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期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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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 小说逻辑紧密，表达准确，文字表现能力和故事设计皆可圈可点，情节安排有条不紊，叙述平静，推荐共赏。 那晚我真的听到一种鸟凄厉的叫声，尖锐的戾鸣把我的心脏都顶碎了。那是家乡经常说起的死人后乌鸦的叫声。我看看窗外，漆黑的一片。拿过闹钟，才两点过。我拉了拉被子捂住头准备继续睡一会儿。可是乌鸦的叫唤不能停歇，甚至在呜咽的北风中变得歇斯底里。我隐约中听见窗外有人呼叫我的名字。先是哀哀的声音，然后很大声。我告诉自己这是我的幻觉。可是那声音越来越清晰，然后变得很微弱，最后消失在夜里。
我用一大段文字描述那晚的情景是希望有个人可是相信我。因为没有人相信我。好友炎炎说那可能是你的臆想或是幻觉。人在夜里精神异常清晰时也非常的脆弱，所有的事都涌入大脑，纷繁复杂。人在此时很容易产生幻觉或幻听。炎炎是著名的心理医生。她竟然以为我是因为大哥的死过度悲伤而患了抑郁症，像很多去她咨询室的病人一样。
我哀伤地看了她一眼，连一向对我很了解的好友也不相信我，我还能说什么。又有谁会相信我真的会在大哥死的那晚听见乌鸦的叫声和大哥的呼唤。
我真的不是一个脆弱的人。一年前丈夫白林因意外溺水死亡。当朋友告诉我这个消息的时候，我都没有哭。我只是摸了摸高高隆起的肚子。然后冷静地要求朋友带我去警署领出丈夫的遗体，然后送往太平间。因为警察已经宣布白林的死属于意外死亡。我看着那警察笑了笑。当然属于意外。又有谁会杀白林呢。他从来就与世无争。他老板升他为部门经理时他选择做员工。他是所有认识他的人眼中的好好先生。我有时候问他做好好先生累不累？他笑笑说很开心。然后拉了侄儿出去放鞭炮。
“夫人你没事吧？请节哀顺便！”送我回家的小警察皱了皱眉头。我看着表情古怪的小警察笑得更乐不可支。在别人宣布自己丈夫死亡状况时一直恩爱的妻子却开心地笑得不可遏制。这种情况估计这位年轻的小警察是第一次看见吧。我笑出了眼泪。因为儿子踢我踢得厉害。我对肚子的小生命说“儿子，咱不哭，咱娘俩得坚强，你就笑着出世吧。”
可是胎儿好像感应到了什么一样，在我肚子里折腾得更厉害。一阵痛楚让我晕了过去。在意识模糊前我看见小警察似乎在焦急地叫着什么。
在医院醒过来时我发现自己躺在了医院。旁边坐了那个小警察。我摸着扁平的肚子发呆。
“我的孩子没了是吧？”我闭上眼睛平静地问。
“夫人，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没能及时地送你到医院。那时候太晚了拦不了计程车，我”
“别说了，谢谢你！这样也好。”我虚弱地闭上了眼睛。我不想自己的儿子一出生就没有父亲。
大哥从遥远的吉林赶来时我早已和婆婆安排完了白林的葬礼及后事。
婆婆安慰我几句也就回老家了。她是个历经沧桑的老人。一生育了两女一男。白林是她最小的孩子。送她去机场时，我看着她苍苍白发觉得应该说点什么。她转过头来，目光复杂。“你不用安慰我什么。倒是你自己，好好调整一下，重新面对人生。香烟不是女人的情人，自己才是。”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静静看着那远去的背影，想不到最了解我的人却是她，一个一直对我怀着仇恨的女人。可是过了今天，我们就是完全不相干的人了，甚至可能一辈子也见不了面了。人和人的关系又是何其的脆弱。两年前她百般阻挠我和白林结婚，甚至以断绝母子关系相逼。我知道在她眼中我是个来历不明背景复杂的不良少女，离她眼中的准儿媳相差十万八千里。我冷眼看着他们母子争吵。对于能不能结婚我都无所谓。可是我知道这场战争白林一定会赢。白林一定会和我结婚。我从没追究过白林为什么会喜欢我。我只知道他会给我安定和平淡的生活就够了。只是在心里暗暗希望战争中的白林会是大哥宇就好了。当年宇要是能像白林这样，我们应该生活得很幸福吧。
大哥进门时就像一阵凌厉的狂风朝我空了大半的心灌进来。我微微眯了有些微干的眼睛久久不能说话。
“结婚的时候都不来看我，为什么现在白林死了却要来？看我笑话？”我盯着自己的鞋面久久地看，喉咙有什么在凝滞。
大哥哀叹了一声。“小纹你还在怪我吗？”
“你明知道我爱你的，我怎么会怪你。”我看着这个在我的世界消失了五年的男人。可是他的样子依旧清晰。他的眉毛，他的眼睛，他的一切都如此深刻地在我的梦里出现。只是现在真实站在我面前的他多了几分沧桑和冷漠，惯于抿起的双唇，更多了几分刚毅。
“小纹，对不起，这些年你还好吗？”
我咬咬嘴唇不能言语，豆大的泪水像断了线似的悄然划过我消瘦的脸颊。
有人敲门，我们停止了无意义的争论。开门时我看见了小警察和他手里的一尾活泼乱跳的鱼。
“呀？小纹姐有客人啊。”他说完踢掉皮鞋换上干净的拖鞋就朝里走。好像就住这儿似的。小警察叫李筠。白林死后他总以朋友的身份出现在我的家里，在厨房忙一阵然后端出可口的饭菜。他来的时候我就不用吃泡面或者快餐。事实上在医院的时候我们已经是朋友。
“这是我的大哥，这是小筠。白林死后他帮了我很多。”我极力说得云淡风轻，大哥紧蹙的眉头依旧没有松开。
“你就是宇啊？常听小纹说起。他说你是她唯一的亲人。不过现在要加上我了。”说完他大方地伸手过去。嘴角也漾起温暖和煦的笑容。
“你好！”他眼中竟然有一丝痛苦，不过只是稍瞬即逝。
小筠拿着鱼径自去了厨房。
“你从来不会对别人说我们的事的。看来是我越来越不了解你了。”
“他人很好。”我看着大哥，他成熟了很多，永远紧缩的眉头好像又多了些皱纹。他英俊的脸不该有这些沧桑的。我心疼地抬起手想要抚平这些皱纹。他呆呆地看了看我，然后扭过头去。我知道他是不想让我看到他眼中的眼泪。
“他们还好吧？”
“你还是牵挂爸爸妈妈的是吧？”大哥红肿的眼睛亮了亮。
“他们又是我什么人？你别忘了他们早已经和我断绝关系。我不再是他们的养女我和你家，早已恩断义绝”看着他暗淡下去的眼神，我不忍心再用语言伤害他了。毕竟他是我深爱的男人。曾经是，现在也是。我知道这样对死去的白林很不公平。可是我没法让宇驻在我心底的影子消失，因为已经根深蒂固了。
二十几年前三岁的我被他父母从孤儿院领到他家。然后见到了大哥宇和体弱多病编者按 小说逻辑紧密，表达准确，文字表现能力和故事设计皆可圈可点，情节安排有条不紊，叙述平静，推荐共赏。的弟弟小雄。渐渐大了才知道我并不是运气好，老天眷顾我赐一个家庭。而是因为小雄。他死去的老奶奶给他算命说这孩子体弱多病命运多舛，需要领养一个小女孩，长大后嫁给小雄。这样一生才能平平安安。我成了封建迷信的牺牲品。可是千算万算，他奶奶并没有算出因为我的出现才导致小雄的死亡。
在这家庭中我获得的快乐并不比孤儿院多，唯一的快乐是认识宇。宇大我六岁。性格温和。宇和小熊是同母异父的兄弟。爸爸就小熊这么一个孩子，很宠溺他。小雄是一个惯坏了的坏脾气男孩。总是想尽办法捉弄我。惹他生气他会拧我，或者咬我。看着泪水涟涟的我，妈妈总会哈哈大笑说我儿子有出息，这么小就知道管教媳妇儿了。
而且我的床上总会发现针或者虫子。在童年中最期望的事是小雄生病。那种心理是一种接近残酷的悲哀。终于上天和我有了感应，小雄终于又病了。并且在医院住了很长一段时间。那时候爸爸妈妈都去医院看守弟弟。就我和哥哥宇在空荡荡的大房子里。我可以不用受到妈妈的责罚和弟弟的捉弄。片刻的宁静让我幼小的心充满了快乐。我不用怕小雄了，我不用躲厕所吃冷饭了。哥哥会在厨房里给我做好吃的。然后两个小脑袋凑在一起津津有味地吃着有点黑糊糊的美味。吃完饭后哥哥会给我放我喜欢的动画片。
长到十八岁时我考上了关于服装设计的艺校。离家很远。踏上火车的那一刻。我深吸了一口气。那是自由的味道，虽然夹杂了拥挤人群的汗臭味和扑面的灰尘味还有从轨道冒出的怪味。可是这些味道让我欢喜得很。小时候在家里最安静的地方是厕所。当看到妈妈铁青着脸时，我知道她又和爸爸吵架了。他们的感情一直不和。爸爸开了个小工厂，妈妈说他和那个没有文化没有素质只有漂亮脸蛋的小秘书搞在了一起。每次的争吵后是爸爸的摔门而出，然后是妈妈撕心裂肺的嚎哭而告终。此时的我，就躲在厕所发抖。我知道我一出去就会遭到妈妈的打骂。做妈妈的出气筒已经是家常便饭了。可是在厕所躲多久还是得出去的。那时候就盼哥哥放学回来救我。
已工作的哥哥特意请假送我去学校。出发时弟弟只是依在门口呆呆地看着我收拾行李。他如今也是个十八岁的大男孩了。去年就辍学去了爸爸的工厂帮忙。很清秀的一张脸已没了小时的病容。我有时候真的怀疑是自己的到来冲走了他的霉运。这样的话老责罚我吃冷饭的妈妈应该感激我的，而不是想方设法折磨我。
我漠然地看了小雄一眼然后头也不回地下了楼。哥哥也紧跟着我下楼去了。妈妈不知道去哪儿了。爸爸说小雄你去送送小纹啊？小雄耸耸肩转身进了他房间。爸爸笑笑说这孩子，你们过两年都可以结婚了还这么害羞。说完他抓了大衣跟我们下了楼。
对于爸爸，可以说是无爱无恨。常年不在家，大部分回来的时候我也睡觉了。假期呆上一两天妈妈也和他吵个不停。到最近几年干脆住厂里了。可是今天丢了厂里的事特意开车送我去火车站我应该表示一点点的感动。可是内心还是冰凉的。对于这个家庭我的感情已经麻木了。当然除了疼我爱我的宇。我爱他，从他看我的眼神我知道他也是爱我的。
白林生前给我留下了一笔钱。那存折上偌大的数字和我的名字让我心生疼痛。
我把这笔钱用来开了间“冰火”咖啡厅。大哥找来几个美院的大学生帮我设计装修。经过一番整顿“冰火”咖啡厅变成了一个海洋似的梦幻世界。走进去时我激动了很久。我相信顾客也会喜欢的。对于这群小男孩，我满是感激。我知道主要的功劳是一个叫邹昱的男孩。他每次提出的想法很有创意。从他同学口中了解到他是他们年级的主席，有一个叫路路的很漂亮的女朋友。
当我要付钱给这帮孩子时他们说老板已经付了他们工钱了。我愣了愣，才想到他们口中的老板是大哥宇。一个月前大哥选择留在这个城市。虽然对我无微不至的照顾，可是依然回避我炽热而绝望的目光。我也不逼他，毕竟白林尸骨未寒，还有我死去的孩子。对于他们，内心依然隐隐地疼。
当年小雄从楼顶跳下来死在我和大哥面前时，我除了恐惧和头疼，也没有感觉到心痛。
我只是麻木参加小雄的葬礼，然后麻木地接受爸爸妈妈的宣判：“你以后别再踏入我们陈家一步，我们再也没有关系了，滚吧”他们还说些什么我已经忘记了。因为踏出门后我感觉很大的风，那是属于北方寒冬的风，刺骨的冰冷。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我只是想宇为什么不理我了？他为什么不跟来？我现在该去哪儿呢？
小斌在放假的时候依然提着大包小包的菜来家里。有时候大哥也在。晚上橘黄色的灯光，一桌好菜，一瓶酒，还有两个坐在我旁边的男人。那个时候我觉得心里特别的安宁。
“弟弟，干嘛对我这样好啊？是不是爱上我了啊？”
小筠看了旁边危襟正坐的大哥笑了笑说：“我是在投资呢。你们也知道我在警署住的是集体宿舍，这样对追女孩子多不利啊？我以后见了女孩子可以以见我姐为借口带来你这里，然后再在厨房大展身手。这样就把媳妇儿给骗到手了。”小筠年轻英俊的脸上满是天真的幻想。一向不太说话的大哥也微微笑了。
我知道大哥为什么喜欢小筠，大哥说小筠身上有很多小雄的影子。直到现在对于小雄的死大哥仍然无法释怀。可是他能留在我身边，能面对我了不再逃避，这仍然让我很满足很满足了。
上艺校的前一年，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时光。那时候和大哥真正的恋爱了。我们爱得水深火热，爱得忘记了所有的纠结和矛盾，以为这个世界只剩下幸福的我们了。直到一个暑假回家时爸爸妈妈突然提出我和小雄应该结婚了。我们才从甜蜜的梦中醒过来。可是我也不太在意，我一直是一个冷漠而叛逆的人。我会反抗的。
可是大哥的态度让我很失望。他提出分手。
“小雄告诉我他爱你！他昨晚跪在我面前求我把你还给他小纹，你让我怎么办？我不想失去你，但也不想伤害小雄。”看着他绝望地抱着头和眼前一大堆啤酒的易拉罐子。我冷哼了声。“陈宇我告诉你，我不是谁的所属物。欠你们陈家的我一定会还的，但不是感情。”
回到学校后恍如隔世。大哥再也不来找我了。他的懦弱深深伤投了我的心。但是还是不恨他，我了解他的痛苦。
倒是小雄经常来找我。我出租的小屋子和他的身影格格不入。他高大的身体挡住了小小编者按 小说逻辑紧密，表达准确，文字表现能力和故事设计皆可圈可点，情节安排有条不紊，叙述平静，推荐共赏。窗户透进来的光线。我看着他半明半暗的脸暗暗感叹。当时那个调皮捣蛋的小男孩已经和我的童年一起逝去了，如今的小雄让我觉得很陌生。
他口口声声说爱我。我一直在猜测小雄对我的爱是哪种。是占有欲还是好胜心？他一直都对大哥有敌意，大哥在每个方面都比他优秀。从小到大，对于大哥喜欢的，他都会抢过来，不管他自己喜欢还是不喜欢。从小在他的意识里，我就属于他的一件所有品。现在这件物品突然被别人抢走，他才会想到抢回来吧。我只是在心里猜测。对于人性的分析，我从来就没有兴趣，因为我的脑子总是处乱糟糟的状态。所以我再也不想理会小雄，只是在心里深深地思念大哥。
快毕业那年的寒假大哥来接我。在之前我们已经和好。他说他禁不住刻骨的思念和身心的蚀痛，他想我，也想要我。他已决定不顾一切要和我在一起了。
这个寒假我没有回家，就这样和大哥宇腻在一起。
此时大哥已瞒着她妈妈偷偷辞职。我们幸福地生活在我的小屋里。不去理会和小熊的婚约，不去理会爸爸妈妈知道我们在一起的后果。不管过去将来，不管春夏秋冬。我们觉得这段时间这是我们的一辈子。我们昼伏夜出。白天我们疯狂地拥抱，疯狂地做爱。然后相拥睡去。晚上我们手拉手一起去寻食物，一起去超市买回我们要储存的食物。一起在灯光下像开心的小孩踩着对方的影子。幽暗的灯光在我们身后呼吸凝滞，但是时光却并没有凝滞。
我告诉家人说这个假期我找到一份工作，所以不回去了。小雄找到我们时才发现我又在撒谎。
他充血的双眼恶狠狠地瞪着大哥。大哥面对突然闯入怒气冲冲的小雄一时也没有反应过来。突然小雄掏出一把匕首挥过去。看着倒在血泊里的大哥和笑得脸已经变形的小雄，冲出厨房的我手中的木勺蓦地掉在地上。
赶到医院的妈妈哭得撕心裂肺。她抓着我的头使劲往墙上撞去。要不是爸爸的阻拦，或许我要和大哥一起躺在医院了。经过一番抢救后大哥安然脱险。医生说还好刀伤未及心脏，否者伤者必死无疑。
可是我和大哥的“奸情”赤裸裸地暴露于众人愤怒和不屑的眼光中。认识我的左邻右舍对我指指点点。爸爸垂首顿足，哀嚎连天。妈妈对我更是恶言恶语，冷眼相向。小雄把自己终日关在自己的卧室里不出来。可是我和宇不可能分开了。我们依然相爱，虽然很痛苦，我们没有想过放弃。
小雄出事前给大哥打了个电话。我和宇赶到小雄所指的大楼时小雄高高地站在楼顶。那天的天气很热。太阳把大地烤的直冒烟，到处流动着热气汗气和着血液的气息。我仰望时太阳刺得我睁不开眼。小雄的影子在太阳的影子底下微微颤抖。
“小雄，你快下来。大哥什么都依你。”大哥汗水大滴大滴直划过他俊秀的脸颊“你不是要和小纹结婚吗？我成全你们。”
“我不要你的施舍。可是我也不要你们幸福。”小雄大声吼道。“我要你们永远不能在一起。”说完他纵身往下跳。
小雄的身体像一片决裂的叶子飘飞而下，而后坠落在我们面前。
皱昱的女朋友来咖啡厅找我。这真是个清纯漂亮的孩子。远远的就闻到淡淡的青草味道，使人幻想起大片大片和煦的阳光和脉脉温情。这种味道和这个充满物欲的城市格格不入。
“姐，请你把皱昱还给我好吗？”路路眨着大大的眼睛盯着我看。
“皱昱？”我皱了皱眉头，想起那个干净纯洁的孩子。他倒是有事没事往我的店里跑。前一段时间还在我店里打工做兼职。可是这个女孩子的话还是让我迷惑。
“他失踪了？你怀疑我有把他藏起来？”
“不是，我知道他爱上你了。我请你不要爱他。”她委屈地瞅着我，眼眶里盈着楚楚可怜的泪光。
“你怎么对自己这么不自信？你知不知道你多美？皱昱怎么会喜欢我？我只是一个寡妇。”我点了一支烟。幽幽的烟圈把我的迷离了我的眼。
小筠走了进来。
“你真的不爱他吗？”路路欣喜地问道。她脸上荡溢着被救赎的轻松和释然。
我耸了耸肩。
“谢谢你！谢谢你！”路路深深向我鞠了一个躬，快乐地跑出门外。
望着这个年轻快乐的背影，我怅然若失。我也曾经年轻过，我也曾经以为自己所爱的人最优秀，怕被别人抢走。那时候宇有个同事追宇。还跑来家和家人套近乎。我嫉妒得寝食难安。可是最后还是把大哥“抢”过来了，大哥说是被我那甜美温和的笑容迷惑了心灵，而且那种笑容只属于他。是的，只属于他，那时的我在别人面前总是板着一张脸。可是那样的日子早已经随风而去。现在的我，无论遇到什么事总是在笑
“刚才出去那女孩你认识？介绍给我吧！”小筠的话打断了我的沉思。
“你想也别想，人家有男朋友了。比你帅多了。看看你看看你，像难民似的。”小筠看起来很疲惫，只有一双眼睛还向门外贼呼呼地灵活转动。
“只要她没有结婚我就有机会！”小筠嬉皮笑脸地说。
“对了上次大哥去云南给你买了很多东西放我那儿呢！待会儿自己去拿。”我把钥匙递给小筠。“记得做饭。”笑里的暖意丝毫未减。
“又给我买东西了？他上次才送我一台电脑和手机。我有可能成为他的情敌。你大哥为什么还对我这么好啊？”小筠迷惑地说。
“因为你长得像他弟弟！”我头也不抬地说。咖啡的浓香冒出来，一个服务员急急跑进来又跑出去。我恍惚地看着玻璃外的人群。我知道我和大哥永远不可能在一起了。虽然彼此还相爱，可是永远有一个人横在我们中间。岁月的河流又把我带到哪儿了呢？我和大哥又是怎样的结局呢？
“陈大哥这次去缅甸什么时候回来？他有和你联系吗？”小筠似是不经意地问道。
“可能后天吧！”恍恍惚惚的我并没有察觉到小筠眼中的矛盾和慌乱。
大哥这次回来时我差点没有认出他来。头发很油腻，胡子也好似几个月没有刮了，很脏的鞋子，衣服被弄得破破烂烂的。我看到他脖子上有些血迹。我张口想问他。他没有说话，只是径直拿了衣服跑到浴室里。出来后他又恢复了干净和俊朗和利索。
大哥说这个月还没什么生意上的事要打理了。可以在家安安静静地休息了。为他这句话我感动了很久，他终究还是把我的家当作他歇息的地方了。
他每天上上网看看电视，或者整天的睡觉。正午的太阳很大，可是他总编者按 小说逻辑紧密，表达准确，文字表现能力和故事设计皆可圈可点，情节安排有条不紊，叙述平静，推荐共赏。忘了拉窗帘，我偷偷俯在阳光的阴影下看他像婴儿般熟睡的脸庞，一遍又一遍地抚摸这张铭刻于我脆弱的灵魂里的脸。我幸福得热泪盈眶。
因为天气很热的原因，冰火咖啡厅这段时间生意也很好，可是我还是抽空往家里跑。给大哥做好饭放在桌上后又开车回咖啡厅。如此反复折腾，乐此不疲。小斌每天都会抽空来家里陪大哥聊天，或者推荐最新英美大片。两个大男人并头抽着烟看着电视，还不忘对厨房里忙碌的我“颐指气使”我很开心地奔跑于厨房和两个大男人的房间为他们“效命”
“小纹给我们切一盘水果进来。”
“到！”
“小纹，我要的啤酒给我们放冷冻室没有？”
“好！”“小纹今天给我们做脆皮炸鸡。”
“是。”
“我现在才发现小姐其实很好驾驭，早知道以前也不用做那么久的奴隶帮她做饭养活她的胃了。就不知道我的路路会不会做饭。”
“女人嘛，就得像小纹那样下得厨房上得厅堂。不过你的路路是一大才女，又美丽又能干，小纹是没得比的。”
“”我对两男人故意对我的评价充分运用了我的独门绝招，充耳不闻。我突然觉得自己的生命又活跃起来。我出来没有这么真实的活过。
路路也不时光顾我的咖啡厅。她说她和周昱分手了。说这句话时她一脸的风轻云淡。好像一切都和她无关紧要。这难以让我把她和那个曾经要我不要爱周昱的女孩联系起来。也许这个年代不属于琼瑶的蒙蒙雨深深情的年代，这是个洒脱的时代。可是，我能做到一切都云淡风清吗？
不能！我不能忘记和宇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他是我的宿命。有时候很想问他我们能回到过去吗？我们把小雄忘掉好吗。可是到嘴的话又总被我咽回去，我不愿看到大哥那痛苦挣扎的眼光。更怕他难以面对我而又一次离去。
两个月后大哥又走了。几天后小斌也走了。走的头晚他接到一个电话。他看了一下电话号码就去了阳台。回来后久久地坐在沙发上皱着眉头吸烟。我只是背对着他悄然听他扑哧扑哧吸烟的声音。
早上起床大哥已经收拾好包袱。
“小纹我生意上有点麻烦，得赶快去云南。”
“嗯。什么时候走？”我闷闷不乐。
“九点的飞机。”
我转过身去暗暗拭去眼角的泪。大哥的胳膊慢慢圈上我的腰间。头轻轻放在我肩头轻吻我的头发。惊喜激荡之情骤然涨满胸口。
“小纹，等我回来我们就结婚好吗？”陈宇再也无法控制泛滥成灾的疼宠。
我紧紧拥着宇，泪水决堤般倾泻而下。这一刻，我期待了好久。
日子一天天宁静地滑翔而过，静得好像一枚鸟羽浮于风中，悄无声息。我也在静静地等待着大哥给我的承诺。
见到大哥尸体那一刻，我还是没哭。我呆呆地看了看旁边的警察和跪在地上的小斌。
“小斌，他们为什么带我来告别室？告诉我好吗，大哥去哪儿了？你们为什么通知我来见他，他人呢？”
“小纹，对不起，对不起！”小斌跪伏在地上痛哭。
“小纹姑娘，请你节哀顺变！我们陈队去了。”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女警擦一脸哀痛。她走上前揭开盖在大哥身体上的白布。大哥的脸很陌生，寒酷得如千年寒冰。紧抿的嘴角蕴藏着倔强落寞和孤独。我背脊底端突然泛起了一阵凉意。我终于迟疑地伸出手去。大哥的肌肤潮湿而冰冷。
“大哥死了？这怎么可能？他不会死的。他说过这次回来会和我结婚的。小斌，大哥去哪儿了？你们把他藏哪儿了？”我惊喘一声，猝然跪倒在地，双手无力地揪住小斌的衣领。
“小纹，是我开枪杀的陈大哥。”
“你小斌你说什么？”
“是我对不起陈队，我一直以为他是毒枭。我真的不知道他是打进贩毒组织是去卧底的。几天前的围剿中我开枪打死了陈大哥我该死我该死去你们家调查那么久都不知道陈大哥的身份。陈大哥，你知道我早就怀疑你了，为什么你就不告诉我呢？为什么？”小斌浑身都在痉挛颤抖。
我骇然屏息。“小斌是你杀死了宇？是你杀死了宇？”
我低叱的同时一把匕首已经插入小斌的身体里。这把匕首是大哥从云南给我带回来的。他说我一个女人家，总会遇到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这是给我防身用的。可是现在却用来给他报仇了。可是我，肝肠寸断，胸口几乎被痛楚切割成数片。
四周传来惊恐的声音。一个女人跑过来捂住小斌的伤口。看着满地的鲜血，我觉得一阵眩晕。
我被送进炎炎的心理治疗室，一段时间后又被送往精神科。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这样折腾。我其实没有病，我只是懒得说话而已。我一直看着天空，看鸟落鸟飞，看云卷云舒。一直看下去一直看下去。可是总会有人蓄意打扰我。
“小纹姐，我是周昱啊。你快点好起来吧。你这样我们都担心你啊！”一个眉目清秀的男孩站在我面前。我努力想我认识他吗？可是我混沌的大脑一片空白，为什么我谁都想不起来了？或许我和谁都没有关系。可是为什么有这么多人冒充我的亲人我的朋友？更奇怪的是还有人冒充我的父母。他们难道不知道我本来就一个人吗？
“今天是小斌出狱的日子，小纹我们去看看他好吗？”那个自称炎炎的女人哀伤地看着我。我被那道视线刺到额际隐隐作痛，一颗心更像是被人硬生生揪扯住般难受。但是我不明白难受为何。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看我，我更不知道小斌和我是什么关系。我什么也想不起来了。看着她那紧张急迫的表情，我只好傻傻地微笑。笑得累了又继续仰头看我的飞鸟。
天空真的很蓝很蓝，我仰望的眼眸也是满满的蓝意，一枚鸟羽在我的眼帘慢慢滑翔而下。我又笑了，心里像有无数彩蝶在心里飞呀飞。编者按 小说逻辑紧密，表达准确，文字表现能力和故事设计皆可圈可点，情节安排有条不紊，叙述平静，推荐共赏。编者按 小说逻辑紧密，表达准确，文字表现能力和故事设计皆可圈可点，情节安排有条不紊，叙述平静，推荐共赏。编者按 小说逻辑紧密，表达准确，文字表现能力和故事设计皆可圈可点，情节安排有条不紊，叙述平静，推荐共赏。编者按 小说逻辑紧密，表达准确，文字表现能力和故事设计皆可圈可点，情节安排有条不紊，叙述平静，推荐共赏。编者按 小说逻辑紧密，表达准确，文字表现能力和故事设计皆可圈可点，情节安排有条不紊，叙述平静，推荐共赏。编者按 小说逻辑紧密，表达准确，文字表现能力和故事设计皆可圈可点，情节安排有条不紊，叙述平静，推荐共赏。编者按 小说逻辑紧密，表达准确，文字表现能力和故事设计皆可圈可点，情节安排有条不紊，叙述平静，推荐共赏。编者按 小说逻辑紧密，表达准确，文字表现能力和故事设计皆可圈可点，情节安排有条不紊，叙述平静，推荐共赏。编者按 小说逻辑紧密，表达准确，文字表现能力和故事设计皆可圈可点，情节安排有条不紊，叙述平静，推荐共赏。编者按 小说逻辑紧密，表达准确，文字表现能力和故事设计皆可圈可点，情节安排有条不紊，叙述平静，推荐共赏。编者按 小说逻辑紧密，表达准确，文字表现能力和故事设计皆可圈可点，情节安排有条不紊，叙述平静，推荐共赏。编者按 小说逻辑紧密，表达准确，文字表现能力和故事设计皆可圈可点，情节安排有条不紊，叙述平静，推荐共赏。编者按 小说逻辑紧密，表达准确，文字表现能力和故事设计皆可圈可点，情节安排有条不紊，叙述平静，推荐共赏。编者按 小说逻辑紧密，表达准确，文字表现能力和故事设计皆可圈可点，情节安排有条不紊，叙述平静，推荐共赏。编者按 小说逻辑紧密，表达准确，文字表现能力和故事设计皆可圈可点，情节安排有条不紊，叙述平静，推荐共赏。编者按 小说逻辑紧密，表达准确，文字表现能力和故事设计皆可圈可点，情节安排有条不紊，叙述平静，推荐共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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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孩子没了是吧？”我闭上眼睛平静地问。
“夫人，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没能及时地送你到医院。那时候太晚了拦不了计程车，我”
“别说了，谢谢你！这样也好。”我虚弱地闭上了眼睛。我不想自己的儿子一出生就没有父亲。
大哥从遥远的吉林赶来时我早已和婆婆安排完了白林的葬礼及后事。
婆婆安慰我几句也就回老家了。她是个历经沧桑的老人。一生育了两女一男。白林是她最小的孩子。送她去机场时，我看着她苍苍白发觉得应该说点什么。她转过头来，目光复杂。“你不用安慰我什么。倒是你自己，好好调整一下，重新面对人生。香烟不是女人的情人，自己才是。”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静静看着那远去的背影，想不到最了解我的人却是她，一个一直对我怀着仇恨的女人。可是过了今天，我们就是完全不相干的人了，甚至可能一辈子也见不了面了。人和人的关系又是何其的脆弱。两年前她百般阻挠我和白林结婚，甚至以断绝母子关系相逼。我知道在她眼中我是个来历不明背景复杂的不良少女，离她眼中的准儿媳相差十万八千里。我冷眼看着他们母子争吵。对于能不能结婚我都无所谓。可是我知道这场战争白林一定会赢。白林一定会和我结婚。我从没追究过白林为什么会喜欢我。我只知道他会给我安定和平淡的生活就够了。只是在心里暗暗希望战争中的白林会是大哥宇就好了。当年宇要是能像白林这样，我们应该生活得很幸福吧。
大哥进门时就像一阵凌厉的狂风朝我空了大半的心灌进来。我微微眯了有些微干的眼睛久久不能说话。
“结婚的时候都不来看我，为什么现在白林死了却要来？看我笑话？”我盯着自己的鞋面久久地看，喉咙有什么在凝滞。
大哥哀叹了一声。“小纹你还在怪我吗？”
“你明知道我爱你的，我怎么会怪你。”我看着这个在我的世界消失了五年的男人。可是他的样子依旧清晰。他的眉毛，他的眼睛，他的一切都如此深刻地在我的梦里出现。只是现在真实站在我面前的他多了几分沧桑和冷漠，惯于抿起的双唇，更多了几分刚毅。
“小纹，对不起，这些年你还好吗？”
我咬咬嘴唇不能言语，豆大的泪水像断了线似的悄然划过我消瘦的脸颊。
有人敲门，我们停止了无意义的争论。开门时我看见了小警察和他手里的一尾活泼乱跳的鱼。
“呀？小纹姐有客人啊。”他说完踢掉皮鞋换上干净的拖鞋就朝里走。好像就住这儿似的。小警察叫李筠。白林死后他总以朋友的身份出现在我的家里，在厨房忙一阵然后端出可口的饭菜。他来的时候我就不用吃泡面或者快餐。事实上在医院的时候我们已经是朋友。
“这是我的大哥，这是小筠。白林死后他帮了我很多。”我极力说得云淡风轻，大哥紧蹙的眉头依旧没有松开。
“你就是宇啊？常听小纹说起。他说你是她唯一的亲人。不过现在要加上我了。”说完他大方地伸手过去。嘴角也漾起温暖和煦的笑容。
“你好！”他眼中竟然有一丝痛苦，不过只是稍瞬即逝。
小筠拿着鱼径自去了厨房。
“你从来不会对别人说我们的事的。看来是我越来越不了解你了。”
“他人很好。”我看着大哥，他成熟了很多，永远紧缩的眉头好像又多了些皱纹。他英俊的脸不该有这些沧桑的。我心疼地抬起手想要抚平这些皱纹。他呆呆地看了看我，然后扭过头去。我知道他是不想让我看到他眼中的眼泪。
“他们还好吧？”
“你还是牵挂爸爸妈妈的是吧？”大哥红肿的眼睛亮了亮。
“他们又是我什么人？你别忘了他们早已经和我断绝关系。我不再是他们的养女我和你家，早已恩断义绝”看着他暗淡下去的眼神，我不忍心再用语言伤害他了。毕竟他是我深爱的男人。曾经是，现在也是。我知道这样对死去的白林很不公平。可是我没法让宇驻在我心底的影子消失，因为已经根深蒂固了。
二十几年前三岁的我被他父母从孤儿院领到他家。然后见到了大哥宇和体弱多病编者按 小说逻辑紧密，表达准确，文字表现能力和故事设计皆可圈可点，情节安排有条不紊，叙述平静，推荐共赏。的弟弟小雄。渐渐大了才知道我并不是运气好，老天眷顾我赐一个家庭。而是因为小雄。他死去的老奶奶给他算命说这孩子体弱多病命运多舛，需要领养一个小女孩，长大后嫁给小雄。这样一生才能平平安安。我成了封建迷信的牺牲品。可是千算万算，他奶奶并没有算出因为我的出现才导致小雄的死亡。
在这家庭中我获得的快乐并不比孤儿院多，唯一的快乐是认识宇。宇大我六岁。性格温和。宇和小熊是同母异父的兄弟。爸爸就小熊这么一个孩子，很宠溺他。小雄是一个惯坏了的坏脾气男孩。总是想尽办法捉弄我。惹他生气他会拧我，或者咬我。看着泪水涟涟的我，妈妈总会哈哈大笑说我儿子有出息，这么小就知道管教媳妇儿了。
而且我的床上总会发现针或者虫子。在童年中最期望的事是小雄生病。那种心理是一种接近残酷的悲哀。终于上天和我有了感应，小雄终于又病了。并且在医院住了很长一段时间。那时候爸爸妈妈都去医院看守弟弟。就我和哥哥宇在空荡荡的大房子里。我可以不用受到妈妈的责罚和弟弟的捉弄。片刻的宁静让我幼小的心充满了快乐。我不用怕小雄了，我不用躲厕所吃冷饭了。哥哥会在厨房里给我做好吃的。然后两个小脑袋凑在一起津津有味地吃着有点黑糊糊的美味。吃完饭后哥哥会给我放我喜欢的动画片。
长到十八岁时我考上了关于服装设计的艺校。离家很远。踏上火车的那一刻。我深吸了一口气。那是自由的味道，虽然夹杂了拥挤人群的汗臭味和扑面的灰尘味还有从轨道冒出的怪味。可是这些味道让我欢喜得很。小时候在家里最安静的地方是厕所。当看到妈妈铁青着脸时，我知道她又和爸爸吵架了。他们的感情一直不和。爸爸开了个小工厂，妈妈说他和那个没有文化没有素质只有漂亮脸蛋的小秘书搞在了一起。每次的争吵后是爸爸的摔门而出，然后是妈妈撕心裂肺的嚎哭而告终。此时的我，就躲在厕所发抖。我知道我一出去就会遭到妈妈的打骂。做妈妈的出气筒已经是家常便饭了。可是在厕所躲多久还是得出去的。那时候就盼哥哥放学回来救我。
已工作的哥哥特意请假送我去学校。出发时弟弟只是依在门口呆呆地看着我收拾行李。他如今也是个十八岁的大男孩了。去年就辍学去了爸爸的工厂帮忙。很清秀的一张脸已没了小时的病容。我有时候真的怀疑是自己的到来冲走了他的霉运。这样的话老责罚我吃冷饭的妈妈应该感激我的，而不是想方设法折磨我。
我漠然地看了小雄一眼然后头也不回地下了楼。哥哥也紧跟着我下楼去了。妈妈不知道去哪儿了。爸爸说小雄你去送送小纹啊？小雄耸耸肩转身进了他房间。爸爸笑笑说这孩子，你们过两年都可以结婚了还这么害羞。说完他抓了大衣跟我们下了楼。
对于爸爸，可以说是无爱无恨。常年不在家，大部分回来的时候我也睡觉了。假期呆上一两天妈妈也和他吵个不停。到最近几年干脆住厂里了。可是今天丢了厂里的事特意开车送我去火车站我应该表示一点点的感动。可是内心还是冰凉的。对于这个家庭我的感情已经麻木了。当然除了疼我爱我的宇。我爱他，从他看我的眼神我知道他也是爱我的。
白林生前给我留下了一笔钱。那存折上偌大的数字和我的名字让我心生疼痛。
我把这笔钱用来开了间“冰火”咖啡厅。大哥找来几个美院的大学生帮我设计装修。经过一番整顿“冰火”咖啡厅变成了一个海洋似的梦幻世界。走进去时我激动了很久。我相信顾客也会喜欢的。对于这群小男孩，我满是感激。我知道主要的功劳是一个叫邹昱的男孩。他每次提出的想法很有创意。从他同学口中了解到他是他们年级的主席，有一个叫路路的很漂亮的女朋友。
当我要付钱给这帮孩子时他们说老板已经付了他们工钱了。我愣了愣，才想到他们口中的老板是大哥宇。一个月前大哥选择留在这个城市。虽然对我无微不至的照顾，可是依然回避我炽热而绝望的目光。我也不逼他，毕竟白林尸骨未寒，还有我死去的孩子。对于他们，内心依然隐隐地疼。
当年小雄从楼顶跳下来死在我和大哥面前时，我除了恐惧和头疼，也没有感觉到心痛。
我只是麻木参加小雄的葬礼，然后麻木地接受爸爸妈妈的宣判：“你以后别再踏入我们陈家一步，我们再也没有关系了，滚吧”他们还说些什么我已经忘记了。因为踏出门后我感觉很大的风，那是属于北方寒冬的风，刺骨的冰冷。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我只是想宇为什么不理我了？他为什么不跟来？我现在该去哪儿呢？
小斌在放假的时候依然提着大包小包的菜来家里。有时候大哥也在。晚上橘黄色的灯光，一桌好菜，一瓶酒，还有两个坐在我旁边的男人。那个时候我觉得心里特别的安宁。
“弟弟，干嘛对我这样好啊？是不是爱上我了啊？”
小筠看了旁边危襟正坐的大哥笑了笑说：“我是在投资呢。你们也知道我在警署住的是集体宿舍，这样对追女孩子多不利啊？我以后见了女孩子可以以见我姐为借口带来你这里，然后再在厨房大展身手。这样就把媳妇儿给骗到手了。”小筠年轻英俊的脸上满是天真的幻想。一向不太说话的大哥也微微笑了。
我知道大哥为什么喜欢小筠，大哥说小筠身上有很多小雄的影子。直到现在对于小雄的死大哥仍然无法释怀。可是他能留在我身边，能面对我了不再逃避，这仍然让我很满足很满足了。
上艺校的前一年，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时光。那时候和大哥真正的恋爱了。我们爱得水深火热，爱得忘记了所有的纠结和矛盾，以为这个世界只剩下幸福的我们了。直到一个暑假回家时爸爸妈妈突然提出我和小雄应该结婚了。我们才从甜蜜的梦中醒过来。可是我也不太在意，我一直是一个冷漠而叛逆的人。我会反抗的。
可是大哥的态度让我很失望。他提出分手。
“小雄告诉我他爱你！他昨晚跪在我面前求我把你还给他小纹，你让我怎么办？我不想失去你，但也不想伤害小雄。”看着他绝望地抱着头和眼前一大堆啤酒的易拉罐子。我冷哼了声。“陈宇我告诉你，我不是谁的所属物。欠你们陈家的我一定会还的，但不是感情。”
回到学校后恍如隔世。大哥再也不来找我了。他的懦弱深深伤投了我的心。但是还是不恨他，我了解他的痛苦。
倒是小雄经常来找我。我出租的小屋子和他的身影格格不入。他高大的身体挡住了小小编者按 小说逻辑紧密，表达准确，文字表现能力和故事设计皆可圈可点，情节安排有条不紊，叙述平静，推荐共赏。窗户透进来的光线。我看着他半明半暗的脸暗暗感叹。当时那个调皮捣蛋的小男孩已经和我的童年一起逝去了，如今的小雄让我觉得很陌生。
他口口声声说爱我。我一直在猜测小雄对我的爱是哪种。是占有欲还是好胜心？他一直都对大哥有敌意，大哥在每个方面都比他优秀。从小到大，对于大哥喜欢的，他都会抢过来，不管他自己喜欢还是不喜欢。从小在他的意识里，我就属于他的一件所有品。现在这件物品突然被别人抢走，他才会想到抢回来吧。我只是在心里猜测。对于人性的分析，我从来就没有兴趣，因为我的脑子总是处乱糟糟的状态。所以我再也不想理会小雄，只是在心里深深地思念大哥。
快毕业那年的寒假大哥来接我。在之前我们已经和好。他说他禁不住刻骨的思念和身心的蚀痛，他想我，也想要我。他已决定不顾一切要和我在一起了。
这个寒假我没有回家，就这样和大哥宇腻在一起。
此时大哥已瞒着她妈妈偷偷辞职。我们幸福地生活在我的小屋里。不去理会和小熊的婚约，不去理会爸爸妈妈知道我们在一起的后果。不管过去将来，不管春夏秋冬。我们觉得这段时间这是我们的一辈子。我们昼伏夜出。白天我们疯狂地拥抱，疯狂地做爱。然后相拥睡去。晚上我们手拉手一起去寻食物，一起去超市买回我们要储存的食物。一起在灯光下像开心的小孩踩着对方的影子。幽暗的灯光在我们身后呼吸凝滞，但是时光却并没有凝滞。
我告诉家人说这个假期我找到一份工作，所以不回去了。小雄找到我们时才发现我又在撒谎。
他充血的双眼恶狠狠地瞪着大哥。大哥面对突然闯入怒气冲冲的小雄一时也没有反应过来。突然小雄掏出一把匕首挥过去。看着倒在血泊里的大哥和笑得脸已经变形的小雄，冲出厨房的我手中的木勺蓦地掉在地上。
赶到医院的妈妈哭得撕心裂肺。她抓着我的头使劲往墙上撞去。要不是爸爸的阻拦，或许我要和大哥一起躺在医院了。经过一番抢救后大哥安然脱险。医生说还好刀伤未及心脏，否者伤者必死无疑。
可是我和大哥的“奸情”赤裸裸地暴露于众人愤怒和不屑的眼光中。认识我的左邻右舍对我指指点点。爸爸垂首顿足，哀嚎连天。妈妈对我更是恶言恶语，冷眼相向。小雄把自己终日关在自己的卧室里不出来。可是我和宇不可能分开了。我们依然相爱，虽然很痛苦，我们没有想过放弃。
小雄出事前给大哥打了个电话。我和宇赶到小雄所指的大楼时小雄高高地站在楼顶。那天的天气很热。太阳把大地烤的直冒烟，到处流动着热气汗气和着血液的气息。我仰望时太阳刺得我睁不开眼。小雄的影子在太阳的影子底下微微颤抖。
“小雄，你快下来。大哥什么都依你。”大哥汗水大滴大滴直划过他俊秀的脸颊“你不是要和小纹结婚吗？我成全你们。”
“我不要你的施舍。可是我也不要你们幸福。”小雄大声吼道。“我要你们永远不能在一起。”说完他纵身往下跳。
小雄的身体像一片决裂的叶子飘飞而下，而后坠落在我们面前。
皱昱的女朋友来咖啡厅找我。这真是个清纯漂亮的孩子。远远的就闻到淡淡的青草味道，使人幻想起大片大片和煦的阳光和脉脉温情。这种味道和这个充满物欲的城市格格不入。
“姐，请你把皱昱还给我好吗？”路路眨着大大的眼睛盯着我看。
“皱昱？”我皱了皱眉头，想起那个干净纯洁的孩子。他倒是有事没事往我的店里跑。前一段时间还在我店里打工做兼职。可是这个女孩子的话还是让我迷惑。
“他失踪了？你怀疑我有把他藏起来？”
“不是，我知道他爱上你了。我请你不要爱他。”她委屈地瞅着我，眼眶里盈着楚楚可怜的泪光。
“你怎么对自己这么不自信？你知不知道你多美？皱昱怎么会喜欢我？我只是一个寡妇。”我点了一支烟。幽幽的烟圈把我的迷离了我的眼。
小筠走了进来。
“你真的不爱他吗？”路路欣喜地问道。她脸上荡溢着被救赎的轻松和释然。
我耸了耸肩。
“谢谢你！谢谢你！”路路深深向我鞠了一个躬，快乐地跑出门外。
望着这个年轻快乐的背影，我怅然若失。我也曾经年轻过，我也曾经以为自己所爱的人最优秀，怕被别人抢走。那时候宇有个同事追宇。还跑来家和家人套近乎。我嫉妒得寝食难安。可是最后还是把大哥“抢”过来了，大哥说是被我那甜美温和的笑容迷惑了心灵，而且那种笑容只属于他。是的，只属于他，那时的我在别人面前总是板着一张脸。可是那样的日子早已经随风而去。现在的我，无论遇到什么事总是在笑
“刚才出去那女孩你认识？介绍给我吧！”小筠的话打断了我的沉思。
“你想也别想，人家有男朋友了。比你帅多了。看看你看看你，像难民似的。”小筠看起来很疲惫，只有一双眼睛还向门外贼呼呼地灵活转动。
“只要她没有结婚我就有机会！”小筠嬉皮笑脸地说。
“对了上次大哥去云南给你买了很多东西放我那儿呢！待会儿自己去拿。”我把钥匙递给小筠。“记得做饭。”笑里的暖意丝毫未减。
“又给我买东西了？他上次才送我一台电脑和手机。我有可能成为他的情敌。你大哥为什么还对我这么好啊？”小筠迷惑地说。
“因为你长得像他弟弟！”我头也不抬地说。咖啡的浓香冒出来，一个服务员急急跑进来又跑出去。我恍惚地看着玻璃外的人群。我知道我和大哥永远不可能在一起了。虽然彼此还相爱，可是永远有一个人横在我们中间。岁月的河流又把我带到哪儿了呢？我和大哥又是怎样的结局呢？
“陈大哥这次去缅甸什么时候回来？他有和你联系吗？”小筠似是不经意地问道。
“可能后天吧！”恍恍惚惚的我并没有察觉到小筠眼中的矛盾和慌乱。
大哥这次回来时我差点没有认出他来。头发很油腻，胡子也好似几个月没有刮了，很脏的鞋子，衣服被弄得破破烂烂的。我看到他脖子上有些血迹。我张口想问他。他没有说话，只是径直拿了衣服跑到浴室里。出来后他又恢复了干净和俊朗和利索。
大哥说这个月还没什么生意上的事要打理了。可以在家安安静静地休息了。为他这句话我感动了很久，他终究还是把我的家当作他歇息的地方了。
他每天上上网看看电视，或者整天的睡觉。正午的太阳很大，可是他总编者按 小说逻辑紧密，表达准确，文字表现能力和故事设计皆可圈可点，情节安排有条不紊，叙述平静，推荐共赏。忘了拉窗帘，我偷偷俯在阳光的阴影下看他像婴儿般熟睡的脸庞，一遍又一遍地抚摸这张铭刻于我脆弱的灵魂里的脸。我幸福得热泪盈眶。
因为天气很热的原因，冰火咖啡厅这段时间生意也很好，可是我还是抽空往家里跑。给大哥做好饭放在桌上后又开车回咖啡厅。如此反复折腾，乐此不疲。小斌每天都会抽空来家里陪大哥聊天，或者推荐最新英美大片。两个大男人并头抽着烟看着电视，还不忘对厨房里忙碌的我“颐指气使”我很开心地奔跑于厨房和两个大男人的房间为他们“效命”
“小纹给我们切一盘水果进来。”
“到！”
“小纹，我要的啤酒给我们放冷冻室没有？”
“好！”“小纹今天给我们做脆皮炸鸡。”
“是。”
“我现在才发现小姐其实很好驾驭，早知道以前也不用做那么久的奴隶帮她做饭养活她的胃了。就不知道我的路路会不会做饭。”
“女人嘛，就得像小纹那样下得厨房上得厅堂。不过你的路路是一大才女，又美丽又能干，小纹是没得比的。”
“”我对两男人故意对我的评价充分运用了我的独门绝招，充耳不闻。我突然觉得自己的生命又活跃起来。我出来没有这么真实的活过。
路路也不时光顾我的咖啡厅。她说她和周昱分手了。说这句话时她一脸的风轻云淡。好像一切都和她无关紧要。这难以让我把她和那个曾经要我不要爱周昱的女孩联系起来。也许这个年代不属于琼瑶的蒙蒙雨深深情的年代，这是个洒脱的时代。可是，我能做到一切都云淡风清吗？
不能！我不能忘记和宇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他是我的宿命。有时候很想问他我们能回到过去吗？我们把小雄忘掉好吗。可是到嘴的话又总被我咽回去，我不愿看到大哥那痛苦挣扎的眼光。更怕他难以面对我而又一次离去。
两个月后大哥又走了。几天后小斌也走了。走的头晚他接到一个电话。他看了一下电话号码就去了阳台。回来后久久地坐在沙发上皱着眉头吸烟。我只是背对着他悄然听他扑哧扑哧吸烟的声音。
早上起床大哥已经收拾好包袱。
“小纹我生意上有点麻烦，得赶快去云南。”
“嗯。什么时候走？”我闷闷不乐。
“九点的飞机。”
我转过身去暗暗拭去眼角的泪。大哥的胳膊慢慢圈上我的腰间。头轻轻放在我肩头轻吻我的头发。惊喜激荡之情骤然涨满胸口。
“小纹，等我回来我们就结婚好吗？”陈宇再也无法控制泛滥成灾的疼宠。
我紧紧拥着宇，泪水决堤般倾泻而下。这一刻，我期待了好久。
日子一天天宁静地滑翔而过，静得好像一枚鸟羽浮于风中，悄无声息。我也在静静地等待着大哥给我的承诺。
见到大哥尸体那一刻，我还是没哭。我呆呆地看了看旁边的警察和跪在地上的小斌。
“小斌，他们为什么带我来告别室？告诉我好吗，大哥去哪儿了？你们为什么通知我来见他，他人呢？”
“小纹，对不起，对不起！”小斌跪伏在地上痛哭。
“小纹姑娘，请你节哀顺变！我们陈队去了。”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女警擦一脸哀痛。她走上前揭开盖在大哥身体上的白布。大哥的脸很陌生，寒酷得如千年寒冰。紧抿的嘴角蕴藏着倔强落寞和孤独。我背脊底端突然泛起了一阵凉意。我终于迟疑地伸出手去。大哥的肌肤潮湿而冰冷。
“大哥死了？这怎么可能？他不会死的。他说过这次回来会和我结婚的。小斌，大哥去哪儿了？你们把他藏哪儿了？”我惊喘一声，猝然跪倒在地，双手无力地揪住小斌的衣领。
“小纹，是我开枪杀的陈大哥。”
“你小斌你说什么？”
“是我对不起陈队，我一直以为他是毒枭。我真的不知道他是打进贩毒组织是去卧底的。几天前的围剿中我开枪打死了陈大哥我该死我该死去你们家调查那么久都不知道陈大哥的身份。陈大哥，你知道我早就怀疑你了，为什么你就不告诉我呢？为什么？”小斌浑身都在痉挛颤抖。
我骇然屏息。“小斌是你杀死了宇？是你杀死了宇？”
我低叱的同时一把匕首已经插入小斌的身体里。这把匕首是大哥从云南给我带回来的。他说我一个女人家，总会遇到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这是给我防身用的。可是现在却用来给他报仇了。可是我，肝肠寸断，胸口几乎被痛楚切割成数片。
四周传来惊恐的声音。一个女人跑过来捂住小斌的伤口。看着满地的鲜血，我觉得一阵眩晕。
我被送进炎炎的心理治疗室，一段时间后又被送往精神科。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这样折腾。我其实没有病，我只是懒得说话而已。我一直看着天空，看鸟落鸟飞，看云卷云舒。一直看下去一直看下去。可是总会有人蓄意打扰我。
“小纹姐，我是周昱啊。你快点好起来吧。你这样我们都担心你啊！”一个眉目清秀的男孩站在我面前。我努力想我认识他吗？可是我混沌的大脑一片空白，为什么我谁都想不起来了？或许我和谁都没有关系。可是为什么有这么多人冒充我的亲人我的朋友？更奇怪的是还有人冒充我的父母。他们难道不知道我本来就一个人吗？
“今天是小斌出狱的日子，小纹我们去看看他好吗？”那个自称炎炎的女人哀伤地看着我。我被那道视线刺到额际隐隐作痛，一颗心更像是被人硬生生揪扯住般难受。但是我不明白难受为何。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看我，我更不知道小斌和我是什么关系。我什么也想不起来了。看着她那紧张急迫的表情，我只好傻傻地微笑。笑得累了又继续仰头看我的飞鸟。
天空真的很蓝很蓝，我仰望的眼眸也是满满的蓝意，一枚鸟羽在我的眼帘慢慢滑翔而下。我又笑了，心里像有无数彩蝶在心里飞呀飞。编者按 小说逻辑紧密，表达准确，文字表现能力和故事设计皆可圈可点，情节安排有条不紊，叙述平静，推荐共赏。编者按 小说逻辑紧密，表达准确，文字表现能力和故事设计皆可圈可点，情节安排有条不紊，叙述平静，推荐共赏。编者按 小说逻辑紧密，表达准确，文字表现能力和故事设计皆可圈可点，情节安排有条不紊，叙述平静，推荐共赏。编者按 小说逻辑紧密，表达准确，文字表现能力和故事设计皆可圈可点，情节安排有条不紊，叙述平静，推荐共赏。编者按 小说逻辑紧密，表达准确，文字表现能力和故事设计皆可圈可点，情节安排有条不紊，叙述平静，推荐共赏。编者按 小说逻辑紧密，表达准确，文字表现能力和故事设计皆可圈可点，情节安排有条不紊，叙述平静，推荐共赏。编者按 小说逻辑紧密，表达准确，文字表现能力和故事设计皆可圈可点，情节安排有条不紊，叙述平静，推荐共赏。编者按 小说逻辑紧密，表达准确，文字表现能力和故事设计皆可圈可点，情节安排有条不紊，叙述平静，推荐共赏。编者按 小说逻辑紧密，表达准确，文字表现能力和故事设计皆可圈可点，情节安排有条不紊，叙述平静，推荐共赏。编者按 小说逻辑紧密，表达准确，文字表现能力和故事设计皆可圈可点，情节安排有条不紊，叙述平静，推荐共赏。编者按 小说逻辑紧密，表达准确，文字表现能力和故事设计皆可圈可点，情节安排有条不紊，叙述平静，推荐共赏。编者按 小说逻辑紧密，表达准确，文字表现能力和故事设计皆可圈可点，情节安排有条不紊，叙述平静，推荐共赏。编者按 小说逻辑紧密，表达准确，文字表现能力和故事设计皆可圈可点，情节安排有条不紊，叙述平静，推荐共赏。编者按 小说逻辑紧密，表达准确，文字表现能力和故事设计皆可圈可点，情节安排有条不紊，叙述平静，推荐共赏。编者按 小说逻辑紧密，表达准确，文字表现能力和故事设计皆可圈可点，情节安排有条不紊，叙述平静，推荐共赏。编者按 小说逻辑紧密，表达准确，文字表现能力和故事设计皆可圈可点，情节安排有条不紊，叙述平静，推荐共赏。