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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红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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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就会退烧了,没什么事儿,应该就是著凉了。”

    以陈志南的定力,虽不至于因做贼心虚而自惭形秽,却也没怎么敢往人前凑。这句话是他在走廊和楼梯的拐角处等了半个多小时,才从程归雁嘴里问到的。

    程主任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没有多说一个字的废话。

    而作为小祁同志的老领导,必要的关心过后,既然医生都说“没什么事儿”,自然也不便再多打听。

    不过,即便程归雁说得再轻松,他也不会相信祁婧只是著凉那么简单。

    天台上风是很凉,她也的确出了很多汗,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高烧晕倒还是太不符合常识。

    无论是柔韧健美的身体素质还是火热饱满的骚浪情怀,祁婧从来都不曾给他留下弱不禁风的印象。

    许博抱着她往楼上跑时,他就在楼梯边上。

    那紧锁的眉头望之揪心不说,两颗未及擦拭的泪珠还挂在眼睑上,更有一行怵目的湿痕滑过左边眼角。

    平素里宜喜宜嗔,妩媚多情的娇颜生动不再,健美修长,玲珑浮凸的身段娇柔无力的卧在男人臂弯里。

    直觉告诉他,一定是发生了什么,甚至很可能受了什么重大的委屈。

    可是这种时候,仅凭一个老同事的身份,陈主任又能做些什么呢?聊以自慰的也只能是在探知她身体并无大碍之后,寄望于吉人天相,来日方长罢了。

    带着无处安放的焦虑与困惑,陈志南重新上到天台。

    一路上仔细查看每个角落,在天台上绕了两三圈儿。秋千上,花房里,纵情交欢的余温一丝不剩,安静得恍若隔世。

    除了穹顶向南的窗根下有几只碾碎的烟头之外,并没发现任何异样。

    难道当时有人在偷窥?

    可既是偷,天台上这么安静,大气儿都不该出,哪有点火冒烟的道理呢?

    当然,也可能那人早就在天台上了。

    想了想,又似不太合理。这么高档喜庆的聚会,放著吃喝不动,舞也不跳,一个人跑这里来抽烟得有多郁闷,难不成是准新娘的旧情人么?

    算了,又不是拍侦探片儿,还指不定是哪天扔的呢!那地方,打扫卫生的很容易疏忽。

    无所适从的回到一楼大厅,陈志南已经强迫自己把所有的猜测暂且放在一边了。扑面而来的歌舞升平蓦然间让他发觉,自己竟有些格格不入的失魂落魄。

    整个晚上,可依那丫头连个说话的机会都没给他,更别说道一声祝福了。她摆明了还在生气,不过是换一种气他的花样儿而已。

    陈主任诚然不会与她计较,不过至此,这场热闹的聚会于他也已经再无意义。

    随便找了个借口辞别主人,一人一车驶离了别墅区。直到上了主路,把油门踩到足够深,才在方向盘上勉强找回了几分掌控感。

    是的,他喜欢这种感觉。更准确的说,是他离不开这种感觉,向来都是。

    小时候在游戏场上,球场上,考场上,以至于后来到了官场上,他都能熟门熟路,游刃有余的找到这种目的明确的,反馈及时的,柔性拿捏却又尽在掌控的奇妙状态。

    对一个计算机专业的高才生是来说,这种感觉就像面对一个集成了所有必要参数的控制终端。无论行政要务还是生活琐事,工作学习抑或婚恋情感,各项指标都井然有序的实时显示在上面,一目了然。

    它能让他的头脑时刻保持清醒敏锐,有条不紊的评定轻重缓急,平稳的维持足够高的行事效率,妥善处理所有不在预期之内的状况。

    从小到大,陈志南都是大人们口中那个别人家的孩子。无论做什么都好像毫不费力就能出类拔萃。

    而事实上,他下的功夫并不比别人少。只不过,几乎每一样都会变成“尽在掌控”的一部分。他的特别之处,只是很享受那个循序渐进,精益求精的过程罢了。

    当然,想要在做任何事的时候都达到这样的效果并不容易。

    随着走出同龄的人群,踏进等级森严的办公室,他渐渐发现,除了卓越的能力,足够的历练和智慧的省察之外,想要立于不败之地,还必须要有自己的处世信条。

    有时候,他会觉得这有点儿像机器人三大定律,它是一切行动的边界。越界的事,坚决不做。

    就像那次在秦可依半醉半醒的床边从容撤退一样,严格按原则行事,不会有任何的犹豫,也不会觉得可惜。

    不跟没结婚的女人上床。

    这一则“处世信条”是从那个人身上照搬照抄来的。乍一听无厘头到自欺欺人,稍加回味则更加惹人嫌恶,甚至可以说是厚颜无耻。

    没什么奇怪,这世上就是有很多道理只能偷偷摆在心里,不可轻易与外人道。

    往浅了理解,可以认为唯有走进过婚姻的女人才有机会真正读懂男人,认得清现实与幻想的界限,也听得懂情话和承诺的区别。

    若往深了分析,则涉及到尺度的把握和利害的权衡。

    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是肉体凡胎,都会头脑发热犯迷糊。而婚姻这一纸契约,就像一个无法忽视的配重,在跑偏的时候自动归正,冲动的时候负责刹车。

    然而在多年的实践中,这些看似洞察深邃的解读最终都被他一一舍弃了。结了婚的女人就一定会变聪明么?婚姻在女人心里真有那么重的分量么?

    在不断追逐中醉生梦死的饮食男女们会一次又一次的告诉你——未必。

    可是,这条原则本身却并没有错,也被恪守至今。因为陈志南最终悟出里面蕴藏的一个返璞归真的道理,那就是——欲望永远需要控制。

    没错,又是一次成功的整合,一切尽在掌控。

    欲望是不见底的深渊,是没有尽头的不归路。领悟了这一层,所谓“信条”,其实完全可以改成“我只跟没结婚的小姑娘上床”,“我只跟白羊座的女大学生上床”,甚至“我只跟三十岁以上的处女上床”。

    只要把圈定的范围明确在心里,做到不越雷池一步,选择哪个偏好都没问题。因为核心永远是提醒自己,要有边界意识。

    把握尺度的是自己,要有交代的也是自己,不必跟对方解释,也无需任何人监督。当然,更没必要借以赚取正人君子的无聊加分了。

    所以,这句话他没跟任何一个有夫之妇说起过,除了祁婧。

    至于为什么独独要跟她开门见山亮明立场,陈志南苦思冥想至今,也没能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案。

    她很美,这毋庸置疑却不是重点。

    在他认识的少妇里,比她美的并不是没有。莫黎比她更妖娆,程归雁比她更出尘,连秦可依都比她更精致灵动。

    为什么,在别的女人那里都能安之若素不动如山,偏偏跟她一说话就拙嘴笨腮口不择言了呢?

    还Nmb的“要不咱们找个地方……”

    “早TM干嘛去了?”

    一想起这句憨话,陈主任就忍不住想给自己来两个大耳刮子。可是,当意识到那不过是个秀智商下限的开胃菜,他就连装逼的勇气都泄了。

    为什么人家都回家了还要打那个电话说自己的丑事?

    为什么在那么多人的聚会上也敢摸人家大腿?

    为什么那半杯新鲜出锅带着体温的尿喝得那么畅快下流?

    是蹲了三十年大狱没肏过屄,还是穿越成了毛头小子,没尝过女人啥滋味儿?如果都不是,那问题一定出在女人身上。

    那么她究竟是个怎样的女人呢?

    好吧!你陈主任总算有句话说得很有水平:那的确是个专门用来上床的妖孽!

    可是,你同时也说了,这一点太过明显了,是个带把儿的都能看出来。那奶子,那屁股,那大长腿,那一身的骚情,谁看谁不硬?

    那个妖孽,她真的仅仅如此而已么?

    那天,老房子里的那张大床,他布置了一上午。

    猩红的花瓣儿,粉嫩的气球,暧昧的灯光,迷离的香氛……说实话,自己的婚房都没花过那么多心思。

    当房门推开,灯光点亮,祁婧只回眸瞄了一眼,满屋子的香味儿就都被色情的鼻子带歪了。

    也就在这一眼的两情相悦里,他像个有志青年一样告诉自己,为了这个妖孽,倾家荡产都TM是值得的。

    害羞的女人他见过,可没见过那么爱笑的;风骚的女人他也见过,可没见过骚得那么纯情的;装逼的女人他更见过,可确实没见过装得那么没诚意也能生生把人的骨头撩酥的……

    虽然依旧不知道该用怎样的称谓呼唤她,进而抒发心中的赞美,可是在她秋水盈盈的勾引之下,一切的标准和条条框框都只能被忘却,宿命般的沉沦都变得香软甘甜。

    没费什么周折,衣冠楚楚风尘仆仆兼而有之的两人就变身成了一丝不挂的肉虫子,在洒满鲜花的大床上蛄蛹了。

    她的皮肤不算白,却细滑得让人舍不得缩手。那浑圆的肩膀,性感的锁骨,颤涌的乳浪直晃得陈主任红头胀脸,一阵阵的眼晕。

    别人家的老婆出来偷人都免不了战战兢兢,躲躲闪闪的矜持造作。即便要享受野男人下了药般的馋人刺激,至少也要刻意移开目光,尽量压住颤乱的呼吸,稍稍顾及一下羞耻二字,以免生理反应太剧烈,被看得忒轻了。

    可身子下面这位,满打满算也才第二次幽会,大眼睛就老情人一样水汪汪的勾著男人了。

    小脸儿虽然烧得透红,可几乎时刻都在放光的笑意又媚又荡。写意的眉梢微挑,娇憨的唇珠儿一咬,她是一点儿都不想掩饰自己的求欢迫切,含苞欲放。

    那两条灵蛇般的玉臂老早就缠上了男人的脖颈,葱指张开一半插进头发,一半扶上脊背,一个劲儿的往吃吃轻笑着的心怀里挟带着。

    那份跃跃欲试,体恤讨好,就好像个暗藏了吸血獠牙的妖精,临时想到了个新玩法,正连哄带骗的谋划著用奶子生生闷死他。

    如此邪魅横生的人间尤物,是怎么让自己看上去比谁都像个极品良家的?光被她的眼波撩上一下,就立马找到恋爱的感觉似的,那淫荡两个字连想想都成了罪过……

    “光知道看啊!被你剥光了都,就不想亲亲我么?”

    我滴妈!就这一句,陈主任立马像个溺水的鸭子似的喘不过气了,一口叼住了那两片儿比灭火器还红的娇软香唇,忘情的吸起了氧。

    而这一吻,分明也是女人期盼已久的天赐恩宠。一时间,原本险象环生的胸腰腹股仿佛弱柳乘风,柔波叠浪,撒著欢儿的包里住了男人。

    也不知是哪一只小手偷袭,数根指尖精准又灵巧的俘获了两颗卵蛋,跟著她的指引稍作调整,硕大的龟头就陷入了一块又湿又软又热的迷之沼泽。

    那里实在是太滑了,最初的紧致挟里根本无法抵御重锤的颟顸开拓,一个挺身就逼出了气息滞涩的闷哼。

    而紧接著那想停也停不下来的失神坠落,仿佛瞬间开辟了一个水乳交融的亲密乐园。两个人同时吐气开声,一个野兽般叹息低吼,一个叫魂儿似的悠长哼唱。

    极度色情的灯光下,不需要任何言语交流。那来自深渊的娇喘就是最无情的鞭子,抽得他一刻也不敢停下挺刺夯砸的节奏。

    而她被干得数度失神的眸光一次比一次强劲的恢复灿亮,一下比一下勾魂的射出电波,即便是小肚皮都在颤抖,浪水狂喷的当口,也在分秒不差的迎合着他的冲击。

    没有一丝丝的怀疑,她懂他!懂他作为男人的坚强,更懂他作为爱人的狂放,懂他沉默不语的执著,更懂他历久弥深的渴望!

    那深情款款的迎合如此直接,紧致丝滑的求索又那么婉转,难道这仅仅是在偷情么?仅仅是因为好色或者无聊解闷儿又解馋么?

    不,这就是心神合一的享受,就是灵魂碰撞的共鸣,就是彩云追月,就是琴瑟和谐,就是夫唱妇随,比翼双飞,就是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就是星垂平野阔,月涌大江流!

    陈志南敢对天发誓,那晚,他是个真正的猛男,一秒钟都没动过尽量坚持久一点的念头。时间的流动在他的世界里消失了。

    除了怀中的那只妖孽,他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心心念念,前赴后继,走火入魔似的只关注一个动作——狠狠的要她!干她!爱她!把她一波又一波的肏上高潮……

    而与此同时,与两具肉身相关的一切,每一滴汗珠的流淌,每一次喘息的波动,每一下够劲儿的包夹和喷涌,她饱满的情意,响亮的咏叹,迷幻的眼神,又似乎都被无限放大了。

    她一定对他施了妖法!因为那情真意切的目光实在像极了爱情。

    这布置一新的小屋,花团锦簇的大床,都是她的圈套。而她的身子,就是施法的淫媒!不然,为什么不知疲倦,为什么停不下来?

    自始至终,都是她在蛊惑著他,欢迎著他,包容著他,关怀著他,宠爱著他,赞美著他……用她那美轮美奂,无限诱惑的身子,更用她那热情似火,纯净如水的女人心!

    说起来不怕人笑话,生平第一次,陈志南如此通透彻底的领悟了什么叫交欢,什么叫做爱,什么叫欲仙欲死。

    他毫无预兆的哭了。

    眼泪和浓精同时浇灌著妖异生光的美丽胴体。而那个深深抵在乐园中的男人正浑身失控般颤抖著,像个孩子一样全无顾忌,却又惊慌失措。

    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依恋和感恩,就像婴儿眷恋著母亲的乳房,游子思念远方的故乡。在极乐耗尽转而倾泻感伤的半空中潸然落泪,竟是那么的匪夷所思却又那么的情不自禁。

    绝不夸张的说,她是那种令人明知万劫不复也甘愿为之粉身碎骨的女人。

    “有时候,我觉得自己是个很可悲的人,但是你要记住,我绝对不可怜……所以,无论将来我对你做什么,你千万别心软……那样我会更看不起自己。”

    “其实呢……我这个人,从来不觉得自己会墨守成规,可是,谁都难免会有各种各样的迫不得已……人生在世或许都会这样吧!我呢……大概比一般人看上去更不近人情……不过……即便如此,有很多事做出来还是流氓,在你面前,流氓我也认……你懂我意思么?”

    这就是那天晚上把祁婧送到小区门口之后,在她下车之前说的一段疯话。词不达意,不知所谓,跟趴在女人身上哭鼻子一样莫名其妙。

    但是,那的确是他想说的,很不要脸。

    是的,很不要脸。虽然在她跟前,他一点儿都不怕丢脸。而且,祁婧下车后,他在后视镜里反复确认过,那的确是一副流氓的嘴脸。

    流氓还要什么脸?

    可是为什么,她临下车还会捧起这张脸,印上一个亲吻呢?大拇指滑过眼角的动作虽然很轻,很温柔,还是让他感到了不自在。

    听没听懂,她也没说。

    这两天,陈志南一直纠结著这个问题,无数次的后悔为什么不说得明白一点,透彻一点,直接一点。

    可是所有露骨的说辞都一一被他否定了。

    是真想当流氓么?跟那些沉迷酒色,穷奢极欲,贪赃枉法包二奶的货色有什么不同?那就是失控,就是堕落,就是贪得无厌,万劫不复,行尸走肉的前兆,是深渊!

    一想到深渊,眼前不停晃动的又是她的奶子。

    其实从审美高度去欣赏,她的腿股才是最美的。大腿健壮却不显肌束,小腿修长且曲线柔和,滚圆的大屁股连着细腰……最适合从后边……

    可是为什么,他幻想的视线就是离不开那对大奶子呢?尤其是她们颤悠悠的动态图景上,还时不时闪现那魅惑的眸,姣好的唇!

    她的眼神那么干净,却笑得那么放荡,简直让人欲罢不能!

    本来想强迫自己冷静一段时间,有机会再借机去探探口风的。没想到可依打来电话说要订婚。

    第一时间,他就跑去了潘多拉专卖店。

    听不听得懂都随她吧!别墅舞会,这样的好机会,难道她不想抓住么?

    今晚的天台无疑是让人印象深刻的——如果是多年以后再回首,恐怕刻骨铭心都不为过——赤裸裸的秋千架下,他把她肏成了一只月下的母狼,忘情的长嗥就是最激烈的赞美。

    最令人惊喜的是两人的身体,已经配合得如此灵肉交缠妙到毫巅。

    只是,在动情的瞬间,他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呼唤她。在她混无所谓的眼神里,更无法判断她是否懂得一个称呼对他的意义所在。

    出人意料的是,正在他为机会即将用尽,感怀称谓本无所谓的时候,她居然亲自敲定了。

    “丽丽姐……”

    这个俗不可耐又风尘感十足的称谓,也许具有某种纪念意义吧!反正陈志南是一百个不情愿这样叫她。

    可如果让他想一个更称心的,又确实想不到。

    在她面前,连对自己的掌控力都几乎丧失殆尽,他可不是今晚才黔驴技穷的。不过至少,在定下这个称呼的时候,她说了那两个字:以后。

    那一刻,他几乎可以确信,那晚的话她听懂了,可万万没想到,那张亲不够的小嘴里问出的是另一个他一直有意无意都在回避的问题。

    与此同时,他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偏要自己叫她“丽丽姐”了。

    因为在给程归雁做治疗的那天,就是这个戏精上身的“丽丽姐”隔著监控屏幕朝自个儿老公喊了一句:“老公,我们三个都看着你呢,你可要好好表现哦!”

    当时陈主任正好经过房门口,那小嗓子,他是听得真真儿的。

    是怎样的恩爱夫妻才会达到如此没羞没臊百无禁忌的境界,眼看着老公要上另一个女人的床,竟然在后边明目张胆的打气加油?

    如果本著治病救人的人道主义信念,陈志南主任作为党培养的好干部觉悟够高,对这种大公无私的牺牲精神,也是能做到钦敬有加,心怀坦荡的。

    可是,那个刚喊过“老公加油”的少妇转天儿就走进他办公室,非要打个特有趣儿的赌……他若是再相信人性本善医者仁心会传染,可就是智商问题了。

    “这几颗红色的都是他选的。串满了就拉倒的主意也是他出的。不是他小肚鸡肠,是我自个儿……我觉得害怕才……”

    说到害怕,“丽丽姐”就不敢再看着他了,低头玩弄著那串该死的手链,声音越发的轻柔通透:“你心里想的,我大概能懂……跟你一起……很开心,我也特喜欢……不过有些事你并不知道……”

    “总之,我这辈子只肯做他的女人。如果,你真的舍不得我……我这儿倒是有个不太……不太成熟的主意!”

    说到这儿,那水灵灵的大眼睛仿佛终于充满了电,妖异的眸光晃得他一阵心跳加速……他坚信,她原本想说的一定是“不太靠谱儿”。

    跟十年前一样,遇到真正的玩家了,只是不知道,这一对儿能玩儿到什么程度呢?

    一路上都神思不属的陈主任轻踩了下刹车,通过了减速带,缓缓驶入小区。还不到十点,门口的两个保安精神面貌很不错,熟稔的跟他打了个招呼:“武器霸气流散巫妖起!陈主任回来啦!”

    陈志南不知道这些小伙子是怎么探听到自己的头衔的,但心里很清楚,他们并不在乎他是啥主任,在哪个衙门口供职。

    京城里的主任多如牛毛,况且,这个小区的房子也绝不是一个两袖清风的处级干部能买得起的。

    停车上楼,推开家门,轻柔的音乐回荡在空旷的房间里。

    果果的小熊夜灯亮著,应该已经睡了。小保姆的房间门也关著。音乐是从楼上书房里传出来的——她出差回来了。

    陈志南脱掉外套,换好拖鞋上楼。她们的卧室都在楼上。

    路过书房门口,门虚掩著,那个熟悉的背影正开著电脑伏案忙碌。

    虽然脚步很轻,欧阳洁还是听见了动静,转过头来。

    她是那种典型的高贵精致两者兼顾的冷美人,陈志南早已习惯了她永远不超过5摄氏度的微笑。

    “回来了,厨房热著醒酒汤,自己盛。我这儿还得一会儿。”欧阳洁确认来人后,目光就转了回去。

    她最可怕的本事,就是能毫不费力的做到足够周到,从容不迫的关照每一个人,每一个细节。然后,无可指摘的留给你一个后背。

    “谢谢,今天没怎么喝……”

    陈志南倚著门框,干巴巴的道谢,觉得该在说点什么,却凑不出更多的字句。愣在那儿半天,有点儿像赖著不走。

    可欧阳洁并不知道,有个女人正在他耳边说话:“欧阳姐跟许博也算认识……如果,你能让他俩也像咱俩这样开心,大家不就可以一起开心了么?”

    这种话,恐怕只有给奸夫淫妇牵线搭桥的王干娘才有本事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出口吧!可实际上,偏偏是那个要了亲命的“丽丽姐”的原创。

    那压著轻颤的嗓音正如魔咒般一遍一遍的念啊念:“我相信,为了我……你一定能做到……”

    做到什么?安排一个女人跟你老公上床?而这个女人就是跟我共同生活了十年的结发妻子,果果的妈妈,广厦集团财务总监欧阳洁?

    陈志南觉得自己走进了一个无比荒诞的笑话,笑料就是那个向来自命不凡,最近才发现其实跟流氓无异的陈大头。

    从逃离那个妖精的注视开始,直到走进家门,一路上,他并没有感觉到那是一种冒犯或者屈辱。究其原因并不难理解,因为一个完全没可能实现的阴谋,再没节操也只会引人发笑而已。

    欧阳洁是个怎样的女人,他太了解了。

    她的目光永远关注著社会金字塔的顶层,眼里都是成功人士,能让她兴奋的除了商业谈判的针锋相对就是纳斯达克,你让她看一眼小猫小狗的天真卖萌,爱情小说里的生死相许。

    呵呵,对不起,没兴趣。

    即便剔除了兴趣爱好的因素不谈,她也实在是太忙了,忙著挣钱,忙著管钱,还忙著花钱,所有这些工作不仅要精打细算,还要分秒必争。

    每天看着妻子早出晚归,回来还要加班到深夜的敬业身影,陈志南曾忍不住调侃,为什么我们的Zfbm没有人家私营企业效率高?就是因为没有欧阳洁这样的财务总监。

    当然,欧阳洁也不是个完全没有温度的工作狂。把家里的生活打理得井井有条,对宝贝儿子果果循循善诱教导有方也是她的必备技能。

    以前没请小保姆的时候,她每天五点起床料理一家人出门前的准备工作,还要坚持晨跑。

    后来请人帮忙做家务了,她就给保姆制定了各种标准流程和行为规范。几点起床,几点睡觉,午休多长时间,内衣床单多久换洗一次,柴米油盐衣食住行无所不包,就连帮果果穿袜子都有标准动作,固定程序。

    这样的女人,没人敢说她不热爱工作不热爱生活。她是个打著灯笼都难找的好员工,好妈妈,好主妇。陈志南也特别欣赏她认真的态度进取的精神,更佩服她的能力体力和精力。

    然而,她真的是个挑不出毛病的好妻子么?

    她不会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抱怨男人乱七八糟,不会一边吃饭一边骂老板发牢骚搬弄公司里的是是非非,不会缠著你撒娇拐著弯儿的暗示你情人节要买礼物,更不会在床上予取予求,娇滴滴的埋怨,“讨厌……你今天怎么这么快呀,是不是去外面偷吃了?”

    甚至于那回事,他们已经很久很久都没兴趣做了。

    所以,当祁婧提出那个色情又奇葩的条件,陈志南的第一反应并非吃惊或者恼怒,而是认定人家这是在让他知难而退。

    是你搞不定,不是我没给你机会。台阶虽然有点儿高,毕竟算不上是硬著陆。

    相见不如怀念,再舍不得也该懂得识时务者为俊杰。况且,俊杰也不缺肯解风情的床伴,偶尔排遣寂寞还是够用的,方便又安全。

    正倚著门沈思,轻轻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先生回来了,太太让我给您温著的醒酒汤。”小保姆用托盘端来了一个青花瓷的小碗。

    陈志南接过小碗,微微一笑,突然脑抽似的来了一句:“谢谢你家太太啊!”

    小保姆低头一抿嘴,下楼去了。陈志南端著醒酒汤回头,略感失望,看到的还是欧阳洁秀挺的脊背。

    跟“丽丽姐”相比,欧阳洁的身量要小一号,也更纤细柔顺。不过,她的肩很平,背很直,特别适合穿衬衫。她也最喜欢穿衬衫。

    从上中学的时候起,她就在穿真丝衬衫了。在陈志南的记忆里,那是最早的女人味儿。

    因为两个老爷子曾经是老山坑道里过命的战友,两家人早就认识。不过,陈志南跟欧阳洁真正熟悉起来,还是在举家搬来北京之后。

    那时候,两个人都在读高三,正是什么都似懂非懂,却又一定要在声势排场上什么都懂的年纪。

    坐地户欧阳洁不仅品学兼优,还漂亮得不像话。相处不到一年,就已经被内定为老陈家未来的儿媳妇了。

    错过了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好时候,算不上什么憾事。

    可半生不熟的两人一下子靠的太近,外强中干的骄傲一不小心就会刺中慌不择路的怀春心包,血流不止。

    那一场恋爱谈的,可谓喜忧参半,笑中带泪。

    所幸,脾气秉性上虽然时有冲突,两个人的三观还是非常契合的,骨子里都是理性客观注重效率的现实主义者。再加上细枝末节上,陈志南从来懂得忍让,小家庭从图纸到竣工的每个阶段,都出奇的顺利。

    结婚第二年,果果就出生了。四个老人抢著看一个孙子,几乎把果果亲爹亲妈排除在核心利益之外。

    欧阳洁见此情景倒也痛快,月子都没怎么坐,就恢复了工作状态,开始了忙碌而充实的加班生涯。

    不和谐的苗头是从什么时候出现的,已经记不清了。或者说,这种完全凭感觉的事,根本就说不清。

    是开始于对越来越潦草的爱抚调情隐忍失望,还是对亲热过后重新拧开台灯做报表这种恶劣行为的恼火?

    又或许,更该怪罪的,是每次缺乏新意的固定程序,静默中单调枯燥的往复运动越来越干涩潦草,射精和高潮都越来越需要表演天赋的加持么?

    没有人能给出答案。

    其实对于陈志南来说,快感并未缺位,甚至可以做到越来越持久了。可是,就像一颗硬硬的水果糖,当你怎样用力的舔吮都没办法让它更甜的时候,吃还会吃,就真的不会像小时候那么惦念了。

    “我们这么久才做一次,你不想么?”在陈志南的记忆里,这样的提问应该不止一次。

    “我还好……没事儿,你什么时候想要都行……”欧阳洁的回答既通情又达理,也没有一次不肯配合,却从来不是他所期望的。

    从一个礼拜一次,到一个月一次,两三个月也没有一次,日子在举案齐眉与相夫教子中过了几年。

    如今,连陈志南自己都不记得上一次是什么时候了。奇怪的是,他们居然仍然能做到嘘寒问暖相敬如宾。

    暖暖的醒酒汤被羹匙搅动著,故意发出清脆的声响,就在即将见底的时候,那个背影终于被惊动了。

    她离开椅子,走了过来。

    “你看!她来了……咯咯咯……”

    “……让他俩也像咱俩这样开心……”

    丽丽姐的调笑恰在这时再次唱响,仿佛带着蛊惑人心的魔力,随着欧阳洁的步步靠近,在陈志南刚被温暖的呼吸中激起了阵阵悸动。

    “你怎么了,遇到不开心的事了?”一缕幽香堪堪撩过陈志南的鼻尖儿,闪动著问询光亮的大眼睛望著他,近在咫尺。

    空碗被顺手放在了门边的柜子上,陈志南的大手一把扶上妻子柔弱的肩膀,继而上前一步,另一只胳膊顺势揽住了腰肢。胯下有一坨东西在蠢蠢欲动。

    欧阳洁被掳得气息一滞,仰起的小脸难掩惊诧,不过,眨眼之间已经了然,“干嘛?”这声轻轻的嗔怪已经是她撒娇的极致,一双素手按上男人的胸口。

    几乎贴著心跳的安抚已经许久未识了。陈志南双手用力正要下口,欧阳洁却往后一躲,“等一下好么?我还有一点儿,很快弄好了,你先去洗澡。”

    ……

    陈志南带上房门,心有余悸的走开了。

    过去的几年,类似的情况已经极少发生了。甚至抱怨都不会再有。

    激情就像一种能量,一旦被这样的时间差给消耗掉,再聚集就费事了。所以多数时候,洗了澡之后,不是太累了,就是睡著了,通常不会再有下文。

    然而,为什么要说心有余悸呢?

    因为刚刚的一刹那,带给陈志南的震撼却是莫可名状的。他的亲吻并非被欧阳洁的温言劝慰拦住,而是被自己脑子里的瞬间产生的画面吓到了。

    在那极其荒诞却无比真实的想象中,她居然对著另一个闯入她办公室的男人说:“等一下好么?我还有一点儿,很快弄好了,你先去洗澡。”

    而那个男人只是赖皮的一笑,一把就把她给抱了起来。

    她咯咯浪笑着,就在刚刚工作的书桌上被扒下筒裙,连内裤都等不及脱,只用手指往旁边一勾,一根鸡巴就干了进去。

    不足一秒钟的画面里,她跟那个男人疯了一样,窗台上,柜子上,地毯上,换著花样的干,最后居然打开房门,扶著门框抬起一条腿让他从侧后方猛肏。

    唉……都是那个妖孽闹的,要么就是太累了。那样的浪笑,欧阳洁根本不会。如果真那样对她,不被挠个满脸花才怪呢!

    强制驱散了奇怪的念头,陈志南走向走廊尽头。

    浴室很大,花洒的水量很足,洗澡很舒服。卧室也很大,而且有两个,每人发一张大床,柔软得堪比五星级宾馆。

    分房睡是陈志南提出来的,他有过敏性鼻炎,吹不惯太凉的空调。

    躺在床上纠结半晌,终究还是忍住了发个信息的冲动,漫无目的的翻了会儿新闻,思绪再次不自觉的回到了别墅里。

    他们的国标舞居然跳得那么好,可惜自己上学那会儿不流行这种比赛,不然一定也能习得一技傍身了……

    夫妻俩有说有笑的,说什么呢?当时猜不到,现在也该明白了,怪不得一眼又一眼的往自己身上瞟呢!

    亏她敢想敢干,居然跑到天台上去了。

    不过,那个花房可真是个不错的地方。女人就是心细,丽丽姐不仅心细,还胆儿大呢!花房里的那块大石头怎么回事,怎么越看越像个元宝枕头呢?

    如果不是突发奇想跑去荡秋千,在那上面做应该更舒服。那身美肉肉不抱着肏简直太浪费了,可惜……

    诶——是谁把灯点亮了?

    沃肏,那大石头上竟然早就有人了!那不……那不就是许博么?那个……被他按在身下的女人是谁啊?居然穿着一条那么薄的红裙子。

    腿好白……腰真细……还光著脚丫……也太骚了,整个人几乎吊在男人脖子上挨肏……被干得脖子都快仰断了……

    “怎么这么眼熟呢?到底是谁,转过来呀!”随着一声发自心底的呐喊,女人终于转过了头,朝他投来一个不超过5摄氏度的媚笑。

    就在这时,响起了敲门声,陈志南醒了。床头灯还开著,手机早滑落床边,那个突然转过来的媚笑仿佛还在眼前,仅凭一帧残影已经足以维持他过速的心跳。

    原来,是个梦……

    敲门声再次响起。

    “我没睡。”答应著坐起身,突然发现睡裤里的家伙硬得像一根钢筋,陈志南心头没来由的一阵烦乱。

    门开了,欧阳洁站在门口,身上居然穿着条跟梦中一模一样的红裙子。

    “她怎么不进来?”陈志南坐在床上没动。

    欧阳洁更奇怪,脸上的表情似乎被裙子烤得难受,足足站了两秒钟才奇怪的笑了笑,勉强开口:“你过来一下。”说完,转身走了。

    陈志南莫名其妙,却像是被那条红裙子勾住了魂,下床穿鞋跟了出去。

    走廊上,欧阳洁的背影走得很慢。

    她穿的是条睡裙,后领很低,几乎露著全部的肩胛骨。可是,她本来骨头小,抱臂身前的姿势更不显突兀,而且,平滑的脊背全无带扣的痕迹——她并未穿文胸。

    搜遍记忆,他也想不起欧阳洁什么时候穿过这么一条裙子。

    可是,令人匪夷所思的是,无论颜色还是款式,还有那腰那腿那屁股,简直就是刚从梦里走出来的。不仅仅是形体特征完全吻合,连走路时轻摇慢舞般的媚态都跟挨肏时一脉相承。

    哦,也不完全一样。这会儿,脚下多了一双亮晶晶的高跟鞋。

    欧阳洁穿成这样,却没有回自己卧室,而是走进了书房。

    电脑屏幕还开著,不见了复杂的图表,显示著干净明快的经典桌面。她款款行至桌前,轻轻推了推键盘,腾出一点空间后,一转身,屁股便靠在了桌沿儿上。

    陈志南走到门口停下脚步,有点儿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在做梦。不过,他没来得及做出掐一下大腿肉的蠢事,因为欧阳洁突然笑了。

    或许是自己的懵逼相儿太好笑吧!反正那一笑真的很美,比刚刚在门口那次舒展很多,也更像复刻自梦中的花房。

    陈志南已经很久很久没见她这样笑过了。

    雪藕似的两条臂膀,左手抱着右边肘侧,鲜明的半截乳沟露出衣领,两颗玲珑凸点虽然藏在臂弯里,却并未刻意遮挡。

    “她这是要干什么?”

    念头刚起,欧阳洁动了。她抬起了一条腿,细长的鞋跟儿便踩在了老板椅的坐垫上。那椅子被她轻轻一蹬,便转著圈儿的向门口滑了过去。

    “坐。”声音虽轻,却不容置疑。

    看到妻子如此反常的神情动作,陈志南更加恍惚,只觉得灯光太亮,一条玉腿伸出红裙开衩,白得耀眼,长得看不到尽头,没吭一声就乖乖的坐进了椅子。

    既已确定自己根本不在梦中,异样的气氛更加清晰的刺激著感官。就连欧阳洁吞咽口水的小动作,他也在落座的刹那看的一清二楚。

    那至少说明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虽然猜不透缘由,但知道紧张,就不是中邪。

    欧阳洁并未耽搁时间,她一撅屁股离开了桌沿儿,两步走到丈夫身前,缓缓蹲了下去。

    这回,陈志南总算知道刚才她在笑什么了。裤裆里的家伙在两腿之间支起了一个大号帐篷。还没等他反应,欧阳洁两手一伸,宽松的睡裤就被她扒下了一半。

    陈大头扑棱一下就跳了出来,被一只纤柔白嫩的小手握住,下一秒,则被含进了一张小嘴。整套动作舒展流畅毫不犹豫,并不多么迅捷却没给他一丝犹疑的余裕。

    “武器霸气流散巫妖起……”

    那一声舒服的叹息,他终究还是没能忍住。甚至于在眼看着那鲜润姣好的口唇在菇头之前张开的刹那,他就下意识的做好了叫出来的准备似的,鸡巴瞬间胀大了一圈儿。

    ——她从来未曾给他这样弄过。当然,他也从没好意思要求过。

    特别明显的齿感很快传来,让那一声叹息显得尤其尴尬。不过,这也足以证明,她根本是初学乍练,赶鸭子上架勉强为之。

    “牙……你的牙……”

    真要命,陈志南突然发现,自己在这方面做指导的经验也是个空白。那些有夫之妇难道都是自学成才的么?感慨之余,也更加困惑于眼前发生的一切了。

    好在欧阳洁够聪明,只说了个“牙”,齿感就迅速消失了,顺滑有力的吸里接连不断,还不忘抬头娇媚的横他一眼。

    那一眼,是无比陌生的,可是如若重合到某个妖孽的脸上,又是楚媚横生脉脉含情的,发著嗔也撒著狠儿,一声不响的鼓动男人的血脉。

    思忖间,家伙更硬了几分,凶猛的快感迅速俘虏了椅子里的陈主任。

    并非妻子的技术多逆天,而是源自某种说不出的感动。失神而无措的目光扫过妻子跪伏的娇躯,怜爱之意油然而生。

    没到两分钟,欧阳洁已经开始气喘了,可她并不打算停下。一下一下的吞吐中,忽然椅背后倒,陈志南几乎被放平。

    这一下,夫妻俩终于更方便的四目相对了。

    惊喜中的疑惑与执著下的羞涩在熟悉又陌生的眼神里来来回回,呼吸跳跃,使得陈大头的快乐直线飙升。五分钟不到,射意汹涌而至。

    “不是,这还没怎么著呢!”

    陈志南不允许自己就这样缴枪,连忙去扶妻子的脑袋。可是欧阳洁一把将他手腕按住,另一只手推住小肚子不让起身,越发卖力的动作起来。

    这一轮针锋相对,陈大头似乎明白了什么,果断放弃了抵抗,挺腰送胯,配合着妻子的动作,任凭粗浓的喘息喷在她的发顶。

    终于,汩汩浓精喷薄而出,全都射进了那张匪夷所思的小嘴巴里。

    就像最乖顺的小媳妇儿那样,欧阳洁未曾显露一丝的抗拒,咻咻细喘在男人的毛发与小腹之间吹过阵阵丝痒,直到那东西完全消软,才把它缓缓吐了出来。

    然后,迅速起身去柜子上取过那只空碗,把精液吐在了里面。

    这时候陈志南才注意到,她的脸红得像个新嫁娘。想要说句什么,却不知怎样开口,就那样歪著脖子盯著她看。

    欧阳洁吐完之后,好像还闻了闻,感觉到男人看她,回头湿漉漉的瞥了一眼,笑意仍旧没超过5摄氏度,一声不响的走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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