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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退让就是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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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有多远,心不知道,脚知道;爱有多深,脚不知道,心知道。我爱他,却无法再给他幸福,我只好选择离开。最后,我只想告诉他:我爱你,再见!

    ——题记

    拂弄着情人节时秦斌送的烤香揶片dove,回忆起那天的甜蜜,我想用这些甜蜜暂时取代等待的艰辛。

    这里等待的人的面容都是那么地风平浪静,可这风平浪静里透露着异曲同工的苦楚。我沉寂得看看所有人的脸,相较而言,我比他们多了许些涩。他们都是花甲之年的人,我只是个过一奔二的青年人。可是,我跟他们一样,看同一个医生。

    握紧挂号单,我的颜容里有种不易察觉的同。暗中哀求着护士快点叫我的名字,我要尽早离开,我真的不愿意再触景生情。但是我无从选择,谁叫我的心脏也出现了问题。

    一位老者迎面而来,他笑着问我,唇角分明写着苦楚:“小姐,请问你是护士吗?”我晃晃头。他的表情里满是惊异:“小姑娘,你可别吓我。来这个科室看病的都是经不起吓的!”

    “37号,桂嫣然”护士迎合了我的回答。

    我从容地走进那间四面白墙的科室。医生的脸没有任何表情。不知道他是在心痛大家的病,还是厌恶了这项工作,亦或烦躁着看病的人太多,害他没有时间喘气。

    他望着我,眼里和那位老者一样的神情:“什么情况”“胸闷,呼吸不畅”我回答得那样流利,仿佛我不是在看病而是在面试。

    验血,测心电图。这些项目我就像吃家常饭一样,不用医生的任何指示。但是,不管去到哪里,不管结果怎么样,我始终没有放开手中的dove。它是我的爱,它就像是秦斌在。

    情人节过去1个月了,我离开秦斌到异地上大学也有半个月了。曾经我悔恨过自己没有同秦斌在大学校园。但是现在已经释然。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我对他的爱与痴依然。一如他对我的款款深情。

    泪水在化验单上开花。心律不齐,又是这样的一个检验结果。心率52次每分,记忆中上次是65次每分。怎么才过了两个月就慢了这么多?

    “别担心,不用怕”这是医生说得最动听的一句话,却是伤害我最透彻的一句话。这句话后面往往是大把大把的钞票进入他口袋的通行证。可这时我们又无可奈何,金钱与健康,不言而喻,我们会选择后者。

    两盒药共十二粒划价一百九十五块五。想不买,怕病情加重;买,人民币化作十二粒药丸灰飞湮灭。这就是做人的悲戚。

    学姐望着我手中的药,眼神空洞。此时,我提着那些药丸,无助之余心情沉重。我在下一秒开始对生病痛心疾首,深恶痛绝这在肉体和精神上双重折磨人的病。

    “春暖的花开,带走冬天的忧伤,迎来完美的爱情”手机上显示是秦斌,我在慌乱地在接与不接中犹豫挣扎。

    好不容易安抚了秦斌,我的思绪犹如潮涌。过去、现在、未来让我举步为艰。酸涩的泪水宣泄我的哀愁。是呵,我安慰得了他,却怎么也骗不了自己的心。纵有千难万苦,可以对别人一笑置之,当面对自己是,迎上去的还是自己。

    为了让学姐看到我的泪而难受,我装做去上厕所,然后在厕所里咬住自己的手指,痛痛快快地发泄。

    猛然回忆起医生的嘱咐,不能用被子捂住头睡觉;不能做剧烈运动;不能大喜大悲。我抑制住了自己继续哭下去的冲动。我想此刻的我是多么地可悲,连痛快地哭一次都得压抑。

    过去

    还是屁大的小孩时,我就认识秦斌。但是我们决非青梅竹马。我们只是在某一特定的时间内相处,然后离别。况且没有谁会愿意承认与自己妈妈的病号青梅竹马。

    小时侯,我眼睑下垂。秦斌的妈妈是我的主任医师。每年夏天我都是在医院度过的。总之,不是住院治疗就是观察。秦斌也是在某一个夏天闯如我的世界。

    那个夏季浓缩了我所有的美好。有秦斌陪伴,我很少哭。因为我不再一个人。但是,那个夏季结束后。我再也不需要去医院疗养了。于是,他渐渐在我的生命中淡出。

    迂回的记忆里,依稀还有秦斌要我叫他哥哥时的盛气凌人。“你要叫我哥哥,因为我比你大”

    “不叫就是不叫,看你能拿我怎么样。哼,在要我叫你哥哥,我就不和你玩!”然后我就掉眼泪。现在想来我曾经是那么地霸道。

    “嫣然,你不要哭了,好不好。你想叫我什么,我都愿意。只要你不哭”秦斌总是会在我哭泣后低三下四地对我让步。

    过了那个夏天,我再也不用去看医生。于是,秦斌这个人在我的记忆里不曾怀念,不再想起。

    光阴如梭,转眼高中就那么来了。

    高中,顾名思义高中,第四声,意味着有人会金榜提名。

    生活那么一天一天地过,我重复着两点一线的生活。那天放学,被人挡住了去路。我抬头,陌生人,绕道而行,未果。

    “你到底要干什么?”虽然岁月的痕迹退却了我的稚气,但是不代表我在一个男生面前要故作矜持。

    “听说你叫桂嫣然?表面文静,骨子里却是傲骨。”虽然不知道他的目的或企图,我还是很真实地回答他的疑问。

    “别人的评价不重要,坦诚地告诉你我就是桂嫣然。”

    “谢谢你,再见”他转身离去。我一肚子火开始燃烧。什么再见?我看是永远不见,哪有人第一次见面就把别的优缺点毫无保留地说出来。要是下次再见面,难保我不剥他的皮。

    第二次见面,我却没有实现我的诺言。因为他的容颜为他保住了性命。我的生命里不曾有过这样一为男子。他的肤色那般均匀,没有特别的黑与白。阳光下的健康色——全麦色。他的眼神很坚定,有种王者的气势与魄力。配上他的剑眉,仿如诗句中的“眉头深锁冷清秋”让人畏惧而又流连。他告诉我,他的名字叫秦斌。

    缘分是个很奇妙的东西,我后来成了他的女朋友。还见了他妈妈,他妈妈第一眼就人出了我。我分明看到她笑靥如花的脸,这是我做梦走不曾奢求过的。

    现在

    回忆相识、重逢、相爱。我和秦斌的感情路一直很顺。没有父母的阻止,还有学校的压力。

    大学,我们前程未卜之路,成熟之门。我和他选择了一个向北,一个朝南。我在中国领土的最南端,沐浴着阳光,享受着生活的洗礼与馈赠。偶尔我会想家,想他,然后内心像大雨将至,那么地潮湿。

    那天,来得那么突然。校医说:“你一个星期7天就有4天发烧,我有些怀疑会不会是心肌炎。你最好去医院彻底检查。”

    本来以为胸闷,呼吸不畅只是发烧引起的不良反应。原来——泪水横流,感觉一个人生活太孤苦,感觉一切变得力不从心。

    结果是心律不齐。若是恶化就是心率失常,然后不得不安装上心脏博起器在这个色彩斑斓的世界上苟活。不能跑,不能跳,连享受激动的权利都丧失了。

    2007。2。14就那么来了。毫无预兆地。大街小巷里玫瑰傲视群芳,超市里的巧克力农奴翻身做主人。

    相较于那些爱情才刚开始步入正轨的情侣说来,我和秦斌是名副其实的老夫老妻。纵然我们的爱情不会天长地久,至少我还能回忆曾经拥有。

    我们手牵手在出双如对的街,我的手被他紧紧地握住,那种十指相扣的温暖,爱过的人都懂。他变魔术一样地拿出一盒心型的烤香揶片dove:“我想用他养胖你,不要其他人拥有你”

    幸福、甜蜜一时洋溢在心间。

    时间永远不会等人。那天来得那么快,我们在公交车上。我突然就胸闷了。他心痛地望着我,泪水在眼中闪烁。我捂住胸口说没事,在他怀里哭。他一路上呢喃:“你回来时就发觉你脸色惨白,我以为是你坐车熬夜的原因,也就没放在心上。没想到这么大的事,你居然瞒着我自己一个人承受——”

    不想用太多的语言去结实不告诉他的原因。这一刻,聪明的人会选择倾听,因为这时不管他怎么责怪你,怎么责怪自己。都是爱的真情流露。

    以还有药为由,我拒绝了秦斌陪我去看医生的好意。只是因为我,不想让他看见我的心跳频率。我爱他,所以我不想看见他吃痛的模样。

    回到学校第二天,我去检查。医生告诉我。心率减慢,注意休息。他没有多余的话,简明扼要。却一字一句刺痛我的心。

    坐在宽敞的教室里,我莫名地伤感。再怎么好笑的事,轮到我就怎么也变味了。我能不自觉地流下泪,没有知道为什么,连同我自己。

    同我生日号码相反的姐妹跟她男朋友分手了。原因很简单,姐妹叫她男朋友不要旷课去上网,她男朋友依旧死性不改。于是,姐妹就只好忍痛割爱了。我把事情完完整整地告诉秦斌,秦斌说我姐妹品性不错,是那男的不懂得珍惜。我说是啊,你以后要找一个她这样的女朋友。不要和再在一起了,我的病只会拖累他,让他喘不过气。秦斌很生气,他说我的病医生能医治好的,不要说傻话。我说,好。我以后再也不会再说。因为我再也不配拥有他。

    泪水在衣衫上蔓延。我怨不了谁。如果我和秦斌长久下去。受苦受累的非他莫属。与其到他受不了时对我放手,不如在这份爱还没有透支之前,我先放弃。

    将来

    我没有办法预计我的将来,我无从知晓未来的存与亡。我只要过好我的今天,明天我不敢在痴心妄想。每天醒来第一件事情呼吸,第二件事情是庆辛自己还能呼吸。

    除了这些,我真的不敢奢望我和秦斌的爱继续走下去。既然爱情是显示我个性最软弱的一面,我还要爱情做什么?我连自己的生命都没办法主宰的人,我拿什么来支撑我的爱情。

    刚才收到朋友的短信,说自己考试不理想。我告诉他,你正在等待的不是一场雨,而是一朵在沙漠里绽放的玫瑰花。

    一个没有将来的人,谈不上对于将来的见解。只是希望曾经受过的伤能激励我成长。

    后记:曾经我的伤,逼我去成长,请你别小看刺痛的力量。不管怎样都是往事一段,不退让就是天堂。我和秦斌已经从归于好。是他,用他真诚告诉我不退让就是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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