喝到凌晨一点还不想回宿舍。

    后来信成了我和云之间的桥梁,我们把心里一点一滴的思念化成文字,互相倾诉。美好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在红点厂都快半年了,这半年来每天除了工作就是想着怎么给云写信。怎么样向云倾诉一片相思。和云不能经常见面,但那种文字的寄托足以让我的生活很充实,很精彩。云偶尔会过石龙玩,记得那时候唯一的玩点就是看投影,云第一次过来的时刻我就把她带到了投影室。那是一间比较豪华的投影室,里面有包厢,说是包厢其实就一张长沙发而已。我和云就要了一间这样的包厢,现在记不清那时放的投影了,但和云坐在包厢看投影的情景却历历在目,云就坐在我的身边,紧紧的靠在我怀里,我双手抱着云,头靠着云的头,这是一个经典的画面,因为那天晚上就这个支势,整晚都是。看完投影的时候我的四肢麻木,我不知道云是不是也这样。因为要上班云每次都是下午过来第二天早上就走,我们没有太多的时间在一起。不久,云写信告诉我她姐想见见我,说要看看我到底怎么样,有没有云在她面前讲的好。我答应了云,第二天便请了一天假,坐上了去云那边的汽车。一个多小时后我站在云的厂门口,云从厂里面急急的走了出来,刚到吧,坐车累不累?云说。不累,你姐呢?我问云。云冲我笑了笑,转过身,然后指了指厂里面,我顺着云的手指望去,办公楼下,一个女人站在那里,见我看她,冲我笑了笑招了招手。我说:你姐就这样见我吗?怎么啦,还要给你接风洗尘吗,她只是想见见你啥样。云边说边笑了起来。我没有想到任务这么简单就完成了。云说:走吧,去外面逛逛。好啊,正好我也想去理个头呢。我说。

    在街上人头涌动,这是这个镇上最繁华的商业街。虽然不像现在的大型超市一样方便,但该有的都有,琳琅满目的商品,五颜六色的人流,足以让人目不瑕接。云问我喜欢吃什么她好买,我说有你就够了。我又不能吃,云笑着说。那不一定喔,我对云扮了个鬼脸。云狠狠的捶了我一拳。

    理发店里,我剪了一个最最潮的碎发,云说:没看出来还有那么一点帅噢。我说:本来就是嘛。云笑了起来:真不谦虚!因为时间还早,云领我到了一个公园,公园有一个湖,不大,但水很清,可以看见水里的鱼,一尾一尾的,自由自在的游着。我和云选了一张湖边干净的靠椅坐了下来。看着泛着悠悠涟漪的湖面,看着公园里慢步游走的人们,我和云谁都不想打破这份恬静。我转头看云,云正在看着湖里的鱼儿发呆,我伸手揽过云的肩膀,云顺势倒在我的怀里,望着云深情的眼,秀气的鼻,温柔的唇,我的心在嘭嘭的跳。我无意识的向云的唇靠近,一点点,一点点,我能清楚的感觉到云的气息。我的唇碰上了云的唇,酥软的唇,云突然猛的推开了我,我还没醒过来,云的声音已经飘了过来:你去请假,我们回去订婚。订婚?有没搞错。我心想。但嘴上没有说出来。云见我老半天不吱声,嗖的站了起来,往外面走去,我伸手去拉,被云重重的甩了回来。追到公园门口,云已经跑出去很远,没想到云生气的时候脾气这么大。说真的,我还曾未想过这回事,刚出来打工就回去订婚,不会被人笑吗?一路上云打死都不理我,我只好跟在云的后面,直到云进了厂门才离去。

    回到石龙,我的生活还是有条不紊的进行,工作,给云写信,我在信里告诉云不想回去订婚的理由。云原谅了我。我们又回到了往日的宁静。

    红点厂是一个开工没多久的新厂,人员不是很稳定。那段时间,厂里正在招一名宿舍管理员,要高中毕业,女的。我突然想到家里的小妹,于是打电话回去把小妹叫了过来。小妹作宿舍管理员有一个办公室,说是办公室,其实是宿舍楼梯下避出来的一个小空间,刚好可以摆一张办公桌。每天下班后我就跑到小妹的办公室去玩,因为那地方比较清净。一天晚上,我正在办公室翻看一本杂志,一个女孩走了进来,高挑的身材,圆圆的脸,一头短碎发湿漉漉的散发着洗发水的香味,皮肤不是很白,但一件白色短袖套一条瘦身牛仔裤足以显示出她的阳光和靓丽。在红点厂这么久了,我还真没注意厂里有这么靓的女孩。帅哥,有小说吗?借本书看一下。女孩说。我是包装部的,看完了还你。我还没缓过神来,不知是被女孩的靓丽迷住了,还是被女孩的那句帅哥美住了。说实话,我还没碰到过这么大胆的女孩子,敢跟一个陌生男的搭讪。女孩见我老半天不吱声,又说:不行的话我拿一本来跟你换,行吗?哦没事,你拿去看吧。我忙把自己正在看的那本递给了她。女孩接过书,冲我笑了笑说:书看完了给你送过来,哦,我叫阿英,你呢?姓陈,全球。我说。全球?你怎么不叫世界,女孩笑了起来。我也不竟陪着她笑了起来,说真的,我自己也觉得这名字取得大了点,虽然好记但不好听。

    阿英第二天就把书还给了我,还给我带来几本小说。那天阿英陪我聊了很久,她说她是广东惠州的,因为堂姐在红点作主管,所以也跟着来了。我说你有一个主管姐姐,看来我要巴结一下你了。阿英说:好啊,那你陪我去溜冰。溜冰?我不会啊,我说。不会师傅教你。阿英拍了拍胸。那天晚上我跟她来到了溜冰场,穿上鞋子,阿英拉着我的手慢慢的教我怎么起步,怎么提脚。她的手很酥软,能和这么靓的女孩手拉手的溜冰,真是三生有幸。这样想着我偷偷的笑了起来。围着溜冰场慢慢的走了几圈,我开始迎着阿英的速度越溜越快,最后变成了我拉着她溜。阿英在一个拐弯处停了下来,瞪着眼怪怪的看着我,嗔道:你骗我,明明会溜冰还说不会。是师傅教导有方嘛,我说。阿英不信:哪里有学得那么快的,比我还要快。哈哈实话告诉你我早就会啦,我在家里上学的时刻就能玩几个花样了。我如是说。为了惩罚你今天晚上骗人,必须请我吃宵夜。阿英抬手给了我一拳。我说:没问题。从溜冰场出来,我和阿英就在街上随便吃了点东西,照她的话说,我工资太低不要把我吃穷了。

    回到厂里代吕给我一封信,说是在保安室取的。信是云写过来的。云在信里说:我们的事姐跟家里说了,我老爸坚决不同意,听说是我哥在后面反对。云在最后又说:没关系的,时间久了老爸会接受的,再说,将来你要的是我又不是老爸。看完云的信我又疑惑又感动。云的哥跟我同学三年,感情也还不错,怎么会反对我和云在一起呢?尽管如此,云的死心塌地让我十分感动。我和云一如既往的写信,见面。只是在我心中感觉和云之间似乎有了一种无形的阻力。

    阿英每天晚上都来小妹的办公室找我,每天晚上她都有不同的节目。在这个没什么老乡的异地,她给我带来了很多的欢乐,阿英的性格开朗,但有时候也很煽情,而且很会体谅和安慰人,每当看到我情绪低落或不高兴的时候她会走到我身边,拍着我的肩膀说:怎么啦?阿英说这句话时特温柔,温柔得让你感动得流泪。不知道是阿英故意的还是真的像她说的那样我们有缘,我总是能在厂区的每一个角落或在街上人流里碰到她,也许是阿英的性格使然,我也十分的愿意跟她在一起玩,在一起聊天。跟阿英在一起有一种无拘无束自由自在的很轻松的感觉。

    国庆节厂里放假一天,我约了代吕,小妹,及小妹的朋友,还有阿英去公园玩,公园离红点厂不远,我们走路去的,我顺便带上了自己买的一部傻瓜像机。像这么阳光明媚的天,公园的风景应该是很美的,再加上我们这一群充满活力的年青人,应该更美。公园就建在石龙河边,有花,有草,有沙滩,还有石龙河弯弯的流过,青青的河水荡漾着层层的波浪,柔柔的滚向岸边,岸边的沙滩上三五成群的帅哥靓妹光着脚踩着沙嘻戏着。我们也脱了鞋,代吕第一个冲向了河边,他的身后留下一排长长的歪歪斜斜的脚印。阿英也跑过来拉住我的手向河边跑去,洁白的水花顺着我们的脚步飞得很高。我转头看小妹她们,她们却正在怪怪的看着我们笑。小妹跑过来说:给你们照张像吧。我说好啊。并把像机递给了她。小妹举起相机准备拍的时候,我才发现只有我跟阿英站在一起。我说:大家一起来啊。代吕接过话:谁想做你们电灯泡啊。你说什么呢?心想你不说话嘴巴会烂吗?代吕笑着跑开了,只听咔嚓一声,小妹已经给我和阿英拍下了一桢美丽的风景。我在想小妹那些朋友不知情可以不怪,可代吕明明知道我有云,却还要捣鬼,好像恨不得这个世界大乱。河水漫上来淹没了脚踝,有种凉凉的感觉,我们沿着河边捡贝壳,捡鹅卵石,捡一切好看的东西。阿英说:回去我把贝壳串起来,送给你。我说:可以啊,到时我也送一块非常美丽的石头给你。阿英笑了笑:不会是一块沉甸甸的大石头吧?不会,大石头压扁了你我会心痛的。我开玩笑。阿英突然停下来看着我:真的吗?你会心痛吗?阿英看起来很认真的样子。我莫名其妙的有点不敢正视她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我忙从小妹手里取过相机,找了一些美丽的风景给她们拍照

    秋天来了,广东的秋天感觉不到多少的秋意。只是因为刮台风才有些许秋天的凉意。也正因为这些许的凉意云给我织了一件洁白的毛线背心,她说怕我冷提前给我送过来了。毛线背心织得并不怎么好看,但是穿在身上很暖和,云说:这是我姐教我织的,第一次织,织得不好,下次给你织一件好看的吧。我说:只要是你亲手织的我就感觉是最好看的。说真的,那时候我发现自己是最幸福的。

    人有时候真的很下贱,特别是在那个充满幻想的岁月。我莫名其妙的把阿英和云来对比,我似乎要在这两个人之间选择什么。云是那种标准的中国传统女性,保守,含蓄。而阿英特别的放得开,性格开朗,容易接近人。虽然我在阿英面前装出一副心无杂念的纯友谊的样子,但我不能骗自己对阿英的那一份好感,甚至超越好感的哪一种感觉。阿英仍是每天来找我,我乐此不疲的陪她消磨每一刻无聊的时光。阿英在一个静静的夜晚一个我们常去的公园的湖边,跟我说她爱上了我,尽管我早有心里准备,但有生以来第一次听到一个女孩这样大胆的在我面前说出来这个字,不免有点受宠若惊。这种心慌慌的感觉像做贼一样的持续了好几天。用当时流行的一句话说,我跟阿英拍拖了。我事后整是问自己:到底还是不是人?

    纸总是包不住火的,我跟阿英的事全厂的人都知道了。云也知道了。

    那天云过来找我,我从厂里出来的时候就看见云一个人坐在对面的小店,云给我要了一瓶健力宝,其实每次在外面都是云买单,云说她的工资比我的高。云的脸色看上去有点儿不对劲,坐在云的旁边,我第一次发现自己没话说,我清楚的知道这是我和阿英在一起后才有的现象。云动了动嘴唇终于说话了:听说你找了个广东妹?我猛的抬头:没没有啊。云怎么知道的,我毫无防备。男子汉敢做敢当,有就有啊,怎么不敢承认了。云说这句话时一点都感觉不到有太多的情绪。这种越似平静的才是最可怕的。云站了起来,看着我说:恭喜你。我没有抬头看云,我真的怕看到云那双眼,此刻我才知道什么叫做做贼心虚。云要走了,我竟然傻傻的没有留她,云走前面我跟在后面,一句话都没说,一直送到汽车站。汽车缓缓的开动了,我看到云贴在车窗玻璃的脸上眼泪像断线的珠子扑漱漱的落了下来,我的心揪得紧紧的难受,我为什么不留住云?

    后来我才知道是厂里的那些保安把我和阿英的事告诉了云。我把云彻底的伤了,伤得很深。我突然想起云曾经说过的一句话:我怕被人抛弃。我最终抛弃了云。人生有很多选择,也许当我们大胆的做出选择之后不一定是正确的。所以人生才会有遗憾,才会有何必当初的悔恨。我给云写了最后一封信,在信里说:云,让我对你说一声对不起吧,也许我们是有缘无分,我很自卑,我不想面对不看好我们的你的哥哥,还有你的爸爸,更不想让你在亲情和爱情之间挣扎,所以我选择了放弃。不久,云把我写给她的所有的信件和照片统统的寄了过来,并顺带写了一封信,说:我知道这一切与我哥和爸爸无关,你有你的选择,但愿你的选择是对的,我把你的东西都还给你,我会试着忘记你的,感谢你给我的美好和伤害。我和云的这一段感情就这样结束了。我又开始了我所谓的新的生活,又继续着我青春的梦想

    岁月流逝,许多年以后的今天,我步入了婚姻的殿堂,和我携手人生的不是云,但也不是阿英,而是一个与云与阿英无关的女人。每当我在情感的路上一片茫然的时候,我就会想起云,想起我人生的第一次情感经历,想起云给我织的那件洁白的毛线背心。为什么人总是在拥有的时候不懂得珍惜,在失去的时候才后悔当初!如果时间可以倒流岁月可以轮回,那么云,我会劳劳抓住你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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