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包网 > 失明后认错夫君 > 失明后认错夫君第77节

失明后认错夫君第77节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宇宙职业选手风起龙城斗罗大陆V重生唐三深空彼岸万相之王星门明克街13号弃宇宙夜的命名术

书包网 www.shubao.la,最快更新失明后认错夫君最新章节!

    他于是捏紧带子轻轻一抽,阿姒周身发凉,抱住手臂:“我好冷……”

    青年哄道:“乖,稍后会暖起来。”

    他把她环抱的双臂轻拿开。

    阿姒心一横,坐起身来,像个视死如归的女壮士一样甩掉那片绸布。紧接着她听到对面的窸窣声。

    一片、两片、三片……第四件许久未落地,或许已没有第四件了。

    肩头搭上一双温热的手。

    青年与她面对面坐着,又摸索着取下她的发簪,扔到帐外:“虽说看不见,但我喜欢阿姒散下头发的样子。”

    连发间的饰物都去了,真正称得上是彻底“无所凭恃”。此刻阿姒才明白,先贤为何说要正衣冠,原来薄薄几层料子竟能像堵墙一般厚。当这堵墙轰然倒塌,墙隔着的两人坦诚相对,一切骤然变了味。

    阿姒发丝都要绷起,她知道他们是以何种状态对坐,霎时手脚也无处可放,揪着膝侧被褥。搭在肩头的手掌要下行时,她福至心灵,有了个主意。

    反正他和自己一样,都看不见。

    老祖宗也没规定这种事一定要男子来牵头。不如……

    她捉住他的手,制止了他。

    晏书珩察觉她的停滞,低问:“怎么了?你若怕,我们可就此安寝。”

    “不、不是。”阿姒垂睫遮住羞赧,想起他看不见,又抬起脸。

    “我是说,我想由我先来。”

    晏书珩未懂。

    这不是两个人一道的事,就像水墨交融。如何分得出你先我后?

    但他仍然由她去了。

    阿姒手怯怯搭上他肩头,不大熟练地学着他对她做的那般打着圈下行。

    晏书珩下颚微收。

    阿姒比他还紧张,但她不愿露怯,借硬气的言语让自己显得更从容:“之前都是你欺负我,现在总算换我了。”

    她硬着头皮搓玩稍许,不慎触到那处伤疤,顿时不知所措。

    他对她的欺弄是该讨回来,但他的温柔,也可以偿还一二分。

    于是阿姒凑近了些。一束头发从她肩上垂下,发尾挠过晏书珩伤疤,他忍不住咬牙仰起脖颈。

    阿姒停在离伤疤一寸处,不动。

    气息拂过脆弱的伤疤。

    已痊愈数月的伤宛若火山复苏。

    晏书珩手掌在将将按住阿姒时记起对她的承诺,又缓缓松开。

    阿姒在他毫无防备时轻触伤处,触感涂了膏药般润泽,但和膏药不同。

    吻,是有温度的。

    她是个精明的商人,最擅长以少换多,只轻轻吻了一下,便坦然地抬起头:“好了,你对我的好算是扯平了。但你欺负我的事,还未算完呢!”说罢手掌狠心下行,指甲恶意轻刮。

    晏书珩骤然紧绷,他攥住女郎肩头,稍一施力将她推倒。

    阿姒还未尽兴,不悦道:“只许你平日欺负我,不许我讨回?”

    顾及阿姒可能会害怕他的锋芒,晏书珩并不急于相贴,一手撑着支在阿姒上方隔开些距离,另一手在昏暗中抚过她面颊,微微叹道:“祖宗,这哪是欺负。这是在服侍,莫非阿姒甘心服侍我?”

    阿姒心说:那自然不。

    她才不吃亏。

    见她果真乖乖地没再动,晏书珩低低笑了:“还是我来服侍阿姒吧。”

    阿姒不知他打的什么主意,这人一贯花样多,她想阻止他,手触到他覆眼的缎带,怕不慎扯落又迅速缩回。

    像个面团般被揉来捏去时,阿姒咬着唇,迷糊想着,其实他说得很对,那的确不能算是欺负。正庆幸着,可接下来阿姒迷蒙的双眼陡然睁大,眼角迅速沁出泪,她惊慌后缩:“你你你……”

    这实在太叫人震惊,阿姒“你”了半天,也未曾“你”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青年轻头吮咬一口。

    阿姒惊叫着欲踹,他虽蒙着眼感觉却十分灵敏,迅速攥住作恶的脚踝往上推得更开,一切展露无疑。

    “怕甚?”他蛊惑着。

    “吃亏的是我,又不是你。”

    他低沉地笑了,把“吃亏”说得格外意味深长,随即再次俯首,唇舌更肆意地摄住她,阿姒重重倒了回去,她由着他去吃那亏,不愿发出半点响声。

    她未出声,他嘴里却不大安静。

    她从未想过竟还能这般,分明更为润泽体贴,却比粗砺的狂风还要折磨人,后来又如何阿姒已记不得。唯独知道自己又出现了复明的错觉。

    眼前有亮芒闪过,阿姒双眼半阖,似瞧见了影影绰绰的一片。

    她知道,这回必定是错觉。

    这阵错觉后,阿姒长吟出声,身子被温热的手轻抬,下方薄褥倏然抽'离,啪嗒落在地面,晕出水暗色泽。

    青年俯身,似厚重软被般轻轻覆上。这是一场及笄礼,也可以说是及冠礼。从那支意义重大的玉簪末端轻抵软隙这刻起,别簪的人,只能笃定地将簪子彻底别入,而不能收回。

    前所未有的贴近反让人陌生,一时两人都凝止了。他们一个眼盲,一个双眼被遮,都无法视物,却都默契相望。

    晏书珩双手各掐一边,用力一分。

    被炭火温烤已久的玉簪轻贴而来,维持着这般姿态。

    他唤她:“阿姒。”

    阿姒扭身,“嗯”了声。

    他轻拨两瓣,让簪子停落那隙:“今日后,你便不能悔了。”

    阿姒点了点头。

    可发簪却过而不入,触感如玉的簪尾轻擦隙间,刻意而暧昧地徘徊。像翻开一本厚厚书册,笔杆沾了墨水在书册中间的凹隙来回描摹,然而寻常的纸只会吸墨,不会生墨,这书却是反着的。

    温柔缠绵的笔法让人不由放松戒备,渐渐真以为那刀锋是温润玉簪,是沾墨的狼毫笔。可不料下一瞬,他蒙眼的绸带猝然晃动,阿姒掀起长睫,才知“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是为何意——哪怕鱼被钉在案板上劈成两半也不过如此。

    阿姒张着口,却说不出话。脑袋又沉又痛,她吃力地把额头贴在青年肩头。晏书珩大手在她脑后摸了摸,继而扣住她,心一横,埋了个彻底。

    天旋地转,乾坤相易。

    当初坠崖只怕也是这般感觉。

    阿姒双腿好像崴了,僵硬支在两旁。静拥良久她才蓦地动了下。

    晏书珩察觉她慢慢松懈,抬起头,双手捧住阿姒的脸颊,清越嗓音沾了俗欲而变得低哑喑沉:“阿姒,唤我。”

    阿姒偏偏不肯。

    “呜……我不,你欺负我。”

    晏书珩低头,嘴唇温柔贴上她渗出汗的额角:“是我不好,我鲁莽。”

    察觉阿姒眼角有泪,他怔了怔,旋即将泪一点点吻去。

    晏书珩静静拥着阿姒,他的下巴轻磨着她颈窝,似有许多话想对她说,最终却只唤出她名字:“阿姒。”

    阿姒腿支得很累,可因受伤了分毫不敢动。青年伸手在她伤处轻揉按摩,须臾,痛变成异常的麻。

    窗外飓风骤起。

    毫无征兆地,阿姒一抖。耳边传来压抑闷哼,继而只闻风摇纱帐声。

    风虽大,但小竹园中一片祥和。

    但正房一侧的偏房内。

    天太冷,竹鸢和郑婶正守在偏房内对着炭盆取暖,只闻隔壁木架吱呀声。

    竹鸢感慨:“外头风真大。”

    郑婶压低声音,笑道:“长公子不愧是长公子,啧啧。”

    竹鸢年纪尚小,她觉得今日郑婶的话,十句有八句不知所云?

    半刻钟前,她见屋内灭了灯,以为里头歇下了,正要回去歇着却被郑婶拦住了:“傻孩子!还没完呢,等会还要给长公子和娘子备汤、拾掇屋子呢!”

    竹鸢不明就里,郑婶见她一团稚嫩,只笑笑,拉她到偏房候着。

    这小竹园雅致简朴,因而墙壁也薄,正房颤颤的痛吟声盖都盖不住,女郎上气不接下气地抱怨:“你欺负我!我都说了别愣杵着!你还一下子就来……”

    竹鸢不免紧张:“莫不是吵架了?!”

    郑婶无奈:“真是个傻孩子。”

    后来安静了许久,就在竹鸢开始打瞌睡时,她听到了细微如上药般的声音——为了让药油更好地渗入肌理之中,一般需要抹油后用掌心轻拍。

    竹鸢转忧为安,长公子还知道给娘子上药,估计没闹崩。她压低声道:“娘子在竹溪的时候因为摸瞎走路摔了好几次,那时也是长公子亲自上的药呢!”

    郑婶没法同她直说,只再次感慨:“长公子是真的宠爱娘子!”

    竹鸢颇认同地点头。

    虽说起初长公子若即若离的,但最近二人的确是越来越亲昵了。

    药拍了许久也未停,声儿竟还越来越大,越来越急。女郎开始长一声短一声一会“夫君”一会“月臣地轻唤,偶尔断断续续道:“膝盖骨都快给你捏碎了!往后些,别离我这么近,不行的……”

    竹鸢又开始担忧,听起来娘子是崴着脚了,可这哭声,听来也不是很难过,甚至乐在其中。小丫头心情跌宕起伏地等了许久,大风忽快忽慢,忽急忽弱。风声中掺入低泣声,时急时缓,时而柔媚万千,时而凄婉迷离,后来总算渐弱。

    正房内,纱帐朦胧。

    阿姒的神思亦一阵清楚一阵朦胧,脑袋时轻时重,浑身的血下窜,脑袋因缺了血而越来越轻,意识逐渐紊乱,除去抱紧身上浮木外别无他法。

    她半阖着眼,眼前又出现了复明的错觉,昏暗蒙昧的室内,摇曳的影子,拂动的纱帐,影影绰绰……

    阿姒眨眼,幻影又消失了。

    察觉她在走神,青年越发恣意,阿姒只得收回神思,闭眼体会。

    良久,心口慢慢涌来异样,阿姒知道这是话本里所说的前兆。

    又来一记,阿姒难耐地睁眼。

    眼前昏暗一片。

    <divstyle="text-align:center;">

本站推荐:一胎双宝:总裁大人夜夜欢重生落魄农村媳重生之贵女平妻都市超级医圣万相之王天下第九我老婆是冰山女总裁毒妃在上,邪王在下重生之都市仙尊无上神帝

失明后认错夫君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书包网只为原作者卧扇猫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卧扇猫并收藏失明后认错夫君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