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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夜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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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光午后,笔直宽阔的G91高速公路上,一前一后飞驰著两辆越野车。

    远离市区的荒郊野外,限速标识牌更加醒目,每一个数字都清晰的掠过许博的视野,可脚下的油门儿还是越踩越深,只因前面的猎豹开得好像根本没装速度表。

    “这个海飞丝,长得萌萌哒甜滋滋,开起车来居然这么疯!”把紧方向盘的许先生忍不住暗骂。

    没错,前边一路狂飙的司机不是小铁,而是徐家二小姐,Sophia!

    其实也难怪人家飚得屁股冒烟,有恃无恐。那辆猎豹不仅浑身墨绿涂装,挂的还是军牌,就算认扣认罚,衙门口那么高,还不够麻烦警察叔叔的呢!

    “主人,你是不认识路,怕一个人在野地里跑丢了么?”后座上弱弱的传来一个问句,把副驾驶上的程归雁都给逗乐了。

    程姐姐自打上车就散著孤风冷月的气场,把过午的骄阳都生生拦在了车窗外。这下一个没搂住,直接海棠春绽,芙蓉月满,装作不经意的瞥了一眼男人的手,赶忙望向窗外。

    “哪儿啊,我是怕她毛手毛脚的出岔子……”

    应付欧阳洁,这样的借口只够遮脸儿的,口气上就透着虚。

    许博觉得仿佛有一万只南极企鹅从额头上踩过,留下满脑门子的泥泞不堪,不过也只能暗骂自己,被几个女人搞得五迷三道,一时乱了阵脚。

    缓缓把车速降回正常,面色讪讪不知所谓的同时,那根被程姐姐瞄过的小拇指仍像被烫过一样发烧。

    为什么会产生这怪异的错觉,其实很简单。就在临出发之前,徐筠乔才亲自把一枚钻戒套在了上边。

    是的,就是那枚欧阳洁的婚戒。

    经过昨晚大床上的再次确认,已经明确这枚戒指就是制约“洁宝宝”的唯一信物,代表著对她肉体的绝对权力。貌似,还发过什么毒誓。

    “蜡油哥!从今以后,它——就是你的了!”

    说这话的时候,徐筠乔的笑容里充满了邪恶,口气却像卸下了包袱的小马驹儿,“小铁,你上我的车。”

    命令是给黑小子下的,拦下的可是呆若木鸡的“洁宝宝”。

    必须得承认,许博当时的状态也是懵逼的。收获能够对这个仰慕已久的女人为所欲为的无上权力,他当然不可能无动于衷。

    其实,在这娘们儿跟他装失忆的大多数时刻,都动过强硬且暴力的可怕念头。可是,如此突然又彻底的全盘交接,的确没想到。

    今天的欧阳洁俨然恢复了职场女神标配的排场,上身真丝衬衫,下身毛呢半裙,黑丝高跟简洁却不失高贵。

    虽说并未搭配上雅致严谨的西服套装,妆容也仅仅是峨眉淡扫,朱唇浅尝,可往那里一站,光凭真丝衬衫的幽蓝色调就足够压住阵脚。

    碧城和广厦既是竞争对手,也是合作伙伴,平时高层多有业务往来。惯常出现在会议室里的欧阳总监,大约就是这副打扮,不过把手里看不见Logo的高档手包换成公文包而已。

    她的冷,从来不是面沉似水,拒人千里,而是严谨的对答,周全的礼节,精致贯彻到每个细微之处的职场规范,让人不得不心生敬意的高不可攀。

    捏著小拇指上那个坚硬的圆环,许博无法确定自己的心跳是源自濒临邪恶深渊的晕眩还是天降淫魔大任的狂喜。

    “有了这个,真的可以……那啥?”

    “嘿嘿嘿……至少,她香喷喷滑溜溜的身体……”

    有两个声音在许博的脑中一勾一搭,听上去像是来自天外的某个人格分裂的邪魔阴阳怪气的诅咒。

    办公室,会议室,走廊尽头的楼梯间,地下停车场甚至女厕所,每一个有可能跟欧阳总监遭遇的地点排著队闪过脑际。

    “在任何一个没人的犄角旮旯都可以命令她脱掉内裤,撅起屁股,迎接许大将军的坚挺……谈判桌上,让她真空上阵,夹著骚屄里即将漏出的浓精列举一项项合作条款……年度酒会上,命令她穿着最华贵雍容的晚礼服,举著香槟酒杯品尝自己的大鸡巴……”

    昨晚小丸子犹带戏谑的细节描述已经足够惊悚了。而此刻,他作为一个心智健全的成年男人,望著不足三尺远的“洁宝宝”,差点儿被自己瞬间爆炸却远远不够充分的想象力当场烘干。

    欧阳洁脸上的错愕只停留了一瞬,便昂起了高贵的颈项,转身上车。

    许博一声不响的把戒指装进衣兜,像个马仔似的坐上驾驶席。

    当著众人的面儿,小丸子可以精灵古怪混不吝,许副总即便再翻江倒海也必须不动声色。毕竟一行人能够顺利脱身,都是借了欧阳总监的光。

    刚刚结束的午宴上,神完气足的欧阳洁仅凭三言两语就温和有礼的让程姑妈露出了钦服之色。许博根本没想到这女人能把党纪国法和官场潜规则之间的关系捋得那么丝丝入扣加云淡风轻。

    小姜老师更把咄咄逼人的小嘴巴闭得紧紧的,连插话都没底气,只剩一脸的悠然神往。

    整顿饭在融洽而祥和的氛围中宾主尽欢,这本身就代表了东道主态度的缓和。最后一杯酒被提起来之前,欧阳洁才随意掏出张卡片,在上边写了个号码递给郑平安:“郑大哥,我们做生意的讲合作,只要您的项目立得住,过得硬,就打这个电话。”

    郑平安双手接过卡片,镜片后面的笑意跟皱起的鱼尾纹一样深不见底。

    后半夜他是什么时候赶回来的,许博不清楚。憨厚温暖的笑容跟昨天早上区别不大,不温不火的应对看不出什么从容不迫的大将风度,却俨然是另外两个女人的主心骨。

    席间没人提过赵铁柱的名字,可每个人都明白,这草草画就的卡片明显是一张发给这位耿直大叔和他背后势力的催命符。

    红酒在清脆悦耳的碰杯声中一饮而尽,许博隔著酒杯深深打量了姜露一眼——在坐的八个人里,最让人不放心的,就是她。

    一次又一次的低估这个女人,许副总的确有点儿后怕。

    王林说她被“驴鸡巴”肏上了瘾,起初他只当个笑话。可昨天那一电棍让他深刻的意识到,跟春药迷药掺著喝的自己相比,这个在权力漩涡里挣扎求生的小女人才更接近你死我活的残酷真相。

    事关切身利益,局外人根本没办法也没资格左右她的立场。

    现在,徐二小姐杀了进来,事态似乎出现了转机,可看上去也只是一张轻飘飘的纸片儿而已。她究竟能否掂量明白其中的分量,会选择站在哪一边,殊难预料。

    然而,让许博没想到的是,这深藏不露的一瞥,竟然捕捉到了她弯翘的睫毛下犹在闪烁的魅惑眼神,一丝笑意不由得勾上了嘴角。

    黑小子就坐在她旁边,那眼神就是从他身上慌忙收回的。紧接著,钢铁铸就的身躯不知被什么东西撞到,忽悠一下动摇了根基。

    这小子昨晚被带走之后都经历了什么,顷刻在许博脑子里形成了无比生动的汇报材料。

    虽然未必能因此给小姜老师的权欲天平上加一个决定性的砝码,至少,单从“尺寸”上权衡,我方是占据绝对优势的。

    不是有那么句话么?通往女人心里最直接的通道,就是阴道。

    连着干了三碗热汤面,许博再次抄起了勺子,把旁边的程表姐都吓到了。不好意思的报美人以一笑,他还是又盛了一碗。

    整个后半夜小铁是怎么撑过来的,自然不敢攀比,人家毕竟是练家子。咱们许当家的体力消耗可前所未有的大,除了腰酸腿软之外,最明显的感觉就是饿。

    直到驱车远离了市区,许博犹在感慨,光补偿了胃口是远远不够的。

    一夜癫狂的后劲儿之大,不仅耗得脚下虚浮,整个精气神儿都难敌委顿。即便“洁宝宝”不提醒,这油门儿也轰不了多持久。

    再加上被小丸子摆了这么一道,不免要分出心力去应付车厢里尤为暧昧的尴尬氛围。能将偌大一辆陆地巡洋舰维持在巡航状态,爷们儿已经算尽力了。

    想想其实也对,既然大家都不是外人了,无论是许副总还是许表弟,根本不必在乎在两位女神跟前摆出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放任嘴脸了吧?

    就著程姐姐绷不住的微笑,许博也尽量放松了心情,不至于吊儿郎当,也晃晃悠悠的扶著方向盘,干脆把昨夜的旖旎画面尽情回味个够。

    三人同流合污去剥程归雁的衣裳时,“蜡油哥”早就忘了以多欺少的不忍。不过,并没有真正用得上他亲自动手。

    相比于欧阳洁的纤薄和徐筠乔的娇小,程归雁将近一米七的块头可算得上身强力不亏了,若真较量起来,一时半刻还真不至于落了下风。

    不过,奈何敌人太狡猾,斗智不斗力,专门往痒痒的地方搔,整治得程姐姐在沙发上来回翻滚。一时半刻之后,实在撑不住了,突然娇叱一声:“哎呀你们放开,我自己来!”

    一句话,把三个人都喊愣了。程归雁也立时臊得直往沙发缝里钻,别过桃腮玉颈斜指著男人遮羞:“你们先……先让他转过去!”

    许博挺这个劣迹斑斑的大鸡巴本就手足无措,听到指令乖乖转身,侧身坐在旁边的小几上。不敢偷看程姐姐,余光却落在徐筠乔的脸上。

    程归雁的梦幻胴体在他脑海里那是比烙印还深刻,无论肤质细白的程度还是曲线婀娜凸凹比例,即便是女人见了,也足以惊心动魄瞠目结舌。

    果然,随着拉链“嘶”的一声轻响,徐筠乔的小嘴儿就张开了,贝齿下意识的咬住了指尖,大眼睛越来越亮,满满的除了钦羡就是嫉妒,到了后来,整张脸都在发光。

    随着一声轻吟,许博转过身去,程归雁已然一丝不挂。

    只见她浓睫垂落,粉靥酡红,下巴被欧阳洁勾著,四片香唇将衔未接,已经吻在了一起。

    硕满挺拔的奶脯上,五指张开的白嫩小手是徐筠乔的。垂涎欲滴的小表情充分说明,她有多爱那一对比自己明显大了两圈儿的香丸巨乳。

    感应到男人的逼近,程归雁身不由己的腰股往沙发里缩了又缩,却怎么也逃不脱被一双大手箍住的命运。

    许博没费什么劲儿,就借著她拧身欲逃的姿势,把两腿搬成了跪姿。

    “嗯哈……啊”

    排闼而入的整个过程,程姐姐从肩头到腿股都在发抖,十个脚趾豆缩成了两个肉包子,又在悍然触底的刹那四分五裂。而热浪翻涌的蜜壶里,里紧男根的颤栗远比她如泣如诉的娇啼更加销魂蚀骨。

    许博知道,这是她第二次在别人的注视下被深深进入。同样的姿势,第一次观礼的是不分彼此的闺中密友,对当时脑子还不怎么清醒的程玉梅来说,还能糊弄过去。

    可是这会子的两个妖孽,却基本等同于生人。不仅脾性迥异,来历成谜,还有着一层让人无法捉摸的另类关系。光是稍微设身处地的想象,就足以令人血脉贲张了。

    虽说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可在俘获美人的刹那,许博的心还是悬著的。

    之前的淫乱戏码,程归雁亲眼目睹却一声未吭,这会子又遭遇如此不顾颜面的催逼,作为一个性经验缺得可怜的高知少女,心理上能否承受得住,会不会留下阴影?

    然而,当他终于进入那丰美的身子,就被那早已酝酿足了的,暖融融浪丢丢深不见底的渴望迷倒了,沉醉了,也放心了。

    腰深腿长的程姐姐似乎比刚刚破瓜的小丸子还要紧,粘滑热烫的包里中仿佛有一张小嘴儿在拼命的往里吮吸,勾得他奋力向前,前赴后继,继往开来,来之能战,战至最后一兵一卒……

    双手箍住凹成了马鞍形的柔韧小腰,每一下悍然深入,撞在肉浪翻滚的大屁股上,都能逼出骚表姐满足的爽脆浪叫。那份成就感,简直了!

    女人的骚劲儿一旦被调动起来,被肏上高潮,就是分分钟的事儿!这一点,许博早有体悟,不过每个女人的兴奋点有所不同罢了。

    程归雁最怕的就是下下到底的连续进攻,后入还没挨过二十下,已经哆哆嗦嗦的来了一波,淫水淅淅沥沥流了一沙发。

    把亲爱的表姐翻过来再次进入,许博直接抱着犹在颤抖的身子爬上了大床,心贴著心,嘴对著嘴,一轮猛肏。

    激情与歉意,感佩与欢喜,在四体交缠的疯狂交媾中交流汇聚,轰然炸裂般融化了一切。一直硬得发疼的许大将军就在这持续的冲击里冲上了临界点。

    “射进去……全……全都射给我!”这是程姐姐在上气不接下气的迎凑中唯一的叮咛。

    许博本已箭在弦上,立时毫不留力的把整个身体都砸了进去。两人像得了热病的疯子,赤裸的身体在癫狂中扭曲,精与血汇入沸腾的欲望之海,从交合处不可遏制的汩溢而出。

    当许博从短暂的眩晕中缓过神儿来,胯下正趴著个小脑袋。只剩半条命的许大将军正被一根丁香小舌有滋有味儿的清理。

    “沃肏,可算TMD软了。”许博松了口气。

    再看房间里另外两个雌性动物,一个面条似的趴在自己胸脯上,一个小肉蛙似的趴跪在身体另一侧,四只搜魂妙目全都一眨不眨的盯著那根舌头看。

    看“洁宝宝”津液丰沛品味香甜的痴态,许博不好判断她是否在尊奉主人的授意。

    不过,那滋味儿无疑是生平从未享受过的顶级口舌服务,无论技巧还是热情,甚至朵朵那么性感撩人的嘴巴都难以演绎此时此刻的赏心悦目,蚀骨销魂。

    “咕噜”一声,也不知道是谁咽了口唾沫。

    许大将军像是被这极其轻微却玩儿命解馋的动静吵醒了,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站了起来,那架势,根本不用扶墙!

    欧阳洁湿漉漉的嘴巴红的像念动咒语的女巫,弯翘的弧度更加精准的勾住了野兽鼻子上的刺环。许博带着淫魔的哼笑起身,搬过旁边的圆屁股,热刀切牛油似的杀得小丸子惊声尖叫。

    别看她是三个人里最水灵的,汗出的挺多,下面的分泌却不似其他二位汹涌澎湃。小馒头里夹的像是融化的蜜糖,热乎乎滑溜溜,浓稠而粘腻沾得到处都是,就是不会喷涌而出。

    经历过一次交锋,许博已经了解到这位娇娃的敏感不禁在于持续的摩擦。不需要多快,多用力,只要不停顿,她就会一直跋涉在醉眼朦胧的浪尖儿上,越爬越高,直至崩溃。

    所以,对付她,坚硬如铁的“蜡油哥”基本等同于休息,耗费不了多少体力。而对小丸子来说,却是冰火两重天。

    破瓜的丝丝痛处被快感冲刷殆尽,香喷喷的肉身在巨浪排空的持续冲击下,根本聚不齐抵挡的力气,被肏得伸腿瞪眼,拧腰拔背,嗓子都差点儿没喊破了。

    不知是否感应到了某种期待,许博在把小妮子肏瘫痪之后,再次扑向了程姐姐。一进入她热情如炽,洪流泛滥的身子就开始奋力拼杀。

    程归雁身体里的敏感和热度似乎从未中断,没两下就再次勇攀高峰,浪得热泪盈盈,叠浪涛涛,拼了命似的,用整个身子紧紧锁住男人。

    许大将军再次不堪享受她的化骨柔情,关口大开,热精喷涌,没命的坠入深不见底的温柔。

    缠绵良久,许大将军刚刚脱出穴口,就被一张小嘴给接住了。

    欧阳洁从两人身下钻上来,就像一直在床尾伺候的贱丫头,顺带把女主人的门户也添了个干净。

    不过,她根本没享受到后期福利,就被人镣铐加身,锁上了床头。

    “今儿个就是不能让她舒服咯!”

    徐筠乔浑身是汗,气力明显不继,却咬死了不肯放“洁宝宝”一条生路。许博当然明白,她恼的是什么,怎奈人家是正经主仆,只有徒呼奈何的份儿。

    偷偷观察欧阳洁的神情之后,许副总不经意的心头一跳。在她罕见展露无辜,既娇怯怯又乖萌萌的小脸上,除了美轮美奂的感叹,竟然还掺杂著一丝莫名颤抖的残忍快意。

    接下来,在几乎同时开苞的大小淫娃身上驰骋的过程中,这份快意总是在偶尔回眸的瞬间准确的击中许博的神经,让他产生可以裁决天地的某种幻觉。

    “难道在这世上,男人的终极目的就是彻底征服女人吗?”

    “性的魅惑,是否真会如此难以捉摸?”

    带着这样的疑问,许博再一次的射进程归雁的身体,趴在她胸脯上喘气。只觉得无比的舒泰温暖,气息越喘越匀越悠长,也越不想起身。

    “或者,女人才是男人最终的归宿……”

    就在这样矛盾的臆想中,他闭上了眼睛,恍恍惚惚的陷入了半梦半醒的混沌状态,却越来越真切的意识到,在自己背对的半空,有一张美丽的面庞在笑吟吟的望著自己……

    正想翻身跟她说话,旁边的欧阳洁伸出修长的美腿,正好搭在胯间。许博冷冷一笑,一把揽过不足一握的腰身,把住腰臀挺起鸡巴就刺了进去。

    痛苦的呜咽并不能阻止他捣烂那灼热的膣腔,双手起初狠狠的箍著她的肋骨,指节几乎陷入了骨缝,接著攀上乳峰,掐住乳头用力的狠狠一捏。

    欧阳洁的身子痛苦的弯弓扭曲,脑袋冷不丁的后仰,正好撞在鼻梁上。一阵头晕目眩的酸疼更激起了男人的怒火,下手更狠的抓揉。

    痉挛伴随着一下接一下毫不留力的欺凌接连传来,带起了癫狂莫名的快感。许博并不确定自己射了没有,只是一下比一下凶狠的挺刺……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传来一声魅惑的吟哦:“我够不够下贱?”

    许博没有回答,而是搂住怀中的身子,在满是汗湿咸味儿的肩颈之间咬了下去。细弱的啼鸣与颤栗仿佛化入了骨髓。那是一阵扯动神魂的痛楚,却畅快无比。

    一股热浪迅猛而炽烈的包围了倔强的男根……

    程姑妈来敲门的时候十点刚过。

    许博被程姐姐一声爽脆的应答吵醒,才发觉胸肋之间至少压著三只肉滚滚的奶子。还没分清哪个是哪个,偌大个床垫海浪般掀动起来。

    锦绣堆里升起的肉欲娇羞只比朝阳更红,可惜满眼都是眵目糊的男人根本没看清楚。

    程归雁一马当先抢占了卫生间里的淋浴房,另外两个娇娃只好在超豪华的浪花浴缸里沐浴戏水。

    这次与朵朵来家里那次相比,透支的精力体力远远超标。许博懒洋洋的瘫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莺燕娇啼,活色生香的音容画面却怎么也无法屏蔽。

    生平第一次,他算领教了什么才是妻妾成群的人间悲喜剧。

    不管是嗑药还是开挂,直觉告诉他,这一晚渡劫成功,自己的表现可圈可点,不算丢人。

    偷偷的往下身一摸,沃肏!吓了一跳。许大将军的确不再硬邦邦,可个头儿却没怎么恢复原状,稍一用力灼痛立现——肿了!

    “这TM是在谁的屄里肏肿的?”

    心神恍惚中蓦然一惊,先去看了一眼床头,并没找到手铐,再朝欧阳洁的背上望去,已经被披肩的秀发和大捧的泡沫遮住了。

    “……她都跟我交代了。说你还是……咯咯……还是太嫩了!”

    “……不过搧了个巴掌印儿而已……也太小儿科了……”

    一抹自嘲的笑意浮现,许博懒懒的收回了视线。徐筠乔明亮的调侃彻底驱散了睡意,越发觉得腰背酸痛。

    “如果肉体的虐待和精神的摧残才能刺激到她,让她抵达真正的高潮,那么……哼哼……不是更刺激么?”

    危险的念头一经闪现便立马被驱散了。许博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拉回到气味浓郁的被窝。几经跋涉,才在另一头的地上找到自己的手机。

    没有来电,微信也没有未读信息。

    思忖片刻,敲了几个字:遇上点儿小事,明日当归。

    过了一会儿,“彼岸花”发了张图片过来。是阳台上一盆初绽蓓蕾的月季,阳光里嫣红翠绿,透着浓郁的生活气息。

    “她是否也赖床未起,在干什么?”

    思绪很快被一串放浪的笑声打断了,回头一看,小丸子的两只肉奶子正捧在欧阳师父的手上,这个邪恶的熊孩子被满身的泡泡打扮得像个云朵中的天使。

    不知怎么,许大哥忽然想起了罗薇那丫头。

    论娇俏讨喜,丰美腴润,她比徐筠乔犹有过之。至少胸围一项是完胜的。可是,要说到面对处子之身的率性洒脱,就远远不及了。

    为了避免拎著跟水肿的鸡巴被人取笑,许博等小丸子和洁宝宝玩够了水,边擦头发边抢占梳妆台之后才下到堆满泡泡的浴缸里。

    正舒服得眯起眼睛,程归雁顶著毛巾从卫生间出来,两人的目光第一时间交汇在一起。

    一瞬间,那分外熟悉的轻松随意似乎又在浪涛洗礼之后浮出了水面,彼此的心田跟浴袍下光溜溜的肉体一样干净而坦然。

    从昨晚到现在,两人几乎一句正经话也没说过。现在回想起来,并不是没机会,而是根本不需要。

    还挂著水珠的嫣然一笑里已经包含著姐姐的宠溺,又浸透着情人的满足,完全够许先生用后半辈子回味的。

    许博仰著脖子傻笑,仅仅多勾了她几秒钟,那珠圆玉润的耳根子就又红了。

    不过羞归羞,程主任并未露出寻常惯见的小女儿情态,自顾自的找了个沙发,并腿斜坐,摸出手包里的小镜子……

    透过车窗的反光,许博勉强能看出程姐姐的面庞轮廓,平静中不失鲜妍丽色。

    那枚戒指套上手指的刹那,他不必用眼睛看,也能感觉到来自程归雁的某种不同寻常的眼波流动。

    上车之后,她的目光不止一次落在那根小拇指上,害的他翻来覆去的掂量,这个烫手的玩意儿,偷偷装进衣兜里是不是不大妥当。

    戒指的意义非凡是毋庸置疑的,最起码,跟这几天经历的香艳遭遇比起来,那更代表著某种契约。再不靠谱,也必定是长期的肉体关系。

    在许博心里,跟许太太之外的任何女人,从来都秉持著某种程度的随遇而安。这种态度,或许一百个人里有一百零一个会骂句渣男,但于他自己而言,却从未缺失一份内心的坦然。

    他未曾欺骗过谁,也绝不提出过分的要求。一切都是两厢情愿的。

    即使在莫黎的潜在攻势中,他的确有些亏心,但跟祁婧坦白过之后,对妥善处理这份暧昧的危险关系,他也是有信心的。

    桃红柳绿过眼,繁花似锦当前,他都能Hold住,唯独这位程姐姐……

    狂妄冒失的当口,他顾念著的是她的感受;沦陷危机的时刻,他拼命挣扎著,是为了她的安危;风平浪静之后,他最想看到的是她平静安乐的面庞上,会心一笑的美眸。

    莫说小心翼翼,勿言牵绊惦念,他不曾逼自己确认这是不是爱,也从未想过什么移情别恋,却对彼此之间的未来怀著难以搁下的憧憬和希冀。

    此时此刻,她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安静的坐著,而他,却在担心两个人会不会渐行渐远。

    正踌躇忐忑,凭窗而望的程姐姐打破了沉默:“欧阳姐,小铁……也是你们公司的么?”

    果然高明!既然三个人的关系话题如此不堪触碰,去讨论一个看似无关紧要的局外人,不正是打破僵局的好办法么?许博亮著眼睛回头,朝“欧阳姐”投去求知的目光。

    “唉,怎么说呢?”

    欧阳洁好像也松了口气,“如果从领工资这一块儿说呢,每个月都从我手底下过,如果要问他在公司干什么活儿嘛,广厦的哪个部门都管不著他咯!”

    “那你管不管得著海……呃,Sophia啊?”许博其实极少听欧阳女神唠家常,一个没忍住插上了嘴。

    “许副总请你别打岔好么?”

    欧阳洁礼貌而直接的怼了男人一溜跟头,转而接著对程主任说:“他叫徐铁军。听说,是Sophia的大伯去非洲维和的时候收养回来的孤儿。只不过被收养的时候还小,根本就是在中国长大的,母语是地道的东北普通话,学的也是咱们传统武术,李连杰那种……”

    听到这儿,许博老不厚道的笑出了声:“欧阳姐,李连杰那是花拳绣腿,打不死人的好么?”

    “是么?那你是想跟李连杰比划比划,还是跟徐铁军较量较量啊?李连杰你姐姐我一时半会儿约不著,前面那个你踩踩油门儿,兴许能追上!”

    许博被噎得一口老血没上来,脸憋通红,心说跟女人抬杠你TM就是自找的,更何况才莫名其妙的当了她的便宜主人呢?

    冷不丁往旁边一扫,副驾驶上的程归雁笑得跟嫦娥下凡了似的,受挫的心怀不禁一畅,舔著脸呲出一口白牙。

    “姐,咱都甭费劲了,我其实连你都打不过!”

    语出无心,可当许博从后视镜里遇到欧阳洁的目光,早已淹没在记忆中的那段对答瞬间浮现。广州那晚,被她轻轻巧巧制服在床上的情景,跟这句调侃简直严丝合缝。

    很明显,欧阳洁跟他想到了一处,似笑非笑的眸子里像是有什么在融化。

    “那他在你们公司都干什么?”

    程归雁的追问把后视镜里一丝难言的暧昧牵扯拽走了。

    欧阳洁沉默片刻,懒洋洋的说:“什么也不干,接送咱们二小姐上下班,司机兼保镖呗……没事儿的时候,就找个旮旯看武侠小说。”

    在她说话的时候,许博一直偷瞄著后视镜,只盼著能从她表情里搜寻到什么。可惜,结果令人失望。欧阳总监一脸的兴味索然,就像在谈论一个不知道上进的小保安。

    就在他收回视线的瞬间,瞥见欧阳洁诡秘一笑,抬眼射来一道电光:“妹妹,你打听这些个,不会……哦!没事没事没事……”

    说到一半才意识到处境尴尬事态险恶,可惜已经晚了。

    许博手把方向盘一肚子的幸灾乐祸,只感觉到一直小手伸进了自己衣兜。紧接著身后暖香袭来,那只手似乎被抓住了,还没摸到东西就被拽了出去。

    两个人你推我搡,香息互闻,吭吭唧唧的纠缠了好一阵才各自罢兵。

    维持著目视前方的姿势,许先生笑而不语,听任车厢里让人脸红心跳的空气波动重回宁静,心头漫过的却是某种酸溜溜甜滋滋的幸福味道。

    “诶!你们说Sophia非要单独跟小铁一辆车,是不是有什么目的啊?”

    这句祸引江东的话引子明显来迟了,两个修炼千年的妖孽三缄其口,一点儿都不捧场。许博摇头笑笑,再起话题:“欧阳姐,你不是有个亲戚在养老院么?”

    “看过了。昨天打电话的时候,我们正一起吃饭呢!”

    “昨天……还没谢谢你呢,欧阳姐!”程归雁的声音。

    “是你们运气好,那家养老院刚好就在附近。”

    “那欧阳姐,你们今天是回北京还是去沈阳啊?”

    “沈阳呗……正经事儿还一样没办呢……”

    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一直持续著,只是大家都有了觉悟,再没靠近敏感区域。

    两个大妖精级别的女人在一起,只要不是存心找不自在,气氛便自然而然的春暖花开,连许博也能沾光跟著放肆的笑几声。

    即将进城的岔路口上,猎豹等候已久,小丸子的脖子都抻长了。

    经过简单的道别,欧阳洁面不改色,气定神闲的归了队。许博载著程归雁直奔机场。

    一路上,程归雁一直只把侧脸留给许博,望著车窗外薄染淡绿的早春景色一言不发。

    而当许博还了车,两人拉著行李赶往候机大厅时,她又自然而然的挽住了男人的胳膊。浑圆的胸乳压住手臂,那是只有亲密的伴侣才可以享受的温度。

    许博说不清自己什么心情,欣悦甜蜜中似乎又隐藏著某种不安,感叹这次旖旎凄美又惊心动魄的旅程,想评论几句却不知从哪里下嘴。

    索性,跟著她一起沉默。

    航班并不顺利,晚点一个半小时起飞,还是没躲过北京的雷雨。飞机盘旋了半个多小时,终于决定备降天津滨海机场。

    下了飞机已经接近午夜了,窗玻璃上水汽氤氲,缓慢汇聚的雨滴漫不经心的滑落。许博正想联系酒店,程归雁却摇了摇头:“明天我值班,今晚必须赶回去。”

    许博打量著程主任坚定的俏脸,这么正当的理由,谁也没胆量拒绝:“现在赶火车太折腾了,要不我们再租一辆车?”

    “还是打个车吧,这么晚了,你也……怪累的。”

    最后这三个字,应该这两天来唯一带着幽幽埋怨的倾吐,程归雁终于还是忍不住剜了许博一眼,绷不住脸皮儿一头扎进了男人怀里。

    许博拼命忍下当众亲吻的冲动,搂著她走下滚梯,直奔出租车乘降点。

    没想到,刚驶出机场,换上来个身形圆满的中年女司机,操著一口北辰腔,大半夜了还开朗得跟贾玲儿似的,扯著嗓子问东问西。

    许博不禁有点儿后悔没租车了。

    雨夜长途孤男寡女的,就算累点儿,憋在肚子里的话总有个私密的空间筹措掂对。得这么一话唠款的白炽灯泡儿,还TM怎么没羞没臊的扯犊子啊?

    自打“贾玲”热情呱噪的上了车,男人博耷拉下来的长脸就被程姐姐尽收眼底了,在座位上打量了他片刻,开始抿嘴忍笑,歪著脑袋看了又看。

    许博赌气似的一把搂过她的肩膀,“嗯嗯啊啊”的应对著长舌妇的夺命三连问,终归无可奈何。

    所谓一个巴掌拍不响,单方面的热情总有耗尽的时候。不到二十分钟,启程采访宣告结束,“发电贾玲”拧开了收音机。

    一个唐山口音的负责任某男科主任开始没完没了的接听咨询电话,语重心长的列举起了割包皮的十大好处。

    “大姐,您车上有音乐吗?放两首歌听听也行啊!”

    “老弟喜欢听流行歌曲?得嘞!”

    “贾大姐”不但好说话,动作还倍儿利索,一顿操作猛如虎,车厢里响起了凤凰传奇。

    程归雁把头抵在男人肩窝里,偷偷笑得直打颤儿。

    许博伸手捏了捏她的耳垂儿,顺便在脸蛋儿上轻拍两下,细滑紧绷的触感勉强化解了心头的懊丧。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最炫民族风的欢快曲调轻而易举的冲淡了车窗外密集的雨声,似乎在为依偎的两人于喧闹中争取到一份宁静。

    没过多久,程归雁的身子渐渐变软,说了句“借你大腿枕一枕”,便俯下身去。理顺了头发之后,牵著男人的手放到了胸前。

    许博第一时间朝后视镜望去,判断“贾大姐”应该看不到这个小动作才放了心。

    今天程姐姐上身穿的是件宽松款的黑色羊绒薄衫,柔滑的质感带着体温,呼吸之间便勾勒出了文胸的花纹图案。

    身姿侧卧,稍一用力,沃乳顷刻跳出轻薄的罩杯,落入良人掌握。

    世间再没有比这更到位的慰藉了!还闹腾著要什么私密空间,肺腑之言?

    许博惊异于裤裆里的家伙没有变硬,心窝却跟手心里一样软。低头去看佳人是否真的困倦了,眼前亮起的却是一方手机屏幕。

    “谢谢你!这次来陪我,护著我,还带我体验了那么多……”

    看见亲爱的程姐姐开始在屏幕上打字,许博第一时间就被萌到了,用这样的方式表达感谢,简直要比少年小丸子还萌上一万倍!

    而当后半句一个字一个字的跳上屏幕,语言已经无法形容许先生的心情,面前仿佛飘过阵阵草叶的清香,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狗尾巴花同时开放。

    “体验了那么多……”

    天啊!留过洋的就是不一样。劫后余生和聚众淫乱都能看做体验么?许博都不知道该怎么激动了,握住手心里的大奶子,五指连弹,一通颤悠悠的摇晃。

    程归雁的胳膊不由自主的夹紧些,仍在继续敲字:“我想告诉你,这几天,我过得很开心,尤其是昨天晚上。你的担心我知道,但是你小看我了,我不但不恼你,还想奖励你,因为我发现,虽然那么多人,有你在,我就一点儿都不用害怕!我喜欢让她们看着你要我,好刺激,也好舒服!用你的手告诉我,你开心吗?舒服吗?”

    许博的大手动了,大动特动,揉了又揉!

    居然用如此直接大胆的文字发起互动,简直骚到没朋友,如果不是凤凰传奇曲风不搭,简直想就地把她肏到月亮之上!

    “不过……”

    这“不过”两个字,程归雁打出来又删了,迟疑片刻还是重新打了上去。

    “我在仰望——月亮之上……”

    “贾大姐”的配合就是这么及时。许博却在这激昂的乐曲中听到了自己的心跳。

    “不过……我今天还是吃醋了……从前我经常吃可依的醋,那还没什么……”

    许博一个字一个字的看着,等著,感觉程姐姐像是拉起了家常,却带着莫名的感伤。

    “毕竟,那本来就是她的妈妈,我没什么好争。就像我不会吃祁婧的醋一样……但是,欧阳……她又不是你的女人……”

    后面几个字,打完又迅速删掉了。

    想表达几层意思,几番况味纠结,自然已经无须赘述。而接下来的话,却让许博无暇计较,开始感到隐隐的气闷。

    “可能,这跟我想要告诉你的事有关吧!记得我跟你说过,老师他……因为药物感染影响了性功能吗?不知道什么原因,这次手术之后,居然恢复了,光是晨勃就给我发现过两次……”

    一个有夫之妇,还是个绝色少妇,居然趴在自己腿上告知说亲老公恢复了性能力。这种事,许博一点儿经验也TMD没有。

    “其实,在约你之前,我就打算好了。这次回去,如果还有机会,我要给他生个孩子……”

    “……在日月沧桑后你在谁身旁?用温柔眼光让黑夜绚烂……”

    车轮在飞驰,歌声依旧嘹亮,许博在沉默中不知所措。

    “不是为了报恩,只是因为他是我的丈夫……即使对他的感情不是那种意义上的爱,我也愿意做他的妻子,而做人家妻子,或者说做一个女人,我希望自己的生命是完整的。这些,你能懂吗?”

    给自家老公生孩子,却要问你能不能懂,这难道不可笑吗?跌宕起伏的音符里,许博给不出答案,但是他居然笑了。

    掌心又热又胀的手感依旧绝佳,他却既不忍再揉,也抽不回手。无奈抬起另一只胳膊,抚摸起膝头的秀发,指尖掠过发烫的脸颊居然有些颤抖……

    但是,他仍旧颔首垂望,聚起满眼的温柔,微笑着轻轻点头。

    屏幕熄灭了,倒映著男人忽明忽暗的脸,微陷的眼窝里藏了什么,更加看不真切,却能真实的感知到来自雄性的灼热与舒朗,坚定与沉默。

    程归雁没有抬头,更没有起身,把手机贴在胸口,默默夹紧腋下的胳膊,闭上了眼睛。

    “你的善良——我不能不能不抵抗——你的纯洁——将我的心紧紧捆绑……Oh你的笑容——让我找到了最后信仰……美丽的月亮——你让霓虹黯淡无光……”

    两点不到,“贾大姐”把车开进了一个叫做揽翠苑的小区,在程归雁的轻声指点下,停在了楼门口。

    许博把程归雁的行李箱拎上台阶,在昏暗的廊灯下,两人相对而立。

    “你家就住这儿啊,几楼啊?”

    “是啊,1801。”

    程归雁微笑作答,这时的她既不是程主任,也不是程表姐。许博忽然发现自己对这个身份说不出的陌生——秦夫人。

    “哦……那个……今天太晚了,我就不上去了哈!”

    “嗯……”秦夫人微笑颔首。

    “嘿嘿……等孩子生下来,我可不可以当个干爹什么的啊?”说了不上去,却不肯走,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僵尸病毒感染了,居然冒出这么一句。

    程归雁微愣,眸光一暖,边笑边摇头。

    “那我们……以……”

    话没说完,程归雁已经再次摇头。这一刻,看上去更像秦夫人了。

    “也好哈,应该的应该的……那我先走了!”

    狠狠骂了自己一句大傻缺,许博咧著嘴灰溜溜的转身。

    “许博!”

    一声带着颤抖的呼唤传来。

    蓦然回首,许博不由一怔。背后是潇潇雨夜,那张仰起的脸却像一道洁白的月光,似乎有什么话即将脱口而出。

    然而,她终究没有说出来,迎上的是两片娇艳的红唇。

    软玉温香抱满怀,从未有过如此销魂蚀骨的缠绵,许博感觉自己的生命正一滴一滴的被吸走,化入永恒的痴海。

    不记得是怎么回到车上的,也未留意怎么进入自家小区,下车上楼的。只是很奇怪“贾大姐”一反常态的没有呱噪。

    车窗外,北京的夜被冲洗得干净而凄凉,雨幕后面,影影绰绰的楼群里,仿佛长满收割不尽的怅惘。

    该回家啦!

    电梯里眩晕的灯光及时唤起了貌似久违的温馨感觉,一时间,身上仿佛被抽去了骨头。从昨晚被小姜老师叫上楼开始,这一个多昼夜折腾下来,体力确实有点儿透支了。

    她们应该早睡了吧?

    许博放落行李箱的拉杆,把箱子提在手里,不想发出太大声音。

    万没成想,当他从明亮的电梯里望向自家门口,悚然的颤栗刹那窜上了脊梁骨——房门居然虚掩著,留了一道漆黑的缝隙。

    现在都快凌晨三点了。

    远处的雷声坦克车一样碾过,一颗心紧紧揪成了铁疙瘩,整个世界都在“砰砰砰”的跳动!许博放轻了脚步缓缓靠近,把门无声的推开。

    还没看清屋里的情形,一条黑影“嗖”的窜上了大腿,“呼哧呼哧”的直喘气。

    ——是奥巴马!

    应是听到了动静,主卧门口一个模糊的白影倏然转身,薄如蝉翼的睡衣里著秀挺婀娜的身形——阿桢姐脸上的表情既惊诧又胀红了难言的窘迫。

    许博这才稍稍松了口气,拍了拍奥巴马的脑袋,耳目似乎也更聪明起来。黑暗中夹著呻吟的喘息变得格外清晰,偶尔还透出几声酥媚入骨的荡笑。

    “姐……许哥什么时候回来?”一个男人年轻的声音穿透了房门。许博跟阿桢姐四目相对,心下一片了然。

    “嗯哼——就快了,这会儿说不定正上楼呢!咯咯……你不是给他留门儿了么?”

    “嘿嘿,我那是怕我妈……万一……”

    “你妈……你妈有那么吓人……嗯——别捏啊,讨厌——咯咯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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