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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关于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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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星，小雨，赶快尝尝这红烧大鲤鱼！”
胖婶笑呵呵地招呼。
“好！我吃！”
小雨陶醉地吃着，不由自主地发出啧喷的称赞声，“好吃好吃！天天这么吃我会长到一米九的！
小雪却有些阴阳怪气地说:“今天所有的菜都带着生人的味道，不过很好吃。”
“是挺好吃，”
夏东海也说，“就是……在感觉上不大适应。”
刘梅也同意:“我也觉得。”
刘星长叹道：“可能是某人太热情了吧！”
可小雨却食物一口一口往嘴里塞:“胖婶做的菜好吃得能让人休克！”
“真的吗？哈哈！瞧这样我真没白忙！”
胖婶乐不可支，开怀大笑。
这时候，外面响起敲门声，佳佳的声音也飘荡进来:“妈！是我，上这儿吃晚饭来啦！
夏家全家人一愣。
“这孩子，怎么才到啊。”
胖婶嘀咭着，一边跑去开门一边对大伙儿说:“快给佳佳挪个地儿！
夏东海刘梅瞳目相视。小雪悻悻抱怨:“妈，这就是您怀念的大杂院生活吗？”
刘梅无语。
刘星则是笑着给佳佳搬来了凳子，对这个小美眉，他还是很有好感的。
而小雨则继续埋头于美食:“好吃！香！就是贼香！
夏东海和小雪也无语了。
晚饭早已结束了。
夜幕早已降临了。
时间早已一分一秒地过去了。
直到佳佳都忍不住说:“妈，我困了，想睡觉了。”
可胖婶还是滔滔不绝、喋喋不休，像关不紧的水龙头似的不停在聊天。听到女儿说困了，她不耐烦地说:“这丫头，才刚几点就困了？”
刘梅一见机会来了，赶忙意味深长地说:“现在是北京时间十点五十五分。”
胖婶抬头一看夏家桌子上摆了两个闹钟，连忙说道:“哎，小刘，我说你家怎这么多钟表？
“有自己买的，有朋友送的……”
胖婶迫不及待地抢白:“不就一个北京时间么？你们要那么多钟表干吗？干脆给我拿走一个得了。”
刘梅一惊，随即无可奈何:“得……你要就拿走吧。”
“我就要这闹钟了。”
胖婶毫不客气地拿着它。
刘梅也迫不及待地要送客:“您走好！
“别忙，沙锅还没拿呢。”
胖婶慢条斯理地拿起放在脚边的沙锅说:“你家存俩沙锅也没用，我拿走一个，还能给你们腾点儿地方呢！”
夏东海刘梅强忍住心里巨大的不满，冷冷地挪榆她:“得得，那我们谢谢您啊。”
“嘿嘿，不用客气！佳佳，帮我拿一样。各位回见了啊！”
胖婶笑逐颜开地带着佳佳离去。
她们母女刚一走，小雪就撅起嘴巴愤愤地说:“爸、妈，我觉得胖婶她们娘俩都特俗气，我听刘星说，佳佳说她学习就是为了将来挣大钱，还要走了刘星的文具盒。哼，跟她妈一样爱占小便宜，真让人郁闷！”
“喂喂，小雪，文具盒我送人了，又没送你的，你嘟囔什么啊？”
刘星说道。
“难道你不郁闷呢吗？”
小雪说道。
真让人郁闷！夏东海刘梅点头不迭。
一见刘梅这态度，小雨说道:“老妈，您不就喜欢这样吗？”
“谁说的？”
刘梅“赏踢”他一个白眼。
“您自己说的！住大杂院时候的美好回忆！人与人零距离！”
“没错，我是说过这话……”
刘梅吹胡子瞪眼睛地说，“可你们妈所怀念的大杂院也没有把人家锅拿走这镜头！”
从那以后，胖婶到夏家串门的次数就跟天上的繁星一样越来越多。
“她每回来还都要拿走一些东西，从锅碗瓢盆、椅子暖壶到营养品、杀虫剂，只要她觉得咱家有富余就毫不客气地拿走，简直把咱家当成她自己家啦！”
刘梅咬牙切齿地指责着胖婶的“罪行”气愤不已。
夏东海也“咬牙切齿、气愤不已”地指责妻子:“都是你把大杂院文化引进咱家招来的！”
“我……”
刘梅刚想反驳，可是—嘿，胖婶又串门来啦！
只见胖婶拎着很多菜毫无顾忌地推门直入，亲热地向夏家夫妻打招呼:“小刘！老夏！哈哈！我就知道今儿礼拜天你们都在家！”
夏东海刘梅目瞪口呆，半晌说不出话。
当胖婶又一次挽袖子欲上厨房时，被刘梅毫不客气地拦阻了。刘梅面无表情地说:“全在家也不用你帮着做饭了，我们今天中午吃面条。”
吃面条？胖婶连连鼓掌:“太好啦！我正想吃面条呢，今儿中午我就在你们家入伙了！”
刘梅一听差点没晕倒。她没好气地暗示:“你在我这儿‘入伙’，家里爱人孩子谁管呢？”
对呢。胖婶深思熟虑了一番，最后“天真无邪”地问:“那我打个电话叫他们过来一块儿吃面条？”
真是冥顽不灵！连夏东海都快要晕倒了。
见没有得到任何人的回应，胖婶继续问:“对了，你们家能洗澡吗？”
夏东海刘梅一阵错愕，面面相觑，一时没能反应过来。
小雨热情地说:“我们家能洗澡！”
胖婶立刻展现笑颜:“那正好，我家热水器坏了，先在这儿冲个澡咱再聊。”
说完，她转身就走。
“哎……”
刘梅刚想阻止，胖婶就回头挥手道:“我知道你家卫生间在哪儿，你甭管，我自己来。”
我根本不是那意思！夏东海刘梅的忍耐力已到极限了！
他们还未来得及发作，小雪就气急败坏地跑来投诉:“受不了！实在受不了啦！胖婶在咱家洗澡，还用了我的毛巾！”
夏东海气呼呼地说:“是啊，她来洗澡可什么都没带，不知穿谁的拖鞋浴衣……”
“肯定不是小雪的就是我的！”
刘梅怒吼。
夏东海、刘梅、小雪不约而同咆哮:“受不了啦！实在受不了了！”
胖婶洗完澡后，夏东海代表夏家跟她进行一次郑重其事的“谈判”“我说胖婶，人与人相处还是得有些界限的。”
夏东海艰涩地说。
胖婶一怔:“界限？
“对。”
夏东海点点头，语重心长地说，“人与人之间老是零距离可不行，每个人都有一些纯私人的空间不希望被打扰，所以大家之间要保持一些距离。有道是距离产生美，有距离的人际关系才能保持长久的美好和谐。这是生活的艺术！”
生活的艺术？胖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一见她点头，夏东海就甭提多欣喜若狂了。“您同意我的说法？”
“对……但我得回家好好想想，想想……”
胖婶若有所思、神不守舍地离开了夏家。
胖婶刚刚一走，小雨就对刘梅说:“胖婶要好好想想，老妈，您也应该好好想想。”
“让我想什么呀？”
刘梅愣住了。
“想想胖婶和刘星做的饭为什么那么好吃！而您做的饭为什么那么难吃！”
小雨说道。刘梅气得吹胡子瞪眼睛。
夏东海的“谈判”好像起作用了。当天晚上胖婶没有去夏家串门。
夏家全家人乐得清闲，津津有味地围在一起看电视。突然间，三个孩子哇哇大叫起来！
“天啊！胖婶上电视了！”
电视里正在播放采访低保家庭的节目。全家人在屏幕上看见了胖婶！
“还有咱家的椅子、暖壶、沙锅！”
刘梅叫。
“还有我的文具盒！”
小雪大叫。
这一瞬间，大伙儿什么都明白了。
夏东海恍然大悟地说:“原来胖婶一直在帮助低保家庭，从咱家要走的东西全都送给这贫困户了！
刘梅若有所思地说:“咱们错怪了人家。她不是贪心人，而是个助人为乐的热心人哪！”
他们伤害到她朴素的感情了。这可怎么办呢？
“现在给胖婶道歉会不会太晚呢？”
夏东海问道。
刘梅刚刚想说“不会”胖婶就携着行李来了。
“阿姨好！”
仁孩子连忙彬彬有礼地打招呼。
“哎！好，好。乖，乖！”
胖婶眉开眼笑地应声。
刘梅心悦诚服地问:“胖婶，您这又是从哪儿收的被褥要捐助贫困家庭吧？”
“啊？不是不是。”
胖婶转向夏东海，一脸严肃地说:“老夏，你白天跟我说的那些话呀，我回去以后翻来覆去想了好多遍。”
“您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刘梅急了，“他……”
“他给了我很大启发！”
胖婶打断刘梅，“人跟人得有距离，距离产生美，有美才有和谐，老夏你说是不是？”
“是，是，可是……”
夏东海刚刚想说“可是我是有口无心的”胖婶就一脸开窍地说:“你这话可让我豁然开朗了！我终于明白我跟我丈夫搞不好关系的原因就是俩人距离太近！”
什么？这……什么跟什么呀？大伙儿莫名其妙的。
胖婶解释说:“唉，你们还不知道吧？最近我跟佳佳她爸老吵架，要不然怎么晚上老跑你们家来呢。”
“哦……”
大伙儿全然明白了。
“现在我明白了，”
胖婶喜气洋洋地说，“老吵架不成，得拉开距离找着距离产生的美！所以，这礼拜我想搬你们家来住。”
“啊？”
大伙儿瞪大眼晴。
“这不我行李都搬来啦！”
“啊！”
大伙儿受不住惊吓，统统晕了过去。
刘星很无奈地上前，干脆说道：“胖婶阿姨，我想您可能误会我们的意思了，我们的意思是说，人与人之间的接触，不管是谁，都需要保持一定的距离，您和您先生如此，你们和我们也如此！”
“什么意思啊？”
胖婶一时闹不明白。
“就比如说吧，您上我们家拿东西，捐赠给灾区，这是好事儿，可是您天天拿，仿佛我们家就是你们家，这是不对的！我们一家对捐赠灾区也是非常的支持，可是不能够你拿我的，我拿你的，我们之间，也该有一定的距离，像您以前那样，天天上我们家拿东西，给我们做饭，这距离就太近了，您和您的丈夫距离太近都有可能导致关系不好，那和我们走得太近，关系会不会也不好呢？”
“这……”
胖婶一时无语，然后说道，“那我回去再想想吧！”
而之后，胖婶也彻底改过了，没有像以前这样经常来夏家拿东西，不过佳佳倒是时常来找刘星辅导功课，刘星也是来者不拒，尽力帮忙，一时之间，二人的关系倒是亲密了更多。
另外说一句，不久之后，胖婶还当上了幸福小区的小区管理员，可以说是和夏家关系很好了。
“刘星，小雨，赶快尝尝这红烧大鲤鱼！”
胖婶笑呵呵地招呼。
“好！我吃！”
小雨陶醉地吃着，不由自主地发出啧喷的称赞声，“好吃好吃！天天这么吃我会长到一米九的！
小雪却有些阴阳怪气地说:“今天所有的菜都带着生人的味道，不过很好吃。”
“是挺好吃，”
夏东海也说，“就是……在感觉上不大适应。”
刘梅也同意:“我也觉得。”
刘星长叹道：“可能是某人太热情了吧！”
可小雨却食物一口一口往嘴里塞:“胖婶做的菜好吃得能让人休克！”
“真的吗？哈哈！瞧这样我真没白忙！”
胖婶乐不可支，开怀大笑。
这时候，外面响起敲门声，佳佳的声音也飘荡进来:“妈！是我，上这儿吃晚饭来啦！
夏家全家人一愣。
“这孩子，怎么才到啊。”
胖婶嘀咭着，一边跑去开门一边对大伙儿说:“快给佳佳挪个地儿！
夏东海刘梅瞳目相视。小雪悻悻抱怨:“妈，这就是您怀念的大杂院生活吗？”
刘梅无语。
刘星则是笑着给佳佳搬来了凳子，对这个小美眉，他还是很有好感的。
而小雨则继续埋头于美食:“好吃！香！就是贼香！
夏东海和小雪也无语了。
晚饭早已结束了。
夜幕早已降临了。
时间早已一分一秒地过去了。
直到佳佳都忍不住说:“妈，我困了，想睡觉了。”
可胖婶还是滔滔不绝、喋喋不休，像关不紧的水龙头似的不停在聊天。听到女儿说困了，她不耐烦地说:“这丫头，才刚几点就困了？”
刘梅一见机会来了，赶忙意味深长地说:“现在是北京时间十点五十五分。”
胖婶抬头一看夏家桌子上摆了两个闹钟，连忙说道:“哎，小刘，我说你家怎这么多钟表？
“有自己买的，有朋友送的……”
胖婶迫不及待地抢白:“不就一个北京时间么？你们要那么多钟表干吗？干脆给我拿走一个得了。”
刘梅一惊，随即无可奈何:“得……你要就拿走吧。”
“我就要这闹钟了。”
胖婶毫不客气地拿着它。
刘梅也迫不及待地要送客:“您走好！
“别忙，沙锅还没拿呢。”
胖婶慢条斯理地拿起放在脚边的沙锅说:“你家存俩沙锅也没用，我拿走一个，还能给你们腾点儿地方呢！”
夏东海刘梅强忍住心里巨大的不满，冷冷地挪榆她:“得得，那我们谢谢您啊。”
“嘿嘿，不用客气！佳佳，帮我拿一样。各位回见了啊！”
胖婶笑逐颜开地带着佳佳离去。
她们母女刚一走，小雪就撅起嘴巴愤愤地说:“爸、妈，我觉得胖婶她们娘俩都特俗气，我听刘星说，佳佳说她学习就是为了将来挣大钱，还要走了刘星的文具盒。哼，跟她妈一样爱占小便宜，真让人郁闷！”
“喂喂，小雪，文具盒我送人了，又没送你的，你嘟囔什么啊？”
刘星说道。
“难道你不郁闷呢吗？”
小雪说道。
真让人郁闷！夏东海刘梅点头不迭。
一见刘梅这态度，小雨说道:“老妈，您不就喜欢这样吗？”
“谁说的？”
刘梅“赏踢”他一个白眼。
“您自己说的！住大杂院时候的美好回忆！人与人零距离！”
“没错，我是说过这话……”
刘梅吹胡子瞪眼睛地说，“可你们妈所怀念的大杂院也没有把人家锅拿走这镜头！”
从那以后，胖婶到夏家串门的次数就跟天上的繁星一样越来越多。
“她每回来还都要拿走一些东西，从锅碗瓢盆、椅子暖壶到营养品、杀虫剂，只要她觉得咱家有富余就毫不客气地拿走，简直把咱家当成她自己家啦！”
刘梅咬牙切齿地指责着胖婶的“罪行”气愤不已。
夏东海也“咬牙切齿、气愤不已”地指责妻子:“都是你把大杂院文化引进咱家招来的！”
“我……”
刘梅刚想反驳，可是—嘿，胖婶又串门来啦！
只见胖婶拎着很多菜毫无顾忌地推门直入，亲热地向夏家夫妻打招呼:“小刘！老夏！哈哈！我就知道今儿礼拜天你们都在家！”
夏东海刘梅目瞪口呆，半晌说不出话。
当胖婶又一次挽袖子欲上厨房时，被刘梅毫不客气地拦阻了。刘梅面无表情地说:“全在家也不用你帮着做饭了，我们今天中午吃面条。”
吃面条？胖婶连连鼓掌:“太好啦！我正想吃面条呢，今儿中午我就在你们家入伙了！”
刘梅一听差点没晕倒。她没好气地暗示:“你在我这儿‘入伙’，家里爱人孩子谁管呢？”
对呢。胖婶深思熟虑了一番，最后“天真无邪”地问:“那我打个电话叫他们过来一块儿吃面条？”
真是冥顽不灵！连夏东海都快要晕倒了。
见没有得到任何人的回应，胖婶继续问:“对了，你们家能洗澡吗？”
夏东海刘梅一阵错愕，面面相觑，一时没能反应过来。
小雨热情地说:“我们家能洗澡！”
胖婶立刻展现笑颜:“那正好，我家热水器坏了，先在这儿冲个澡咱再聊。”
说完，她转身就走。
“哎……”
刘梅刚想阻止，胖婶就回头挥手道:“我知道你家卫生间在哪儿，你甭管，我自己来。”
我根本不是那意思！夏东海刘梅的忍耐力已到极限了！
他们还未来得及发作，小雪就气急败坏地跑来投诉:“受不了！实在受不了啦！胖婶在咱家洗澡，还用了我的毛巾！”
夏东海气呼呼地说:“是啊，她来洗澡可什么都没带，不知穿谁的拖鞋浴衣……”
“肯定不是小雪的就是我的！”
刘梅怒吼。
夏东海、刘梅、小雪不约而同咆哮:“受不了啦！实在受不了了！”
胖婶洗完澡后，夏东海代表夏家跟她进行一次郑重其事的“谈判”“我说胖婶，人与人相处还是得有些界限的。”
夏东海艰涩地说。
胖婶一怔:“界限？
“对。”
夏东海点点头，语重心长地说，“人与人之间老是零距离可不行，每个人都有一些纯私人的空间不希望被打扰，所以大家之间要保持一些距离。有道是距离产生美，有距离的人际关系才能保持长久的美好和谐。这是生活的艺术！”
生活的艺术？胖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一见她点头，夏东海就甭提多欣喜若狂了。“您同意我的说法？”
“对……但我得回家好好想想，想想……”
胖婶若有所思、神不守舍地离开了夏家。
胖婶刚刚一走，小雨就对刘梅说:“胖婶要好好想想，老妈，您也应该好好想想。”
“让我想什么呀？”
刘梅愣住了。
“想想胖婶和刘星做的饭为什么那么好吃！而您做的饭为什么那么难吃！”
小雨说道。刘梅气得吹胡子瞪眼睛。
夏东海的“谈判”好像起作用了。当天晚上胖婶没有去夏家串门。
夏家全家人乐得清闲，津津有味地围在一起看电视。突然间，三个孩子哇哇大叫起来！
“天啊！胖婶上电视了！”
电视里正在播放采访低保家庭的节目。全家人在屏幕上看见了胖婶！
“还有咱家的椅子、暖壶、沙锅！”
刘梅叫。
“还有我的文具盒！”
小雪大叫。
这一瞬间，大伙儿什么都明白了。
夏东海恍然大悟地说:“原来胖婶一直在帮助低保家庭，从咱家要走的东西全都送给这贫困户了！
刘梅若有所思地说:“咱们错怪了人家。她不是贪心人，而是个助人为乐的热心人哪！”
他们伤害到她朴素的感情了。这可怎么办呢？
“现在给胖婶道歉会不会太晚呢？”
夏东海问道。
刘梅刚刚想说“不会”胖婶就携着行李来了。
“阿姨好！”
仁孩子连忙彬彬有礼地打招呼。
“哎！好，好。乖，乖！”
胖婶眉开眼笑地应声。
刘梅心悦诚服地问:“胖婶，您这又是从哪儿收的被褥要捐助贫困家庭吧？”
“啊？不是不是。”
胖婶转向夏东海，一脸严肃地说:“老夏，你白天跟我说的那些话呀，我回去以后翻来覆去想了好多遍。”
“您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刘梅急了，“他……”
“他给了我很大启发！”
胖婶打断刘梅，“人跟人得有距离，距离产生美，有美才有和谐，老夏你说是不是？”
“是，是，可是……”
夏东海刚刚想说“可是我是有口无心的”胖婶就一脸开窍地说:“你这话可让我豁然开朗了！我终于明白我跟我丈夫搞不好关系的原因就是俩人距离太近！”
什么？这……什么跟什么呀？大伙儿莫名其妙的。
胖婶解释说:“唉，你们还不知道吧？最近我跟佳佳她爸老吵架，要不然怎么晚上老跑你们家来呢。”
“哦……”
大伙儿全然明白了。
“现在我明白了，”
胖婶喜气洋洋地说，“老吵架不成，得拉开距离找着距离产生的美！所以，这礼拜我想搬你们家来住。”
“啊？”
大伙儿瞪大眼晴。
“这不我行李都搬来啦！”
“啊！”
大伙儿受不住惊吓，统统晕了过去。
刘星很无奈地上前，干脆说道：“胖婶阿姨，我想您可能误会我们的意思了，我们的意思是说，人与人之间的接触，不管是谁，都需要保持一定的距离，您和您先生如此，你们和我们也如此！”
“什么意思啊？”
胖婶一时闹不明白。
“就比如说吧，您上我们家拿东西，捐赠给灾区，这是好事儿，可是您天天拿，仿佛我们家就是你们家，这是不对的！我们一家对捐赠灾区也是非常的支持，可是不能够你拿我的，我拿你的，我们之间，也该有一定的距离，像您以前那样，天天上我们家拿东西，给我们做饭，这距离就太近了，您和您的丈夫距离太近都有可能导致关系不好，那和我们走得太近，关系会不会也不好呢？”
“这……”
胖婶一时无语，然后说道，“那我回去再想想吧！”
而之后，胖婶也彻底改过了，没有像以前这样经常来夏家拿东西，不过佳佳倒是时常来找刘星辅导功课，刘星也是来者不拒，尽力帮忙，一时之间，二人的关系倒是亲密了更多。
另外说一句，不久之后，胖婶还当上了幸福小区的小区管理员，可以说是和夏家关系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