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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情火如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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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慕白羽却主动来找戴玉。

    戴玉在正气哼哼地跟母亲安菊英生气呢。

    “老头再不买房子,你就住到大街上去吧,切,还说是嫡亲女儿呢,亲生的女儿还能任由着你寄人篱下看人脸色过日子?偷生的就是偷生的,见不得阳光而且一点儿也不放在心上。换上是亲生女儿的话,那老头就算是去借去偷也得给你买上房吧?”

    安菊英苍老憔悴的面孔,一会儿红一会儿绿,她似乎很理亏,低下头喃喃地说:“小玉啊,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你姥爷也难,你也亲眼看见的,他老人家在这个家里是作不了主的”

    “别的作不了主,他自己的遗嘱也作不了主?”戴玉脱口说了出来:“他把他名下的那份财产过到我的名下不就行了?干嘛非要等到老头死后?”

    安菊英一愣,傻愣愣地问:“什么遗嘱?”

    房里又没外人,戴玉直通通地回答:“那老头立了遗嘱,遗嘱上说,在他八十岁时,假如安澜还没结婚生子的话,他名下的那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便转到我的名下,当然,这也是有条件的,我必须也在这之前结婚生子,并且,生下来的孩子姓安。”

    “你。你是怎么知道遗嘱的内容的?”安菊英纳闷地望着戴玉。自打父女相认后,老人安文瀚对安菊英那是充满了亏疚之心,恨不得将所有的家私都补偿给她。遗嘱这么重要的事情,父亲竟然在她的面前只字不曾提起。

    “你别管是怎么知道的,反正就有这么一挡子事,”戴玉将手中的头梳往桌上一扔,扭身望着安菊英:“那份财产迟早都是我的,你,现在就去找老头要去。”

    “这。这不太好吧?”安菊英期期艾艾:“就算那财产是你的,可现在老爷子活得好好的,我们总不能上门去要遗产吧?这也太不是人做的事情了。”

    “好好,你要做人的事情是吗?那你滚出别苑做去!”戴玉跳了起来,张牙舞爪地说:“安澜是看在我的面上把你留下的,你以为你是谁啊?以为自己是颗大头蒜啊?”

    安菊英倒退了几步,在屋子的角落默默地流着泪。她不能分辩,也无法分辩。女儿尽管很可憎,确也很可怜。

    就在这时,房门,咚咚地被敲响了。

    安菊英呆呆地张着泪眼望着,一动不动。

    “看什么看,还不去开门?”戴玉喝斥道。

    门一开,戴玉怔忡了一会便笑了,她早就料到,这个人一定会来的。只是,她没想到,这个人这么快就来了。

    “白羽,你怎么来了?”

    慕白羽将手中的果篮交给了安菊英,温柔备致地说:“早该来了,只是我近来实在太忙。对不起,亲爱的,都是我不好,我不该把你一个人扔在这儿的。”

    安菊英看了看他俩,提着果篮默默地走了出去。

    屋内顿时只剩两个极会演戏的男女了。

    经过了这么多事,戴玉的心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以前费尽心机和慕白羽在一起,那确实是因为她爱他。而现在执意要逼慕白羽走近自己,主要是为了就近报复慕白羽!

    慕白羽已经伤透了戴玉;戴玉,恨透了慕白羽!

    “老公,你怎么现在才来啊。”戴玉扑过去,伏在慕白羽的怀里,嘤嘤地哭了起来。

    慕白羽的身子僵硬着,全身的细胞都在抵触。

    但他不得不继续往下演:“亲爱的,我在这儿附近买下一栋小别墅,面积不是太大,但已经装修好了,家电也齐全,就等你去当女主人了。小玉,假如你不反对,这个星期天我们举行婚礼吧?我不想看到你住在别人的家里受人冷眼,看到你这样,我的心好疼好疼!”

    慕白羽说的很煸情,连他自己都被感动了。

    眼里泛起了泪花。

    戴玉当然得演配手戏,她攥起拳头,一拳一拳地击打在慕白羽的胸膛上,又哭又笑又说:“坏老公,你你怎么才来呀,你让我等这么久这么久!唔唔唔,你坏你坏”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坏!老婆,我这不是来了吗?我这不是赎罪来了吗?”慕白羽将戴玉搂进怀里,上下打量:“亲爱的,你的伤全好了吧,不会影响举行婚礼吧?”

    此时此刻,慕白羽比戴玉还想要那个婚礼!

    刚才,慕白羽在门外,将戴玉和安菊英的对话听了个真真的。

    他万万没想到,安文瀚还有这么一个遗嘱,更没想到,戴玉竟然把这个事情瞒得这么死!

    哼,姓戴的,就算看在那份庞大的遗产上,我也得把你娶回家!

    到时,你继承那老头的,而我,则继承你的。

    太好了,一石二鸟!

    “好了,全好了,”戴玉踢了踢腿,笑着说:“你看,一点都不痛了。”

    “那就好,走吧,”慕白羽挽起戴玉的手臂:“时间紧了些,我们赶紧去选婚纱拍婚纱照。”

    下了楼坐进了车子,慕白羽似乎无意地问了一句:“老婆,你怎么会认识那个姓鄢的呀?你的人脉还挺广泛的。”

    戴玉如淑女一般地端坐在逼驾驶座上,淡然一笑:“姓鄢的在芝城也算是一号人物,芝城的人没几个不认识的。几年前我开娱乐城的时候,他是常客。”

    “以前没听你提起过啊。”慕白羽的心又是一紧,鄢子会不会将自己整垮王恩龙的事情告诉戴玉呀。

    戴玉知道得太多,对自己绝对不是好事。

    “他仅仅只是个去消费去胡搞的客人而已,我们之间没有深交。”

    “那为什么会去找你?”

    “他有事找你,又听说我们有这层关系,所以就来找我搭个桥。”戴玉细眯着眼,扭头望着慕白羽:“亲爱的,看样子,你好象很讨厌那个姓鄢的人哦。怎么,他得罪你了?”

    “没有,我好端端的怎么会讨厌人家呢?只是这个人的面相有些邪恶,我担心你会受到伤害。”

    “老公放心吧,谁敢处心积虑地伤害我,我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戴玉话里有话。

    “嘿嘿,看不出来,我们的小玉还是巾帼不让须眉。”

    “过奖了,”戴玉替慕白羽整了整安全带,笑着说:“亲爱的,你不会伤害我吧?”

    慕白羽一惊,强装笑道:“我怎么会伤害你呢?你马上就要成为我的妻子了,我疼你还疼不过来呢。”

    “看把你紧张的,我只是开个玩笑嘛。好了,别说这些了,我们还是商量一下都该请哪些人吧。”

    慕白羽和戴玉的婚礼终于如期举行。

    婚礼放在芝城最高档最豪华的紫都大酒店举行。鲜花锦簇,宾客如云,音乐墙上不停地放映着新人的婚纱照,喜庆的音乐充满着宴会大厅的每一个角落。

    婚礼的仪式正在进行。

    当帅气无比的慕白羽站在左侧拿着硕大的钻式,正欲给穿戴着一身大红旗袍的戴玉戴上时,背景音乐突然变了,哀乐声顿起!悲婉凄怆,如泣如诉。

    哇!

    容纳四、五百人的宴会大厅顿时哗然了。大家纷纷站起,朝墙上的那几台宽大的液晶屏涌去。

    屏幕上,放映着激情四谢的a片!

    整个大厅,如农村的闹市一般。

    随后,又如被人喊了口令一样,赴宴的客人齐刷刷地望向主席台,望向台上的这对新人。

    哀乐声中,慕白羽最先清醒过来,当他看清屏幕上的内容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脸上的羞忿变成了可怕的青灰。他一把揪住呆若木鸡的戴玉,声嘶力竭地骂道:“你你这个贱货!”

    戴玉已经傻眼了,任慕白羽叫骂和踢打。她想不通,自己和杰尼在第绒山上激情翻滚的那一幕,怎么会跑到婚礼的现场?

    一定是王恩龙搞的鬼!

    戴玉咬碎了银牙,用力地掰开慕白羽的手,掉头就要往台上冲。她要找王恩龙去算账,她要找他去拼命!

    就在这时,台下乱糟糟的客人主动地让出一条路,齐齐地站在中间的两侧,望向来人。

    从宴会大厅的正门处,缓缓地推进一辆轮椅来。

    “对不起了,戴玉,我们来迟了。”推着轮椅的,竟然是西装革履的安澜!

    当认出坐在轮椅上的人时,戴玉一下子瘫软了,叭唧一下跌下台来,而慕白羽则是瞪圆了眼睛,先是如被施了定身术一般,傻站着,随后发出一声呜鸣般的惊叫,朝轮椅冲了过去!“微微,是你吗,真是你吗?”

    轮椅上的女孩只是微微摇了摇头,不说话,脸上是一片惊恐的神色。

    “是微微,她还活着,活着!”安澜站在轮椅前,挡住慕白羽“你别靠近,微微会害怕。”

    “微微,真的是你?这么长一段时间,你上哪了,上哪了呀”慕白羽死死地盯着骤然又出现的人,满脸是泪。眼前的这一刻太不真实了,虚幻的,仿若是坠入梦境。

    眼前的凌微,比几个月前消瘦了一些,眼里少了几分光彩。但诱人的模样没变,傲人的气质没变,脱俗的打扮没变。

    不用说,她绝对是凌微,百分之百的是凌微!

    凌微只是用失神的眼光看了看慕白羽,脸上出现一片痛苦的光色,她扯了扯安澜的衣袖,静静地问了一句:“安,他是谁呀?”

    安澜俯下身子,温柔地抚着凌微的小手,轻轻地说:“他叫慕白羽,华鼎公司的老总。微,你连他也记不得了?他跟你在潭城还有一个合作项目呢。”

    “我记不得了,我什么都记不得了。”凌微痛苦地揪着头发:“我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呀,为什么,这么多事情,这么多人都记不得了?”

    “亲爱的,你别急别急,”安澜蹲下身子,将凌微紧紧地搂进怀里,眼里闪烁着泪花,嘴唇颤动着“你在法国度假的时候出了一点意外,脑袋受了撞击,一时失忆了。微,别着急,慢慢来,我会帮你找回记忆的。”

    “什么?微微失忆了?”慕白羽用力拨开安澜,抓起凌微的手,死劲地抓着,摇晃着:“微微,你真的记不起我是谁了吗?真的一点儿也记不起了吗?”

    凌微依旧是那样孤单无助地摇着头,脸上的苍白漫延到了脖颈。

    “你吓着她了,放开她!”安澜厌恶地低喝一声,又说:“今天是你们大喜的日子,尽管微微她已经记不起你们是谁了,可我觉得我必须到场,再怎么说,戴玉和我还是有血缘关系的。把微微一个人丢在家里我不放心,所以带着她一块来了。戴玉白羽,你们不反对吧?”

    戴玉缓过神来,尤其是听说凌微已失忆,顿时来了精神,她从地毯上站起,扑到凌微面前,哭着叫道:“姐,姐!你不认识别人,难道连我都不认识?”

    “不认识,你。你是谁啊,穿得这么漂亮,为什么哭呢?”凌微说着,伸出手去擦戴玉的脸“你看,把妆都哭花了,靓女变丑女了。”

    “微微,你除了失忆,难道身体也受伤了吗?”慕白羽蹲下身子,打量着轮椅上的凌微,他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孱弱无神的她,还是那个妩媚灵动的凌微吗?“让我看看,你到底伤在哪了?”

    安澜不高兴地挥开慕白羽伸过来的手,不耐烦地说:“微微在滚下山坡的时候摔断了股骨,现在正在恢复。”

    又环顾着围拢来的客人,低声地说了一句:“好了,你还是先顾着你的婚礼吧。”

    婚礼?

    慕白羽一下子站直了身子,朝那几个大屏幕扫了一眼,一把扯下领带朝戴玉砸了过去,冷冷地说:“没有婚礼了!”

    戴玉一把抓住慕白羽的胳膊“白羽,你。”

    慕白羽沉着脸,一把甩开:“你什么?你觉得这个婚礼还有继续下去的必要吗?给我滚,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了!”

    说完,重新弯下身子,轻轻地对凌微说:“你好好养着,过几天我去看你。”

    然后,两眼喷火地看了戴玉一眼,冷笑着,大步出了宴会厅。

    “白羽,你不能走,不能走!”

    戴玉急得失声大叫。

    安澜推起轮椅,非笑非笑地说:“新郎倌走了,我们也走吧。”又扭头说:“戴玉啊,别叫了,哪个男人能忍受得了这个刺激?慕白羽个性要强,他更受不了这*裸的侮辱!你呢,假如还是没地可去,那就还是回桂林别苑吧。”

    凌微却指着还在不停放映的“a片”羞涩地说:“那里头的女人不是这位小姐吗?天啊,这也太难为情了。”

    又冲戴玉笑道:“小姐,你也太过分了,竟然在婚礼上放这个。而且,片子里的男人一看就不是新郎倌嘛,那男人一看就是外国人嘛。”

    众人的目光又齐刷刷地盯住了戴玉。

    戴玉脸色惨白,面目狰狞,啊地一声冲了出去。

    凌微活着回来了,安澜丢下公司及一切事务日刻陪伴在身边。

    从婚礼会场回到别苑,安澜把凌微从轮椅上抱出来,轻轻地放在秋千架上,一边小心地晃着,一边很开心地望着凌微笑。

    冬日的阳光,温暖而明亮,乳水般地照在凌微的明媚的脸上,身上,腾起一股璀璨的精光。风,带着丝丝寒意,撩起凌微的短风,吹起脖颈上的白色狐毛。

    墙角的茶花正在羞答答地绽放,空气中弥漫着一缕沁人心脾的清香。

    “傻笑什么?”凌微伸手去抚安澜如镌刻般分明的脸庞,心疼地说:“几个月不见,你瘦多了。”

    安澜将凌微的手捉在手里,拿掌心捂着,感慨万千:“瘦些又有什么关系?只要我的宝贝能完然回来。”

    “安,对不起,那几天让你担心了。我能想像得到,那几天你会是个什么样的状态,对不起,对不起。”

    “小傻瓜,这又不是你的错,不许说对不起,”安澜将凌微揽进怀里,低下头,吻着她光洁的额头,喃喃地说:“我的小精灵,那天一接到你坠入河里没有你踪影的消息时,我整个人都傻了。等我清醒过来后,我马上去办签证。我要去法国找你,我不相信你就那样离开我。手续还没下来,你的电话却来了。我的宝贝,那几天对我而言,尤若在地狱里一样,心好象被人摘走了,空荡荡的现在好了,你终于回到我身边了。”

    “安,我也没想到,戴玉会那么凶残,买通吉米对我下手。只是她不知道,吉米是我的人,很多年前我就认识吉米了。”

    “戴玉到现在也不知道,和她在异国他乡共度了一个美好夜晚的外国男人,竟然是你雇请的人,”安澜也坐上秋千,右手匝在凌微的小细腰上,脚尖轻轻地点着,秋千慢慢地摇晃着。“微,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能告诉我吗?”

    凌微的脸色,渐渐地变了,充满幸福甜蜜的眸底里,漾起了一股浓浓的痛恨!

    虽然事隔好几个月,但当时的情形仍然历历在目。

    到达第绒后,吉米依照约定和凌微她们相遇,并且,依照约定,吉米如愿地将戴玉单独约出,并在当夜发生了性关系。

    这一切,均按照凌微的安排和计划。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制约戴玉,给戴玉戴上一条绳索。同时,也让慕白羽尝尝,被人背叛是什么滋味!只是,让凌微万万没想到,第二天,吉米下山来,偷偷地告诉凌微,戴玉给了他一万法朗,请他在上山游玩的时候解决掉凌微!

    凌微和吉米商量了对策。

    只是,戴玉太狡猾了,她明里用一万法朗收买吉米,让他在半道上下手,暗地里又背着吉米花大价钱让人将葡萄修理车的刹车系统破坏掉,她很自信,这套双保险的措施一定会置凌微于死地!

    戴玉信心满满地等着凌微的死迅。

    那天,当吉米驾着葡萄修理车慢慢地爬上山顶时,车子突然发生故障,车身子一斜就往大河的一侧倒去!

    情急之下,充作修理工的吉米猛地将凌微往山坡的一侧推去。

    修理车砰地一声落入了滔滔的河水中,转眼便被河水吞噬。而凌微却如一截木头朝非常陡峭的坡底滚去,然后顾之忧重重地砸在一块突出的山石上。凌微当即晕了过去。

    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已是第三天下午,地点却是吉米的家族农庄。

    手脚有些磨擦伤的吉米告诉凌微,法国方面已将凌微和吉米定为失踪人员。当时,吉米在坡底下找到晕死过去的凌微时,心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戴玉一门心思想置凌微于死地,若是让戴玉得知凌微仍然活着,说不定她还会想出什么毒计来。

    吉米决定,将凌微悄悄地送回到自家的农庄,从巴黎请来了一个中国的骨科医生为凌微检查诊治。

    凌微非常感谢吉米的细心与救治,她用吉米的手机给安澜打了个报平安的电话。在电话里,凌微告诉安澜,让他保密,在任何人面前都不要泄露自己还活着的消息。

    在凌微平静的叙说里,安澜的脸色越来越苍白,环绕凌微腰间的手越抓越紧,生怕一松手,凌微又会糟遇厄运。

    “安,别担心,我没事,真的没事。”凌微微阖着双眸,幸福地倚在安澜的怀里“腿伤已经全好了,身体的其他方面也没有问题,你就放心吧。”

    “微,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要装作腿伤未愈,为什么要装作失忆呢?”

    “假如我以一付健康的面目出现在众人面前,出现在那些坏人面前,你说,戴玉这个坏女人还会让我好好活着吗?”

    安澜点了点头,表情很是凝重“嗯,她一定会千方百计想办法来害你。以前她想害你,是因为恨你讨厌你,现在,她更容不下你,因为你掌握了她害人的证据!”

    “对,所以我得防着她。”

    安澜还是一付忧心忡忡的样子,皱着眉尖说:“唉,真不该还让她住回来。想起那个毒蛇般的女人,我恨不得一把掐死她!”

    “安,我让她住到别苑来,自然有我的主意。人说疖子要发育成熟才能把脓水挤出来,戴玉就是一个大大的疖子,只有让她充分了成熟了,才能把她的坏水脓水挤出来,才能将她的罪行暴露于阳光之下,才能让她永世不得翻身!”

    说到最后,凌微不由地咬紧了牙关。

    安澜有些明白了,更是有些担心:“微,那个女人很歹毒,你千万得小心哪。”

    “放心吧,她在明处我在暗处,我会很小心地提防着她的。”

    “那就好,”安澜捋了捋凌微的短发,笑着说:“我们还是说些高兴的事吧?”

    “高兴的事?”

    “对呀,你猜猜,我想说什么?”

    凌微摇了摇头,撒着娇:“你好坏哦,我头都受伤了还让我动脑筋猜谜。”

    望着凌微娇憨的样子,安澜的心都要酥了,他痴迷地地盯视着凌微那双清澈不沾一点杂质的双眸,忍不住要吻上去,身后响起了一个粗爽大气的说话声:“少爷,该推凌小姐回房了。”

    安澜红了脸,装作看了看天气,点了点头:“好的,不知不觉天都要黑了。”

    又俯下身子说:“微,我们该吃饭了。”

    凌微茫然地看着大家,不说话。

    “火炮嫂,你先推凌小姐回屋,我跟少爷有几句话要说。”随在身后的艾姨吩咐道。

    “好嘞。”

    石径小甬道上,顿时响起了轮子滚动的声音。

    “少爷,你昨天晚上跟我说的,是真的吗?”艾姨仰起下巴颏,脸上带着笑,问。

    “这事怎么能开玩笑?艾姨,明天我要带着凌小姐去省城住一段时间,我把这件大事就交给你操办了。你办事的能力我了解,我相信你一定能办好的。”

    “少爷放心,我一定会办得妥妥的。”

    “嗯。”安澜扭身望了望凌微的背影,压低声音很兴奋地说:“只是别先告诉凌小姐。”

    艾姨一下子收住了脸上的笑容,忧心忡忡:“少爷,我担心的是,凌小姐失忆得这么严重。她临了要是不愿意该怎么办?”

    安澜这才想起,凌微的失忆是瞒着所有人的,除了自己。他有些窘迫地笑了笑说:“不会的,你看,凌小姐尽管失忆了,可她还是喜欢跟我在一起,这说明在她的潜意识里还记得我。再说了,这事就别操心了,交给我。艾姨,你只要办好你的事情就好。”

    “知道了少爷。”艾姨点了点头:“少爷说的是,你俩在以前的时候多好啊,我们这些老头老太看了都眼红。如今凌小姐变成这样,可我相信老天没有完全瞎眼,他会让有情人终成眷属的,凌小姐也一定会开心的。”

    安澜一脸神往“会的,一定会的。”

    第二天,安澜带着凌微去了省城的康复疗养院。

    凌微在国外尽管恢复得很好,可他不放心,他要找一些国内的著名专家替凌微再检查检查。而且,俩人这么久没在一起了,安澜想和凌微好好的,单独的呆上一段时间。

    在家里要面对那么多人的眼睛,伪装着失忆的凌微真的过得很辛苦。安澜想让凌微彻底地放松放松。

    “安,不坐轮椅的感觉太好了。我第一次发现,我们做为健全人真是太幸福了。”把行李刚放下,凌微便拉着安澜出来了。

    沿着绿色屏障往前走。融融的阳光透过蔽天的枝叶,在鹅卵石铺就的小径上投下舞动的光斑,仿若是满地的金子在舞蹈。昨夜下过一阵小雨,树叶竹梢上还滴着水滴。经过雨水的洗涮,空气特别清新,花叶特别鲜艳。

    看着凌微如一只盛夏粉蝶般地围着花木打着转,安澜急得直叫:“微,别跑,小心点。”

    “没事,我已经大好了。”

    “那也不能这样乱跑啊,再怎么说,你也是个刚恢复的病人,”安澜故意沉下脸,一把将凌微抓住,按进自己的怀里,窃笑道:“你必须得有我这个监护人时刻监护着我才放心。”

    “啊?你什么时候成了我的监护人了?”凌微大呼小叫:“安,你别占我的便宜好不好?”

    “这怎么叫占便宜呢?”安澜春心荡漾,疾速地吻了一下凌微光洁的额头,坏坏地说:“既然你说我占你的便宜,那好,我就真的要占了。否则,我不是亏大了?枉担个虚名。”

    “放开我,你看,别人看着呢。”凌微红了脸,用一支小竹鞭打了一下安澜,娇俏地说:“你还想占什么便宜?”

    安澜紧紧地抱着凌微,俯在她的耳边轻轻地说了几句。

    凌微咯咯地笑了,猛地挣脱怀抱,跑了老远才站住,回身笑道:“你可想得真美不行”

    “不行?嘿嘿,到时不行也得行,”安澜很放松,在这个陌生的环境,面对人比花娇的心上人,他的心里一直萌动着一股渴望,一股冲动“今天,你就是说破天去也不放你”“嘻嘻,那就等着瞧?”凌微拣起一个松球就朝安澜扔过去“我倒要看看,看你怎么个不放法。”

    安澜扭身一躲开,几个健步就冲上前,将凌微一把抓住“小妖精,你别激我,对付你呀,我有得是办法。”

    “哼,我不信,不信。”

    “行啊,小丫头片子,我会让你信的。”

    这天,安澜陪着凌微在锣鼓山野生动物自然保护区玩得筋疲力尽才下山。下山的时候,穿着高跟鞋的凌微,走起道来一瘸一拐的,安澜心疼极了。

    “来,我背你。”

    “不用,我能走。”凌微取下高跟鞋,赤着脚,一步三跳地往前走。尽管山道是水泥路,可路面上散落着小石子小沙子,硌得凌微直皱眉。

    “跟我还客气什么?”安澜抱起凌微就走。

    “哎哟,你放下我啦,你看,大家都看着我们呢。”凌微急得,攥起小拳头就朝安澜的胸口乱砸“听到没,快把我放下。”

    “不放,凭什么放?”安澜将凌微抱得更紧了。见一对情侣从身边经过时不住地用眼睛扫视他俩,而且,这对小情侣的脸色不太好看,尤其是那女孩,那小嘴,撅得可以挂油瓶了。安澜调侃地对小伙说:“怎么不抱你的女朋友下山呢?我们男人这会儿不表现表现,更待何时?”

    小伙怔忡住了,同行的女孩却趁机发嗲:“你看你看,我说我脚疼,让你背我下山,你还不肯。你看看人家,人家还抱着呢。不管不管,你必须抱我下山,要不然我不走了。我就留在这山上,让老虎吃掉,让猩猩背走。”

    “猩猩会背你的话,那你就让猩猩背走呗。”

    女孩拿描得如熊猫般的大眼一瞪:“你说的是真的?”

    安澜兴趣盎然地插了一句:“小伙子,你以为猩猩背她上哪啊?这猩猩啊,它通人性,它若真背去,一定是背去当新娘了。到那时,你就等着哭吧。”

    女孩连声附合:“就是就是。你要是不背,我今天就让那公猩猩给背走。”

    眼看太阳渐渐地西落,小伙无奈,只得抱起那女孩。在安澜凌微经过身边的时候,狠狠地瞪了一眼。

    哈哈哈。

    安澜朗声大笑。

    凌微用纤长的手指点了点安澜的额头“你呀,你就是个大坏蛋。”

    “我坏吗我坏吗?哪坏哪坏?”安澜低下头,吻着凌微绯红娇艳的俏脸蛋。

    “你就坏,自己使坏就算了,还去挑逗人家。你没看见那男孩的眼神啊,我想,他吃你的心都有。”

    “这就是他的不对了,我给他创造机会向女朋友讨好献殷勤,他谢我都来不及,还想吃我啊?”

    “你就坏吧,小心被母猩猩抢走当老公。”

    “你舍得啊?”安澜灼热地望着凌微,窃窃低语:“你就一个亲老公,被母猩猩抢走了就没有了。”

    “没有就没有呗,我可以再找一个呀。”

    “你敢!”安澜一下严厉起来,随后嘻皮笑脸地说:“不行,今天无何如何得在你的身上刻下我安澜的印迹,打上安澜专属,外人眼观手不动这几个字眼。”

    “怎么刻呀,拿刀刻?”凌微意乱情迷,微阖着双眸,小脸红扑扑的,明知故问。

    “哪有那么残忍哪,怎么能用刀刻呢?我呀,”安澜轻轻地咬了咬凌微的小耳垂,笑着说:“我要用浓浓的爱来刻。”

    “爱能当刀子吗?”

    “当然可以,我的爱呀,尖利的很,所向披靡。”

    “我要是不让呢?”凌微伸出小嘴捂在安澜的嘴边,逗他:“你还能强迫呀?”

    “我不会强迫,对我心爱的女孩,我永远都不会强迫。只是,宝贝,我跟你打个赌,你一定会心甘情愿地让我在你的身上、心上刻字的。”

    “我才不信呢,你肯定输。”

    “那我们就试目以待?”

    “好啊。”

    吃过晚饭,安澜陪凌微散了一会步,又去室内温泉泡了半个多小时。将凌微连扶带抱地送进客房时,凌微早已是娇懒无力,晕红满面。

    “安,我好累哦。”

    “累就好好休息会,”安澜将洗好的水果切片,拿牙签叉起一块,递至凌微的唇边:“来,吃块雪莲果,降火的。”

    凌微静静地躺着,微阖着眼,噙着清甜的雪莲果,幸福地嚼着。

    “宝贝,晚饭你吃的很少,现在饿了吗?”

    凌微歪了歪头:“你这么一问,我还真感到饿了呢。”

    安澜将果盘放在桌上,站起来说:“假如是饿的话就不能吃水果了,要不然你的胃会难受。亲爱的,你先躺会,我去给你弄点吃的来。”

    “这么晚了,别去了。那食品柜里不是有方便面火腿肠吗?就吃点那个好了。”

    安澜边穿大衣边说:“那怎么行?那些东西没营养,而且有防腐剂,不能吃。”

    给凌微掖了掖被子,又拿起空调遥控器调了调温度“亲爱的,你好好躺着,我一会儿就回来。”

    “那好吧,路上小心点。”

    “放心吧,山下没有母猩猩。”安澜怜爱地轻扭了一下凌微白腻的脸蛋,笑着离去。

    室内的气温恰好好处,床柜上的那瓶应安澜的要求而特地换上的红玫瑰,此刻正释放出一缕淡淡的清香。

    安澜的心真是细腻,这粉色带着玫瑰色花边的被褥同,粉色缀着小花朵的帘饰,粉色的桌饰。这全是凌微最喜欢的,是安澜在事前特地请疗养院布置的。

    凌微象只乖巧的小猫咪,安静地蜷缩在温香的被窝里,甜蜜地享受着此时的幸福与安逸。

    也许是白天玩得太累,也许是泡温泉泡乏了。在这安静的夜里,在这清香四溢的氛围里,凌微慢慢地睡着了。

    安澜提着食物回来的时候,凌微已睡熟了。

    进门伊始,安澜以为凌微在跟自己开玩笑,装睡。他笑着走过去,俯下身子轻轻地扭了一下那玉管一般的小鼻子,笑道:“小东西,别装了,快起来,你看我给你买什么了?”

    凌微纹丝不动。

    “你以为你装睡就能逃过这一劫了?”安澜将环保食品盒放在床柜上,一一打开“快起来吃,可好吃了。有羊肉馄饨,有汤灌小笼包,还有你喜欢啃的辣鸡翅。”

    凌微还是合眼躺着。

    安澜凝神一看,才发现凌微真的睡着了。她睡得很平静很安逸,两排如茅檐一般的长睫毛,一动不动,微微弯曲,给眼睑投下一片阴影。

    安澜不敢再发出任何动静了。

    他将椅子轻轻地搬至床边,轻轻落坐。

    融融如乳水一般祥和的灯下,凌微的睡相好美啊。她微微地侧身躺着,华美的丝被遮不住玲珑起伏的身段。她的一只手枕在娇小的头颅下,另一只手安静地放在大腿外侧。手指微微弯曲,极似一朵洁白的兰花。台灯的光线,静静地投在她的脸上,使她的五官,比白天看起来更柔和,更妩媚。

    一头短发散落在枕上,如云彩般烘托着她的面庞

    安澜是第一次如此近矩离地看凌微的睡姿,如此诱人的睡美人,他看呆了。

    雪白的肌肤,乌黑的柳眉,长翘的睫毛,笔挺的玉鼻,樱花般微启微合的红唇,唇上还有一层淡淡的茸毛,腮边延向耳处,细细的血管若隐若现。

    安澜忍不住轻抚过去。

    皮肤好细腻好光滑,温润有致且极富弹性,头发如丝绸一样光滑可鉴。那只搁在被子外面的小手,就如玉雕一般,光润、精致,那手指节上的小窝儿,就象一朵朵含苞的小骨都安澜将纤手轻轻地托起来,将自己热烘烘的唇贴了上去。

    一缕沁人心脾的体香钻进了安澜的鼻孔里。

    这缕体香,仿若是一味催情剂,一下子激发了安澜体内蠢蠢欲动的情愫!

    他的心,跳动得很激烈,就象一只小鼓棰在猛力地敲动,全身的细胞在呐喊狂走,安澜感到自己的身子就如火炭,滚烫炙热!

    安澜轻轻地将凌微搂进怀里,他的动作是那样的轻,那样的柔,生怕将凌微弄醒了弄疼了。

    凌微甜睡着,微微上翘的唇角还带着一丝微笑。

    “宝贝,我的小宝贝给我吧,给我好吗?我再也受不了了。”

    颤抖的手指,以心跳的节律去解颌下的那颗别致的衣扣。可是,手指不配合,哆嗦了半天也没解开。

    安澜甜蜜带着慌乱地偷看了凌微一眼。

    凌微似乎有所警觉,她微微皱了皱眉尖,身子扭了扭,嘴里发出喃喃的梦呓:“安,救我,救我”

    安澜心疼极了。当时去法国接凌微的时候,医院方曾善意的提醒,凌微在恢复知觉后,每一个晚上都会做恶梦,常会发出惊叫。

    看来,那天的坠岩事件给凌微造成了太大的伤害。

    该死的戴玉!

    安澜急切地要举办那件大事,除了太爱凌微外,更多的是,安澜想在将来的每一个夜晚都能陪在凌微的身边,让她不再做恶梦,让她不再害怕。

    “微,亲爱的,别怕别怕,我在你身边呢。”安澜将凌微紧紧地抱着,颤声安慰着。

    凌微伸出手臂,搂住安澜的脖颈,将脸埋进了安澜的怀抱,继续呢喃:“安,抱紧我,抱紧我我害怕,害怕”

    “不怕不怕”安澜哄着吻着,将凌微轻轻地放在床上。

    凌微环绕的手臂死死地不松手,热乎乎的呼吸从口鼻中溢出,喷在安澜的脸上,麻丝丝的。

    安澜再也无法克制了。

    “哦。哦,亲爱的,我的心肝,我的宝贝。”

    凌微半醒半睡,可没有抵抗安澜的“侵犯”而是松开紧绷的全身,火热地抱住了安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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