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主过度就缺乏国家的统一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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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秋高气爽的日子，在武汉图书馆多功能厅聆听了中国明史学会副会长，江西历史学会会长方志远教授关于我眼中的明朝和清朝的讲座，整个报告厅的厅座和楼座尚无虚席。

    思想的解放，使使成为最开明、最民主的时代，大家都可以批评政府、批评皇帝。明朝的中后期，不是统治者的思想、朱熹的思想统治社会。苏州在引导着全国，织造局在苏州。明朝是一个多元、多中心的朝代。北京是政治中心，而经济、文化的中心在南京、苏州。还有一个中心在澳门、广州。多元社会是社会进步的表现。

    明朝的知识分子、士大夫敢于提意见。明正德年间，武宗皇帝想到东南边去游玩，几百个人跪求他不要去。为这事有人被子打死、打伤。其中苏政要回老家疗养，这时，王阳明听到这件事后，马上派出快船，4下鄱阳湖请他来讲学。政府并没因这件事产生异议。

    方教授认为，明朝中后期是一个“很好玩的”朝代。经济的繁荣，对精神的需求更强烈了。那时出现了三国演义、水浒传西游记金瓶梅等4大奇书，还有一些其他的书。严嵩就是被小说说进奸臣传里的；就像现在的网络。所有的文学作品，使旧的权威，皇帝、宰相轰然倒塌。

    南京被称为“仙都”苏松常杭嘉湖，那时才子文人的天下。文人才子聚在一起，第一件事就是喝酒；不单是喝酒，还要有点刺激，要请艺妓吹拉弹唱；接着就是写传奇，杂剧。国家有什么决策，政府有什么决定，他们就提意见。好玩过度就容易出问题，就是批评当局，清流派主导作社会。

    当社会发达后，当经济繁荣后，对自由要有个度。海端是怎么批评皇帝，他认为“盖天下之人不直陛下久矣”这个奏折被嘉靖皇帝能看到，说明制度还是有很好的程序，它的渠道还是十分畅通的。

    首辅大学士王锡爵将顾献成请去，对顾献成说：“有一件非常奇怪的事，不能容忍的事，你知不知道？”

    顾献成问：“什么奇怪的事？”

    王锡爵说：“凡庙堂之事非，天下必反之。”

    顾献成反驳他说：“我告诉先生一件更奇怪的事。”

    “那是什么事？”

    “天下之事非，庙堂必反之。”

    说完好，两人宛而一笑。

    在80年代，方教授认为这件事很好玩；到90年代，他感到很振奋；到2005年以后，方教授笑不出来了。明朝为什么会灭亡？国家不以人民的意志作为意志，人民不以国家的意志作为意志。

    民主过度就缺乏国家的统一意志。国家一盘散沙，国家政权就有潜在的危险。民主与法制是相辅相成的、相互制约、相互依托，必须把握好两者之间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