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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若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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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题记--

    当你老了,头发白了,在炉火旁打盹,请把我当成一本诗集,静静地读着,回想你过去的眼神与柔和,回想那长睫毛下浓重的阴影,有多少人爱过你年轻欢畅的时辰,爱你的美丽,真心或假心,可只有一个人爱你朝圣者的灵魂,还爱你那衰老脸上忧伤的皱纹。让我怎样感谢你,当我走向你的时候,我原想收获一缕春风,你却给了我整个春天。

    第一章列车奇遇

    金山于70年代末出生在汕头市潮南区雷铃镇一个贫困的山区里,从小天资聪慧,热心助人,深得乡亲们的喜爱。读小学时成绩突出,无奈由于家里穷,初中时被迫辍学了。辍学后的金山在家务农,种植水果等,无奈家乡地处偏僻山区,交通不便,即使有好的收成,也难有所作为。他个子长得高大、强壮,一米八零的身材,加上长得帅气的脸蛋,是乡里女孩子追逐的目标。

    十九岁那年,他跟随着村里潮流,从众多的追求者中,和阿树姑娘恋上了,他们好快确立了婚姻关系并同居了。一年后,他见在乡里没什么发展前途,就报名参了军,想通过部队锻炼自己,有机会学习些技术。

    在部队艰苦、训练有素的日子里打滚生活了两年。在部队期间,他刻苦耐劳,深得领导的喜爱。有次随部队一位领导外出执行任务途中发生车祸,汽车堕落几米深的山下,司机当场死亡,金山忍受身体受伤巨痛,凭着一股顽强毅力硬是把领导背上公路,随后叫一辆过路的士送到医院,之后自己昏迷过去了。因此该领导念其救命之恩,安排他到汽车连学习开汽车,金山聪明好学,勤奋钻研,对维修技术情有独钟,利用空闲时间到维修部学习维修技术,领导见他有这方面的天赋,就安排他在维修部学习。他不但学会了开车,也掌握了独特的摩托、汽车维修技术,之后转业回家。

    深秋的沈阳,凉风习习,让人觉得咋暖还寒,很是舒服。金山一大早了来到沈阳列车站售票点,哇,下午三时二十分开的车,这么早竟然有许多人在排队购票啦。金山也马上加入了排队购票的行列。不一会儿,后面排起了长龙。“大哥,能否帮个忙?”金山闻言抬头一看:美丽女郎在身旁,疑是仙女来下凡。“行啊,需要我帮忙什么?”“帮我买票一张车票。”“行,举手之劳嘛。”终于到了售票窗口。“大姐,麻烦给我两张卧铺车票。”那大姐抬起头,见金山和一位漂亮妹妹站在一起。微笑着说:“和你女朋友旅游吧?”金山支唔着不知道怎么回答,妹妹连忙回答“是的。”“那好,就给你们两张并列票啦。”大姐善意的笑了笑。

    买完票,金山拿着票让妹妹挑选,一张是17号,一张是19号。妹妹说随便好了,接着连声道谢,金山说不用客气。然后,妹妹说还需要去购物,就辞别金山而去。见还有时间,就独自在周围溜达溜达。

    下午三时左右,金山登上从沈阳至广州列车。他看了一下手里的车票,就往目的地走,来到第五个包厢,进入包厢一看,包厢分上下铺共4个铺位,立面空间小,乘客只能在铺位坐立和躺卧,其它活动区域很小。看到17号卧铺,对,就是它了,金山把行李安置在卧铺底下,就躺下闭目养神。

    一会儿,其他旅客陆续到来,随之上上下下的喧哗声、搬行李发出稀哩哗啦声,让金山无法养神,他眯着眼睛想看看左邻右舍都是些什么朋友,这一看不打紧,这一看让他两眼发光,对面来了一位气质不凡的女郎,不正是早上让他帮忙买票的妹妹吗?金山偷偷的瞄了她一眼,只见她目光清澈,脸上线条柔和,早熟的身体发育得曲线玲珑,年方二十三左右。

    妹妹只顾安置完随身行李,没有注意到金山。安置完毕,感觉有些累,就躺下休息。

    有了美女同行,金山外表显得气定神闲,但心里非常兴奋,总想找机会和她聊天,所以都在偷偷关注着她。不一会儿,金山发现,她天真的脸上露着愁眉苦脸,心事重重,时而暗自垂泪。

    金山见此情景,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她,他为人诚实,性格比较内向。但是他的内心却巴不得能和她说说话,因为打从部队出来的几个小时里,没有和人聊过天,所以有些寂寞了,再加上她的漂亮的脸蛋深深的吸引了他。

    车开动了,金山忍住了和她聊天的冲动,继续躺下闭目养神,可是不争气的眼睛老是合不上眼,就继续偷偷瞄着眼睛观察着对面的妹妹,见她依然眉头紧缩、心事重重,时而暗自垂泪。金山忍不住了,鼓起勇气小心翼翼试探问:“妹妹,你是不是不舒服了?”“大哥,原来是你,我没什么?只是在这生活了几年,想到要离开这里,有点舍不得罢了。”金山又问:“看你表情,不像是因为离开留恋的地方而伤感,一定有什么心事,说出来吧,看我能不能帮助你,再者说了,说出来心里会舒服点。”金山的话,像是说到她心坎上了。只见她脸色稍微好转,正在打量着自己,心中一阵狂喜。

    妹妹暗中打量一下金山,暗想,此人生得斯文英俊,气质非凡,脸上挂满笑容,望之可亲;再说了,他是个军人打扮,看样子不是坏人,于是开口说:“我叫黄菲子,广州市郊人,在沈阳读完经济大学后分配在当地证券部门工作。由于出现特殊情况,真的需要人帮助我,大哥,你真的愿意帮我的忙吗?”

    金山见她终于开口说话了,非常高兴,马上回应道:“我叫金山,只要我能做得到的,我一定帮你,说吧!”黄菲子见金山的态度诚恳,又不像坏人的样子,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托盘而出来:

    原来,黄菲子在大学毕业后留在本市工作,在学校里,她认识了一个同学叫许一刀,由于此人生得斯文英俊,风流倜傥,对妹妹们脸上总是常挂着微笑,举止投足文雅,特别是,他很会拍mm的马屁,嘴上像抹了蜜一样甜,甜言蜜语加花言巧语双管齐下,因此深得众多mm的芳心。我也不例外,经不住许一刀甜言蜜语,和他交上了朋友。令我感动的是,许一刀为了追求自己,竟然放弃了好的工作环境,留在本市工作,她出于感动而堕入了情网。半个月前,当我发现自己的身体发生了变化,才知道自己不小心有了,我把这个消息告诉了许一刀,目的是让他尽快与自己结婚,没料到他竟然不肯认账,还要我去把肚子里的血肉处理掉。我看清了许一刀丑恶的嘴脸之后,和他闹翻而分手了。之后干脆辞职回家,由于把交男朋友的事情告诉了家里的爸妈,爸妈高兴的同时特别强调,回家的时候一定要带他来见父母,这次回家如果没有带一个男朋友,很难向父母交差的。令自己尴尬的是又身怀六甲,没有带男朋友交差,说不定会被爱面子而又严厉的爸爸打死。

    黄菲子叙述完毕,两眼泪汪汪地望了望金山,显示出迫切需要帮助的表情。金山听她这么一说,不知如何是好,他本来想快点回家见自己的未婚妻阿树的,现在遇到这事,不帮忙吧,怕她到了家里难已交代,还怕她被爸爸责罚,我该怎么办呢?金山暗自思付着。

    黄菲子见金山一付犹豫不决的样子,就说:“大哥,你就帮我这一次忙吧,在我家住几天就可以了。”说完她用期待的表情望着金山。金山不忍心让她失望,她实在是太吸引人了,越看越可爱。金山努力想象着形容黄菲漂亮的词语:近而察之,灼若芙蓉出绿波。肩若削成,腰若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柔情绰态,媚于语言。

    见金山一个劲望着自己发呆,黄菲子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来,脸上有些发红。金山见壮,知道自己刚才有些失态,连忙讨好的说:“好吧,我只好答应了你,帮你度过这个难关,不过,有关于你们认识过程一些事项与我交流一下,以免到时候你爸妈问起来露馅。”于是,他们就欢快的交谈着,他们谈了许多许多,黄菲子由原来的愁眉演变为笑脸了。

    这个时候,红日慢慢的东升起来,黄菲子指着前面告诉金山,前面就是我的家乡了,金山极目远望,整个广州就在朝阳下抖闪着鲜绿醒来了。深远的树海和层层叠叠的建筑群,与飘渺的云天、与苍茫的大野相接,在天野间画上一个灰蓝色的巨大圆圈。珠江像条玉带,缠在广州的腰际闪着柔光,飘飘曳曳地流向天边,金山感叹、好美的一座城市!

    第二章假男朋友

    他们一起走过了市区拥挤不堪的人流,是喊声,笑声,是色彩缤纷、款式新颖的服装,是飘动着的眩人眼目的长裙,是匆匆忙忙的脚步,是年轻男女并肩谈笑时兴奋的脸和眼睛;一辆接一辆的公共汽车、出租汽车、大轿车、小轿车、面包车

    他们叫了一辆的士,经过几多小路穿梭,进入了一条两旁都是园林果树小筑的大道上,美不胜收的景色尽收众人眼底。茂盛的果树世界,周围种满了葡萄,正值收获季节,红彤彤的苹果和葡萄吸引了他。几经展转,金山跟着黄菲子来到了他陌生的家。见过她的爸妈。黄菲子的爸爸黄伯伯看起来是一位面色阴冷,给人感觉很不舒服的中年人。伯母气质非凡,尽显成熟妇人风韵。

    二老仔细的打量着金山,只见他足有一米八零高,那前胸脯宽宽的,长得浓眉大眼,显出一身好力气。伯伯和伯母看到金山长得蛮是可爱,很是高兴。

    大家在和谐、融洽气氛中聊一会儿,伯母说:“你们坐了一夜的车,一定又累有饿,我马上去做饭了,你们慢慢的聊。”伯母说完前去准备做饭了。伯伯问金山:你和我女儿认识多久了。金山一时间回答不出来,表情非常别扭。黄菲子急忙替他回答:”我们认识半年了。”伯伯又问金山是做什么工作的?黄菲子又要开口说话,伯伯对黄菲子说:“没有你的事,我是在问他,你不要老是争着回答。”

    黄菲子只好看着金山干着急,只听见金山说:“我刚读完书,现在才准备找工作呢。”伯伯说:“没关系啦,如果你有兴趣,来这里帮忙也行,我这里的工作很多,因为这里种植有很多葡萄及其它水果,还建立了葡萄加工酒厂,你可考虑考虑。”“好的,我会好好的考虑的。”金山这样的回答,黄菲子这才悄悄的松了一口气。

    金山见过伯伯和伯母之后,打量起这个家了,这是一个坐落在市郊的花园式住宅,黄菲子家的家客厅十分宽敞。南北两边是全套酸枝公座椅,当中摆着云石桌子、云石凳子。东面靠墙正中是一个玻璃柜子,里面陈设着碧玉、玛瑙、珊瑚、怪石种种玩器;柜子两旁是书架,架上放着笔记、小说、诗文集子之类的古书。西面靠窗子,摆着一张大酸枝炕床,床上摆着炕几,三面镶着大理石。炕床后面,是红木雕刻葵花明窗,上面嵌着红、黄、蓝、绿各色玻璃。透过玻璃,可以看见客厅后面所种的竹子,碧绿可爱。

    黄菲子觉得,还有事情必须和金山串通一下,告诉爸爸说:“爸爸,我要带金山出去参观葡萄园。”伯伯点头许可。

    黄菲子带着金山从家里走出来,对金山说:“刚才被你吓死了,看你回答不出来我爸爸的问题,又怕你说错话,令我干着急。”金山说:“我们在车上都没有谈到这个问题,我还真的差点回答不出来呢,幸亏还记得你给我讲你在学校的故事,才没有露馅。”黄菲子说:“好了,我们忘记刚才那别扭场面,我带你去参观葡萄园吧。”

    他们一起走进葡萄园,只见很多很多的葡萄绚丽多彩,那种叫“水晶”的,长得长长的,绿绿的,晶莹透明,真像是用水晶和玉石雕刻出来似的;而那种叫红玫瑰的,则紫中带亮,圆润可爱,活像一串串紫色的珍珠。这可把金山看得如痴似醉,陶醉在这美好的风景中

    黄菲子和金山出去之后,伯伯对伯母说:“老伴,你看出来了吗?我觉得女儿的男朋友怪怪的,不像是他的男朋友哩。”“你怀疑是假的吗?是啊,我经您一说,还真的觉得怪怪的,今晚我们来观察观察看。”“对一定弄个明白。”

    这边,黄菲子对金山说:“金山大哥,你一定要帮我的忙,我对你说实际话了,由于我和那个许一刀发生了关系,还有了他的骨肉,其实已经告诉了爸妈,说男朋友已经变成了现实的丈夫,所以今晚你一定要和我住一个房间,先应付应付再说了,我求求你了。”“唉,菲子啊,这怎么能行呢?我可是有未婚妻的人啊。”“金山哥,我知道这样对你不好,但是,如果你不帮我这个忙,我一定活不下去啊,我不愿意连累肚里的无辜小生命啊!”黄菲子此时已经泪流满面。金山见此情景说,于心不忍说:“好啦,我就答应你就是了,不要哭了,会伤身体的,为了bb,笑一个。”金山说完,见她还在哭,就张着鬼脸逗她,黄菲子被他这么一说、一逗,禁不住笑了起来,这一笑,真是百眉具生,漂亮极了,把金山看的呆住了,心想,要不是自己已经有了未婚妻,她可是我的梦中情人啊。

    晚饭后,伯伯对黄菲子说:“你们一路辛苦了,睡觉去吧。”金山问:“我睡哪里啊?”黄菲子连忙说:“当然是和我一起睡啦。”金山露出迷惑不解,他可能忘记了刚才安可的交代了,黄菲子忙说:“金山哥,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啦?”金山被黄菲子这么一说,幡然醒悟起来,就说:“是啊,我的头有点晕啊。”“那就快去休息好了,我带你去吧。”就这样,金山被迷迷糊糊地“塞”进黄菲子的房间。两个人相对无言,有些尴尬。金山支支吾吾就是不知道要说什么好,整个脸憋红得像熟透了的茄子。黄菲子也觉得难为情,必竟跟一个不熟的人相处一室,低着头,在那一个劲地拧着衣角,空中弥漫着暖昧的气息。最终还是黄菲子打破了僵局。“金山哥,你睡床,我睡沙发”黄菲子打了个呵欠。“不、不、不、妹子,我是男人,怎么可以让你一个女人睡沙发呢,还是你睡床,我睡沙发的好!”说吧,劲直从床上拉下一席被子,朝着沙发蒙头就睡。

    这时候,黄菲子他爸与他妈在窗阁外偷偷看着这“小两口”看到他们没有睡在一起,就明白了一切,伯伯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伯母在伯伯的耳边嘀咕了一下,伯伯露出了无奈而又复杂的苦笑。只见伯伯走到黄菲子和金山睡的房间,轻轻的敲了三下,咚、咚、咚。黄菲子暗叫,不好了,爸爸来了,他一定在怀疑我们了,急忙叫金山睡到床上,金山的动作有些缩手缩脚的、笨手笨脚的样子真令人忍俊不禁,两人乱做一团,又听到爸爸再一次的敲门声,好不容易才弄好了,慌乱中,一个枕包掉在地上,黄菲子见状,用脚想把它塞进床下,但还剩半截可以见到。

    黄菲子给爸爸开门,假装睡眼朦胧的样子对爸爸说:“爸,怎么了?我们睡的好好的,有什么事呀?”“哦,我来看看你们的被子够用吗?”伯伯一边回答,一边看着床下那露出的半截枕包。黄菲子急忙说:“刚才去给您开门的时候弄掉下去地,”“哦,没事,被子够用就好了,爸爸走了,”

    黄菲子终于松了一口气,金山见伯伯离开,就从床上下来了,又要去沙发去睡了。刚睡下去,又听到伯伯在外面大声的叫黄菲子的名字。吓得金山又搬回到床上去了。

    “爸爸,还有什么事?”

    “你们肚子饿不饿?”

    “不饿。”

    “那没事啦,你们好好的睡吧。”伯伯特别把(好好)两字加重了口气。

    原来,伯伯刚才没走,看到金山又要到沙发去睡觉,就故意的捣乱一下,伯伯离开之后,金山又要搬到沙发去睡觉。黄菲子对金山说:“看来爸爸是在怀疑我们了,算了吧,我们就一起睡在床上好了,不要太靠近就行了。”这正是金山正求之不得的没事呢,于是,他们是一起在床上休息了。睡在黄菲子旁边,金山强烈感觉到,她脸上脂粉不施,但她的眼角眉梢,却带着无限的风情,尤其是她的眼睛,一双桃花眼,水汪汪的,娇的,懒洋洋的,却又火辣辣的,只要望人一眼,就像有一股能把人融化的热力。这教金山怎么睡得着,他的心在扑通、扑通的跳动着,他好兴奋啊,特别是和一个自己梦寐以求的美女睡在一起,他觉得和未婚妻在一起的时候就没有这种感觉。

    金山终于按捺不住寂寞了,他试探着轻声叫着黄菲子。“嗯,你有什么事?”“我就是睡不着啊,你困吗?我们能聊聊吗?”“好呀,我也睡不着哩,你有什么要说的、就大胆的说吧。”“你对我的印象如何,对我有什么看法?”“金山哥,可以看得出来,你的人很好,乐意帮助人,心地善良,我有点喜欢了。你对我的看法呢?我在你的眼里,我是不是坏女人?是不是觉得我很随便很贱?”“不、不、不,你在我的心目中,是一个有主见,聪明而又漂亮的好姑娘,虽然你交友不慎,才上了没良心人的当,你还坚持不伤害无辜的bb,从这一点可以看得出来,你确实是爱过他,既然有了爱而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我可以肯定的对你说,那不是你的错。”

    金山的一席话,深深的感动了黄菲子,她不顾一切的拥抱着金山哭了起来,那是在受到委屈之后,得到人家的谅解而感动的泪水,在和许一刀分手的时候,坚强的黄菲子没有流眼泪。金山安慰的对黄菲子说:“哭吧,哭出来会舒服些。唉,要是我现在是单身那该多好啊!”金山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的说。

    在黄菲子家逗留了几天,金山就以“回家探亲”为由,辞黄菲子一家而去了。经过这几天的相处,黄菲子的心已经渐渐倒向金山哥那一边了,只是碍于道德与女人应有的矜持,才没有对金山哥说出心中的爱意,只是这一别,不知道何时才可以见面!金山何尝舍得离开,无奈家中双亲年迈,多有不便,还有,他已经是有妇之夫。他不能当个薄情寡义的人,准妻子独守空闺几年,应该好好陪陪她了。

    就要拜道别了黄菲子一家人,黄伯伯一家送他到了车站,黄伯伯问金山:“你这么一去,多久才回来,我女儿已经身怀六甲,你什么时候娶她?”“伯伯,我阔别家乡好几年了,家中还有白发苍苍的爸和妈,我得去把这事和妈妈做了汇报,然后安排结婚事项,您放心,我会对此事负责,对黄菲子负责的,相信过了不久,我会返回来的。”“好吧,给你一个月期限,如果在这一个月内你不回来,这桩婚姻就宣告无效,你也别再回来了。”“知道了,火车就要开了,我得上车啦,黄菲子、伯伯、伯母再见。”黄菲子向金山挥挥手,目送他上了火车,直到看不到火车的影子,从黄菲子的脸上表情看出,她是多么舍不得金山的离开啊!

    第三章故乡情

    踏上了回家乡的班车,金山思绪万千,一路上总回忆着和黄菲子在一起的美好时光,脸上始终带着微笑。快要接近家乡的金山,心情越来越紧张,阔别多年的故土啊!酸甜苦辣,种种难言的滋味在心中涌动着,最深刻的是游子回乡,近乡怯情的感觉,脑海中回荡着:“故乡,我金山终于又回来了,一别两载,我魂牵梦绕的故乡啊。”

    到达家中已是吃晚饭时分,还未到家门口,金山就已经大声地嚷嚷,喊爸喊妈地。叫得邻里乡亲都赶出来看热闹。金山的爹妈听到久违了的儿子叫声,二老急忙从屋子里走出来。“爸爸,妈妈。”金山流着泪叫了声,然后跪下给二老嗑了个响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金山爹妈已经老泪纵横,手一个劲地抖动着,心里激动地只能说这句话。“儿啊,让妈好好看你。”妈摸着金山的脸端详着,黝黑,有点瘦削却变得更加刚毅,多少年的思念都化成这一摸体现出来了。有娘的孩子像块宝,没妈的孩子像根草。从他嗷嗷待哺,到如今健硕的个头,这二十多年的成长,无不是她的心血啊!“妈,我未婚妻阿树呢?怎么不见她来迎接我啊!?”金山这一问,妈气不打一处来,咳了几声。老泪金山,诉说着金山参军这几年,家中的变化。“儿啊,你未婚妻因受不了寂寞,加上无法熬村子里贫困的生活,跟一个有钱的中年男人跑了!”金山一听,愣了,内心五味夹陈。暗想,不过跑了也好,省得跟他过苦日子,必竟现在自己一事无成,没钱没房,二十多年过去了,还是住在这破草屋里。下雨天,屋檐还滴嗒滴嗒地漏水,满目凄凉啊!真是难以言状的窝囊啊!金山气得捶了一下地板。

    “妈,爸,以后咱仨过,儿我回来了,以后我就侍奉您老儿!”回家的几天,金山越想越觉得自己白活了,看着家里那残缺不堪的竹条凳。看着那年迈倚偻的身躯,想想自己不在的这几年,他们老两口是怎么过来的。一想到这个,就心痛如刀割啊!

    这天他去后山上割些猪尾草,准备回家喂养那些没膘的猪。下山的时候,正赶上从深圳回隔壁村探亲的扬风。话说这扬风,瘦个子,显得精明,是金山儿时同学,两人关系不错。小时候扬风由于个子瘦小,常被其他同学欺负,金山总是帮他出头。他出去外面打工,这些年倒是赚了不少,房子盖起来了,媳妇打扮得也光鲜,走起路也不像以前那样猫脚猫手,响当当的。碰上金山,套起了近乎来:“哟,哥们,回来了!”“是啊,你老哥,最近几年倒是发了,你瞧,这房子也盖得漂里漂亮的!”金山回应道。“可不,你看俺扬风,这几年东奔西跑,图的就是能跟城市里的人平起平坐。这不,最近几年跑到深圳去,赚了不少。深圳那块地好啊,真是块宝地。只要你肯干,大把大把的金子随你拿。”扬风吹嘘道。“真的?大把大把的金子随便我拿,拿多少就是多少?”金山死鱼般的眼突然亮了起来,纠紧着扬风的衣领,问道。“别、别、别,放手再说。”扬风差点没被金山牛一般的蛮力给拽晕过去。“哦,不好意思。扬风兄弟,失礼了。”金山赶紧松开手。金山放下手边的猪尾草,跟扬风叽叽咕咕地聊起发财梦。

    那晚,金山想了许多,想到了曾经同甘共苦的未婚妻阿树,想到他们在一起的日子,虽然生活清贫,但曾经甜蜜过,曾经幸福过;他想到了黄菲子,一个令自己一见钟情的女子,和她在一起是多么的快乐。当刚回家时听到妈妈说她跟人跑了的一刹那,他没有忧伤,甚至有了欣慰的感觉,因为,他的心中已经装了另一个人--黄菲子。可是家里的现状令他灰心了,这样的状况,能让黄菲子幸福吗?黄伯伯知道自己家境真实情况,能答应将女儿嫁给自己吗?一连串的问号让金山感到心凉了。他觉得,眼下最要紧的是外出拼搏,现在赚钱是自己唯一的目标,等自己有了钱,生活环境改善了,让辛苦半辈子的爸妈过上好生活,再寻找心中的女神也不迟啊!对!人生难得几回搏?就这样干啦。想到这里,金山那凌乱的心才总算有些平静。突然,金山想到黄伯伯的话,如果一个月内没有回去,这桩“婚姻”宣告无效的同时,黄菲子不知道要承受什么样的处罚?想到这里的金山左右为难,有什么可以解决的办法呢?对了,临走时应该给黄菲子写一封信,把所有来龙去脉告诉她。说干就干,金山马上写起信来了。信中阐述着对黄菲子的神情厚意,讲述自己回家后所碰到的境遇,说明了自己必须出外拼搏,恳切地请黄菲子外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应该挺住,表示等赚到钱之后一定非她不娶。

    隔天一早,金山拜别家中的老人,跟着扬风开始了他的淘金梦。在路上,金山不断向扬风打听,到底带我去深圳做的是什么工作。但扬风显得很神秘,只是说到了哪里就知道了。

    经过一天的车程,晚上来到梦里的“淘金谷”多姿多彩城市吸引了他,五颜六色的霓虹灯把深圳这座城市衬托得格外美丽。

    扬风引着他来到一家灯光闪烁的大型酒吧—波尔卡啤酒城门口停了下来。告诉金山说:“这就是你淘金的落脚点,告诉你吧,我就是在这里主管,每月工资不过是一千元左右。我已经给这里的老总打过招呼,让你在这里干保安工作,因为你是军人,比较适合这工作。”“行,只要能赚钱,干什么都无所谓。”

    扬风说他每月一千元左右的工资,怎么他花起钱来显得很豪华?这个让金山百思不得其解。

    第四章淘金历程

    对扬风疑惑不解的金山随着扬风七转八湾来到一间挂着总经理牌子的办公室。扬风轻轻的在门上敲三下,里面传出了“请进”的声音。金山忐忑不安跟随着扬风进入办公室,他悄悄的打量着李总,一个四十开外的中年男子,头上有些秃顶,极有威势,气概豪迈,举止、投足,极度显现男人雄性气息的中年男子,发福的身体更显得气派非凡。“李总你好,我给你带来一位得力干将,他刚刚从部队专业,身手不凡,适合做这里的保安。”扬风唯唯诺诺的向李总做了介绍。李总抬起头把金山端详了一下说:“不错的身子骨,一看就知道经受过特殊训练的。”“李总好,我叫金山”“我知道了,扬风昨天已经打电话向我介绍了你,如果你没意见,明天晚上开始上班,负责酒吧的保安工作,由于酒吧是个特殊性行业,白天顾客很少,所以你只负责夜里的保安工作,试用期三个月,期间月薪每月一千,三个月试用期过后逐步增加工资,这可是按照最高待遇给的,怎么样?”李总说完微笑着询问金山。听到他开出的条件不错,金山回答说:“没问题,只是我的食宿问题,怎么解决?”“呵呵,当然是本酒吧负责啦,后面我们准备了员工宿舍,你就和他们一起住。”“好的,谢谢李总啦。”“不用客气,我跟扬风相识已久,可以说是老朋友了,听扬风介绍你的家庭情况,知道你们家境尚处于比较贫困阶段,生活不甚理想;还有,扬风介绍来的一定很优秀,所以我一听到你们这些情况之后,一口答应了他。年轻人,只要好好干,前途是光明地。扬风,你带他去安排一下住宿问题,顺便熟悉一下这里的环境。”

    一切安排妥当,一切是那么出呼意料的顺利,金山非常高兴,这一晚,他兴奋得睡不着觉,又想到了黄菲子,忍不住又写起了信,信中表达了思念之外,掩奈不住心中的喜乐,把自己在深圳的工作已经落实了的喜讯,告诉了她。最后恳切的希望,黄菲子是否能接纳他给回个消息。

    黄菲子在金山走后,时常想念着他,心中多了一些牵挂。说真的,金山那英俊潇洒吸引了她、那厚道热心肠吸引了他,她总在夜静更深的时候回想着和他在一起的情景,憨厚而又不失幽默,总是想办法让自己高兴。半月后,接到了他的信,又喜又忧,喜的是,他成了单身汉,而且还对自己表白。忧的是,他的家境非常困难,即使自己不计较这些,但恐怕过不了老爸这一关,两人恐怕难以走到一块去。还有,他要外出打工赚钱,不知道何时才有能力养家糊口?不知道他现在情况怎么样?再者,自己肚子里怀的不是他的骨肉,让他承担这个重负有些不公平,林林总总让黄菲子忧心忡忡,总之而言,有了他的消息心里感到一些欣慰,但她没有把这消息告诉爸爸

    金山这边,一大早,扬风引领着他四处逛逛,目的是让金山游览深圳风光的同时熟悉一下周边环境,看得出,扬风是有心帮助他的。傍晚时分,金山正拿着饭盒在食堂里晚饭,同样在吃饭的扬风过来关照他说:“李总交代,等下得到哪里一下,他还得为你布置一下工作要点。”“嗯,好的。”

    两人来到李总办公室,金山毕恭毕敬地对李总说:“李总您好,关于工作上的事,请李总做指示。”“好的,经过几位领导的磋商,大家达成共识,就是让你出任保安队队长,统领并部署一切保安工作。原因是,你是军人,我们有理由相信,你会带好这个班,希望你带来先进的保安管理,让保安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把保安带出具有军人素质的影子。另外,我们还为你配备对讲机、手机系列,以方便联系沟通。你的工作是负责金山酒吧的每一个角落,巡逻保安有没有偷懒,看看有没有特殊情况发生,制止因借喝醉酒为名闹事的不法分子。还有,我们为你准备了一间保安办公室,由于上班时间比较长,你只负责从晚上九点钟到凌晨4时的保安部署工作,当你巡视一遍之后,在没有出现异常的情况下,可以到办公室小休一下。还有,偶尔有顾客请你喝酒,你可以适当应付一下,但千万不可贪杯而喝醉酒误事,如现在这样的情况,将严厉处罚,也不排除因此而被辞退的可能,前任队长就是因为这个而被辞退的,听清楚了吗?”“知道,谢谢李总关照,我一定不辱使命,努力地、出色的完成任务。”

    金山开始了新的生活,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上班时间一到,他马上召集所有值班保安,晚上当值保安有八个人,在酒吧旁边通行道进行列队操练,发施号令,进行得像摸像样、有声有色

    画外音:金山不停的巡视每一个角落,看着这喧哗的场面,显得很新奇;看到有的因喝得走路不稳的人摇摇晃晃走出酒吧,就跟在其后面保送他们出了酒吧,还为他们叫了的士让他回家。看到一些叫东西而暂时没人理睬的,就帮忙叫服务生

    午夜时分,人渐渐离去,喧闹的酒吧渐渐平息,金山在巡视中惊讶的发现,扬风搀扶着一个中年男人从一个包厢走出来,那女人已经喝得醉醺醺的,金山急忙闪到一旁,没被他们发现。只听那女人口中嘀咕着:“小白脸,我的心肝宝贝,咱们去开个房间,好好乐一乐。”扬风讨好的说:“好的,保证你又满意又快活。”看到眼前发生的一切,金山惊呆了,原来扬风兼做这些下流勾当,怪不得花钱如流水

    第五章风云突变

    回头这说黄菲子这边,她做完饭,招呼爸妈前来吃午餐。妈妈告诉黄菲子:“你爸爸自从金山走后,就天天看着日历,眼看二十多天过去了,就是没他的消息,你爸正在房间生闷气哩。”黄菲子听了,又勾起了对金山的思念,嘀咕着:“不知道他现在情况怎么样?”这时,爸爸心事重重地来到餐厅,由于心里头有心病,所以黄伯伯总是阴沉着脸。“爸,吃饭了,都快凉了。”黄菲子知道,爸爸还在为她的事而烦恼,所以对爸爸说话总是小心翼翼。“闺女,爸爸问你,如果金山在规定的时间没来,你打算怎么办?”“爸,他来信了,说他已经上深圳打工去了。”“我就知道,你那肚子的‘货’与他不相干,他才不把这事放在心上。”听了爸爸的话,黄菲子暗吃一惊,难道那次被爸爸看出了破绽?正在盘算怎么回答爸爸,只听爸爸又说:“赶明儿去把肚子的野种处理掉,免得丢人现眼。”爸爸此话一出,黄菲子有如五雷轰顶。“爸,不要啊!孩子是无辜的,我我想把他产下来”“别说了,你丢得起这个脸,爸却丢不起。其实爸不是没给你机会,如果金山能履行替罪羊角色,爸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可是他‘逃之夭夭’,你叫我如何向亲戚朋友交代?叫我的脸往那阁?”“爸,如果你坚持要我处理掉这孩子,我宁愿出走,也要保住这孩子。”“你”爸爸气得说不出话来。气氛有些紧张,空气仿佛凝固了。正在僵持不下时,门铃响了。妈妈赶紧前去开门,回来时手里拿一封信:“黄菲子,是你的信,金山寄来的。”听到金山哥来信了,黄菲子急忙接过妈妈手里的信,迫不及待的拆开。“爸、妈,金山的工作有着落了,是在某酒吧当保安,刚开始的工资是一千人民币,还有加薪的机会。他还说很挂念着我哩,还表示一定要和我结婚。”黄菲子说完,期待的眼神望着爸爸,她是多么希望爸爸能宽容自己,留住那可怜而又无辜的小生命。“除非金山能在你的肚子在人看不出端倪之前回来、并举行结婚仪式则可,不然别怪我不留情面了,当然,举行仪式后,如果他还想继续回深圳工作也未尝不可。”爸爸的口气似乎有些暖和些,脸色也温和了许多。“谢谢爸爸,我试着给他回信,将爸爸的意思转达一下,看金山怎么说。”黄菲子理解爸爸的意思,也明白爸爸的一片苦心,见爸爸口气有所松动,悄悄松了一口气。

    金山这边,自从向黄菲子发第二封信之后,迫切的在等待着黄菲子的回音。由于他的工作比较轻松,虽然每个夜晚需上班至凌晨四点,但金山从不贪睡,和在部队训练有素的生活一样,坚持在早上七点钟就起床,然后到外面沿着酒吧周围跑步一圈。这天清晨,金山照例很早起来跑步,当他准备返回时,跑到一间[老周摩托维修店]门口时,发现一位时髦女郎焦急的地东张西望,摩托维修店的小弟也呆在拆开的摩托边不知所措。

    金山好奇的过去看个究竟,经咨询,才知道原来那妹妹急着上班,而摩托车突然熄火,而维修店的小弟查不出什么原因,维修店的店主兼师傅还没来上班,因此两人在那里干着急。金山问明原委之后对他们说:“我来试试看吧。”说罢查起摩托车来,不一会儿工夫,只见他拨弄几下子,然后发动摩托,摩托车发出了“轰鸣”而欢快的声音,仿佛在说,我可以纵横千里了。时髦女郎拿出五十元递给金山说:“谢谢你,我急着上班,幸亏遇到你,一点小意思,拿去喝酒吧。”“不、不、不,这钱我不能收,要还就还给维修店的小弟吧。”女郎听了,把五十元丢给了小弟。“不好意思,我没时间了,如果不足日后再补上吧。”女郎说罢,发动摩托车一溜烟跑得无影无踪。维修店的小弟连声向金山道谢后,邀请他进店喝茶,金山由于白天没有任务,也就欣然应允。闲聊中得知,小弟叫阿喜。

    阿喜透露,维修店的店主周老板由于最近发展其它行业,很少来这里打理了,店主还打算把维修店转让给别人哩。金山听到这个消息,认为这是个创业的好机会了,但苦于现在手中没有资金。聊了一会儿,金山就告辞返回酒吧去了。

    从此,金山每天晨跑时都前来维修店小坐片刻,偶尔帮下小忙。其实金山是有目的的,他目的是白天没事可干,太清闲了。所以他期待能遇到这店的老板,然后做自我推荐。

    转眼间,一个月过去了,金山领到了酒吧的第一份薪水,李总说了,由于金山工作认真,多次平息顾客借喝嘴酒名义闹事事态,因此多给他两百元作为奖励。

    金山首先想到的是,先寄点钱回家,让双亲改善一下生活。这天下午,烈日当空,金山为了保护眼睛,特意戴上一付黑眼镜,来到附近的工商银行。酒吧距离银行两公里左右,这对军人出身的金山来说,是小菜一碟。

    柜台前那小姐引起他的注意,好似曾似相识,但想不出在哪见过。“小姐,我要汇款。”“好的,先填单。”小姐边说边把汇款单递给金山。奇怪啊!这小姐的声音那么熟悉,哦,对了,就是自己曾经帮忙维修摩托车的那个姑娘。“喂,大哥,你呆在那里干吗?我们快下班了,快些吧。”想到这里的金山,被小姐提醒,才赶快把单填写好递给她。“拿手续费5元来,然后在这签名。”很快办理完毕,金山只给自己留两百元。

    隔天,金山晨跑结束后,照例到摩托维修店寻找机会,阿喜告诉他,老板一会儿要过来,因为今天到月底,老板要过来清算这个月收支情况。金山听了暗喜。喝了一会儿茶,一个典型的都市中年男子,开着一辆宝马小车在维修店门口停了下来,下车之后走进维修店,他气派非凡,一看就知道是一个事业有成的大款。阿喜连忙叫一声“老板”哦,原来是店主到来。金山连忙起身,阿喜向老板介绍说:“这就是金山哥,多次帮我们的忙,前些时候我们的老主顾丽小姐的车坏了,她又急着上班,我又查不出什么毛病来,正在万分焦急时,是他跑步经过这里,见丽小姐着急的神情,就前来帮忙,神奇之手马上见效。”店主连连称谢:“你好,我姓周,看样子我比你大二十岁前后,叫我周哥就好了。”阿喜送上这个月的收支明细表,周老板看了一下,哇!这个月成绩不错嘛。”“是阿老板,有金山哥在这里压阵就是不一样。”“金山,你是做什么工作的?”“我是附近酒吧保安,但只上夜班,我希望找一份白天的活干。”金山说完,观察着周老板的表情变化。周老板闻金山之言后对他说:“由于我发展其他事业,这里照顾不周,金山,看你身体素质棒,白天到我这里兼职怎么样?”“行啊!我正在愁白天不知道怎么过哩。”其实金山来深圳打工的目的就是为了赚钱,有此机会当然不轻易放过啦。“好!有你的加入,我大可放心干其它事业了,你的工作时间从8时30分到下午7时分,每月工资从一千起步,当然,如果生意很好,薪水可适当再提高些。”“好的,从今天开始我就干上了。”从此,金山起早贪黑,兼差两份工作,由于金山修车技术一流,收费也合理,因此维修店生意很好。由于有了目标和信念,即使有些累,也觉得非常实在。

    第六章  红颜知已

    奇怪的是,自从金山到修理店工作后,那个时髦女郎光顾的时间更多了,有时候找借口和金山聊天,从聊天中知道,她叫紫韵,今年二十三岁,说是在某集团公司上班。

    这天傍晚,金山从阿伟摩托维修店下班回到酒吧,扬风兴冲冲地迎了上来,手里拿着一封信笑呵呵地说:“金山哥,有妞给你写信了,恭喜哦。”一听是自己的信,他心里一阵激动。迫不及待的说:“快!拿来我看。”扬风想刁难他,金山眼疾手快,一把抢过信,当着扬风的面看了起来。

    金山哥,你的两封信我都收到了,很高兴你这样在乎关心我。随着距离爸爸给你的期限过去了,爸爸的心情很糟糕,前天,爸爸终于忍不住了,道破了玄机,原来我们的骗局早被爸爸识破。眼下,爸爸以我是未婚妈妈丢人现眼为由,要我处理掉我的心头肉。你知道,我很在乎这个孩子,虽然,一失足成千古恨,但孩子是无辜的,所以我坚持不论遇到什么困难,我将力保住这孩子,哪怕是不惜离家出走、甚至跟爸爸闹翻的代价也再所不惜。在我的努力抗争之下,爸爸终于口气有所放松,前提条件是:你必须两个月内前来办理结婚手续及仪式,此举是为了达到掩人耳目的目的,然后可以继续回到深圳发展。我知道,这令你很为难,我也知道,你刚在深圳站稳了脚,前来完成这些“任务”需要花费很多时间,对你的工作将造成很大影响。但对我以及我家来说,却是两全其美的办法。爸爸提出这些也有他的苦衷,所谓用心良苦,当然也很自私。金山哥你看到这些,一定在笑话我吧?我现在面临着进退两难的尴尬。

    所以,我恳切用肺腑之言告诉你,千万千万别为了我而影响你的前途,我已经做好了离家出走的打算

    金山看到自己得到黄菲子一家的肯定,很是激动。看到了最后黄菲子的肺腑之言,心如刀绞,多么善良而又善解人意的好姑娘啊!但是,就目前这样的情况,要他在两个月内前去完成这些工作,的确有难度,想到这些的金山心乱如麻。

    “金山哥,信中说些什么?你究竟你怎么了,整个人在发什么呆?”扬风看到金山看了信件后在沉思,连忙问。“没什么,因为。”金山把从部队回家的奇遇向扬风做了简单叙述,然后又说:“黄菲子说了,如果我在两个月内去完成结婚程序,一切将遂我愿,这正是我求之不得的事情,但不知道因此会不会因此影响我的工作?我现在面临艰难选择啊!”

    “这有何难?问题关键是,你爱他吗?如果你真的爱她,就必须为她做出点牺牲,当然,酒吧方面,我可以帮忙请假,相信李总也不是冷血动物啦。”

    “嗯,好兄弟,有你这句话,我知道怎么做了,谢谢你了。

    上完夜班,又是一个难眠的夜,金山怀着兴奋、激动的心情伏案写“情书”除了表示争取前去完成自己梦寐以求的心愿外,还把自己开创新的工作渠道向黄菲子做了详细叙述,表达了他决心多赚钱让父母以及未来的爱人过上好日子的意愿。

    自从黄菲子发出了那信之后,这些日子都在矛盾和痛苦中度过,思想斗争激烈。金山的人品和真情打动了自己,但想到他的家境情况,目前的他正是需要努力赚钱时光,如果为了顾全自己和爸爸所谓的面子而影响到他的前途,那自己巧不成了他的绊脚石,即使他如自己所愿,以后的日子对自己来说,也将在受到良心谴责和不安中度过。

    当黄菲子接到金山来信时,心里一热,多么理解和关心自己的好哥哥啊!但是,他好不容易刚走上了轨道,如果这个时候离开工作岗位,将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失。因此,黄菲子在痛苦思想斗争之后,毅然做出了决定。

    这天晚上,金山像往常一样把酒吧巡视了一遍,当他来到酒吧大厅时,紫韵正独自一个人喝着啤酒,见金山从这边走过来,高兴地和他打招呼:“金山哥,过来陪伴我喝两杯好吗?”“呵呵,你怎么一个人跑到这里喝酒了,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

    “没有啊,我很开心,特别是见到你更加开心啦。”

    “哈哈,难道我的脸上写着开心两个字吗?”

    “嘻嘻,不知道,反正一见到你就感到亲切,就算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都给忘记了。”

    “呵呵,我真的有那么好的疗效?如果这样,那我可以开一个开心公司了。”

    “金山哥,你一个人干两份工作,不觉得累吗?是什么原因促使你这样拼命工作的?”

    “唉!只因家庭环境不好”金山简单扼要把自己情况向紫韵叙述,黄菲子那情节由于时间关系就没有透露,见时间不早,就对她说:“好了,我得去履行职职----巡视了,你也不要喝太多啦,一个女孩子家,应早点回家。”说完,金山离开了紫韵。望着金山远去的身影,紫韵嘀咕着:没心没肺木头人一个。

    第七章痛并快乐着

    转眼一个月过去了,还没收到黄菲子的回音,金山着急的同时纳闷着,她究竟怎么了?这天下午,金山修理完一辆摩托车收取维修费后。小弟告诉他,老板等下要过来结算这个月的帐。金山听了,马上着手整理起真账本数据来。哇!这个月收入不菲,总收入两万五千元,扣除成本五千元以及自己和小弟的工资,估计纯利润在一万五千元左右。看着这些劳动成果,金山脸上露出了愉快的笑容。4时左右,周老板依旧开着一辆宝马小车来到维修店。金山马上把账本和资金交给了他。“周老板,这是这一个月来的数据,每一项都记得清清楚楚,您过目一下。”看着金山一个月来取得辉煌成绩,高兴地对金山说:“好样的,我就没看错人,来,金山,这是你这个月的工资。阿喜,这是你的。”金山接过周老板发的薪水,别有一番感谢,这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拿到那么多的钱。在家乡里,一家人辛辛苦苦一年拼下来才得到两三千元。金山忍不住把钱数了一数。“不对呀老板,你拿多了,而且是多了一半。”

    “这个我知道,我不是曾经对你说过了吗,经济效益好,大家互利嘛。对了,金山,由于我在其它项目上需要资金,加上我确实没精力打理这店,我想把这维修店转让给你,看到你那么能干,相信你能干得很好的,经过这个月来的实践,你也看到了。我的方案有两个,一是把这店转让给你,亏盈自负,但得那出五万元资金来。二是,我坐收净利润一万元,其他的你自己负责,这当中需要交纳税务一千元以及阿喜的工资,还有店租、电灯、水龙的开支,大概总共需要支出一万四千左右。当然啦,如果你一次性能拿出五万元,还是第一方案好。你不用马上回答我,好好合计一下,想好了拨打我手机联系,当然,不能拖得太久回复我哟,我有事先走了。”

    周老板走后,金山思索着,老板给自己这样难得的机会,太突然了,只可惜自己囊中羞怯,如果再干上两年,就有这笔钱了。阿喜告诉金山说:“自从老板发展其它事业以来,维修店照顾不到,生意一落千丈,收入勉强持平,因此我的工资也只维持在700元到800之间,这次老板增加到一千二给我,多亏金山哥你了。不过金山哥,这是一个机会,凭你的能力,前景非常看好。”

    晚上,金山步入保安办公室,发现桌子上放着一封黄菲子的来信了,激动万分。迅速把信拆开,脸色骤变,耳边响起黄菲子忧愁的声音。

    金山哥,你好,茫茫人海,你我相识乃是缘分,我知道,你是一位有情有义的好男儿,能够认识你是我此生最大的福份。

    我为我自己的轻率感到自卑,也为我以及一家的自私感到脸上无光,经过反复思考和反省,我终于想明白了,自己种下的苦果自己应当负责,不能累及无辜、厚道的你。你是一个大好人,好人应该有好的报应,我不能将幸福建立在你的痛苦上。所以我决定,自己来承担这个责任,你放心的干你的事业吧,不用再理会我了。也不用给我回信,就算你给我回信,我也收不到了,因为我发出这封信时已经离家出走了。

    读完黄菲子的信,金山痛苦的抱着头,眼带泪花。这个铁血男儿即使在最困难时光都没有流过眼泪。他埋怨自己,为什么出生在贫困山村里,到如今还在为了改善生活而奋斗着,他埋怨黄菲子的爸爸,对女儿为什么那么绝情,导致她的出走。正在思绪万千时,扬风从外面进来了,他也没觉察到。“金山,怎么没见你去吃饭?咦,你究竟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金山感到有人拍他的头,才反应过来。“哦,是你。”“金山,跟你说话怎么不理睬我?看,我给你带来了这个月的工资。”“放在桌子上吧。”金山带着平淡似的口气说。“怎么了,受到什么刺激了,女朋友来信说了些什么?”“她离家出走了,还叫我不要这联系他了。”“为什么?”“因为唉!”“那你准备怎么办?”“我现在心里很乱,今天,维修店的周老板发话了,要我做出选择你知道吗?我现在苦于没资金,如果选择第二方案有一定风险,如果生意平淡,我不但没赢利,将面临无估量的亏损,如果不答应他,又怕失去这个机会,万一老板将维修店转让给别人,我可能失去第二职业。”“这样啊!实在是左右为难,兄弟,别多想了,车到山前必有路,大家想一下办法吧。”扬风安慰了金山几句,见他还在发呆,没有反应,就神秘地对她说:“金山,眼下有个发财的机会,你要不要?”一听有生财之道,金山马上两眼发光:“兄弟有什么好渠道?说来听听。”“有个中年富婆看上你,如果你肯陪她玩,她愿意出高价包你。”“我呸!扬风,你干的‘好事’以为我不知道?我金山乃堂堂男子汉,那些下九流的烂事我是不会干的,就算是饿死街头也不干。”“呵呵,我知道,你风高亮节,算我什么也没说好吗?上班时间快到了,我去准备准备,你也别发呆了,赶紧去吃点东西,然后准备上班吧。”

    第八章柳暗花明

    晚上的酒吧,又一个不夜天,九点左右,这里又热闹起来了。金山强打精神,像往常一样巡视着酒吧的每一个角落。突然,他有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呼唤他,是紫韵,又是上一次喝酒的地方。

    “金山哥,过来陪我喝两杯嘛。”“你又来了,你真的那么喜欢喝酒吗?喝多了可不好的哟。”“嘻嘻,其实偶不太喜欢喝酒,你没在这里的时候,我从来没到这,只因为看你来了。”“哦。”“金山哥,你怎么了?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有什么烦恼说来听听嘛,看我能否帮得了你?”“唉!事因如此如此我现在馅于进退两难地步,你能帮得了我什么?”“哎呀,情感方面我帮不了你,但资金方面我可以想办法。”金山一听,顿时精神起来“真的?你肯帮我?”“是的,不过,我是有条件的?”“快说,什么条件?”“我有个同学在工商银行,我只是帮你贷款而已,你得付利息的。”

    哈哈,当我不知道,所谓的同学就是你自己嘛,金山想着,但尽量假装不动声色。回应紫韵道:“这就是所谓的条件吧?”“是啊!”“你帮我算一算,五万元每月得花多少利息?”紫韵沉吟了一下说:“利息每月是一千元。”“我可以每月付给你两千,算是辛苦费。”金山显得很大方的口气说。“算了吧,人家是真心帮你的,别老把钱放在第一位好不好?”“如此,金山我感激不尽了。”这时候,扬风向金山这边走过来,手里拿着一个大利是袋。“金山,我这里有一万块,你先拿着吧。”“谢谢你,好兄弟!”“客气话就不多说了,可惜我不能全帮助你。”“没关系,对了,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紫韵妹,她说帮我贷款哩。”“那太好了,我替我兄弟谢谢你啦。”扬风激动地紧握着紫韵的手说。“哎哟,你抓痛人家的手了。”紫韵皱着眉头,露出痛苦状。扬风急忙松开手,陪着笑脸说:“对不起,我太激动了,我朋友的事情得到圆满解决,我高兴得忘形了。”其实,我是见你长得漂亮,才有些忘形才是真,扬风为刚才的急中生智而洋洋得意着。“紫韵,你没事吧?我朋友扬风就是这样,一见美女就忘形,严重时还自动流口水哩。”“呵呵,我没事,男人怎么都是这个德行?”紫韵笑着回答金山。金山的话,让扬风感到别扭,急忙倒一杯酒说:“我承认,紫韵的确很有气质,任何男人见了都会动心的。金山,你也真是的,有些事,自己知道就好,说出来好似令人挺尴尬的,来!为了表示我对刚才失态的惩罚,我自罚酒一杯。”扬风说罢,把酒一咕噜喝了下去。“大家都是朋友,都喜欢开玩笑,别那么认真。为了感谢大家对我的帮助,我敬大家一杯,来,大家一起干。”金山说着举起杯。“好,我预祝金山哥旗开得胜,马到成功。”三个杯碰在一起。

    第二天接近中午下班时光,紫韵像蝴蝶般“飞”到维修店门口,还未进店内就兴高采烈地对金山说:“金山哥,事情已经办妥了,幸亏你朋友拿给你一万元,我同学说了,个人一次性贷款最多不超过四万元,你拿着吧。”望着这个活泼可爱的女孩子,她与自己巧合认识,就对自己那么关心,而且无私相助,莫非像我遇到黄菲子那样的感觉?此时此刻的金山,对她除感激就是感动。“谢谢你,紫韵,我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

    “嘻嘻,你要怎么报答我呢?”紫韵调皮的挤咕眉眼说。

    “等我赚到钱之后,我一定加倍奉还。”

    “哎!你眼里除了钱,就没有别的?我帮你,不是为了钱啊!好了,你忙你的,我回家吃饭去了。”望着紫韵远去的背影,金山在沉思回味着她的话,好像明白了什么。

    和周老板顺利完成交接手续,金山很是激动,自己终于成了名副其实的老板了。完成了一天工作,已经是凌晨四点种了,他没有疲倦感觉,他又想起了黄菲子,心中一阵痛,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她去哪里了?他觉得应该把自己工作近况写信告诉她,哪怕她看不到信。

    黄菲子这些天都在痛苦和眼泪中度过,她知道,那信一定会伤害到金山。自从信发出之后,她还没有离家出走,因为距离爸爸规定的时间还有一月。既希望金山能给自己回个消息、甚至希望他能在这个时间内赶回来。又希望他不再理睬自己,好好干自己的事业,别因为这事影响他的前程。正在她内心忐忑不安、矛盾重重时,接到金山的来信。

    黄菲子,你好!

    别来无恙,接到你的来信,我心里一阵阵痛。我不知道什么原因令你对我的诚意产生怀疑,甚至要求我不再和你联系,看到最后才知道,你是为我好、为我着想,怕我为了你影响自己的前程。

    本来,我已经打算在你爸爸规定的时间赶回去,完成我日思夜梦的大事。可是,在这节骨眼上,接到你信的同时,接到摩托维修店的老板要把店转让给我的消息,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我没有理由拒绝。正在苦于没有资金时,幸亏一个老乡朋友以及一个刚在深圳相识女孩子无私帮助,才使得今天维修店顺利交接完毕。终于成了我梦寐以求的老板,我的工作将更加繁重了,给你写这封信时已经是凌晨四点种了,我不知道你现在身居何处,你能否看到我的信?如果看到这信的话,可到深圳找我,因为,我已经有了自己一个安身之所了。

    黄菲子看罢信,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她心中明白,金山还对自己念念不忘。但是,他已经有了新认识的女朋友,而且“无私”的帮助他,大家都是女人,还不了解那个新认识女朋友的心事?想到这里,菲子显得很平静,终于有了他的消息了,他终于熬出头了。他有了;的女朋友啦,自己可以安心的走了。

    第九章财源广进

    有了大家的支持,金山信心百倍。说也奇怪,自从他成为维修店新主人以来,生意有增无减。

    这天,金山正在维修店一边吃午饭一边看都是新闻,新闻的末尾是天气预报,发出了强台风紧急警报,说道台风明天将正面袭击本市,将带来大暴雨,希望大家做好防台风工作。金山马上吩咐阿喜把怕水浸的东西搬上阁楼,搬不动地就用铁架及木头垫高。

    第二天下午,暴风雨果然袭击深圳,经过一天一夜风雨洗礼,整个深圳泡在水中,造成汽车、摩托被水浸了半截高,大都死火了。

    雨过天晴,整个深圳都在忙抗灾复产工作中,金山的维修店排起了长龙,把他们忙得不可开交,因为所有摩托车无一幸免被咸水浸,如不及时清理,将造成摩托车很快生锈。一般每辆摩托车只清洗地就收费五十元,需要换零件的还不止。金山一边为顾客维修摩托车,一边对阿喜言传身教,渐渐的,阿喜修车技术大有长进,基本上阿喜可以一个人应付了。

    紫韵的摩托车也不例外,所幸的是,她的车暂时还能发动,见排队的人太多,金山也忙得连头都没抬一下,就决定先上班去了去的好。

    说也奇怪,自从知道金山心有所属之后,虽然紫韵的心里很是惆怅,但还是竭力帮助他,她知道,金山是一个守信用的人。只是不再没事就不再往他维修店跑了,除非有个必须去的理由。

    傍晚时分,紫韵下班后再次来到金山维修店,发现排队维修摩托车的人还是那么的多,紫韵觉得,摩托车现在能开得动就算了,还是回家吃饭的好,明天再修又不迟。

    然而,这几天维修摩托车的人太多,紫韵觉得好高兴,因为心上人刚刚接手维修店就遇到百年一遇的好机会,这是一个财源广进的机会。她觉得在一旁偷看着金山忙着为顾客修车是一种享受,她觉贸然前去要他清理摩托车会让他分心,她觉得不忍心去打扰他。

    晚上九时许,酒吧旁边通行道上,金山像往常一样,依然带领保安进行列队操练“小息,向左看,向右看,报数各自各位上班,解散。”几个保安转身上班去,金山叫住小刚对他说:“小刚,这几天维修摩托车的人太多,现在还有许多车在店那边待修,你帮忙给我看着点,万一发生什么异常情况马上给我电话,我马上就过来,如无其他情况,我晚点再过来。”“是,我明白,金山哥交代的事,我一定竭力做好。”

    再说黄菲子这边,她回来后一直帮忙爸爸管理财务,这天中午,她把所有的账本整理一下,然后把钥匙交给妈妈,妈妈不解的问:“黄菲子,你这是什么意思?”“妈,我已经写信告诉金山哥了,让他安心干好自己的事业,我不想拖累他,距离爸爸下达通牒的日子马上就要到了,我不得不先做好出走的准备,我不想失去无辜的孩子。”“女儿啊!你就不能理解爸爸吗?你这样做会让自己往后的日子难过的,出走不是个好办法,孤身一人,没人照顾。再说了,挺着大肚子也不好找工作,怎么养活自己?孩子一出生怎么办?”“妈,我已经联系好了一个同学,他爸爸是开公司的,正需要找一个财务,她很同情我的遭遇,答应帮我的忙,我意已决,妈妈你就别为我担心了。”黄菲子一边收拾包裹,一边回答妈妈。“既然如此,那好吧。你同学是哪里的?距离我们家有多远?”“不远,是珠海。”“那就好,黄菲子妈妈这里有两千块人民币,你就先拿着吧,需要时可以用。”“谢谢妈妈。”“要好好的学会照顾自己,临产时给妈妈打个电话,妈妈过去帮帮忙。”“妈还是你最好。”黄菲子激动得一把拥抱着妈妈,泣不成声良久,妈妈告诉黄菲子说:“黄菲子啊!尽管你爸爸做得有些过火,但是,你也知道,我们这里比不上城里人开放,如果出现这样的事,还不叫村里人看笑话,你应该理解爸爸的苦衷,走之前给爸爸打个招呼的好。”“妈,我理解,等下给爸爸说一声就是了。”

    黄菲子背着包裹来到客厅,爸爸一个人正在一边喝茶一边看电视新闻。见黄菲子这付架势,就知道她要出门去了,阴沉着脸。“爸爸,我要出门去了,特前来告诉您一声。”黄菲子小心翼翼的说。“嗯,目标是哪里?”“珠海的一个同学。”“也好,去吧,等找到好人家再回来吧。”“好的,爸,那我走了。”“等一下,爸给一千元路上或者以后开支的。还有,我叫阿亮用摩托车送你去车站。”爸爸说吧,马上拨打手机,不一会儿,阿亮驾驶摩托车赶到。“谢谢爸爸,我走了。”黄伯伯望着女儿渐渐远去的背影,眼里含着热泪

    两点二十分左右,黄菲子来到车站售票处,要了一张两点三十分出发到珠海的车票,买票完毕,车就进站了,随即上了车。

    紫韵下班后经过维修店,见热闹了几天后维修摩托车的人稍微少了些,就把车推到店的门口。金山看到之后马上关切的问:“紫韵,你的车没事吧?”紫韵微笑着回答:“还好能发动,只是被脏水浸到了,需要清洗一番。”“哦,这个容易,我马上用油给你清理一下。”金山说吧,马上动手起来。一边拆摩托车一边问紫韵:“这几天你去哪里了,怎么没看到你?摩托车浸到脏咸水,应该马上清理,不能拖得太久,拖太久了里面会生绣的。”“这个我知道,只是看到你的生意实在是太好了,我不好意思让你分心呐,所以才拖到今天。”“紫韵,你对我实在是太好了,我金山何德何能?让你这么对待我?真让我过意不去。”“没办法,你在我的眼里是最好的,就那么简单。”紫韵说这话时,脸上有些红了。金山听了紫韵的话,很是感动,他抬起头来,正好和紫韵四目相对,金山觉得,今天的紫韵真美: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近而察之,灼若芙蓉出绿波。肩若削成,腰若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柔情绰态,媚于语言。见金山那样看着自己发呆,紫韵被他的眼神看得脸上更加发烫更加发红了,红得像熟透了苹果,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来,手里直搓衣角。金山见紫韵把头低下,才知道自己刚才有些失态。急忙打圆场说:“紫韵,你今天真美。”“嘻嘻,我以前不美吗?以后也不美吗?”紫韵调皮的问金山。“不不不,你永远都是最美的,对了,今晚有空吗?到酒吧来,我请你喝酒。”“嗯,晚上我一般有空的,加上明天是周末,不用上班。”紫韵从金山的口气中仿佛明白了什么,很是激动,心跳在加速中

    第十章成人之美

    黄菲子乘坐的大巴于九点左右经过深圳,见许多人在这里下了车,想到了金山,她犹豫了一下,决定先去看望一下,于是立马背起行李下了车。眼前的风景吸引了她,整个城市被灯火照得通明,闪烁的霓虹灯随处可见,欣赏了一会儿,就叫一辆的士朝金山所在工作的地方---波尔卡啤酒城而去。的士经过七拐八弯,也不知过了多久,打表处显示25元时,在一处气派非凡、霓虹灯闪烁的前面停了下来,司机告诉她到了。付完司机车费,黄菲子下了车,想到马上就要见到心中的最爱,心里一阵莫名其妙的激动。不,我不能就这样进去,得给他来一个意外惊喜,得让自己不被那么容易发现,用什么工具才好呢?思想良久,发现对面一家卖眼镜的,心中有了主意。黄菲子快步走进那家眼镜店,对售货员说:“小姐,我要一付黑眼镜,最便宜的就好了

    晚上九点半,打扮一新且浓装重抹的紫韵,在烛光下显得更加美丽动人,金山将紫韵那秀美无双的脸蛋看得这般的清楚,看得那样的贪婪,那样的肆意

    黄菲子静悄悄的进入酒吧,四处张望着,终于发现金山和一位时髦女郎在一起,而且目不转睛的看着她,一阵心酸,她找了个比较接近他们且不容易被注意的位置坐了下来。服务生马上前来咨询她喝什么,黄菲子胡乱叫了两罐啤酒,然后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

    紫韵被金山看得一阵羞涩,不禁低下头去。金山见此情景,连忙倒了两杯啤酒,把其中的一杯送到紫韵跟前说:“我这人拙嘴笨舌,不会说好听的话,总之一句,这次多亏你的帮忙,我先敬你一杯。”金山说罢,举杯一饮而尽。紫韵看着金山把酒喝了,也举杯饮之。“我有了今天的成绩,多亏了你。说真的,我们萍水相逢,你就对我那么好,我真的万分感谢,我说过,一定要好好报答你的,你说说,需要我怎么样的报答?”“金山哥,难道你不知道我的心事?”紫韵一杯酒下肚,似乎借酒壮胆的说。“紫韵,你的心事我哪里不知道,只我曾经对一个姑娘许过愿,今生非她不娶,可是,她”“她怎么了?”“她来信说,为了我的前程,叫我以事业为重,要我忘记了她,之后没有她的消息,紫韵,你帮我分析一下,她为什么突然不理睬我了?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凭女人的直觉告诉我好吗?”“金山哥,像你这么优秀的男人,她似乎觉得自己是残花败柳而配不上你,也不想拖累你的发展,从中可以看得出,她是一个心地善良且很有头脑的女人,换了是我,也会这么做的。”“哎呀,黄菲子啊黄菲子,你太傻了,跟你说了那么多,还不知道我的心事?”金山嘀咕着。“金山哥,我对你那么好,你怎么不知我的心事?难道我配不上你吗?”紫韵借着酒壮着胆反问金山,然后继续喝着酒。“紫韵,你喝得有些醉了,不能这喝了。”“不,我清醒得很,我知道,你心里根本没有我的位置,即使如此,我也很乐意帮助你,你成功我高兴,你开心我快乐,你忧愁我揪心。”“多好的姑娘啊!认识了她,是我金山前世修来之福气,如果黄菲子再没有消息,紫韵就是我的所爱了。”金山暗自对自己说。“金山哥,你今晚约我到这就为了问这些的吗?”紫韵继续喝着啤酒,一边问。“也不是完全为了这个,主要是为了和你聊聊天嘛。”

    “那我问你,在你的心里面,喜欢我吗?有没有我的位置?”“这”“说啊!大胆的说,不管你说什么,我都能接受得了。”“你是一位好姑娘,善良、漂亮,我是心仪的类型,我很喜欢你,也有些动心了。”“嘻嘻,真的?你真的喜欢我?”

    黄菲子听到这里,明白了金山的心思,看来他心里面还在乎自己,她理解那姑娘,她是真心爱金山的。不能,我不能拖金山的后腿,黄菲子想到这里,拿出笔和纸,她想告诉金山,放心的去爱她吧,不要因为自己影响到他的幸福。写完后叫来服务生结账的同时,告诉服务生等会儿她走了之后再交给金山。

    “好了,紫韵,别喝得太多了,等下醉了可就不好啦。”金山见紫韵不停的喝着啤酒,说话已经语无伦次了,就劝她别再喝。这时候,服务生送给他纸条,金山看吧,马上问服务生:“送纸条的人呢?”“走了,她交代我等她走了再给你。”金山紧张地四处张望着,还跑出酒吧,试图找到菲子,可他只看到像是菲子的背影上了的士,的士立刻驶向远方,马上消失在夜幕中

    黄菲子带着惆怅、复杂的心情离开了酒吧,此时已经是晚上十点三十分。由于她是第一到深圳,走出酒吧就分不清东西南北,她茫然的走着,前面一辆的士驶过来,她挥了挥手,的士马上停了下来,司机探出头来问:“小姐要去哪里?”“我要去珠海。”“这么晚了,路途遥远,不如我带你去车站坐开往珠海的班车吧。”“那行,只要能到达珠海就行。”坐上的士,车调了头,黄菲子才知道刚才自己走错了方向。

    黄菲子坐在开往珠海的班车上,她思绪万千,其实,她对父母亲所说的完全是谎言,大学时的一个要好的女同学王雪影在珠海倒是真,但所谓的同学爸爸开着大型公司完成是她瞎编的,况且和王雪影已经几个月没联系了。因此,她这次前去寻找她未必能找到,等待着她的不知道是何结局?她面对的将是什么环境?到达珠海已经是凌晨三时左右,车上的人相继下车,黄菲子不知道此时该往哪里去,因此迟迟没有下车。乘务人员过来问个究竟,黄菲子如实告之,乘务人员说这车七时才有任务,允许她在车上过夜。

    那夜,金山的脑海里反复重复着黄菲子的话:“金山哥,我悄悄的来,又悄悄的走了,看到你现在过得很好,我高兴,看到有那么一个对你如此痴心的好姑娘,我更高兴。我走了,走到一个没人认识我的地方去,去开始我新的生活。金山哥,大胆的去追求你的幸福吧,别再挂念着我了,如果我成了影响你一生幸福的影子,我的心里会更加不好过的。”想到这里的金山面色凝重,喃喃道:“菲子,你在哪里,我不要你的成全,我只爱你,你在哪里啊?快回来吧。”

    黄菲子在车上毫无睡意,她仿佛看到金山痛苦的在寻找自己、在呼唤自己。她含着热泪,喃喃自语:“金山哥,请原谅我,我不得不这么做,祝你幸福。”

    待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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